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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兮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她抬起美眸看着面前的萧世行，半晌才慢慢摇头：“不。我不会走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萧世行洒脱笑道：“本王也知道现在娘娘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南楚的。只不过觉得若是不问，事情如果有不一样的转机，那岂不是遗憾一辈子。”
卫云兮抿了一口清茶，茶香清悠，她到这时才发现萧世行煮得一壶好茶。
她低了眼：“为何是我？”说着淡笑地抬头，清丽绝美的面上挂着楚楚凉薄的笑意：“我不过是废国的公主，寄人篱下，连名字都无法显于人前。这样的女人与萧王殿下何用呢？”
萧世行坦然一笑：“话虽如此，但是若是事事都计较得失报酬，那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卫云兮闻言只是一笑，不再接口。
暖阁中只闻茶香，两人相对而坐，终是沉默无言。天渐渐暗，萧世行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辞：“娘娘保重，萧某告辞了。”
卫云兮起身相送：“萧王殿下保重。”
萧世行看着她低头那一刹那的风致，微微一笑：“若有一日，娘娘改变了主意，可以尽管来北汉找萧某。”
卫云兮静静看着他，忽的一笑：“好。”
……
萧世行走了，在第二日的清早就启程返回了北汉。北汉的帝都和南楚的京城相距甚远，也许等他千山万水走到北汉，刚好赶上过年。卫云兮依在长明的殿门看着那早早没入的夕阳，不由恍然想起：她嫁给慕容修已快要一年了。
这一年好像过得很慢，慢得像是过了几辈子那么倦。又好像过得很快，快得天翻地覆，都来不及回神。
中过年过节向来是十分繁琐的。先是要祭拜太庙，然后还要宴请王公贵族，朝中重臣，忙碌下来把人都要累垮了。苏仪事事争先，卫云兮反而显得清冷低调。慕容修举行宴之时不好偏袒哪一，苏仪与卫云兮都坐在下首陪坐，两人本就美貌倾城，心打扮之后，更是艳压群芳。本来想趁此机会劝慕容修择贤封后的朝臣们看了心中也不由打起了边鼓。
恐怕看惯了美人的慕容修再看别的女子，再也入不了眼了。难怪慕容修迟迟未决定封后，只是这皇后到底是两中的哪一个呢？人人都在猜测，却又不敢轻易下了结论。
大年夜终于到了，中张灯结彩，一片欢腾。长明中灯火灼灼，卫云兮含笑看着女们在围着一方小桌子行酒令，猜拳，玩得不亦乐乎。忙碌了一年，终得一天不用拘谨，人们都玩得十分高兴。
小香更是高兴，一张小脸酡红酡红的，看出这一年她渐渐而成的少女模样。卫云兮向来不拘谨人，由着她们闹腾。底下的内侍也由着秦七带着在偏僻之处喝酒，玩骰子。阖的热闹，看得卫云兮心头渐暖。
小香一回头，看着卫云兮清冷的身影，不由上前，问道：“娘娘，为何不跟皇上一起守岁呢。娘娘若是肯，那苏仪也必不能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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