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番焦急言落,我其实想说我一点也不急的。但是忽然想到了某些,我却是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求得师傅一个应允:“……师傅求您……求您一件事情,定要答应我”
“师傅什么也不会答应你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好了去办!”
“求您、求您好好照顾义父……他会这般凄苦……或许全都是因我的缘故……我欠他太多,我这次若……求您将他留在身边好不好……你们有伴相依了我才可以安心睡觉……”
这番话落下后,我实在是累到不支,双眼一闭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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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还没死绝,但是身体昏沉沉的就是无力醒来。某时的昏沉之中,我可以听到黄蓉近在耳畔的低低饮泣声,也能听到头目在身边很近处的哭声。
甚至还能听见东邪让我张嘴喝药的淡漠语调,也能师傅在一边叹息地说着我为什么还不醒来的话语。可是我听到了却不能醒来,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混沉中究竟睡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了。
在这段昏睡的期间,我不断重复地堕入同一个梦魇里挣扎不过来。在这个梦境里,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嘲笑我的焦虑,嘲笑我的逃离受辱,嘲笑着我所有的不堪。
最让人绝望的是,在这个梦境里那牛头马面然也在嘲笑我。而且还不止这,最可悲的是在这个梦境的最后我然泪流满面地俯身跪地拜求着牛头马面带我回家。而他们只是冷冷地嘲笑完我后就转身就此走开,任我在他们身后哭喊着追赶,他们也不回转身体看我一眼。
“别走,别走,求你们别走……求求你们带我回家……”终于也是这一声嘶喊出喉时,我从梦魇里挣扎着清醒了过来。扬臂抹了抹额际的冷汗,我慢慢坐直了身体靠在床沿神智有些恍惚不着边际。之后又端坐了久久,我这才醒神过来放眼四下望去。
房间很宽阔且灯火通明,但却是唯有我一人,安静得愈发的让人心下更觉恍惚不安。只需望一眼,我就知道这里的家主应该很有钱,而且还是个肥得流油的绝好打家劫舍的主。
因为这是一间很华丽阔气的房间,房间的中央一张圆圆大桌放着致的茶壶与茶杯。房间的墙壁两边,有着一排雕工极其美的漂亮衣柜。衣柜的最边上有个更衣的玉石屏风,屏风上端的墙壁上还悬挂着一副很漂亮大气的水墨竹画。
近处靠近床榻的有一张藤椅,躺椅里有一件黑色的斗篷,挨着藤椅的是一个极其漂亮的梳妆台,铜镜上面还镶嵌着荡漾着温润之光的褐色琉璃。
好一会我这才收回观望房间的视线,然后抬起手掌一望。天,谁的缝合技术这么好!本应该是很难看的一道疤痕,却硬是与手纹交错得仿佛是一副凌乱却有序可循的画作。
而且最难得的是我的手指能动了,试着弯曲抓握了一下,虽是有些迟钝但好歹是挽救回来了,唯有麻痹的感觉挥之不去。观望完手指后,我又解开衣裳看了一下腹部。
让我无法想到的是,刀伤的地方然变成了一个桃粉色的蝴蝶,顿时之间我被这只蝴蝶惊得有些微微地失了神。随后醒神过来,又想想,直觉地认为替我治伤缝针的应该是东邪这厮。
而他会这么连缝针带刺个蝴蝶上去,一定是黄蓉那小鬼硬是要求的。因为与黄蓉相处了三个月,早就见惯了这丫头对蝴蝶的偏执喜爱。她平时的衣裳与头饰腰带什么的,皆是离不开蝴蝶。
也许是那桃花岛的花季蝴蝶蜜蜂多的缘故,她又无同龄人相伴,那些哑仆又害怕她与她老爹。也许在这般前提之余,她与那些蝴蝶蜜蜂玩耍的时间更多过了与人接触的时间也说不定。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黄蓉这丫头的童年可是相当的寂寞无趣。真是被关禁闭长大的可怜娃娃啊,不由得地又开始自我多情地心疼她。在这股怜悯中,又低头望了一眼腹部的蝴蝶,总觉得多了点别样的怪异感觉。不过也罢,这样总比刀疤要好看许多倍。
随后敛去了旁杂思绪,我扶着床榻索到了鞋子穿好走到那镜子的前面观望自己。扬臂了自己的脸,也并未觉得瘦了多少。看来这流血也并不能减肥,还记得以前是谁这么说过来着?
傻笑一下断绝了这无聊的疑问,我又尝试着多走了几步,觉得身体本无甚大碍后更加大胆地走动了起来。难道这里也有神药不成,还是说我身体太过健壮如牛,或是已将疼痛养成了一种要不得的习惯了?为何以往山寨里的那些女人,受伤了醒来就走不动道了呢?
想来腹部的刀伤,因为棉衣的厚度因该本没多重。而且臭要饭打的那一掌也并没有多重而是我本身就身体有着旧疾。想来这内伤,应该也是东邪替我治疗的吧,这是个人的直觉。
不过我很快咽下了这股直觉,拿起藤椅里的黑色斗篷,披在肩头直挺挺地在屋子里走了好几个回合。也真心觉得受伤的地方真的不是很疼,唯有肚子饿得有些心慌。于此思绪之际,我便停止了胡乱转圈,走到了门扉处抬起未受伤的手轻轻将门拉开。
可是随后的下一秒,我完全被惊得呆愣住了。因为门外的状况,真的让我找不出言语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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