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生气,苍白的脸上只是笑意,然后不慌不忙的把药片放进嘴里,接过她手里的温水喝了两口,一大把药片吞了下去。
她看着那么多的药片,他吞起来其实有些难度,可只要她站在他的旁边,他每次都吞得毫不含糊,像个挣表现的孩子。
子心把兑好温水的中药全部喝进嘴里,然后对着他的唇印了过去,这个男人是喝不下这个又苦又臭的中药的,每次她都得用嘴喂他,否则他就不喝,即使喝,最终也吞不下去,会吐掉。
陆振东捧了她的脸,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舌尖探进她的嘴里,然后再把她嘴里那又苦又臭的中药全数的卷了过来,连带着她口腔里的津一起吞下去。
这味中药明明又苦又臭,他平素本就喝不下去,可这药经过秦子心的嘴之后,他就感觉不到苦也感觉不到臭,反而是一种宜人的清香,让他总是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流连忘返,久久不肯放开她的嘴。
终于把他的药全部喂完,已经快零点了,她把他的药收拾了一下,又把水杯什么的给他洗干净,然后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睡觉了。
往天晚上她是在他的床边支折叠床的,今晚没有那个心情,想着他一心等死,她心里就难受,如果他再不做手术,她都不知道她还能陪在他身边多久。
隔壁这张床她很少睡,因为平时都睡折叠床,现在猛地来睡,她觉得有些陌生,虽然很困很累,可她一时半会还是无法入睡。
刚躺下没几分钟,陆振东就跟过来了,他刚吃了药,其实人很虚弱,可他还是赖皮似的跟了过来,然后不管不顾的上了她的床,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喂,陆振东,你去自己的床上睡觉,”秦子心低吼了一声,用手推他:“听话,快点过去,不要打扰我。”
“既然你不肯爬上我的床,那么,只好我来爬上你的床了,”陆振东闷闷的应了一声,并没有下床,反而伸手过来搂着她,然后声音祈求般的喊着:“子心,求求你,让我爬上你的床好不好?”
子心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陆振东这人就是贫嘴耍无奈,她假装继续生气,用手推着他:“不好不好,你这人是赖皮,吃了不负责的,我才不要你爬上我的床。”
“那我让你吃我好不好?”陆振东继续耍赖皮,嘴凑近她的耳朵,“子心,你把我吃了吧,我不要你负责,”
“陆振东,你闹够了没有?”子心终于发火,陆振东的嘴在她的耳,呼出的气热热的,痒痒的,“赶紧滚回去睡觉,你再不睡,我就按呼叫器,让护士来照顾你。”
这句话足够威胁力度,陆振东这人虽然整天住在医院里,可对医生和护士一点好感都没有,他经常嘀咕最不喜欢穿白大褂的了。
陆振东听了她的话,搂紧她的手慢慢的松开,然后悄声无息的下床,慢慢的朝门边走去,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来望着她,可怜兮兮的说:“子心,我只是想要跟你一起睡觉而已,我还从来没有跟哪个女人一起睡过觉。”
他说完这句话,便走进了自己的病房,轻轻的把她的这扇门给她关上,然后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那张硕大无比的大床走去。
秦子心躺在床上,原本不想理他的,可是听了他说的话微微一愣,抬起头想要看他,却见门已经关上,而他已经不在房间了。
子心,我只是想要跟你一起睡觉而已,他的声音在她的大脑里回响着:我还从来没有跟哪个女人一起睡过觉。
她终于起床来,然后拉开门走进了他的病房,他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两条腿蜷着,身上的病房有些皱巴巴的,看上去好不孤独。
也是,这么大一层楼,就住他一个病人,而这么大一间病房,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所谓的豪华,其实也就是远离了人间烟灰,让人越发的孤单寂寞。
她赤着脚慢慢的走过去,然后轻轻的上了床,再慢慢的在他的背后躺下来,刚刚躺好,他已经转过身来,伸手,把她紧紧的抱紧在怀里了。
“子心……”他的声音哽咽着,抱紧她身子的手臂都在颤抖,“子心,古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能同床共枕,是不是表明了我们前世修了一百年?”
子心听了她的话没有啃声,只是愈发的贴近了他的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今,她和他共同躺在床上入眠,她前世曾回眸了多少次?而要他和她永远的走下去,她又还要回眸多少次?
陆振东搂紧她的身子,然后拉过被子,把他们俩人盖在一起,他激动的心慢慢的平息下来,望着怀里闭上眼慢慢沉睡的女子,他却久久无法入睡。
他知道她也许不会相信,可是他振东没有骗过她,他虽然从22岁那年就开始有了女人,可是,他真的没有和任何女人在一起睡过觉。
他觉得做和睡觉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做是男人和女人做那种原始的运动,男人和女人都付出身体,各取所需,男人为了身体片刻的愉悦,而女人也同样享受了身体的愉悦和男人付出的金钱。
而同床睡觉不一样,男人和女人未必就一定要做,也许只是相拥着入眠,男人享受的不是身体片刻的愉悦,而是心灵深处那份宁静,是两个人的心靠近,一起取暖,是那种从此天荒地老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有女人要求他和她一起睡觉,曾经也有女人对他做完运动就即刻起床离开不满,总是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问:“振东,不能留下来吗?”
不能!
每次他都非常清楚非常淡漠的回答,跟随着的还有一句:“喜欢什么去商场挑好,挑好了告诉我,不要为我省钱!”
不能留下跟她睡觉,不管她是谁,他对她们只付出金钱和只享受她们的身体,其余的,他什么都给不了,哪怕是和她一起睡觉都不行。
曾经佟震宇还嘲笑过他,说东子你这人也太那啥了,其实男人做完那事后是挺累的,然后搂抱着女人睡一觉特舒服,你为什么做完就不睡觉了呢?
“不喜欢,”他当时想了想说:“我不喜欢和女人躺在一起睡觉,也许是一个人睡惯了,床上多一个人不自在得厉害。”
这是真的,他不是没有试着和女人睡过觉,以前有次和几个朋友去山里打猎,其实完全是王君御那家伙想出来的招,说什么古时候的人都讲究打猎,咱们也去打打猎,过一过皇家园林追猎物的瘾。
那一次风风火火的去了一帮人,大家都是花花公子,哪里是去打猎,分明就是去享受野外的生活,纯属的在城市里玩厌倦了去找乐子。
每个人都带了女人,他都想不起那时带的女人是谁了,好似还是佟振宇帮他找的,说刚18岁,特清纯。
他不记得那个女人哪里清纯了,只记到晚上是睡帐篷的,两个人一个蒙古包的帐篷,而这所谓的两个人,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
他记到吃了晚餐大家都火急火燎的进了帐篷,因为山里冷,他也不列外,跟那个女子进了一个帐篷,那女子说是18岁,却也发育得很好,早就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
女子兴许也是接受过培训的,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所以见他进了帐篷,也没有矜持,在他稍微的调戏了两下后就主动的脱光了衣服躺在了他的身下。
他依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完事后就不肯跟女人一起睡觉,山里的风大,他不可能让那个女子去帐篷外呆着,于是他发扬风格,穿了厚衣服,然后点了一堆篝火,在篝火边坐了一夜。
王君御是后半夜起来的,也许是上小解,毕竟睡帐篷和家里的套房不一样,这大山里也只能找个树下大小便了。
“喂,我说东子,你真不跟女人睡觉啊?”王君御小解了后回来,在他的身边坐下来,用手推了他一下:“你怎么着也得学着跟女人睡觉啊?要不你以后结婚了怎么办啊?难道和你老婆做完了也一人睡一张床去?”
他当时一愣,然后想了想说:“这个,到时结婚了再说呗,现在女朋友都还没有呢,结婚,多遥远的事情啊?”
“得了,东子,你都26了,结婚也不会太遥远了,你爸你妈顶天了让你熬得30岁,30岁怎么也会让你结婚的,你赶紧趁这几年学会跟女人睡觉,至少要为了以后不和老婆吵架也得去学啊,男人嘛,总不能一辈子都一个人睡觉吧?”
王君御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当然是去他的帐篷搂着属于他的那个一个女人睡觉了,他一个人在篝火边又坐了会儿,想想王君御的话,觉得有道理,于是再次走进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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