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了电脑,趁着靳昶不在,到他床上睡个觉,醒的时候天色都晚了。我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就看见窗外深蓝色的一抹天空,很像那天早上跟他回来的时候。我尽力不去想拥抱着他的感觉,又想起来那时候我正因为晚上看不见他而焦躁,现在还是焦躁,翻了个身,手掌又隐约记起他脊背的触感,鼻尖也在恍惚中仿佛又贴在他的面颊上,闻得到他淡淡的好闻的味道……
我把脸压在枕头上,从心里往外难受。接着又想起那时候一觉醒来,那幅不堪的画面,刚开始的本能反应过后,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现在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对不停在我面前晃荡的胸部,混合着精油和香水味道的皮肤,凌乱陌生的真丝床铺,所有的一切都银乱不堪。
我烦躁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想赶紧摆脱那些画面,那些事,那些记忆,就像脏水滩里爬出来的滴着沥青的怪物,油腻腻地缠着我,就要把我拖进去了。
我离开卧室想要找点事做,怎么也不想待在那间熟悉的卧室里,在那张床上想起那些事。
可是等到了七点多钟,靳昶也没有回来,朱崇柏来了一个电话,我没有接。
鼓足勇气给靳昶打了个电话,他没接。我在客厅的窗户上坐着,越想心里越没底,想来想去就烦了,干脆豁出去了,电话一个劲地拨过去,终于通了一个。我就知道靳昶到底不是随性的丫头片子,打到后来他肯定会接的,可是电话接通了,我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
就听见靳昶的声音平稳地传过来,问我什么事。声音里倒没有故作的厌烦,我就知道靳昶很成熟,不会做些无聊的难堪事。可是听筒里还有嘈杂的声音,带着回音,有人在喊靳昶让他快点。
我听出来是球场,心里头不知怎么就凉了半截,难道是靳昶心情不错还能打球,我就心情不好了么?我还没那么矫情。就是没想到靳昶这么容易就过得去。
靳昶又催促了我一遍,我才回过神来,没有多大底气地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又有人在喊靳昶,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靳昶沉默了几十秒,就在我快要耐不住性子的时候,他说,“我晚些时候回去。”口气有些不耐,好像很是勉为其难。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转念一想就赶紧答应着,他能这么说已经很给面子了,我就是有点拿不准到底是什么状况。他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大概等他的人已经很急了。
我只好继续煎熬,熬了又两个小时,在屋里所有能坐着的地方都待了一会,还开了三遍冰箱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跟强迫症似的。我忽然想起这是我小时候的毛病,一旦无聊就会去翻所有的衣柜书柜和抽屉,只不过这病好多年不发了,可见我今天都无聊到了不可拯救的地步了。
两个小时以后也没见他回来,我想不到他还会说话不算数,我就不信他打什么球能打这么多个小时,特么想进国家队啊?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这回他倒是接得快,我听不见他说话声,就听出是在KTV,有老头子跟那唱“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我急得满脑门汗,憋着听见门响了一下,终于降噪了,靳昶平静地喂了一声,然后问我“有事吗?”我听见他说话,乍起的毛立刻就都被撸平了,放低了声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把自己站的这么低,忐忑地等着他回答,他要是说今天不回家了,那我也只能说声知道了然后挂掉电话。
靳昶这次沉默了更久,我一直低头等着,要不是听筒里还有一些音响的噪音,我都要以为他挂电话了。他就是说不回来,我也能理解,但是之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种等待中,靳昶竟然跟我说,“我等一下就走,稍微喝了点酒,你要是不觉得累的话,就来帮我开车吧。”
我怎么也没想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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