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看那笔钱起码有两万块,狐疑地看了秦笑愚一眼,端起一杯酒一干而尽,抹抹嘴说道:“笑愚,尽管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已经兴奋起来了,我看你小子这次玩的大了。”
秦笑愚也喝了一杯酒,严肃地说道:“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这可不是儿戏,我们是在和一个强大的对手作战……
你看看我这样子,今天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小命就没了,不过,你比我要安全的多,起码敌人在明,你在暗,只要处处小心谨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陈刚哼了一声道:“笑愚,你也不用安慰我,如果害怕的话,我也不会答应你,既然同意跟着你干,我就有思想准备,既然是打仗嘛,瞻前顾后的,这仗还怎么打?
不过,你可别忘记自己的承诺,并不是我贪财,既然我弟弟已经搭上了一条性命,我自己也卷了进来,咱们不图别的,就想给家里人有个交代……说实话,你我这辈子是没有什么盼头了,如果能让我的老娘、老婆、儿子过的比咱们好一点,就算搭上一条命也值了。”
秦笑愚一拍陈刚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尽快想办法把那笔钱弄过来,省的你牵肠挂肚……”
陈刚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说道:“笑愚,我也把话说前面,我这个人也有自己的底线,打打擦边球的事情我可以干,但是有悖人伦或者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可不干,就算杀人,也必须是让我看着丧眼的主,到时候你可别让我为难。”
秦笑愚笑骂道:“他妈的,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丧尽天良的人了……”说着,脸色一正,严肃地继续说道:“原则上我不会要求你去杀任何人,我也没有这个权力剥夺别人的性命,但是,我们有权力自卫。刚子,你要有思想准备,随着情势越来越复杂,最后的较量是免不了的,在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可不能太心软……实话告诉你,今天我一口气干掉了三个人……”
“啊……”陈刚吃惊的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到地上,不信似地说道:“你……你杀人了?”
秦笑愚见陈刚震惊的样子,淡淡一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以前我就杀过一个黑帮分,还上了法庭,结果是无罪释放。
今天杀的这三个人也是黑帮分子,其中一个就是那次在菜市场刺死我的老所长的凶手,你说,杀这些社会渣滓,有什么值得内疚的呢?再说,又不是我要去杀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找死……”
“可是……你就不怕警察找你?”陈刚惊讶的合不拢嘴。
秦笑愚明白,如果不给陈刚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他心里总是有所顾忌,放不开手脚,说不定将来会害了他呢。
“刚子,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麻木了,难道你一直都认为我是在干私活?或者觉得我是现代的罗宾汉?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是在打王子同的的主意……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警察,只不过不穿制服,他们给我的代号是城市黑鹰……”
陈刚张着嘴、盯着秦笑愚半天没有出声,过了好一阵才一拍他的肩膀大声道:“你……你怎么不早说?这么说你不就是公安局的卧底吗?”
秦笑愚一摆手,马上打断了陈刚,严肃地说道:“刚子,告诉你这些我已经违反规定了,你心里明白就行,好在我相信你的为人,不然也不会找你。”
“笑愚,那你为什么不找警察帮忙?”陈刚疑惑道。
“警察?”秦笑愚哼了一声,点上一支烟说道:“难道你还不清楚?警察听谁的?既然是卧底,执行的任务肯定是不能公之于众的,甚至也可以说是见不得光的,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人值得信任……前一阵,我的一个搭档遭遇了莫名其妙的车祸,失去了两条腿,可就这样他们也没有放过她,今天晚上,他们在一个小村子里杀了她……”
一提到南琴,秦笑愚脸上马上就变得杀气疼,那张肿胀的脸看上去既狰狞又恐怖,连陈刚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似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你不放心他们派来的人,所以,你是想自己再找个搭档……”
秦笑愚缓和了神情说道:“也可以这么说,按道理我不应该把你扯进来,可我一时确实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风险,干不干,最终还是由你自己决定……”
陈刚一仰脖干掉一杯酒说道:“干,怎么不干,妈的,都被你说的手痒痒了,憋了这么多年,正想伸伸筋骨呢,何况,你还是个警察,我就更没顾忌了,干什么你就尽管吩咐吧……”
秦笑愚感到一阵欣慰,邹琳的伤要不了几天就可痊愈,再加上陈刚暗中相助,自己这支小分队的力量不可小视,现在就等着公安局对宾馆枪击案的定性了,只要稍微再让自己宽松几天,把吴世兵总到手应该没什么问题,那时候,自己就有发言权了。
“好了,刚子,咱们不说这些事情了,喝酒喝酒……”秦笑愚心情一变,马上就想和陈刚畅饮一番。
“笑愚,你个人的事情难道还没有眉目?我记得你不是说对一个女行长有点意思吗?”陈刚喝了一杯酒忽然问道。
秦笑愚扭捏道:“那都是老黄历了……我和她现在就像仇人似的,别提她了……”
提到韵真,秦笑愚心中顿时一阵烦恼,别看他已经有了吴媛媛,可男人心里的那点私欲仍然无法释怀,何况他曾经在韵真身上动过真情,只不过随着情势的发展,觉得女人离他越来越远了,虽然已经死心,可总觉得有点不甘心。
陈刚安慰道:“你也别心太高了,人家是行长,跟咱们就不在一个档次,说难听点,你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不过,怎么就成了仇人了呢?”
秦笑愚心里酸溜溜地想,如果韵真算是天鹅的话,吴媛媛这只天鹅总比她要嫩一些,自己不是照样吃到嘴了?如果自己只是想要韵真的身体的话,以前那么多机会都没有下手,说到底,自己还不是想要她的心吗?可谁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心?
前一阵子听说王子同对她念念不忘,后来有听说引得刘源和王子同争风吃醋,那天在宾馆吃饭,好像觉得她又和柳中原有点眉来眼去,现在都弄不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人了。嘴不可思议的是,她好像对自己总有一股发泄不完的怨气,难道她是在怨自己没有上她、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妈的,早说啊。
“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是丢不下,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刚见秦笑愚只顾愣神,还以为他心里还恋着那个女人呢。
秦笑愚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缓缓说道:“有时候我自己也感到奇怪,你说人们因为某种利益关系而互相争斗,这是常事,可有些人,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也没有什么目的,可暗地里总是互相拆台,互相挤兑,说白了好像就是因为某种微妙的心里,我和她的关系就是这么一种情况,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陈刚笑道:“我可弄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情,多半是吃饱了撑得慌嘛……我看你还是找个差不多的算了,你也不小了,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如果你连个儿子都没有,还瞎折腾个球啊,就算弄到钱最终也是别人的,你看我弟弟就明白了,他图个什么……”
秦笑愚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端起杯子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站起身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尽快把老太太搞定,我后面还有事情让你做呢……”
陈刚送秦笑愚到门口,在就要关门的时候,突然问道:“笑愚,我好像知道那个杀我弟弟的人是谁了。”
秦笑愚回头严肃地盯着他,低声道:“那就憋在心里,永远都不要说出来,难道你想让你弟弟死了以后还要背上一个罪犯的名声?多想想活着的人吧。”
陈刚盯着秦笑愚看了一阵,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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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韵真原本打算晚上去别墅见柳中原,可一听说李军在宾馆被人打死了,马上就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去一趟办公室,且不说李军是不是被秦笑愚的打死的,起码他是银行的一名员工,作为银行的主要领导她总不能不闻不问,可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给她打电话通报这一情况,难道行里面有关领导还没有得到了消息?
银行的大多数员工已经下班了,韵真经过张淼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门虚掩着,她有点心虚地偷偷朝里面瞄了一眼,并没有看见张淼的人影,于是赶紧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可能啊,别人不知道李军被杀的消息还倒罢了,张淼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的丈夫可是公安分局的局长,况且被杀的还是她的亲侄子呢,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李军被杀的事情和今天中午自己对她说的那些话联系起来。
如果李军真的是被秦笑愚杀死的,会不会把徐萍牵扯进去,毕竟秦笑愚是为了她去找李军的,不过怎么可能呢,难道秦笑愚变成了杀人狂?为了一丁点小事就要了李军的性命?也许李军真的掌握了徐萍杀死陈默的证据,所以秦笑愚干脆杀人灭口,可他为了徐萍难道不惜杀人?他对徐萍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吗?
不对,应该还有第三种可能,柳中原说被杀的可不是李军一个人,这说明宾馆里还有李军的同伙,显然是张淼从自己这里得到秦笑愚要去找李军的消息之后,及时地通知了自己的侄子,很可能是李军仗着人多势众先挑起事端,秦笑愚只不过是被迫还击,这家伙还真了得,上次在自己的别墅赤手空拳杀了一个拿着刀子的黑帮分子,这次居然一下就弄死了好几个,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难道卧底警察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杀人?
韵真坐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小村子里发生的事情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现在又发生了李军被杀的事情,并且两件事情都和秦笑愚有关,继而又觉得和自己也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只是想不通其中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所以,她一想到秦笑愚心里面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楚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尤其是,当她想起刚才吴媛媛对自己横眉冷对的样子,心中就把一股怨气撒在了秦笑愚身上,因为,她已经从吴媛媛的态度中看出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况且,她还清楚,秦笑愚之所以对吴媛媛这么上心,多半和吴世兵有关系,说不定他也像柳中原一样,对吴世兵手里那笔看不见的巨款垂涎三尺呢。
哼,伪君子,变色龙,怪不得警察会选他做卧底呢,肯定是看中了他这种无情无义、有奶便是娘、杀人不眨眼的本性,当然,也有可能是像自己一样,被他那憨厚老实、唯唯诺诺的外表给蒙骗了。
韵真坐在办公室里一直沉思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人给她打电话,于是她主动给解放北路支行行长孙涛打了一个电话,毕竟李军是他那个支行的员工,有什么消息也许先到他那里。
可是,韵真和孙涛扯了一阵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对方却连李军的名字都没有提到过,由此,她基本上肯定,李军被杀的事情公安局可能暂时不会通知银行了,这也说明案情复杂,毕竟,杀人的可是他们自己的内部成员。
既然这样,韵真就又想起了和柳中原的约会,刚刚尝到甜头的身子马上就有了一点感觉,就像是一个刚刚开始吸毒的人,一想到毒品就又爱又怕,可最终还是无法克制那种诱惑,直到成为瘾君子才肯罢休。
其实,在被柳中原狠狠地干了一晚上之后,韵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拒绝他了,甚至在欲 仙 欲 死的时候,心理上都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可是,在那股浴火消退之后,当她再次审视自己和柳中原的关系时,就发现了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柳中原只不过是一个将来时,他的一切魅力都来自对未来的某种预见,而眼下的他并不是自己最中意的男人。
况且,她还发现柳中原对自己的那股狂热和自己一样多少有点病态的心理,肉欲的成分占了百分之九十,还有百分之十是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复杂情感,根本就不是那种想象中的爱情,也许,对于自己和柳中原来说,早已丧失了爱的能力。
这让她不禁又想起了秦笑愚,不管今天他为了什么原因杀人,可他为了徐萍去赴约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且不说他对徐萍怀着怎样的感情,起码他践行了自己当初对徐召的承诺,就凭这一点,说明他是一个敢于担当的人。如果,换做是柳中原,他愿意为自己去杀人吗?
韵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对柳中原有点不公平,可她不得不承认,秦笑愚的暴力行为反倒是让他由一个腼腆而又唯唯诺诺的男人变成了一个男子汉,并且让她看清楚了柳中原和秦笑愚本性上最大的区别,前者重利,后者重义,重利者薄情,重义者寡欲。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最后和柳中原上了床,除了受生理上的需要之外,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和他是一类人,所以,在潜意识里,理所当然地排斥和自己不同类的秦笑愚,但这种排斥仅仅是出于一种维护自尊的需要,并不说明心里真的厌恶。
韵真不无羞耻地起那天喝醉酒后秦笑愚送她回家的情景,在两个人耳鬓厮磨的时候,男人的生理变化变化还历历在目,如果排除情感的因素,秦笑愚照样能够给她带来生理上的快敢,尽管不会比柳中原来的刺激,可肯定应该更加持久,不会在浴望的烈火中有被焚烧殆尽危险。
想到这里,尽管办公室只有自己一个人,可韵真仍然被自己的胡思乱想臊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又恨上了王子同,要不是这个混蛋,自己怎么会产生不正常的心理,这种病态的心理完全是那个王八蛋一手造成的,并且很可能会影响自己的一生。也许什么时候偷偷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韵真的遐想,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柳中原打来的。哼,等不及了。
“韵真,怎么还没回来?”
“你在哪里?”
“在家呀……我还以为你已经回来了呢……”
“你……在干嘛?吃饭了吗?”韵真祈祷着男人说点工作上的事情,甚至是甜言蜜语也行,只要别太直白就行。
“吃什么饭?我就等着吃你呢……韵真快点,我都等不及了……你也想了吧……我明天就要去柳家洼了,今晚让我好好……”
这个混蛋!
韵真咬咬牙,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懒洋洋地问道:“你不是说过几天再去柳家洼吗?怎么明天就走?”
“市里面有几位领导去临海县考察,我准备拉他们去我的厂子看看,让他们尝试一下血燕窝的功效……韵真,快点回来,我刚才吃了一点血燕窝,你再不回来就爆炸了……”
“那玩意真的这么灵吗?”韵真眯着眼睛问道。
柳中原轻笑一声,低声道:“你回来试试就知道了,上次在柳家洼,明玉被我弄得差点昏过去……不过,你别怕,你可是比明玉……那个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比明玉开放多了是吗?”韵真此刻是身子已经答应了,可心理却是怒火熊熊。
“那还用说……快点,我正在看上次我们两个的录像呢……”
“那……你不是说要带秦笑愚一起去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能带着他呢,我告诉你,今后少跟他来往,不然可能会惹祸上身呢……”
这就被他抛弃了,这就是重利者的表现,当然,换了自己也会这么做,可当别人这么做的时候,起码看清楚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不想要吴世兵的钱了……”韵真问道。
“想别的法子吧……古叔会想办法的,秦笑愚算是完了……哦,宝贝,别说这些和你没关系的鸟事了,快点……不然我要自抹了……”柳中原夸张地说道。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宾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韵真不理会柳中原的催促。
“我不跟你说了吗?秦笑愚在那里杀了三个人,枪打死的……真不可思议……有一个是分局卢局长的侄子,他不是你们银行的职员吗?怎么你还没有得到消息?对了,也许公安局还不想公开这件事……”
“这些都是古叔告诉你的?”韵真问道。
“韵真,你就别问了,你在哪里?再不回来你可就见不到我了啊……”柳中原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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