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切又是那么黑暗了,就如这今晚的月色。
298、我来找你男人!
事已至此,童升的心里也是心乱如麻。毕竟和梦茹走过一段崎岖的感情,现在梦茹再告诉童升关于她之前的事,还有何用。更何况说句真心话,童升的心里早已离不开梦茹,怕是梦茹也是一样。过了几天,售房者就催促梦茹要交剩余的房款,可钱对童升来说还是一无着落。梦茹回到家里,神婆又闹开了,你听听,“我说你这死劈叉子,痒痒了难受了,你去找你男人去!”“想跟他,门都没有,谁不知道,全庄数他穷的叮当响。”神婆越说越有劲,梦茹就实在忍不住了。她说,“谁说人家没钱,人家楼早已买上了!”听梦茹这么一说,神婆简直疯了,“我说你这死劈叉子,你还瞒着我,我只你俩没断,你等着。”说完,神婆就气的哆哆嗦嗦坐在炕沿上。梦茹也没有搭理她,就去上班了。
过了中午,神婆那股气呀,就像如日中天的太阳那般毒辣,自己一个人呆在屋里实在是承受不了。过了没多久,神婆的三个姊妹就来了。神婆把梦茹告诉她的事说了一通。听后,姊妹们各个都火冒三丈。一个劲地怂恿神老婆子再去童升家闹一场。在这火候,神婆可不是省油的灯。姊妹三个把门,神婆一溜烟就来到了童升家门口。一到家门,推门而入,“那穷小子呢,给我出来。”一听神婆的声音,童升母亲的心立刻就撮了起来。“老嫂子,你屋里坐。”“坐你妈个屁,那穷小子呢,给我出来。”正值中午,童升光着身子只穿一条小裤衩在屋里睡觉,一听声响,他的心也揪了起来。童升急忙趿拉着鞋走了出来。神婆一见,就揪起了童升的肚子,死死不放。细皮嫩肉的童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无助的母亲,不多时,童扬从屋里走出来,想往前凑,童升的母亲愣是不依。只见童升龇牙咧嘴,白白的肚皮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神婆撕扯着童升,“你还以为你掏了一宝,俺闺女生孩子卖孩子,你很能啊,把俺闺女哄得咪咪的,还买上楼了,俺没住回楼,俺闺女看上你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神婆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惊得四邻八舍都挤了过来。有和神婆一块的人家,走上前来,说,“老嫂子,有话慢慢说,你先起来。”这时神婆那里肯依。
最后,有人给童升家出了个主意。说叫他家的人来叫他吧。童升的母亲这才打发童扬去了梦香家。梦香急急忙忙给梦真打了电话,过了没多久,梦真的儿子骑着摩托车带着梦茹就来了。梦茹也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还是穿着药店里的白衣大褂。走进童升的家里,梦茹就说,“娘,咱走吧。”“走啥?我来找你男人,你们不是好上了,他要可以,拿钱就行,拿了钱我去还人家。”梦真的儿子也来拉劝,“奶奶,咱们走吧。”生拉硬拽,众人相劝,神婆这才坐上梦真儿子的车子走去。梦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哭哭啼啼跑到了梦香的家里。
到了梦香家,梦茹倒头嚎嚎大哭起来。梦香也没有及时劝阻,她知道妹妹心中那个难受,哭吧,让她哭出来心里还好受些。哭了好长时间,梦茹慢慢做起来,问梦香,“姐姐,我跟童升定亲的钱呢?”梦香说,“妹妹,你问这干啥?钱在这。”“姐,咱娘总是去闹人家,何时是头呀!我看——”“梦茹,你说什么,难道你够了?”“姐,我没有,可童升能承受住吗?”“梦茹,你怕啥,有哥哥姐姐撑腰,你怕什么,不能光看当前,想想以后。”梦茹也没有说什么。心情稍稍平静,梦茹这才想起还要上班的事。打了一个电话,老板说,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就不要去了。梦茹这才稳定下来,跟姐姐闲聊起来。
到了傍晚,童童放学回来了。梦茹把他叫到跟前,跟他嘀咕了一阵。童童点点头。到了学校,童童就把梦茹交给他第一要务告诉了童升。童升也是点点头。
好不容易又捱过了两节晚自习,一下课,童升就急急忙忙往外赶。等童升走到大桥,梦茹早已伫立在风里。两人还是手拉手,肩并肩,一起往前走。
299、竟把闺女给我卖了!
神婆两次大闹童升家,已把童升的母亲吓得胆战心惊。可神婆来的那个巧呀,接连两次童升的父亲都不在家。要是在,情况肯定不会这样。等童升的父亲一回来,童升的母亲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起来。见状,童升的父亲嚷道:“哭有何用?就知道哭!”“你是没见梦茹她娘那个样,俺可难为死了。”说完童升的母亲又嚎嚎大哭起来。
童升和梦茹两人还在大桥上徘徊。两人默默无语,但心里都闷得很。从桥的东头逛到西头,从西头又逛到东头,两人还是无语。梦茹实在憋不住了,问,“童升,你说怎样?”“什么怎样?”童升问。“咱俩?”梦茹说。听后,童升把头低下,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问,“梦茹,你说怎样?”“我——”梦茹一时语塞。沉默许久,问,“童升,难道你不怕?”“怕——”童升结结巴巴,“怕——啥?”今天神婆来闹的情景又在童升脑海浮现。梦茹仰起脸,说,“你不怕,我可怕了!”“要不我再找人去说说?”“可别,还得几次?”说完梦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在外呆了很久,童升把梦茹送到了梦香家门口。童升没有进去,梦茹推门,走了进来,见梦香还没有睡。她坐在板凳上等着梦茹回来,“姐——”“咋样?童升说什么了?”“姐,他说找人再去说说。”“嗨!”一声长叹,摇头叹息,梦香又常常舒了一口气。
等童升回来,他的父母还没有睡去。童升的母亲还是哭哭啼啼。“娘——”童升叫了一声。抬头望望童升,他母亲的眼泪来地更快了。见此情景,童升的眼泪也不禁涌了出来。“娘——”母子二人嚎嚎大哭起来。这时,坐在一旁的童升的父亲开了口,“我说你们娘俩就只知道哭,哭有何用?”“你没见,你不知道呀?”童升的母亲说道。“我知道,但是哭哭有何用?”童升这才擦干眼泪,扶起母亲,“娘——”有泪童升又咽回了肚子里。三人围坐在一起,又是一阵沉默。
童升的母亲开了口,“我看咱还是找人再说说?”“再说说?”听后,童升的父亲说,“可闺女愿意吗?”“要是神婆再来闹,我可——”话没说完童升的母亲又嚎嚎大哭起来。童升的父亲把话又指向了童升,问,“孩子,今晚你见梦茹她咋说?”“爹,要不再去说说?”听了此话,童升的父亲就明白了,说,为了闺女,咱再去说说。“可找谁呢?”童升的父亲又问。“要不明天我去问问向华她娘?”提起她,梦茹的父亲知道,她和神婆是一路人。“也好。”童升的父亲点点头。
一大清早,童升的母亲就来了向华家。“老嫂子,今还得麻烦你一件事。”“啥事?你说。”向华的母亲问道。童升的母亲就把来的意思说了一遍。听后,向华的母亲点点头。等童升的母亲走后,她就去了神婆家。
向华的母亲一来,神婆就她唠叨起来。她先不说,听听神婆的意思。最后,向华的母亲来了一句,“老嫂子,今天人家托我来再说说。”“说说,她怎么不来?”听后,神婆嚷。“我不是来了吗?”向华母亲说。“你来很好,我恨我大儿媳妇,给我把闺女给卖了,我让她卖!”说完,神婆咬牙切齿。
“老嫂子。”向华的母亲又问。“老嫂子,那你的意思是?”“谁有钱,谁就把闺女领去,哪怕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只要把钱拿上,我去还人家。”“老嫂子,你听你说的这是啥?”见这样,向华的母亲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要走。神婆这才送了出来。等神婆又回到屋里,她的脸上又横了起来。心想,等等,好戏还在后头。
向华的母亲一回来,只见童升的母亲早已等候在家门口。急忙走上前问,“怎样?”她摇了摇头,说,“我看要不你再派人去说说。”一语,童升母亲的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
回到家里,童升的母亲就把情况告诉了老头子。听后,童升的父亲说,“没事,只要闺女愿意就行。”“行,你就是只知道这样说。俺可怕了?”童升母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好了,别哭了。等孩子回来咱再说。”
嗨,难呀,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300、我咽不下这口气!
等童升回来,老两口就把向华母亲回来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后,童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进屋趴到床上,倒头就睡。
老两口站在门外,望望儿子心里也是阵阵酸楚。可现实还要面对。童升的父亲走进他的床前,“儿子,你再看看梦茹的意思?只要闺女乐意就行。”
梦茹呆在梦香家里一连就是好几天。可想想也总不是办法。一天晚上,梦茹就回来了。神婆见了,怒火中烧,“你可是把我的脸给丢尽了。”说完就採起了她的头发,梦茹的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今天,我把话说清楚,你要是跟他我就死给你看。”说着神婆松了梦茹的秀发抓起了一把剪刀。见状,梦茹嚷,“娘——”叫着叫着自己的眼泪就涌了出来。“你到底断了这条心不?”神婆又把剪子往自己的胸口凑了凑。实在没法,梦茹眼含热泪,“娘,我依你。”神婆这才把剪子放了下来。
到了晚上,神婆就和梦茹来到了周老师家里。又是一阵唠叨。最后,母女俩一个高兴一个哭丧着脸走了出来。第二天上班,梦茹先来到了梦香家里,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通。听后,梦香问梦茹,“妹妹,你怎那么傻?你可别后悔。”“姐——”听后,梦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等梦茹走后,梦香就给梦真打了一个电话,把梦茹的事告诉了他。听后,梦真也是摇头。
等梦茹到了班上,随后没多久,秋萍就过来了。见嫂子来,梦茹赶紧走了出来。“嫂子,我——”没等梦茹把话说完,秋萍就问起来,“妹妹,你可想好了?”这一问,又问来了梦茹的眼泪。哽咽了半天,梦茹回答,“嫂子,我想好了。”秋萍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叮嘱梦茹再考虑考虑。
为了见证梦茹和童升彻底分手,神婆要求梦茹把定亲钱退给人家。事已至此,隔三差五,童升的母亲又来到了周老师家里。周老师是听听这边的意思,听听那边的意思,对着童升的母亲问,“那孩子的意思是?”“孩子乐意可——”童升的母亲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呀。
看来分手已成定局。到了天黑,梦茹在神婆的催促下就两人一起来到了周老师家里。今晚约好,童升一家和神婆一家见见面。梦茹怕见面闹起来,到了周老师家里,神婆就狠狠瞪了梦茹一眼,梦茹把定亲的钱交给周老师的手里。神婆这才放了心,站起来,对着周老师说,“没事了,俺走了。”
神婆在,梦茹也不敢多留。而是紧跟神婆走了出来。等两人走后,周老师就和她的儿子来到了童升家里。童升一家人还在吃饭。童升的父亲以为是来叫自己,连忙说,“不是说好几点,我吃了饭就去。”“我说哥哥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今晚梦茹回去守着她娘就把钱给了我。哥,你把钱数数。”
童升的父亲不接,问,“周老师,你说这是啥事?当初他哥给说着”话没说完,童升的母亲怕惹周老师的生气,赶紧说,“以前的事过去了,你还提——”童升的父亲瞪了童升的母亲一眼,“不提?你说这是啥事?”说着童升的父亲就来了火。“我说哥哥,咱好说好散。”童升的父亲说,“俺可没有说不要闺女?”一听,不知童升一时冲动,竟说,“爹,你要,我不要。”说着童升的眼泪竟也流了出来。周老师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着童升,也感觉颇感异常。
周老师把钱递到了童升父亲手里,点了点,点完童升的父亲又来了一句,“不论什么时候,闺女俺要。”“爹,我不要。”童升大声说。听听没法,童升的父亲说,你这孩子竟瞎说。
周老师坐在床沿上,童升的父亲有几句话哽咽在心头。想了想说,“我知道,神婆为啥不乐意?”童升的母亲连忙阻止。也一切已经没用,童升的父亲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知道,神婆有难言之隐。他和孩子他舅,事咱就不提了。”童升的母亲见事情已经败露,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他和孩子他舅正好被他撞见。”一听,周老师明白了原来神婆为何这么难逗,一切都已清楚。
话没多说,周老师和她儿子就走了出来。等他们走后,童升的父亲说,“不能这么拉到,你们愿意,我还咽不下这口气!”
“爹——”童升叫了一声,回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嗨!
301、探寻梦茹的心思
走在回家的路上,周老师感觉心里闷得很,心想,你说这是办的啥事?信是自己送来的,钱又是自己来退的。好歹今晚自己的儿子还跟着,他和童升是同学,凭着这层关系,要是事情弄到那个份上,也好商量。一肚子的窝囊气使不出来,到了第二天,等秋萍来叫自己上班的时候,周老师就说开了,“我说秋萍,你说你婆婆为何不乐意?”“嫌人家穷呗!我知我婆婆是一个很势力的人。”“你想错了,你婆婆她还有难言之隐哩!”周老师说。“什么难言之隐?你快说!”秋萍是个急性人,她可没有那份耐性,又催促说,“老周,你快说呀!”想了想,沉默了许久,她才把童升的父亲所说之事告诉了她。一听,秋萍道,“我说呢,怪不得老东西这么难逗!”
童升的父亲这几天也没有去干活,想干可没有那份心情。家中之事就够他折腾一阵子。他想与其闷在家里,还不如出来走走。这不,童升的父亲就来到童升的姑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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