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真一只挽着男人胳膊的手不禁紧了一下,一双美目紧盯着伸进箱子里的那只手,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随即,她看见那只手慢慢从箱子里退出来,当一串叮咚作响的钥匙在男人手里晃动的时候,她一只手捂着小嘴,惊讶地娇呼了一声,觉得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噢,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女主持人不等韵真确认就高呼起来。“毫无疑问……从这位女士激动的神情,我们已经见证了一桩奇迹的发生,这种微乎其微的几率,让我们再次相信爱情的神奇和魔力……恭喜您。先生。当然,也恭喜这位女士……你们将获得本次活动最有缘分的男女贵宾的称号,我们将有一份祝福的礼物送给你们……”
男人手里还举着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似乎也不敢相信竟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双眼睛却盯着韵真,直到她一伸手把那串钥匙抢回手里,才低声道:“怎么?你想耍赖,不是说留给我作纪念吗?”
韵真有种欢天喜地、中了大奖的感觉,娇嗔道:“这是人家的车钥匙,送给你,人家怎么开车……”
正说着,只见一名服务生拿着一个大礼盒来到两人的面前。韵真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顿时心中有种自鸣得意的感觉,这是在认识柳中原和秦笑愚之后,在和女人争夺男人的战斗中第一次取得全面的胜利。
当然,这并不是由于自己的努力,而是老天爷在成全自己 既然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撮合,也许是一段姻缘也说不定呢。现在只想看看他长得什么样。
“你来打开,看看他们送给我们什么礼物。”男人把礼盒推到韵真面前说道。
韵真见那个盒子竟然有半米见方,这么大的礼物会是什么呢?她看了男人一眼,见他点点头,便伸手轻轻解开上面的丝带,慢慢打开了盒盖。
韵真只看了一眼,嘴里娇呼一声,赶紧把盖子一下又合上了,觉得自己的脸涨红起来。原来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对玉娃娃,一男一女,让她感到羞臊的是那对玉娃娃是连在一起的。虽然玉娃娃晶莹剔透,看得出是上好的白玉做成,可此情此景却让她浮想联翩,娇羞不已。
“什么东西?看把你吓得。”男人低声说道。一边伸手来揭盖子,韵真一下伸手捂住了,急忙说道:“这件礼物就归你了,你拿回家在看。”
男人倒没有非要一探究竟的意思,而是笑道:“不是归我,而是归我们了……我可以请你挑个舞吗?”
韵真这才注意到,已经有好几对男女搂抱着在屋子里晃晃悠悠地跳起来,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张开了双臂。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两杯酒的缘故,韵真竟然没有控制好自己和男人之间的距离,两人刚接触就已经几乎搂抱在了一起,她一只手撑着男人的肩膀想把他推开一点,可他的一只搂在腰间的大手却很有力量,让她无法挣脱。
忽然,韵真注意到对面不远的地方站着那个蜜蜂脸,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和男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她还是从女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妒意。
于是,她马上
改变了主意,不再推拒男人,而是任由他把自己搂进了怀里,那一阵痒酥酥的感觉差点让她呻吟出来,只好一低头把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心里直感谢脸上的那副面具。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男人一边慢慢晃动着,一边在韵真的耳边叹息似地说道。
韵真微微睁开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漆黑,隐隐只能看见周围有些黑影在晃来晃去。原来大厅里的灯关的只剩下远处一盏小小的壁灯。不过,黑暗反而给了她安全感,起码自己现在和男人的样子不会被别人发现。
她不清楚男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把自己越搂越紧,现在整个身子已经紧紧和他贴在一起了,不过,她注意到身边那些模糊的身影也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有几个人的一张脸都贴在一起,显然已经在接吻了。
现在的人真开放啊,自己是不是已经有点落伍了,如果喜欢一个男人,被他抱着跳跳舞有什么值得介意的呢?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就渐渐放松下来,一只手慢慢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推拒了,也没有力气推拒,只觉得手脚发软,只想沉浸在这种氛围中永远晃悠下去。
“怎么这样……”韵真嘀咕了一句。
“这样不好吗?”男人的嘴里的热气直喷在她的耳朵里,带来一阵痒酥酥的感觉,很舒服。
“不好……”
韵真没想到自己这么经不起挑 逗,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已经觉得浑身燥热,很想动动腿释放一下。
怎么会这样?噢,他的手……难道真要跟他这样子吗?也许自己真的荒的太久了,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健康的女人……不是……不是的……都是那两杯酒惹的祸……管他呢,总算是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男人……可连他的脸都没有见过,怎么就知道顺眼呢?
韵真晕晕沉沉的,似乎想让自己和他有更多的接触,不管她是睁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只觉得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音乐声也越来越小,她不清楚自己和男人跳到了房间的哪个位置,不过,她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些晃来晃去的身影。
这让她更加大胆起来,任由男人的一双手搂着了自己的一个娇臀肆意揉弄,最后她好像听见轻微的开门声,然后是关门声,好像走进了一个房间。
要做进一步了解了,可是怎么不开灯呢?黑乎乎的怎么能看清他的脸?赶快看看他的脸,但愿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如果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自己今天就死定了,怎么能拒绝一个既英俊有有魅力的男人呢?除非自己已经变成中性人了。
柳中原不是骂自己没有女人味吗?秦笑愚虽然心里喜欢自己,可每次见面都把自己当成了吃人的老虎,难道自己还想把身边的这个男人也吓跑吗?
黑暗渐渐退去,韵真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虽然音乐声几乎细不可闻,但两个人仍然在无形的音乐中慢慢晃动着。
韵真首先辨别出房间的窗户,因为外面的光线仍然穿透了厚厚的布帘,这让她分辨出了房间的景物,几张沙发,还有一张床。为什么这里还有一张床呢。
韵真的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男人的一只手已经轻轻地摸上了她的脸颊,然后伸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用力,就把她趴在肩膀上的脑袋转了过来。几乎马上,一张热乎乎的嘴一下就堵住了她正想说话的嘴。
“不行……不要这样……”良久,韵真好不容易呢喃出这么一句话。
男人似乎已经发现了韵真的沉迷,所以他大着胆子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口,可没想到刺激不但没有让女人迷失,好像大有清醒过来的趋势,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已经看清了身后的那张床,稍稍一用力气就把她压倒在了上面。
“等等……你等等……”韵真觉得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就像一座山,可对于大地来说承受山的重量和挤压是它的本分,并因此而获得快 感。所以她并没有剧烈的挣扎,而是用不容置疑而又清醒的语气说道。
真见鬼。男人似乎稍稍有点沮丧,不过并没有离开女人的身体,只是稍稍撑起身子盯着黑暗中闪亮的眸子低声道:“别怕,我只想好好疼你……”
“不行……现在不行……我不想在这里……况且……”韵真觉得自己喘息的有点说不出话,就像是干了什么力气活似的,身体一阵阵虚弱,如果单凭力气,她知道自己今天非乖乖就范不可。
“况且什么?”男人问道,一只手若有若去地轻揉着韵真的胸口。
“况且……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韵真心里一阵矛盾,既不想让男人有进一步的侵犯,可又担心他突然离去。
“那就让我们取下面具吧。”男人说着,不等韵真表态就取下了她脸上的兔子,一边笑道:“不过从今以后我就叫你小兔子了……”
虽然是在黑暗中,可是借着微弱的光线他还是能够辨别出女人娇媚的面容,一时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上去。
韵真见他没有别的动作只是亲吻,于是就闭着眼睛接受了,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让她越来越熟悉,只觉得什么时候闻到过这股味道,就像一件过去了很久远的往事一样想不起来。
“你的……也去掉……”韵真趁着男人喘息的间隙说道,一边趁他不注意一下就拿下了那张狮子脸。
男人似乎没想到韵真会突然揭开自己的面具,本想扭过头去,可随即一想,既然已经这样了,躲是躲不掉了,于是就俯视着女人,一声不响地盯着她。
韵真刚才被男人吻得意乱情迷,眯着一双眼睛盯着那张有点迷糊的脸,渐渐地,脸的轮廓,鼻子嘴巴眼睛在微光中分辨出来。第一印象是这个男人长得不错,虽然没有柳中原的帅气,也没有秦笑愚的英俊,可总的来说也算是相貌很不错的男人了。
可是,随着眼睛越来越适应黑暗中的微光,忽然吃惊地发现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面熟,几乎可以肯定在很多场合见过他,甚至那种熟悉感觉越看越熟悉,最后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一个身子眼看就要弹起来。
男人在女人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变化,在那一股火苗刚刚闪现的刹那,一下就把她扑在下面,一张嘴死死堵住那尖叫声,无奈,女人不但牙关紧咬,而且一个身子就像是一只手受伤的母狼一样剧烈挣扎着,嘴里呜呜地就像一只发怒的母猫。
“你别动……你听我说……”男人使劲压住韵真的身子,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开,她肯定会朝着自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所以趁着她还没有挣脱开想解释几句。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这流氓……”韵真一双眼睛就像要喷出火来,一张脸胀得通红,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早就把口水吐到他的脸上了。
“韵真,事实证明,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如果不去掉面具,你甚至愿意和我……韵真,我真的是喜欢你……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找过男人,你心里还想着我……是不是……”由于韵真的身子没有一刻闲下来,所以王子同在和她的搏斗中无法集中精神,说出的话有点语无伦次。
“我……我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这个混蛋……我都恨死你了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告你……非礼……你别做梦……”韵真其实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浑身并没有多少力气,所有的力气只能通过恶狠狠的语气来表达。
“韵真……你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是不会见我的,所以只能借今天这个机会……我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我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情我很清楚,所以我去了美国,告诉你,我花了一百万美金做了一次生物改造,我那个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信你摸……我们可以生孩子了……”
王子同说着一把抓住韵真的手放在自己的裆部,那里胀鼓鼓的一团现在还没有下去,不过,马上他就为自己的这个举动后悔了。
随着王子同的一声惨叫,只见他一翻身就从韵真的身子上滚了下来,一双手捂着裆部痛苦的卷缩着身体直哼哼。
韵真头重脚轻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盯着床上滚来滚去的男人,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原本还想说几句泄愤的话,可又怕王子同等一会儿再向她发起攻击,于是赶紧摸到门边逃了出去。
大厅里的还是黑洞洞的,不过只剩下三四对男女还搂在一起跳舞,其他的人已经不知去向。也许是和自己一样跑到房间里做进一步了解去了,也许是已经走掉了。真见鬼。
韵真来不及整理混乱的思绪,只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觉得自己一生中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即便那次在沙滩上被王子同剥 光衣服,也没有这次来的让她感到羞耻。
出门前,韵真最后一次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大厅,忽然看见刚才和自己争男人的那张蜜蜂脸就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很显然,她从房间里狼狈逃出来的情景都被她看见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具,虽然自己在本市不是一个知名人物,可还是有被人认出来的危险。
想到这里,韵真再也顾不上蜜蜂脸了,一转身就从楼上下来。原本她还以为已经是晚上了,可等她跑出小洋楼一看,外面的竟然还是明晃晃的白昼,在失去了黑暗的庇护之后,她更加感到羞臊难当,好像路上的每个人都在看着她,并且知道她刚才干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似的。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韵真直到坐进车里,嘭地一声关上车门,这才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开始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骗局,一个陷阱,一个连母亲都有可能参与在其中的阴谋。要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过,也奇怪,母亲给自己这张请柬的时候,她还不知道王子同回国的事情,也许是他上次去探望父亲的时候母亲告诉了他这件事,当然,他肯定在她面前甜言蜜语、花言巧语灌了不少迷魂汤。
但是,还是有点奇怪,比如,他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戴着面具的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一点都没有认出他来,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凭着声音也可以听得出来呀,要不几年的夫妻白做了?
也许分别的太久了,也许是他确实发生了变化,房间里那些该死的灯光太暗……可是,那个信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被他抓在了手里,这种几率很低,低到让人不得不承认迷信。
不可能是巧合,一切都是预谋好的,这次活动的主办人也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之一,也许那个箱子里有特殊的结构,比如设计好不同的隔段,然后把自己的信物放在特定的位置,所以他能够准确地找见那串钥匙。
总之,肯定不是巧合,肯定不是缘分,自己怎么会和这个混蛋有缘分呢,那样岂不是老天爷不开眼吗?
然而,他费尽心机设计这么一个圈套最终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和自己聊聊天?不可能,他是想故伎重演,他想趁着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再次占 有自己的身子,就像是很久以前在沙滩上剥夺自己的贞操一样。而事实上他也已经这样做了,只不过这一次被自己识破了阴谋诡计,所以才没有让他得逞。
韵真双手捂住脸,觉得一张脸烧得厉害,忽然想起自己在男人下身狠狠地抓那一把的时候那种异样的感觉,同时想起了他断断续续的话。
花了一百万美元进行生物改造?没有听说过这种玩意还可以进行生物改造,难道是什么高新技术?不过他那个玩意确实和以前不同了,凭着那一抓就能感觉出来,如果是以前哪能抓得住啊。
他还说什么生孩子,痴人说梦吧,且先不说他能不能生孩子,就算他把自己那玩意改造的像驴一样大,今生也别想再染指自己的身子。哼,以为自己稀罕呢,是个男人都有那么个大玩意,只不过自己倒霉,碰上了……
哎呀,他出来了……
韵真瞪着眼睛看见王子同从楼里面跑出来,胳膊底下还夹着那个礼物盒,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了一阵,明显是在寻找她的样子。
心想,看来自己刚才那一把抓的还不算重,这么一会儿就跑出来了。哼,下次再敢对自己非礼,非让他再花一百万美元回美国做生物改造不可。
忽然,韵真看见一个体态丰 腴的女人从楼里走出来,伸手拉拉王子同的手臂,随即两个人交谈了几句,女人就扭头回去了。
韵真脑子一闪,顿时就想起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原来就是在明玉会所开业的时候见过的刘蔓冬,也就是柳中原嘴里那个要买自己的视频和笔记本电脑的女人。
原来她就是刚才那个主持的女人,戴着面具没有认出来,怎么她一个模特公司的老总还干牵线搭桥的事情?对了,柳中原说过,刘蔓冬也兼营给有钱人拉皮条的行当,今天组织的这个活动倒是很接近她的老本行。
只是她怎么和王子同认识呢?当然认识了,既然吴世兵是刘蔓冬的常客,王子同这么风 流的人怎么能不认识刘蔓冬这个超级大鸨呢?只不过他没有风 流的本钱罢了。这下好了,美国带回来的高科技产品可以让他在刘蔓冬这个销金窟里为所欲为了。
只见王子同戴上一副墨镜,然后慢吞吞地朝着一辆停在那里的劳斯莱斯走过去,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见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殷勤地替他打开了后门。
那个男人显然是个司机的角色,可韵真觉得看着他的背影有点面熟,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就看见那个男人走回了驾驶座,在他拉开车门一回头的瞬间,韵真忍不住又是一声娇呼。
真见鬼!怎么是秦笑愚?
这个该死的,自己让他来柳中原的公司当副总都拒绝了,原本还以为他找见了什么好工作呢,没想到竟然是替别人当车夫。
不知道徐萍是不是清楚这事,凭着她的心高气傲,难道甘愿让自己的男朋友当车夫?那岂不是还比不上那个陈默?好歹人家吃的是技术饭。
不过也不好说,恋爱中的女人脑子都缺根弦,没有判断力,只要是喜欢的男人,给别人开车和卖电脑也没有什么区别。
真是堕落呀!男人要是堕落起来比女人还要犯贱。就算当司机,给谁不好当,竟然偏偏就和这个混蛋搞到一起去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遇上的,难道就像是自己的那串钥匙一样,也是一个人为的巧合?这下好了,全都搅到一起去了,搅成一锅粥了,这才真的是他妈的缘分呢。
韵真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七点多钟,本想回家算了,可一想到母亲有可能参加了王子同策划的这个
阴谋,心里面就有股无名火。
尽管母亲的心情她还是理解的,绝对不是为了害她,只是她一门心思把王子同当好人了,指望着自己和他破镜重圆呢。不过,即便这样,如果这个时候回家去,非和她吵起来不可。
这样想着,她就开着车在街上瞎晃悠,以便让自己冷静下来,排遣一下这个相亲会带来的羞辱和郁闷,不过,一想起秦笑愚弯着腰替王子同开车门的情景,心里面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韵真一边开着车,一会儿对母亲充满了幽怨,一会儿把王子同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怪秦笑愚不知抬举,总之觉得这几个人此刻都成了同伙,好像有意无意地抱着团和她作对。最后她就想起了徐萍,反正左右闲着,她觉得有必要和自己秘书谈谈,不是谈工作,而是谈谈她们共同关心的这个男人。
其实,韵真刚从小楼里跑出来,坐在车里的秦笑愚就看见了她,他很奇怪韵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那栋小楼明显是一栋私家住宅,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来看,显然是一次私人聚会,难道她也是来这里参加聚会?这么说她很可能认识自己的老板呢。
秦笑愚很有一种下车去问问她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且不说他目前还不想让韵真知道自己的具体工作情况,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从楼里跑出来的女人那副惊魂未定的狼狈的样子,好像后面有人追她似的。
也许这里面有什么隐私呢,这个时候见面有点不合时宜,不过,他心里面难免有点不自在,那是一种介于吃醋和伤感之间的情绪。
紧接着他就看见自己的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那里四处张望,这让他马上就将自己老板和韵真联系起来。
很显然,他们认识,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们也许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争执。一瞬间,秦笑愚觉得韵真的形象在心中变得朦胧神秘起来,原来这个在自己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老板,去哪?”秦笑愚问道。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老板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一副心潮起伏的样子,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
“刚才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看见了吗?”王子同眼睛都没睁开。
“看见了……”秦笑愚说道。
“她上了哪辆车?”
“没注意。”
“去城北的别墅区。”王子同说完就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着韵真在没有揭掉他面具之前的那副娇媚模样,忍不住砸砸嘴,似乎还在回味那销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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