陆应辰的声音很轻：“你没事吧？”
“……我，没事。”实际上他还有些恍惚。
等光线再度回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又合上了，而徐牧毅也已经挨了一两拳，此时正被袁亦可捂着嘴巴压在地上。
陆应辰看清怀里的唐喻晨并无大碍，只是精神有些不济后，松了口气。
“你这个混蛋，把唐喻晨带到CA02区的地方来是为了什么？！”袁亦可的语气里透着无法压抑的暴怒，他一手揪着徐牧毅的衣领，一手举着拳头就要揍下去的样子。
陆应辰眼尖，进来就看到散落在地的手铐跟唐喻晨还泛着红的手腕——说实话，这才是让他松了口气的最大原因。他不想怀疑唐喻晨，但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来的路上一直害怕着这次会是唐喻晨自愿跟徐牧毅走的。
好在看到了这些能够证明唐喻晨是被迫的证据后，他终于安下心来。
他让唐喻晨靠在椅子上，自己则走到了袁亦可跟徐牧毅的那边。
“把他交给我吧。”陆应辰如此对着袁亦可说道。
袁亦可正想问凭什么，可抬头看到陆应辰那张完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脸色时，还是选择把这句话咽回肚子，反正比起把徐牧毅揍趴下，他也更想去看看唐喻晨现在的情况如何。
袁亦可下手是真狠，没来得及反抗还手的徐牧毅嘴角已经渗出了一块明显的血迹——虽然徐牧毅肯定打不过陆应辰，但此时此刻他面对着陆应辰的表情依旧如往常那般充满厌恶不屑。
当然，这点陆应辰也是一样。
他揪起徐牧毅的衣领：“徐牧毅，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总比你这个连东西都不如的家伙好！”陆应辰曾经做错的事情是可以让徐牧毅挂在嘴边讽刺一辈子的，“我爱他，我不会背叛他，我要带他走，你有意见吗？你是他谁？他轮得到你来管吗？”
“只要是他不自愿的事情，我都要管，你有意见吗？”陆应辰一寸不让，气势骇人，“就好像我现在要杀了你，谁来管都没用。”
陆应辰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可徐牧毅就是不怕，继续挑衅着：“好啊，杀了我啊，你来啊。”
“你他妈别以为我不敢！”陆应辰掐住他的脖子，双眸里带着狂怒。
陆应辰是认真的，他是动真格想杀了徐牧毅，谁都看得出来。
袁亦可皱眉：“陆应辰，你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把他们两个都带回去……你自己犯傻没关系，别拖我下水。”
“哼。”陆应辰松开了徐牧毅的衣领，可他的表情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的意思，他道，“你看他像是会乖乖跟我们回去的样子吗？要我说今天想带他回去就只有一个方法了——那就是杀了他，带着他的尸体回去。”陆应辰轻蔑一笑，“反正萧沐沐说的是要我们带他们回去，也没说过要带的一定要是活人啊……不是吗？”
“就凭你也想杀了我吗？”徐牧毅趁着陆应辰松手的空隙踉跄晃着步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跟陆应辰的状态相比，他显得有几分狼狈，“陆应辰，你要真的敢下手杀了我，你就来试试啊？！”
两个人互相挑衅，但明显都是认真的。
“徐牧毅，你最好现在把态度放客气一点。”袁亦可本不想开口，不然就会有种在替陆应辰说话的错觉，可基于现实环境下，如今他明显更讨厌徐牧毅多一些，“乖乖跟我们回去，一切说不定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还有余地吗？”徐牧毅看着唐喻晨，苍凉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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