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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章

早上七点多钟的小区楼下的早餐店里最是热闹，来往买早点的人络绎不绝。大刘点了两碗馄饨，掏出手机给申平打电话。

昨天申平在报社里拟好了计划，选好了调查的小区。规避开各个单位的职工楼，就此处的这个小区最为合适。附近多有医院、公园，住在这个小区的中老年人想必会多一些。而且这个小区只能算中档，这个阶层的人心思想法也比较多也容易采访。

这不，一大早大刘就提前到了小区楼下的早餐店里等着。热乎乎刚出锅的馄饨香气扑鼻，大刘舀了一勺，吹了几口气，忙着送进嘴里。

申平一进来就看见大刘吃得不亦乐乎，他拉过一条凳子，坐在大刘身边。大刘几口吞下嘴里的馄饨道：“来来来，给你也点了一碗，快吃，吃完工作。”

两人吃完饭付了账，大刘扛着摄像机跟在申平身后。他们先去找了小区的管理员，这个小区比较旧了，小区的配套设施并不完善，物业方面只有几个人。

申平说明来意，物业的总管很配合：“两位，就让王大妈陪你们去吧，她在这个小区住了很久，对这些住户都挺了解的。”

王大妈为人很热情，见两个小伙子长的精神又帅气很是喜欢，拉着申平的手道：“小伙子跟我来，你们来的时间应该正好，这时候那些老头老太太都在家做饭呢。”

王大妈把他们带到一栋楼下，敲了敲一楼的房门，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看见王大妈亲热地说：“你怎么过来了。”

王大妈说：“有两个记者说要采访我们小区的老人，物业那边让我带着他们过来。”

那个老太太笑着将门大开：“那快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采访的问题是事先就写好了的，申平照着问了一遍，记下那老太太的回答。大刘征得同意之后，拍了几张照片，几人就告辞了。出门的时候，王大妈没站稳扭了脚，申平和大刘急忙扶住她，半抬着将她放在沙发上。

“你怎么不小心啊。”老太太拿了一瓶药酒坐在王大妈身边。

王大妈伸手挡住老太太想托起她双脚的手：“别别，别动。”

“擦点药酒吧。”

“我自己来。”

王大妈拿药酒擦了脚踝，揉了揉伤处。看见站在一旁的申平、大刘两人抱歉道：“哎呀，我老太婆不中用啊，这下．．．”

大刘连忙说：“没事没事，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两人走出门外，大刘暗叹一声：“今天出师不利啊，呸呸呸，大吉大利。”

申平瞥了他一眼，嘲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住户虽然不少，不过很多户人家都不在，不过两个小时，两人就到了7楼。大刘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翻腾，隐隐有想上厕所的迹象。申平敲了敲701的房门，无人应声。他又敲了两声，以为没人，正准备离开去下一家，门就开了一条小缝。

半开着的门后站着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袖子卷到胳膊上，身上有不少水渍。

“啊！”大刘突然一吼，冲上前推开门，将摄像机塞在那个男人的手里，边跑边喊，“让我上个厕所，我憋不住了！”

那男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才发现大刘已经窜进了他家，他连忙追上去：“你这人干嘛呢！”

大刘一把关上了卫生间的门，锁上门，坐在马桶上终于感觉身心舒爽。

申平看着一脸怒火的男人道：“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