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世界大到了没有尽头没有边际，亦小到了极致找不到里边，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心有多大，世界既有多大，懂既是懂，不懂即是不懂……”
想通了，絮状雾团停了下来。耳边又传来了那持续的声音。
“司徒海蓝，归来兮，归来…”
“帝告我曰，招尔亡魂，齐勒听命，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乎四方些…”
“魔神老祖，我以子嗣之血祭青天，速速归来，赐我亡魂，战古月！”
“小白归来，小白归来，一起杀天道，小白归来，小白归来，复活陈惜儿，杀死道德真君李大道。小白归来，小白归来，灭仙斩神杀天道！”
絮状雾团微微一笑，他早已在这无尽虚空无尽的岁月之内查探了这几个人的前身几世。司徒海蓝一代天骄，名为战神。齐勒乃某帝麾下第一悍将。魔神老祖，魔之一族开山鼻祖，不死不灭，遭人算计意外死亡。这前三者，都是赫赫之辈，或为战神战将，或为一代宗师，只有那李小白，乃是一代疯子！
道，可杀否？如何杀？道为何？何为道？絮状雾团虽然没有记忆，好似没有神智，但他却能思考，如今又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什么是道？
“我明白了，道，就在那里，就在一花一叶之上，万物皆称大道，还有哪里不可以有道呢？道，即是我，我，既是道。如此，李小白怎能杀道？如何判道？他自己也是道，如何杀？杀自己吗？”
“这一切，真的这么简单吗？道，真的是这样吗？”
“不！生为道产，死脱天道亦为道！”疾行的絮状雾团猛的停了下来，顿悟。
“只是，我都没有想清我是谁，我都没有想清要做谁，或者谁做我，又何必对那李小白感兴趣呢，哎……”
“我，到底是谁呢？”
无尽的虚空，大到无边，小到无里，禁止的时间不在流淌，或许已经过去了百年、万年，或许这时他身处于十万年前，絮状雾团一直在这里思考，终于有一日，絮状雾团微微一笑，满脸的得解之色。
“我又明白了，我既我，何必寻前生后世，我只为今生而活，我只为此刻而活，我愿永远懵懂无知，也不愿在寻前生后世。我在众生之中寻我，既是我在寻我。我，就在这里，又何必寻我？这一切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我心已定，自可出得此界。”
沉思半晌，在看了一眼此界，絮状雾团虽没有五官，但此刻却是传出了一句神念之语。
“不问前生，不知后世，闭目，合耳，遮心，枯思，吾愿一死，解今茫世，脱来生之道！”絮状雾团神念发出，思已止，五官已合闭，如归墟死亡一般，身既死，万物亦息。此界也随着他一片静逸，那些穿梭不停的人流静止，那些噪杂的声音静止，那些繁华静止，好似这一界真的是那镜子映照一般。
“死，脱天道，镜花水月，破！”镜碎，无音，二魂气魄七魄皆在虚无之中飞来钻入絮状雾团，却是这团絮状雾团乃是一命魂！三魂气魄重聚化作一人，此，为李小白！
李小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深吸了口气，苦笑了一声“这一界我都还记得，只是我真的忘记了自己的前生后世…”他处于先前空冥之时曾查探过自己的前世今生，但他如今却是已经不记得了。
“镜花水月，此乃我自创的第一道法！”李小白呵呵一笑，这道法，不是斗技，也不是修炼法决。这道法虽攻击不了人，但却专破人道心！旁人修士可不比他，修士若无心境修为本无法驾驭的了自身修为之力。若修士中了他的镜花水月，使人一眨眼间就好似沉入其内万万年，万万年之久使其迷茫寻不得自己的道，待醒来之际虽是寻得了自己的道，但是却存下了一道永远存在的桎梏，他永远也突破不了。
198章：镜花水月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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