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葭无奈,只好试着心平气和地和他沟通,道:“不是我不要,只是你好端端做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都说了,长者赐给你的东西,你怎么好随便送给别人。何况,我又不是你家里的什么姐妹。你祖母若是知道你把她赐给你的东西送给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她会怎么想?难道你不怕受责罚?”
萧逸辰的面色有些松动,然而赌气一般,道:“我才……不怕。”
谢葭笑了,把那东西塞到他手里,笑道:“你不怕,可我怎么能让你受罚?这是你祖母送你的东西,我不要。日后若是有什么你自己弄来的好东西,再来送我,我才要。”
萧逸辰便不做声了,但到底没有把东西又拿去丢了。
谢葭寻思着,以后不能让他再这样随便拿着东西来送人了,何况谢嵩还嘱咐过最好不要与他过于接近。她思前想后,又道:“老师曾经教过,无功不受禄,以后再不要平白无故地送我东西了。不然我送不起回礼,也不敢再和你来往了。”
萧逸辰忙道:“我不是要你的回礼!”
他平时都是不大做声的,鲜少有说那么多话的时候,又急得满脸通红。他正色道:“我不是要你的回礼!”
“我,我只是……葭娘,昨日你面色不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话惹了你不快。贸然赔礼未免唐突,所以我才……”
谢葭愣住,吃惊地笑道:“原来是这样!”
萧逸辰似乎觉得有些丢人,抿了唇,不说话了。
谢葭笑了笑,心里有些暖意。她道:“六郎,我们是同窗,哪里要避讳那么多。若是我因你心中不虞,必定会说出来,要你给我赔礼道歉。”
她又道:“好了,我们快回去罢,免得耽误了上课的时辰!”
转眼就要到四月二十八药王扁鹊的生日。上京贵族有信佛的,也有拜药王的。文远侯府听说是祖上受过药王的恩惠(早已无据可考),所以坚定不移地拜药王。
清明前后平民家里扫墓,贵族则去供奉了祖先牌位的寺庙。谢嵩亲自去了,谢葭因为身体没好透,经不起颠簸,也就没有参加。
可是药王庙她却可以去。一方面是路不远,再则是因为去药王庙的多是各家的夫人娘子,所以环境相对舒适。
刘氏早就收拾着要带家里几个年纪略长的子女一起去药王庙,连谢嵩都难得有雅兴,带了雎阳院的几位交好的客卿一同前往。
据说是要住一天。轻罗收拾了好几个大箱子,屋子里的乔妈妈,墨痕,还有轻罗和知画,一个不剩的带在身边伺候。专门拨了一辆马车给她们。
刘氏是唯一出行的妾室,带着谢雪和谢三娘坐一辆马车。
谢嵩带着谢宏博和宋铭书他们骑马。
谢葭是第一次出门,但也没有太好奇,只闭目养神。马车装修得很舒适,只有些许摇晃,并不会颠得人难受。
倒是墨痕,伸手揭了帘子一看,有个穿着青衣的挺拔身姿就在窗外。她看得一笑。
谢葭就偷笑。她早就让轻罗去打听过了,加上自己的猜想,也大概知道了这对夫妻的故事。
墨痕才名在外,但到底是个婢女出身。虽然追捧者甚多,可惜她身份太低只能做妾。她大约也知道那些人大多是将她视为一件昂贵又有名气的玩物。后来谢嵩无意间救了差点被恶棍打死的寒门秀才宋铭书,起了惜才之心,便将她下嫁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惋惜。但谢葭倒觉得,宋铭书的才情和气度,不知道胜过那些自诩风流的贵族子弟多少倍。配墨痕简直是天作之合。看起来他们夫妻,也确实是非常和睦。
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药王庙。因为今天有不少贵族前往,所以庙里早就派孔武有力的僧人去山下四处把持,免得平民惊动了贵人。
谢嵩是世袭的二等开国郡公,宗室外就是最高等级的爵位。另外今天到药王庙参拜的,还有卫氏将军府,萧氏安国公,虞氏昭宁公主府,南氏礼部尚书府上,秦氏工部尚书府上。还有文远侯府三妾珍姬的娘家,中书省长官内史令朱氏府上。
开始进入药王庙的山门,各家的车轿仪仗随从就从四面八方走来,一片锦衣花海,热闹非凡。
进山门的时候,谢家的队伍停了一停,是让萧氏先过去了。
谢嵩带着长子和几个客卿,刘氏带着几个女儿,分别安排。
谢雪被安排和谢三娘住在一起。谢葭单独住在内厢的一间雅室。和刘氏一起去给药王上了香回来,谢葭已经觉得有些累了。
轻罗和知画为她推开厢房的门,抬头一眼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静”字。室内的陈设非常简单,地上铺着厚毛毯,放着矮几。炕靠墙,只在窗下点缀了一个落地的水墨花瓶。虽然没有花,但是打开窗户,便看到窗外的梨花开得正好。
乔妈妈端了糖水来。
谢葭喝了一点,问起谢嵩他们的动向。谢嵩去和同僚寒暄。刘氏带着两个女儿没有出去。
休息了一会儿,谢葭让轻罗把她带的那几幅画拿出来。
“墨痕姐姐。”谢葭罕见得有些脸红。
这些画是墨痕帮她弄来的,墨痕自然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小女孩拿着父亲的画去给同窗看,到底还是有些炫耀的稚气。她看了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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