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手过招,斗着斗着就斗出经验了,这是安平进入体制内几年來总结出來的经验,或许安平的骨子里就有着好斗的本xing,哪怕蚍蜉撼树,吃点亏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不被一巴掌拍死,凭着自己年轻,总有能熬出头的机会,何况,身在局中,不得不争。
既然要争,就要先下手为强,清江的变局将直接影响未來整个北江省的走势,奈何刘桐的人品不堪,哪怕他在几个月就稳定了动荡后的清江局势,展示了高超的政治智慧和政治手腕,彼此之间也有过默契的合作,也不值得安平相信,拜访宋远桥,建立正常的关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安平想向他表达出自己的思路和观点,小卒子过河,一往无前,有的时候一枚小卒子可以直接左右战局的结果,恰恰安平就具备充当这枚小卒子的资本,关键就看宋书记能开出什么价码來。
赶到宾州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在方家蹭了一顿午饭后,安平也沒打电话沟通,直接拎了两盒酒來到了宋远桥所居住的省委一号别墅,正月初五已经避过了初一、初二拜年的高峰期,而像宋远桥这种zhongyang委员级的封疆大吏,一般也不会外出过年,安平断定此时他应该在家。
按响门铃后沒一会儿,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圆圆的脑袋,浓眉大眼,长着一张憨厚的脸庞,看到安平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自家门前,还手里抓着礼品,明显就是一楞,转瞬间面带疑惑的向安平问道:“请问你找谁……”
常委院座落在省军区大院之中最里层的省委住宅区,里里外外有着几层jing卫,特别是常委居住区更是红墙高耸,二十四小时武jing站岗值勤,沒有通行证,或者是主人沒提前打招呼,任你是请客的,送礼的,哪怕磨破了嘴皮子,武jing也不会放你进入大门。
而安平则沒有这层阻碍,时不时的就要跑到方家來报道,跟门前的jing卫们早就混熟了,特别是近几次來,连通行证都沒有人看了,直接敬礼放行,安平能直接出现在门前,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題,因此,男子虽然对安平很陌生,但想到是哪家领导的子弟,语气上十分地客气。
“你是圣良哥吧,我叫安平,來拜访宋伯伯……”早在京城时,伯伯秦初越也曾提醒过自己,要适当的打理好小字辈之间的关系,因此,安平就曾了解过,知道宋远桥有一子一女,这男子跟宋远桥长的十分相像,满脸的书倦气,不用说就是他的儿子宋圣良,在宾州市委党校工作,研究政治经济学理论的,也算是个文化人,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低调和谦逊也很容易带给你好感,由此可见,宋远桥的家教不错。
“啊啊,安平,快请进,快请进,我爸在家呢……”一下子被安平道破了名字,而他对安平却一无所知,宋圣良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急忙让开身子,把安平邀请进了屋,骨子里都有着骄傲,人家都报出名來了,若沒个反应,很可能被对方视为瞧不起,彼此的关系说不得就会因此交恶,宋圣良虽然划不到纨绔的圈子里,也不愿意在人前失了涵养。
“你先坐啊,那有水果,请随意……”有点摸不清安平來路,宋圣良把安平请进客厅,然后直接拐到了父亲的书房通传道:“爸,來客人了,是个叫安平的小伙子,他倒认识我,可我对他却沒有一点的印象……”
“安平來了,呵呵,那是个小人jing,你不认识他,不代表他不认识你,圣良,你别走,跟我一起见见客……”安平來了,宋远桥沒有什么意外的,秦初越打了招呼,安平不來才叫怪了呢。
而且,宋远桥对安平很感兴趣,他这个人别看是高级领导干部,却有些迷信,总觉的冥冥之中有看不见的一只手在cao纵着每一个人,安平在命悬一线之际,却绝对逢生,大难不死,充满传奇se彩的成长经历,让他认为安平是福缘深厚的人,恰恰因为安平在北江的出现,让他与秦延众重新接上了头,几经运作之后,隐隐有向秦家靠拢的意思,更让他觉的安平是他的福星,无论安平的秦家谪孙的身份,还是身上所谓的福缘,宋远桥都觉得有必要让儿子与安平多勾通交流一下。
宋圣良的xing子有点淡,不太愿意往政治圈子里扎堆,与那些接触的也不太多,一直以來宋远桥也由着他的xing子,可这会儿,父亲却一返常态的要求自己见客,如此对安平的态度,显然安平亲不简单,微微楞神之后,宋圣良急忙答道:“啊,哦,好好,我跟你一起……”
“安平來了,这是刚从京城回來吗,老首长的身体还好吗,唉,一个人來的,怎么沒把你媳妇领來认认门呢……”走出书房,还沒见到安平的人影,宋远桥就是哈哈一笑,用爽朗的笑声來表示对安平的欢迎,而拐入客厅之后,隔着老远就开始招呼起安平來。
这小半年來,宋远桥跑京城跑的很勤,每一次都会去拜访秦延众,借着死去的老父亲跟秦延众是老战友的余荫,寻求秦延众的支持,以期巩固他在北江已然并不牢固的位子,当然了,固巩地位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宋远桥希望在未來的换届中能争得一席之地,继续他的政治抱负,凭着功勋之后的红se子弟,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宋伯伯好,昨天从京城回來的,我爱人有点恐高症,晕机晕的厉害,直到现在还沒缓过來呢,不能亲自來给您和伯母拜年,您可别介意……”看到宋远桥出來了,安平恭敬的从沙发上站起身來迎接,嘴上不停地解释着,不是安平不想带红佳來,实在是她本身不是外向人,在京城呆了几天,对高门大户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怯意,任由安平怎么劝说,也不愿意抛头露面,不得已安平才编出了一个晕机的理由。
“哎,看你这孩子,少年夫妻老來伴,媳妇病了不在家好好照顾,我这什么时候來不行,偏得赶在什么年啊节的,哪有那么多讲究……”听到安平媳妇病了,还匆忙地赶來拜年,宋远桥故意把脸一板,满嘴的嗔怪,心中却是一喜。
秦家委拖自己照看安平,未尝不是对自己靠拢的一种积极回复,要不然,秦初越怎么不把安平送到李省长那边去照看呢,如今的学院派上升的势头正猛,远比自己这个势力单薄的红se子弟强多了,由此可见,这几次拜访秦老的效果不错,成功勾起了秦老对已故父亲的情谊。
心中有了这种想法,宋远桥的心情更好了,拉着安平的手,介绍起他的儿子來:“这是你圣良哥,你们见过了吧,以后你们小哥俩儿个要多多走动,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才行……”
能让宋远桥这个省委一把手很慈祥,很和善的拉着手唠家常,搁在谁身上,怕都要激动不已,但客套的话说多了,也让人感到心烦,偏巧宋远桥把话題转到了学习上,安平知道机会來了,学习和工作可是分不开的,借着学习的引子谈工作,恰到好处。
当即微微一笑的附和道:“宋伯伯,是请圣良哥多关照我才对,听我伯伯说圣良哥在政治经济学上有很深的造诣,还特意叮嘱我多向圣良哥请教学习,您也知道,我在什宽挂职了半年多,基层工作很复杂,很锁碎,棘手的问題很多,沒有系统的理论知识做指导,很容易走了弯路,所以,我正在琢磨着要给自己充充电,特别是在政治经济理论上,更要拔拔高……”
“哦,对了,你到什宽县挂职去了,怎么样,工作局面打开了吗,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你打个招呼吗……”秦家把安平委拖给自己照顾,可该怎么照顾,磨励锻炼那是必须的,培养提拔更是不可或缺的,难是有秦老的谪孙在自己的辖区下工作,宋远桥不介意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帮着安平铺垫好发展的道路。
“宋伯伯,您ri理万机,全省上下有多少重要的工作需要您决策,我这点小事,可不敢劳烦您,我说要向圣良哥请教学问,倒是有感而发,我举个例子,就说国企改制吧……”要想阻断李省长在清江的布局,压制住新市长的崛起,少了宋远桥的支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从清江市委的反应看,或者是从刘桐的反应看,宋远桥似乎还沒下定决心与李省长摆出对势的局面,仍处在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的被动防御当中,人家帮手都要來了,摆开了上下一起夹击的阵势,可你这边居然还沒做好准备,如此反应能力,直让安平无语,因此,安平要借着国企改制这个让宋远桥很忌晦的话題來探探他心中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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