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多出一人（1 / 2）

见着女孩那张是曾相识的脸，联想起刚才自己进洞时急躁的心态，白霜儿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有些尴尬，有些心酸。

“你没事吧。”少年陈小木拔起砍死蛇的刀，一脸不解地望着眼前表情奇怪的小女孩。

白霜儿摇头不语，顺着树滑到地上坐着，勉强将嘴靠向发麻的手背，然后用力吸出伤口上的毒。

见着白霜儿不停将黑血吐了出来，陈洛凤有些担心，小声地问陈小木道：“哥哥，是不是要帮着找个大夫才行？”

“我不能动，你们能尽快帮我找一种草药吗？就在这山上背的树下，一般都生长得有。”生死关头，白霜儿也不虚与委蛇，便直截了当的提出需要帮助，并将药草的细节描述了一番。

少年虽然对于眼前独自一人出现在山中，说话举止又古里古怪的小丫头有些戒备之心，但看着对方已受伤行动不便，还是热心地同意帮忙。

因担心洞里还有蛇，陈小木将白霜儿扶离洞口远了二丈后，把手里的刀交给陈洛凤：“树林里不安全。你在这里待着，我很快就回来。”眼神中告诫对方要小心这位奇怪的女孩。

陈洛凤犹豫了一下，小声嘱咐道：“哥哥你要小心。”

“放心，这山上没有甚野兽的。”白霜儿显然猜测错对方的后顾之忧。

少年望了一下山洞，临走前又叮嘱道：“现在不许进去，待我回来了，再进去。”见陈洛凤乖乖点了点头，少年才离开。

“你是住在山下的村子里的吗？为什么一人跑到这里来？”陈洛凤见白霜儿小小年龄，整个人的行为举止却像大人一般，忍不住问道。

白霜儿有些不知道用如何的态度面对还是女童时代的碧云，迟疑了一下，反问道：“你们是甚地方的人？为什么到这山里来？”

陈洛凤这会因担心哥哥有些坐立不安，探头望着陈小木离开的地方，答非所问道：“我叫陈洛凤，刚才走的是我的哥哥陈小木。你叫甚名字？”

“我叫白霜儿。”

说实话，若是有旁人在，一定会感觉眼前的情况有点诡秘和好笑。二个小女孩明明一个不过六、七岁，一个不过九岁，举止说话却像是装大人般，故做老练。可谁能知道，她们一位是幼稚的躯体里边装着重生的魂，而另一位却是因坎坷人生而被迫催熟。

“陈洛凤、陈小木。”白霜儿暗念着这二个陌生的名字，心里却满是疑惑，记忆中自己好像从未见这位叫陈小木的人。但很快她联想到当年河边哭泣的陈洛凤，一个猜测闪过脑海，忍中住心中吸了一口冷气，莫非刚才那位憨厚、有些侠骨之风的少年，之所以前生我未曾见过，也许当年就是那丧命在了山洞中，所以后来出现在河边时就只有陈洛凤一人。

白霜儿越想越觉得推测的正确，要知道当年没有自己的出现，那么进洞的就会是她和他，遇见毒蛇的就会是他们，会被蛇咬也是他们。而没有解毒经验的他们，又处远离村落的山中，面对蛇毒的结局，显然是能预料的。

那一刻，白霜儿不知道自己应该为救人一命而自豪，还是因代人受罪而郁闷。

白霜儿一切道不明的情绪，在少年一头汗水地从树丛中钻了出来一脸欢喜地挥着手里的药草那一瞬间，转化成为对冥冥中能纵命运的上苍，无言的一丝敬畏，而这种情感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也许因为自己的贪婪，所以才会不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差点因此丢了命。而同时，由于自己的贪婪他人之物，因而却改变了他人的命运。这何尝不是上苍对于自己的惩罚，对于别人的奖赏。”白霜儿感觉自己仿佛领悟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