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李儒啊,打败奉先的那个将领叫什么名字?”
“李挚!据说此人是李利在武威郡新收的家将,忠厚老实,寡言少语,因此李利赐他姓氏,取名李挚。”李儒不假思索地说道。
董卓沉吟道:“李挚,李利新收的家将?咱家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仿佛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呃?”李儒闻言微微愣神,随即解释道:“相国听过李挚的名字,不能吧?据细作探报,李挚原本是给韩遂牵马的马奴,终日与战马牲畜栖居在一起,邋遢不堪。后来韩遂率军和李利率领的武威军大战之时,这个马奴受伤被俘,随后归降李利。很受李利器重,收他做了府中家将。
噢。对了,他原来不叫李挚,叫豸奴!”
“豸奴?”董卓神情惊骇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李儒的衣领,将他拉到身前,急声问道:“你说李挚原名叫豸奴?”
“咳咳咳!”李儒猛然间被董卓提着衣领,吓得他陡然变色,加之衣领勒得脖子难受。迫使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呃,文优啊,你没事吧?快说李挚究竟是怎么回事!”董卓看着李儒脸红脖子粗的喘不过气来,顿时松手放开他,随即宽慰李儒一句,急声问道。
“咳咳咳!小婿没事。”李儒咳嗽着大口吸进几口气,满脸涨红地摇了摇头。急忙说道:“相国没有听错,李挚的原名就叫豸奴。这是凉州细作颇费周折探得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董卓闻言后,双眸失神坐回原位,喃喃自语道:“豸奴,给韩遂牵马坠蹬的马奴。原来是他!”
“难道相国见过此人?”李儒诧异地问道。
董卓没有应声说话,而是两眼呆滞看着正堂的屋梁,似是在回忆往事。
片刻之后,董卓失神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看着李儒颔首说道:“咱家确实见过他。而且还见过他三次,至今记忆犹新啊!文优。其实你也见过他,只不过你当时还是咱家手下的书佐小吏,对他印象不深而已。”
“哦!竟有此事,小婿怎会毫无印象,一点也想不起来?”李儒惊诧地说道。
董卓神情有些伤感地问道:“文优,你可记得赤兔马是怎么得来的?”
“这个小婿知道,赤兔马是大姐夫北宫伯玉送给您的绝世神驹。当初送来的时候,赤兔马还是一匹小马驹。”李儒应声说道。
董卓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可你却不知道赤兔马并非只有一匹。你姐夫当初在羌人草原捕捉了一群西域野马,其中有两匹野马王神骏无比,恰好是一公一母。此后数年间,这对野马只产下两匹一模一样的火红马驹,大的那匹就是你大姐夫的坐骑,小些的马驹送给了老夫。
这匹马便是奉先如今的坐骑赤兔马。
昔日咱家率军与韩遂率领的羌族叛军多番厮杀,好几次差点就诛杀了韩遂老贼,可是都被他逃脱了。因为韩遂胯下的坐骑就是你大姐夫的骅骝神驹,也就是那匹大些的赤兔马!”
李儒愕然地说道:“原来如此。可是、、、、、、李挚与此事毫不相干哪!”
董卓摇头说道:“不,文优,此事恰恰与李挚有关!赤兔马何等神骏,凭他韩遂一介书生,焉能驯服赤兔马?但他驯服不了赤兔马,李挚却可以,因此李挚一直是韩遂身前牵马坠蹬的马奴。此外,李挚确实勇猛之极,他徒步如飞,力大无穷,手持一对锁链勇不可挡,生食血肉,嗜血凶残。咱家曾有一匹汗血宝马就是被他生生咬断马颈,生撕活剥而死,险些害了咱家的性命!”
“啊!”李儒失声惊叫,急声说道:“相国所言不错。那李挚确实是使用锁链做兵器,奉先就是被他手中的锁链缠住方天画戟,最终坠马落败的!”
“这就对了。咱家当初见到韩遂身边竟有如此神勇之人贴身保护,惊羡不已,直到奉先出现之后,咱家方才得偿夙愿,如虎添翼。六年过去了,不成想昔日的豸奴竟然离开韩遂,跟随李利,还被李利收为家将,取名李挚。
呵呵呵!李利当真是好本事,好眼力,好造化呀!”董卓颇为感慨地说道。
“呃?”李儒惊疑地看着董卓,轻声问道:“相国难道不打算追究豸奴的罪责,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董卓闻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时过境迁,豸奴已是李利的家将,改头换面取名李挚,还有什么好追究的。何况咱家把婉儿都嫁给了李利,难道还要追究陈年往事,捉拿李挚问罪吗?李利既然把李挚留在身边,时刻伴其左右,便说明他对李挚十分信任器重。以后婉儿跟了李利,若有不测,那李挚也能保护婉儿周全。
算了,此事就此作罢,权当没有发生过。”
听到董卓这番话后,李儒心中如惊涛骇浪般震惊不已。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发现李利在董卓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因为这是他跟随董卓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董卓竟这般大度,俨然是一个颇具长者之风、名副其实的岳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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