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什么给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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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第一次注意到她,也许是由于她的才气。初中一年级开学近两个月,她才“姗姗来迟”。考试时仍然轻松取得全班第二名的好成绩。那时候野心勃勃不可一世的我,也被这小女孩的才气吸引了。

然后是来了一位实习的英文老师,总喜欢叫两位同学起来练习分角色英文对话,于是那时候英文口才颇为得意的我和她成了不变的搭档。我们还给彼此起了英文名字,我叫她angel,她叫我storm。

后来,我们成了同桌。于是我更加惊叹于她的与众不同。

和我一样,她属于典型的“玩儿家”。我们喜欢刺激,喜欢反判,喜欢和老师捉迷藏,但是,我们更喜欢好成绩

她喜欢玩儿,喜欢聊天。有时我们会没完没了的侃天说地,以致于让全班男生都吃醋的要死。她还喜欢在课上制作“工艺品”。在上课时读小说,看漫画,抄歌词等等。当然,我们偷懒不做的作业大多数都不会被老师查到,因为老师相信我们很自觉。唉,现在想来真是惭愧啊。聊天的时候,更是“超越时空”,从穿树叶的原始人类到ufo,从ardm到50世纪的空中楼阁,从梁祝到《罗密欧朱丽叶》都被我们串成一串,神侃不已。

可以这么说,那段时间我是玩“疯”了。我们有了一种“相见恨晚”“臭味相投”的感觉。有一小段时间不和她说话,我就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有时我会偷偷的注视她,忏弱的身材,有点发黄的长发,一张白净的瓜子脸,一对灵古怪而又略带忧郁的眼睛——好美啊!我对她说,你真美,就像完美版的维纳斯——

期中考试就在我们肆无忌惮的疯狂中突然来到,结果我是一败涂地,从第三名落到第十五名。班主任宗春老师把我痛斥一顿,然后立刻给我调了位置。

“在新位置上清醒一下吧。”

坐在新同位的旁边,我听到宗春老师在背后冷冷的说。

在新位置上,我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不为成绩,而是别的。我讨厌身边没有她的感觉,我受不了不和说话的折磨,我习惯了有她的存在,习惯了有她望着我的环境——我知道自已在想她,她就在我身后,只隔了2排座位,我每分钟都想看到她,想看她黄色的大衣,听到她俏皮的声音——有时我会感到她在身后注视着我,我却不敢回头。

“你并不是不会做那些题,而是由于马虎才搞错的。不知道做题的时候你的心思都飞哪儿去了。”宗春老师分析了我的试卷,这样对我说。

“我完了。”有一次我对她说。

“活该,谁叫你是马虎大王呢——”她淘气的说。

说归说,我并不认为自己“完”了。我不想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个失败的形象,于是抖擞神,开始追逐。在疲倦时,我会想起她的笑,于是又提足神,继续。

有时候我会在无眠的夜里,在一本日记里反复的写她的名字,我默默的对她说,angel,这种感觉真奇怪,我发现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你明白吗?

我把这些话埋在心里,拼命的学习。我最好的死党司徒取笑我:“嗨,老兄,脱胎换骨啊。”我笑而不语。

期末考试终于在我的期盼中到来。考完后感觉不错。最后,一场数学只考20多分钟就全部搞定,提前出场。出来后我在她的考场门上续了一会儿小说,她也出来了。提前出场是我们共同的习惯。

“考的咋样?”我问。

“完了。这次肯定是笑傲浆糊了。”她笑着说。

“女的还‘谦’什么‘须’,又没胡子!”

“不骗你。我的背科,全完了。”——

我并没拿她的话当真。因为“藏锋不露”是她的一贯作风。

然后我们聊了一会儿,考试结束了。打扫卫生,我把她和我自己的书全搬到储物室,然后分手各自回家。

接下来是漫长的暑假,同以前的假期不同,我从未觉得假期如此漫长难耐过。我在墙上做了块倒计时牌,离开学还有多少天。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改牌上的日期,然后双手合十向上帝祈祷:上帝啊,保佑我开学后能和她成为同桌——

初二年级开学时,见到她真的好激动,围在一块儿聊个不停。也许是我的虔诚感动了上帝,宗春老师大发慈悲,我们居然真的成了同桌。一时间,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成绩单贴出来了,挤进人墙一看,yeal,第一。然后迫不及待的找她的名字,第六名。我挤出人墙,看到她静静的坐在位子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这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她没考好的原因,她有先天的哮喘病,考试前一个月正赶上旧病复发,虽然她坚持上学,但已经是力不从心,而且晚上还要治疗。

我对她说:“angel,我真想和病魔决一死战。”

“第十几名?”她有气无力的问我。

“没那么糟,第六。”我说。

“你呢?”

“当然是kingofkings了!”司徒在一旁起哄道。

“恭喜,你得请客啰。”她从漂亮的嘴角挤出一丝笑容,然后起身离去。我知道,她很难过。可是她太要强,从不当众掉眼泪。

刚刚开学的氛围渐渐散去,生活恢复平常。

学习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一旦把握要领,就可以得心应手。那些时间我觉得在学习上很得心应手,有充余的时间能重新拾起好久没读的小说来。她却收敛了好多,开始认真做作业了,也很少再在课堂上偷懒。课间十分钟的时候,她经常会静坐在书桌旁,一副淑女状。

中学不同于小学,在沉闷的楼层里,没有多少好玩儿的事情。因此,课间十分钟的时候,除了偶尔出去一趟外,我也喜欢坐在书桌旁休息。

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安静?”

过了一会儿,她递给我一个纸团。

展开,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如果你有1个小妹妹,你喜欢她文静呢?还是活泼呢?”

那时我想了无数个回答的方式,可最终结果是有问无答。

她的字很好看,既有女孩工整一致的作风,也有男孩笔走龙蛇的气魄。

那个学期中,在我的印象里,她还给我提了一个问题,那张纸条上写着:“howmanyflowersarethereinourschool?doyouknow?ifyoudon’tknow,why?

如果把这句话译成汉语,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里边到底有没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就不得而知了。这一次我又是有问无答。

直到现在,我没有为当初自己的怯弱而后悔过。我曾无数次想过要把藏在心里的那些话对她说出来,可是没有。因为我一直都是个很理智的人。担心自己会不能让她幸福。那时候我家里经济条件很差,我不是一个追求金钱爱情的人,但我明白,我没有钱为她治好哮喘病,没办法让她过富足的生活,身边谈女朋女的男孩们,会不皱眉头的花个几十上百元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儿买一套化妆品,而我,那时候连一日三餐的钱都要打细算。那时我最常唱的一首歌,叫《情非得已》。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留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当然,课间十分钟对于我们这些“高级玩儿家”来说,有时是很宝贵的时间。凡是要在下节课检查背诵的东西,我们都要分秒必争的抓住这10分钟来“恶补”,因为我们都没有提前搞定的习惯。当然,这必须依赖自己强大的记忆系统。

那时我的记忆速度是比较快的,在班上几乎没有对手,就连班上那些“学习机器”们也望尘莫及。她的记忆力是我所见过的女孩中最的,令我惊讶不已。那时我总在想,要是学校里组织个背诵比赛就好了,那到最后一定是我和她争夺冠军——

有一段时间,班里出现“棋热”。于是象棋、军棋、跳棋一涌而上,连女孩儿也开始玩棋。她最喜欢缠住我玩“象一狮二”那种简单的玩意儿胜败权总是在我手里。很多时候我会狂胜她十几盘,然后故意输掉几盘,逗她开心。真的很喜欢她下棋的样子:纤纤小手捍着棋子,谨慎的仿佛走在地雷阵里。后来“棋热”严重影响了课堂秩序,于是宗春老师一阵“严打”,各种棋子儿纷纷被丢进垃圾箱。她收藏的一副“老虎吃小孩儿”也未能幸免——看着她沮丧的翻垃圾箱的样子,我真想把宗春老师从窗户里扔出去。

她平时也很喜欢唱歌,唱歌之前总喜欢先清一下嗓子。她的歌声宛转而略带伤感,很适合唱那些充满孤寂感的伤心情歌。那时候我很喜欢听陈红的那首《古老的故事》,她也很喜欢,让我教她,我说那你得拜我为师。她就真的喊我老师,我说得叫“亲爱的老师”才显得有诚意,于是她就叫我“亲爱的老师”。她学的飞快,很快就唱得有板有样了。

“古老的故事在你的眼里/隐藏了多少秘密/,古老的故事在你的梦里——”

唱低音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把头也低下来,额头的刘海儿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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