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玉很是心细,关乎小豆丁的安全,暗命殷卓派金吾卫中得力人选去打探沈谦府上的情况,印证是否属实。
一个时辰后,去打探的那两名金吾卫果有详细资料禀报,她得悉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沈谦来自江南国,是江南国世族之首沈家的嫡系子弟。
世家子弟多为入仕、从商、当纨绔三条路,沈谦在家族中颇有商才,江南国沈家在韶国控渊关的贸易一向就是由他来运作,而且是江南会馆的馆主。
当初控渊关民坊辅城建成后,时值第三任韶皇在位,想必是跟汉武帝建朔方城后一个思路,迁了全国不少各地的豪强大族移民到此城,谋算着除了政府军队,还要借豪族的私家武装力量以作此城的拱卫。
沈谦与韶国豪族秦家有姻亲关系,此番来到,一为行商,一为带妻子儿女去给曾外祖母拜寿。
沈谦现有一女一子,先有‘花’,六年后方有‘果’,因小儿尚不足三周岁,江南国风俗中‘怕被地府录名’,还不曾取大名,只唤名:麟儿,家中爱若心尖儿,因为起初有无子之忧,一直把长女沈婷玉当男孩培养。
来控渊关后住了自家置办的宅子,其妻晕船加水土不服在静养,于是沈谦在巡察江南会馆的‘斗宝会’筹备事宜时,就把一双小儿女带在身边,那女儿虽是年少,倒是伶俐聪慧真能帮上忙,只是小幼儿却觉得枯燥无耍处,仆婢们一个没看住,竟叫他溜出去失踪了。
当时,沈谦懊悔欲死,命人报官,手下所有伙计和秦家的一批家仆都被派出去找孩子,寻得半日未果,直如塌天般的绝望,后来衙门里传来消息,说一位异国王储救了个孩子,在某医馆里诊治,心急火燎地赶过去,药馆又说:人刚走,留了地址,一路急追,半道儿赶上,得回完好无恙的幼子,直如复得了命一般。
俞秀玉自是不知,她这无心柳,却结了个善缘,大利日后的生意渠道,这是后话暂按下不提。
回到宅院,打发殷卓、高承悦等金吾卫们赴赌馆之约,她自去洗沐休整。
房内丫环侍琴、侍墨两个又递上了几张贴子和礼单,原来是几家本城的豪族想就洞洞鞋和吞斗之事请求赐见。
他们怎么会知道?
俞秀玉想了想又恍然:一定是去了军营后,大将军那边派人去刘家庄调查过,已经四天过去了,这两件东西经了有心人的眼睛,肯定能看出其中的商机。
想来刘家庄的人又拿她作“门神”了,豪宅大户们也听过她的身份和仙术手段,不敢硬来侵夺,要走软路线来洽谈合作。
这样很好,看来运气来时,钱会自动扑上来。
依照刘家庄的人力资源和生产规模,并不是个好的合作对象,而且当日那军需官能找到她的农舍,说明刘里正家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能出卖她的行踪,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她决定将这洞洞鞋和吞斗脱粒机这两项“专利权”拍卖出去,刘家庄那不足八十户人家,每户发个五十两‘补偿金’也就算仁至义尽了。
洗沐清爽,却不见江心澈,问起来,侍琴答道:“副使大人留了话,他要出去一趟。”
俞秀玉觉得有些奇怪。
因天晴时她能量充盈,也不用午睡,便打算给自己和江心澈再做些衣服,裙子曾烧了几条,也得补充后备资源。
问过侍琴和侍墨等几个丫头,她们都学过女红,其中侍墨的绣艺更好,于是叫来一起裁制衣衫。
她画了些图案,分派给她们在料布的小局部绣上小型图案装饰,因为品型的手绣要比机绣更富有灵气。
小丫环们全都是十三四岁年纪,见俞秀玉这个主子很是和善可亲,个个争先恐后地展示自家本事。
如今的俞秀玉做古装已做得熟练了,小丫环们完全被她娴熟作给惊到傻住,见她以粉片划线执尺如飞,对着珍贵的绸缎下剪子利落之极,然后调出缝纫机车线快得令人瞠目,那个‘神器’竟然还能绣图案。
到了快黄昏时,俞秀玉做了一套极美的见客衣裙,一条家常夏裙,江心澈的外袍内衣也各做了两套。
去赌坊的金吾卫们也都赶回来了,高承悦向她兴冲冲地禀告了经过,简而言之,就是事情很顺利,瘫子老赌鬼对扑克这种新赌具、新玩法入痴得五迷三道,直说殿下的赏赐太厚重,生受了,他有再登门拜谢之心,我等不知殿下的意思,就没应承他。
俞秀玉对此缺乏兴趣,她有些心神不定,因为江心澈到现在还没回来。
第五十六章:结善缘(下)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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