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蝶谷,诡异的如深海一般,每一处都翻涌着看不见的波涛,而这些,绝不是警惕可以提防的。
“是谁那么缺德,竟敢用这么低级的摄魂术。”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丝荫稍作思考,前因后果一下子清明于心,在也不顾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原则,横眉怒目道。
“哈哈哈……”一阵陈淳的笑声传来,悠扬长远,但她们却听得出这背后的凶狠。倘若这里的人都是表里不一,笑里藏刀,那么,表面越是柔和,心中的险就越是令人难料。
三人随着那笑声的方向望去,神色皆是不一,但有一点相同的,那便是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信任。
这里,除了同伴,没有人可以信任,也没有人值得信任。
因为只有同伴,才与你有着共同的目的。
而所谓信任,也只是存在一夕之间,等待明日,也许,所谓同伴,就是反目成仇的背叛。
轻易付出信任,就如轻易交与生命一般,到头来,不过是成为他人利用的工具。
“你是谁?藏在那里,有本事出来打一场。”见除了她们,四处无人,丝荫不禁怒火攻心,她目光仇视地扫荡四周,却只有空旷的荒野中那一缕浮在空中的雾气在风中迟迟不肯散去,显得异常地寂寥。
“哈哈哈哈……”又是那陈淳的笑声,只是这一次,落在丝荫的耳边,却是一番故意的挑衅。
“你这个该死的窝囊废,躲在暗地里逞什么英雄,卑鄙无/耻下/流龌蹉的鼠辈,看我找到你不将你撕得稀巴烂。”见那人依旧对她视若无睹,丝荫不禁气上心来,口因为剧烈的气氛而不断上下起伏。
“我一直在这里,只是你们不曾看到而已。”那不急不躁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平静地似一滩沉积的死水。仿佛没有丝毫的东西可以让它动容,就如没有丝毫的事情可以减去它心中那一抹残忍。
三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这声音竟是从那古铜镜中传出。仿佛还残余那话语的气息,古铜镜竟微微有些颤抖。
“你?不会是怪物吧?”一声质疑带着怪异的腔调从芸心口中吐出,眼中满是昭然若揭的不可置信,天哪,这该不会又是什么妖化作的吧?
“呸呸呸,你才是怪物呢。”一声冷哼,那铜镜趾高气昂道,“我可是这铜镜中的灵魂,我躺在这里已经有千年了,你这个小毛孩懂什么。”语气中透露出弄弄的不屑和清高,即使看不清那妖的表情,但芸心隐隐可以感到那妖骨子里的自负清高。
清高?心中升起一丝鄙夷,越是清高,就越是荒唐的可笑。
“灵魂,那么说,你附身在这里,帮着那蝶夫人为虎作伥?”又是一阵疑问,芸心口气里又多了几分不解,令其他两人不禁一笑。
芸心仿佛总是有千百个解不开的问题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即使你回答了她,她也依旧会一环扣着一环不眠不休地追究底。
静蝶轻轻一笑,眼里的防备之色却没有一丝的动摇,心中不禁暗叹到,也许,这,就是真吧。
在这杀戮中,能保持着这一份真,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呸呸呸。”又是三个呸,那铜镜里的妖似乎与芸心玩上瘾了,竟打起哑谜来,“我才不屑与那什么不知名的妖为伍呢?我的身份,又岂是你可以揣度的。”
“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原本也是这里的孤魂野鬼,因为被那蝶夫人打败后,不愿臣服,而躲在这里苟且偷生?”芸心故意加重了“苟且偷生”这四个字,语气里明显多了一份玩味,仿佛很惬意在这里与这妖故弄玄虚。
“什么,你太过分了,竟敢这么蔑视我的威严。”那铜镜中的妖果真气得怒火中烧,仿佛非要为那所谓的“威严”与芸心比量一番。
“好啊,不如我们玩一次吧,倘若你赢了,我就承认你的威严,倘若你输了,你就必须叫我三声姑如何?”芸心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望着它,轻松的语气中却暗藏着一步又一步地因诱。
“好啊,赌就赌,我怎么会输给你呢,你说吧,比什么?”那铜镜倒是爽快,没有多费唇舌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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