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么知道不是已经到地方了？”
“因为我还没饿。”叶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唔……估计才下午四点不到？你药下得这么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让我为你的计划惊讶吗？”他努了努嘴，示意墙角的尸体，“毕竟你只剩下一个观众了。”
刘皓瞥了一眼：“哦，他们啊，已经没用了。”
“你这样管理金杯，居然还没底下的人弄死你？”
刘皓起身，走到了叶修身边，坐在了床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怎么样？从今天晚上起，C国就没有金杯了。”
叶修皱了皱眉，运行得有点慢的脑子反应了会儿，才说：“……你把金杯的情报全部给了塔？为什么？就算是卖了我可以让你在金杯站稳脚跟，你把金杯在C国的势力全部毁了个干净，也没法让金杯能够接受你。”
“哈哈哈哈！”叶修的疑问愉悦了刘皓，他大声笑了出来，抓起叶修的手来回抚摸着，“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叶秋，还是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嘛。”
“当然有，比如说你居然没有弄断我的手。”
刘皓把玩起了叶修的手指：“哦，我是很想折磨你，不过那方式太粗暴了，一点美感都没有。我喜欢另一种方式……”
叶修叹了口气：“哦，我知道了，SM吗？有人说只有性无能的人才会喜欢用道具来——”
刘皓一把掐住了叶修的脖子，俯视着他：“别、惹、怒、我。”
“那就让我惊讶啊。”叶修被扣住要害，却依旧笑得漫不经心。
“当然会的。”刘皓的大拇指开始缓缓移动，“比如说——那个漂亮脸蛋的过载？”
叶修说：“哦，那个啊，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只晕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考虑到白泽二十分钟车程内的废弃建筑物，又有静室条件的，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呢。”
刘皓移动到叶修下巴上的手指顿住。
“就是白泽不是吗？”叶修说出了答案，“想也知道，你一个人或许有办法藏身并且移动，但是要带上我的话，没有那么容易。我不是小孩子目标小，抱着孩子也不引人注意。所以我还是在白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考虑到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你对这里很熟悉——要么这就是金杯的据点之一，要么就是你认识这个学校的人。”
“小周的过载绝对不是他自己的原因造成的，肯定有外因。什么会造成过载呢？向导的控制突然撤离、身体情况出现絮乱、吸毒……”叶修一下报出了五六个可能的原因，“这些都不是他当时可能遇到的情况，那么就只剩下一种了——”
叶修勾起唇角，看着刘皓：“药物。治疗失感的药物。”
“这类药物就和吗啡、杜冷丁一样是受到严格控制的，因为有着很强的副作用。就算是金杯，也很难弄到手。不过轮回这里，就在这个学校里面，就有人拥有这样的药物不是吗？你是怎么收买张益玮的？”
“你觉得呢？他那样的人，妻子已经和他离婚，只有一个老年痴呆的母亲和一个五六岁的女儿。一个失感的哨兵，在国内还有什么前程？”刘皓做着点评，“哦你真该看看他提起你们时候的模样，嫉妒得都像是要发狂——只要价码合适，又给他安排好去向，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你是怎么下的药？是向导素吗？”叶修立刻问。
刘皓的大拇指沿着叶修的颧骨抚摸：“没错。将胶囊戳破，把向导素浸在药液里面，晒干了之后放进去。哨兵的东西大多都是无色无味的，很方便不是吗？两种药物同时产生作用，本能平复的同时五感又在加强，没有真正体会过这种药品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上面来？只会以为是自己出了问题，说不定还多吃几片呢。而你们那个春节联欢，乱糟糟的更衣室里头要混进去一两个人太容易了。”
“唔，这个法子确实不错。”叶修又问，“那你怎么控制的发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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