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以后绝不会对你动粗"/>了…不要不理我…」行歌抽泣着,声音好委屈。
「…就准你不理人,不能我不理你?」行风又叹了口气。「放开我吧。」
行歌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惹得行风无奈地说道:「我答应你就是。放开手,让我看看你。」随即拉开了行歌的手,转过身看着低首的行歌。
「抬起头来。」行风见行歌不抬头,捧起行歌的脸。瞧她满脸都是泪痕,心里疼了起来,皱着眉说道:「哭成这样,妆花得像只野花猫,丑死了。」
「…你会丢掉丑丑又粗"/>鲁的野花猫吗?」行歌抽泣几声,抬头觑着行风,有着几分期盼他给予否定的答案。
「那只野花猫怕失宠?说的也是,天下挺多漂亮的猫儿,白的、花的、黑的、灰的、黄的,实在不差一只狂暴不听训的野花猫…」行风挑着眉,但心里轻笑,行歌居然以比喻的方式探问他的心意,没有发怒,却觉得这样的她挺可爱,忍不住逗弄几句。
瞧行歌让他这几句话惹得心情低落、眸光黯淡,行风眼神柔和起来,语气一转:「…不过,我这个人不爱让人豢养、太过温驯的猫,我瞧野花猫还是比较顺眼。但你知道那只野花猫怎样粗"/>野吗?/>她的时候,她会伸爪子抓我,睡到清晨还会踢我吶。你说说,这只野花猫是不是不要命,欠教训?」
行歌让他说双颊发热,嗫嚅地回道:「往后野花猫不会抓你、踢你了。」
「没关系。我很擅长调教野花猫。不用担心。」行风俯身在行歌耳边低语,惹得行歌双颊泛红,心里觉得自己上当了,行风一点也没打算收敛他那邪佞的挑逗。
不过,行风并未继续与行歌调笑,他挺直腰,话锋一转,淡淡地说道:「若你真的不想要我碰你,我不会勉强你。但欲拒还迎,事后才发脾气,我不会接受。这敦伦之乐原本你情我愿,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你想清楚前,我不会碰你。」
听完行风说的这番话,行歌羞愧得低了头。他说得没错,但她能拒绝吗?她有拒绝过吗?
瞧行歌低头羞惭的模样,行风又继续说:「行歌,秦家与我宠你,不表示你能闹别扭或耍赖。你要记得,行事要有分寸。不是我不要你这幺简单,事关x"/>命。我不会伤害你,不表示其他人会抓住这点栽赃你、陷害你。懂吗?」
「嗯。」行歌冷汗涔涔,行风的提醒才让她认知自己的莽撞。若这话传出去,不仅是她的人头落地,秦家一族七十余口人命会因为她遭人屠戮殆尽。且皇太子也会因为太子妃对太子动粗"/>,落得一个惧内的名声,毫无威严,颜面扫地,皇位不保。
「洗把脸后,随我至藏书阁吧。」行风这才结束了训话,执起行歌的手,温和对她说道。
「要读书?」行歌这才抬起头,望着行风,一脸不解。
「不,出g"/>。」行风浅浅一笑,一举扫去两人斗气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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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风牵着行歌的手二度走过密道,推开黄色门扉,走了一段蜿蜒起伏的暗巷与地道及一段市集后,又推了一扇木门,门后是马厩。行歌侧头看着行风,满是奇异兴奋的表情。他俩衣着轻便,皆着骑装,显然行风早有打算。
马厩里头有三匹照顾良好的马。行风牵了匹褐色白蹄的骏马出了马厩。行歌忍不住问道:「那是谁的马?可以骑吗?」
「我的。」翻身上马后,向行歌伸出手,浅笑说道:「来,上马吧。」
「夫君,你这个人好神秘啊!为什幺在东g"/>外养马?谁帮你喂马?我怎没见到马夫?我们要去哪?」行歌开心地仰头问他,小手搁上了他的掌上,让他拉上了马,两人共骑。
「娘子的问题好多…每年过年,我都会去几个地方巡视。我想带你去看看。不过这些个地方,不能向其他人提,知道吗?」行风拥着坐在身前的行歌,微笑说道。
听行歌出了g"/>再次叫他夫君,心里明白她喜欢平凡夫妻的称呼,省了他提醒她出外得改称谓,顺着她的意思,也唤她娘子。
行歌兴奋地/>着马的棕毛,发现这匹马真是有人打点照顾,马儿皮毛光亮柔顺,让她好奇养马的人在哪?怎这马厩空无一人。连着两次让行风带出g"/>,都让她觉得身边男人行事扑朔迷离,令她看不透/>不清,又充满惊喜。
忽然,她想起行风的月例俸禄给削减三成,哪来这幺多余钱养这几匹马,转头看着行风,担心问了句:「我没有算到照顾这几匹马的马夫例银,也没算到粮草费,这该怎办?你有没有和人家提一下我们最近手头紧啊?」
行风听了行歌的话朗声大笑:「哈哈哈,当然没说。我忘了我是穷太子,怎办?爱妃可有银两支援穷太子一阵子?还是我们就赊账吧?」
「你还笑得出来…好吧,我帮你便是。走吧,我们去钱肆兑些银两。不要赊欠人家例银。」行歌瞪了行风一眼,不解他为何还能笑得仿若与他不相干似的。
「喔?爱妃有银两摆在钱肆?对我这幺大方?」行风笑得更加灿烂,觉得自家娘子可爱得要命。
「嫁**随**,嫁狗随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帮你,我帮谁?」行歌凝视着行风,一脸认真。
这话说了,反而让行风调笑戏谑的心思定了下来,望着眼前的小妻子,心里暖洋洋的。真想就马上推倒她好好疼爱一番。但既然说了在她想清楚前,不主动碰她,也就作罢。
「怎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喔。」行歌瞧行风的笑意消失,忽而想到是不是言谈间无意伤了他的自尊,赶紧解释:「我是说,我已经嫁给你了,人在g"/>内,这钱财身外之物,我也用不到,与其放在钱肆,不如拿来急用。没别的意思。」
「嗯。」行风应了声,搂紧了行歌,哑着声说道:「还好父皇将你指给了我。」
「嗯。」行歌让他这幺深情的自白,羞红了脸,但也不吱声,任他搂着自己。
「有个富有的太子妃真好,我就不用当穷太子了。靠娘子养我便成。走,我们去钱肆把娘子的金库提空,中饱太子私囊吧。」行风再次大笑。
行歌听了他这玩笑话,捏了他一把,笑说道:「还说,再说就课生息了。」
行风笑而不语,扬起缰绳,纵马快步往不远的京城闹街走。
「我们在京郊哪儿?」行歌打量了四周景色,发现她们竟已在京郊。
「京西,看到前面那座山吗?」行风扬手指了前方的一座山,山势高耸,隆冬中呈现着墨灰相间的颜色。
「齐山啊。」行歌自然认得楚魏京城西侧的屏障。
「看过京城整个样貌吗?」行风笑着打趣:「兑光娘子的银两后,再带你去看看。」
「嗯。」行歌开心地点头,丝毫不在意行风说要提光钱肆里她所有的钱财。
***
马儿驰骋到了楚魏十纵七横的京畿道后,缓了下来。两人下了马,将马栓在驿马站,付了几文钱让驿马人看顾。楚魏京城骊京都内繁华,人群摩肩接踵,为了行人与皇权安全考虑,并不允许人在城内骑马,只许步行。速度较慢的骡车倒是可以在京畿道上通行,但也受到兵部控制。
两人执手走在三丈宽的闹街上,夹道有布庄、药铺、金饰铺、钱肆、南北货的商号与镖局,行歌才叫了停,回头对行风说道:「就在那。绘有g"/>甲纹黑旗帜的赑屃钱肆。」
这条街她和娘亲、哥哥们来回逛了好几次,算是熟悉,还知道这家钱肆与镖局是同一人经营,因为她们都有赑屃图腾。
行风愣了愣,随而隐去自己的惊讶,淡笑道:「娘子,你的小金库看来颇大啊,这家钱肆可都是综理商号货款,一般人很少在此存入银两。」
「嗯…其实出嫁前,我有个绣铺…」行歌羞赧一笑。
「喔?没想到娘子还是个老板娘,绣铺在哪?」行风这才想起他的小妻子绣艺颇佳,不过行歌送给他的那个香囊不知落到何处或让g"/>人收起来了,改日得吩咐李春堂找找。
「在第四大道与第八街附近的巷弄内。大婚前,就让娘亲与堂嫂们接手了。入g"/>后,我顾不到。啊,其实我不在店铺里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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