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不解。
“他这么好,让我都看不上别的男人了呗。”唐糖吸了吸鼻子。没告诉他,真实的原因是那时的自己,有没有明天尚不可知,哪还有接受爱情的力气。
听她大肆夸奖沈牧梵,宋博彦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宋太太,我必须严肃地告诉你,虽然我不介意你有异性好友,可在老公面前这样夸另一个男人是非常不对的。”
“伤自尊”她试探。
宋博彦递给她一记白眼,“我自尊心还没那么脆弱。”
“那为什么不能夸?”她逼问。
宋博彦皱了皱俊眉,忽然心念一动,“没为什么,就是单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夸别的男人。”
唐糖歪着头,思忖着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倏地灵光一闪,随即笑了出来,这男人拿她的话堵自己呢。
屋内两人柔情蜜意,屏风后的男人却百感交集。
一直来,沈牧梵都深知不是所有事都有因果关系,特别是爱情,她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没有为什么?
可宋博彦一番话让他恍然大悟,有时候我们没被对方爱上,不是相遇太早,也不是她不懂爱,只是你并非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人,她要的爱,你给不了而已。
正如宋博彦所说,他太懂她,事事迁就,默默守候,一味地等着她转身,却忘了探究她要的到底是怎样一份爱?他能专注倾听她的喜怒哀乐,却从未好奇过她的世界;他可以把世界捧到她的面前,却不一定能爱屋及乌。
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角色不会是爱人。
听着屋里传来的娇嗔,沈牧梵嘴角勾了勾,假意咳嗽一声,走了进去,把一张vip卡递给宋博彦,“商场的贵宾卡,下次买东西时出示,能拿到最低折扣。”
宋博彦没有推辞,笑着接过来,“谢谢。”
他落落大方的态度让沈牧梵很欣赏,语气也更随和,“这家饭店平时招呼的都是朋友,食材是纯天然的,以后要是没时间做饭,可以让他们送过去。”
宋博彦点头,“那我晚点留个电话。”
三人又聊了会儿才散席,出了门口,唐糖突然拉着宋博彦的手说,“我要去洗手间。”
“早干嘛去了?”宋博彦无奈地叹气,“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我很快的。”
宋博彦一把拉住作势要跑的她,眉头挑了挑,“快什么快?慢慢走。”
唐糖一怔,见他盯着自己肚子,才记起现在身份是孕妇,忙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呵呵,还没适应。”
宋博彦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两个字包含无限宠溺。
沈牧梵含笑注视着唐糖的调皮的样子,脑子里突地跳出另一张明媚的笑脸,心中一突,一股异样的情愫快速划过。
直到看不见唐糖的身影,宋博彦才收回视线,对沈牧梵笑道,“她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迷糊?”
还沉浸在不知名情绪中的沈牧梵被问得一愣,怔了好会儿才颔首,“有些事上是挺迷糊的。”
“可不是。”宋博彦心领神会,要是不迷糊,怎么会说出沈牧梵看不上她这样的话?
沈牧梵悻悻一笑,“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是想越早越好,不过你知道的……”宋博彦耸耸肩,“让她点头不容易。”
“的确。”沈牧梵赞同地颔首,“有的思想根深蒂固了,想改变要费点力气,不过相信你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那是当然,而且……”宋博彦顿了顿,话语难掩得意,“她既然答应生孩子,结婚只是迟早的事。”在这件事上,他是绝对赞同周延的观点,一个女人能心甘情愿地为你生育孩子,除了爱你,还有什么理由,既然彼此相爱,结婚还会远吗?
看他一脸幸福甜蜜,沈牧梵觉得有必要提醒下他,“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抵触婚姻?”
宋博彦一愣,抬眸凝视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沈牧梵想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可最后只叹口气,“有些事,还是她亲自告诉你为好。”
一句话,让宋博彦整晚都心神不宁。
唐糖洗澡出来,见他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器发呆,疑惑地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事,在想一个病例。”宋博彦摸了摸她的头发,拧起眉头,“后面有点湿,怎么不吹一下?”
“不想吹,麻烦。”唐糖脱了鞋歪上床。
“等头疼时,你就不嫌麻烦了。”宋博彦点了点她嘟起的唇瓣,将她的头轻轻抬起搁到腿上,让头发自然垂下来,仿佛一面柔软的锦缎。
意识到他是在给自己晾头发,唐糖抱住他的腰,眉眼笑得弯弯的,“宋博彦,你真好。”
宋博彦嗯了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熟练,让唐糖很快就放松下来,逐渐有了睡意。就在迷迷糊糊间,她忽然听到他在耳边低低的叫她的名字,“唐糖……我们去领证吧。”
47.
宋博彦忐忑不安地看着唐糖,原以为她会立马跳起来,还准备了游说的腹稿,岂料她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咱们要回内地生孩子吗,”
宋博彦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她他怀里翻了个身,“可以去美国生。”
宋博彦怔了好会儿才品出她拐弯抹角的拒绝,脸上立即添了愠色,“以为是为了拿准生证才去领证。”
“那干嘛急着领证,”唐糖打了个哈欠。
“说呢,”宋博彦狠狠掰过她的脸,语气听起来实危险极了,“是想娶。”
他的眼神由明亮转yīn暗,眸子里有冰冷的怒意,看得唐糖心中一突,恍悟了他发怒的原因。
哎,这男又误会她的意思了。
伸手戳了戳他的腰,唐糖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刚才求婚?”
宋博彦挥开她的手,傲娇地扔出一句,“爱嫁不嫁。”
唐糖长长地哦了声,重复道,“爱嫁、不嫁?”
她说话时语调略略上扬,揶揄味道十足,让那团窝宋博彦胸口的火苗腾地烧
成了火海。
他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唐糖,别以为……”下一秒,却倏地噤声,没说完的狠话瞥见她捂头的刹那销声匿迹。原来,他刚才一激动就忘记她是枕自己腿上的,这猛地起来,害得她的头直接摔回床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
“撞到哪里?”他焦急地弯下腰,手她脑袋上一顿乱摸,“让看看。”
唐糖捂着头,一言不发。其实,床垫是软的,这一下摔得并不是很疼,真正让她介怀的是他的态度。客观来讲,宋博彦绝对是个优秀的男朋友,知情趣,懂生活,爱护她,可也不知是她没给他安全感,还是他迟钝,某些事上,他总是妄加决断她的想法,不等她解释就发脾气。
她不喜欢吵架,更不喜欢因为误会吵架。所以,有必要趁今天的机会,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思及此,她佯装生气地推开他的手,“走开,别碰。”
她微红的眼眶弥散了宋博彦的眼睛,让他忘记自己也生气的事,忙不迭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很疼是不是?”
唐糖把头一扭,趴床上,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还会乎疼不疼吗?”
“宝贝……”宋博彦俯低身子,圈住她,可怜巴巴地赔不是,“错了,让看看,撞到哪里,好不好?”
唐糖一向不会得理不饶,加上这次是借题发挥,见他这般哄着,也就退了一步,伸手指了指后脑勺,“这里。”
宋博彦急忙扒开她的头发,查看后松了口气,“还好,没红没肿。”
“可是很疼。”她挣开他的手,说得无不委屈。
宋博彦胸口一紧,她头顶亲了一下,“对不起。”
听出他话里浓浓的内疚,唐糖这才翻转过身子,面朝他,微微撅起嘴,“说这么多对不起,知道错哪里吗?”
宋博彦垂眸,轻声说,“不该让受伤,更不该对发脾气。”
唐糖摇头,“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大的问题是不会沟通。”
看他一脸茫然,唐糖坐直身,循循诱导,“说去美国生,就觉得是为了不领证,对吧?”
“哪是?”宋博彦迷糊了。
唐糖翻了个白眼,“拿绿卡的。”
“知道啊。”宋博彦应道,下一瞬霍地睁大眼睛,“哦,的意思是想让孩子也拿绿卡。”
唐糖抿唇,嗯哼一声,“还不算笨。”
她是想让孩子拿到绿卡,他却以为她打算逃避结婚,还真是沟通不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宋博彦讪笑,“、以为……”
“以为不想跟结婚?”唐糖接过话头,递给他一记很白痴的眼神,“要是不想跟结婚,干嘛要生孩子?”
听她亲口承认想结婚,宋博彦欣喜若狂,不过还是再三确认,“愿意嫁给?”
唐糖瞥他一眼,缓缓吐出四个字,“爱嫁不嫁。”
这下,宋博彦总算明白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过,为了抱得美归,也只好再次发扬脸皮厚的传统。
他挨着她坐下来,用胳膊蹭了蹭她,“老婆……”
“别乱叫,还没结婚呢。”唐糖往床中间挪了挪,作势不让他碰。
宋博彦看她移开,干脆靠了上去,一把揽住她,“不叫老婆,那叫孩儿他妈?”
“少套近乎。”唐糖扯开他的手,“脾气这么差,动不动就凶,以后说不定对孩子更凶。”
“哪有动不动?”宋博彦搂住她,叫屈喊冤,“平时也不这样,刚才是太急了。”
“急就可以凶了?”唐糖脸鼓了鼓,“还有,问都不问就给定罪。”
“……”宋博彦自知理亏,也不再辩解,“宝贝,错了,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乱发脾气。”
“还有呢?”唐糖问。
宋博彦想了想,“以后有问题,会摊开来讲,也会耐心听的解释。”
“万一不想解释呢?”唐糖试问。
“如果那样,也会选择相信。不愿说总有理由,而且……”他顿了顿,手指穿过发丝,轻柔抚触她的头皮,却刻意避开那道位凸的疤痕,“总有一天,会主动告诉。”
经过商量,两最终还是决定等圣诞节见过宋博彦父母后,就去民政局把证领了,至于孩子的国籍问题,想来凭宋家的背景,以后想解决也不会太难。
周延建议下,宋博彦提前给父母透露风声。听他突然说要领回个儿媳妇,还说准备结婚,林佳贞有些不敢置信,“儿子,不是跟妈开玩笑吧?真有女朋友了?”
“真有了,而且……”宋博彦顿了顿,“就快当奶奶了。”
奶奶?林佳贞霍地站起来,震惊得语不成串,“她、她怀孕了?”
“嗯,刚查出来。”宋博彦笑呵呵地说。
林佳贞握着电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两年,眼看亲朋好友的孩子纷纷结婚生子,自家儿子却一副清心寡欲、对女兴致悻悻的样子,她嘴上虽说随缘,心里却急得不行,为了这事儿,她没少跟丈夫念叨,就怕任由儿子“随缘”下去,
到黄土掩脖,他们都喝不上媳妇茶。
这下倒好,儿子不声不响地谈了恋爱,还动作麻利地有了孩子,高兴得她都不知道该埋怨他什么事都瞒着,还是夸他终于办了件靠谱的事儿。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为三个字,“臭小子……”
听出母亲话里的哽咽,宋博彦心酸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妈,媳妇叫唐糖,糖果的糖。”
“唐糖。”林佳贞吸了吸鼻子,“这名字挺有意思的。”
“她还有个哥哥,名字也是叠音,叫杨阳。”宋博彦简单介绍了下唐糖和她家的情况,当听闻她外公是杨曾时,林佳贞惊讶地叫出来,“她是杨梅的女儿?”
“认识她妈?”宋博彦问。
“不算熟悉,但她妈妈跟三婶是好友。”林佳贞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忽然笑了起来,“还真是巧了,跟唐糖小时候还见过呢。”
“啊!”宋博彦讶异,“什么时候,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七八岁的时候吧。”林佳贞回忆道,“记得吗?那次有个阿姨带着个小女孩儿来找姐,结果跟温馨吵了起来。”
经母亲提醒,宋博彦也记起这事来。那天他放学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女客厅吵得不可开交。听佣说,是三婶的朋友来看楚楚,却发现楚楚早离开了宋家,然后不知怎的就跟温馨吵了起来。
宋博彦对温馨一直没好感,看两吵得面红耳赤,也不想理会,心想躲到钟帅家做作业去,哪知刚准备走,腿就被抱住。
他低头一看,一个洋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正巴巴地拽住他的腿,笑得一脸灿烂。
宋博彦拧紧眉头,伸手想拨开她,不料刚碰到她的胳膊,女孩子就哇地哭出声,如藕节一般白胖的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裤腿,嘴里发出模糊的哭音,“ge、bo……”
他手足无措地呆原地,看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心蓦地软了下来。他将就她的高度,蹲下-身子,笨拙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
“bo、bo”女孩又抽抽了两声。
宋博彦实听不懂她的娃娃语,只能不耐烦地吼道,“到底说什么啊?”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女孩儿张开手臂,重复“bo、bo”
这次,宋博彦总算明白了,“要抱是吧?”
女孩点头,睫毛上亮晶晶的泪水让他不忍说出拒绝的话。蹙了蹙眉,他一边抱怨着“烦死了”一边将她吃力地抱起来,走进会客室。
到了会客室,宋博彦想把她放到沙发上,她却不肯。见她嘴巴一瘪,眼睛泛红,他连忙告饶,“行、行,一直抱着,可千万别哭。”
得偿所愿的女孩儿立即笑得眼睛弯弯。短短的手搂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肩窝蹭了蹭,不多会儿,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宋博彦低头一看,小家伙竟然睡着了。后来,他也睡着了,被叫醒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抱着她睡了一个多小时,而不见了小女孩儿,大们急得都快报警了。
女孩儿的妈妈从他怀里抱走了孩子,离开了暖暖懦懦的小,宋博彦的心仿佛空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被手脚针扎似的痛楚麻痹了。
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儿。只是没想到,月老早就为他们牵好了红线。
林佳贞又叮嘱了些孕期注意事项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宋博彦回到客厅,远远望着窝沙发上吃草莓的小女,脸上不自觉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他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宿命说,可这一刻,他却坚信他们的缘分是命中注定。
待他坐下来,唐糖把一颗草莓递到他嘴边,“怎么说了这么久?该不会是妈嫌弃吧?”
“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宋博彦咬了一口草莓,“一直催着把带回去。”
唐糖拍了拍肚子,“因为她吧?”
“不全是。”宋博彦捉住她的手,放掌心里把玩,“其实,妈早就见过。”
“不会吧?哪里?”
宋博彦捏了捏她的手指,“家。”
“家?”
宋博彦嗯了声,缓缓讲述那段往事,听得唐糖直呼,“oh,mygod。这么小就被抱过了啊?”
“可不是。”他把她的手放唇边啄了下,“3岁时就把套牢了,难怪长大了看谁都不顺眼,感情是心里装着呢。”
唐糖横了他一眼,“撒谎不打草稿。装着,怎么之前没记起这事儿?”
宋博彦点了点她的鼻子,“谁叫那时候是个爱哭鬼,满脑子记得的都是挂满眼泪鼻涕的脸。”
“胡说,小时候爱笑着呢。”唐糖呲牙,“妈说跟开心果似的。”
“哪里像开心果。”宋博彦意味深长地笑道,“明明就是肉包子,白白肥肥的。”
“什么白白肥肥……”她气呼呼地瞪着他,“那叫可爱,懂吧?”
“嗯。”宋博彦垂头衔住她嘟起的红唇,“是很可爱,否则也不会拐来做老婆。”
☆48、晋江独家发表
宋博彦跟家里通完电话后,宋家就炸开了锅,特别是宋老太太,高兴睡觉都合不拢嘴,逢人就说自己快抱大重孙了。
两个孙子的婚事一直是老太太的心头病,虽然宋楚老早就给她生了两个重孙,她也喜欢得不行,可在老一辈的观念里,那毕竟是孙女的孩子,不姓宋,隔了生分。
怕没人照顾唐糖,老太太起初是要他们放弃交流回到B市的奈何宋博彦和唐糖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对工作又极认真,一致决定要结束交流后再回去。
老太太知道后急得不行,直埋怨林佳贞不该松口答应他们,但也知道孙子的倔脾气,只能催着儿子给家里的保姆办赴港手续。
周三的晚上,林佳贞给儿子打电话,“你陈姨的手续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估计月底就能过去,你再辛苦点,好好照顾唐糖。”
宋博彦嗯了声,想到另一个问题,“妈,陈姨过来,爷爷奶奶谁照顾?”
“我们又新请了个保姆。”林佳贞介绍,“是你陈姨的老乡,人不错,用着还挺顺手。”
话虽如此,可宋博彦知道,再怎么顺手也不会像陈姨那样贴心,不禁有些愧疚,“妈,谢谢你,我这么大了还让你们操心。”
儿子突然的一句感谢让林佳贞眼眶一酸,语带哽咽,“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对了,唐糖孕吐好些没?”
“好点了,不过还是经常恶心。”想起前些天她激烈的妊娠反应,宋博彦不禁皱起眉头。
似是感知到儿子的忧心,林佳贞安慰道,“你别太担心,我怀你时也吐了好几个月,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作为医生,宋博彦自然知道孕吐是常见的妊娠反应,而且之前她吐得厉害时,他也特地咨询过妇产科医生,问需不需要吃药,得到的回答是如果没有影响身体健康,不建议用药物。可每次看她趴在马桶上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他的心就像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
周延说他这是典型的孕期焦虑症,“微微怀孕时我也这样,一会儿担心她吐太多会脱水,一会儿又忧虑她吃不下会缺营养,如果再遇上个头疼感冒的,都能把我急得睡不着。”
“不是,我总觉得她精神好像比以前差了许多。”宋博彦揉了揉眉心,“最近她常常说累,好多次在车上就睡着了。”
“孕妇容易犯困。你别杞人忧天,放轻松点,你太忧虑会影响她,进而影响宝宝发育。”
“这些我都知道,就是……”
“别就是了。”周延打断他的话,传授过来人的经验,“你别由着她睡,没事就陪她散散步,晒晒太阳,适当做做运动,对她对你都有好处。”
沉吟片刻,周延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老四,那啥,你们有那啥吗?”
他问得很含糊,不过宋博彦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语气变得有些不自然,“那个,不是不能做吗?”想当初,他妈一知道唐糖怀孕,便拐弯抹角地交待他不能同房,说前三个月不稳定,容易流产。
周延干咳了两下,“没叫你真刀真枪,就是……那啥,你明白吧?”顿了顿,他补充道,“有时候不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是心理需要。”
宋博彦怔楞了会儿,明白过来,长长地哦了声。
晚上,宋博彦洗完碗出来,唐糖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叹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宝贝,困了就进去睡。”
唐糖呜了声,没动作。
宋博彦怕她冻着,只好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刚把她放到床上,她便径自翻了个身,调整好姿势,继续会周公。
望着那倦懒的睡颜,宋博彦眉头挑了挑,脱掉鞋子歪上床,掀开被子,将她抱进怀里,“宝贝,先别睡,跟我说说话。”
被吵扰的唐糖迷迷糊糊地应道,“明天再说吧,我很困。”
听她不耐烦,宋博彦也不恼火,只将嘴凑在她的颈上轻轻啄吻,修长的大掌则从她腰侧向前,隔着衣服揉搓她明显丰-腴的胸。
唐糖被他揉得不安稳,小手捉住在胸上肆无忌惮爱抚的魔爪,“别闹……我想睡觉。”
宋博彦压住她的手,用舌舔=画着她的侧颈,“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这般挑逗,唐糖哪里还睡得着,当他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下,终也被他挑起了兴儿,口中不自主泄-出嘤-吟,“讨厌死了……”
在她带着撒-娇的软绵嗓音中,宋博彦将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薄唇吮-住那甜美的唇肉,轻-啃慢-碾,待她动情回应时,湿-热的舌尖才缓缓探-进她的口中,与之搅-弄交缠。
唐糖被他吻得失了神,连他什么时候解开自己睡衣的带子都不没发现,直到微凉的手触到柔软时,她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扯着他作乱的手,喘息道,“不行,前三个月危险。”
“我知道。”宋博彦扯高她的手,埋在她耳边哑声呢喃,“放心,我不进去。”
“可是……”
“嘘。”他用唇封住她的抗拒,大手继续刚才的动作,在他轻柔的挑逗下,唐糖很快就放弃了抵抗,顺从身体的感受发出猫咪般的呜-咽,而宋博彦也亢-奋起来,腿间的硬-物突突地发胀,叫嚣着想要释放。
自从她怀孕后,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碰过她,就连晚上睡觉时都小心翼翼隔着距离,就怕一不留神擦枪走火,伤到她。现在想来倒是太过紧张,就像周延说的,并非只有那事才叫亲密,有时候耳鬓厮磨也是种享受。
他揉着她的高耸,声音发涩,“老婆,这里好象更软更丰满了,我一只手都拢不住了……”
见她红着脸低低的嗯嗯,宋博彦知道她也动了情,便推高了她的衣服,张口含住那凸起的顶端,灵活的舌来回舔-弄着。
“别……难受……”因为怀孕更加敏-感的唐糖被弄得浑身轻-颤,不住推着他的头,试图让他放开她。
宋博彦却不为所动,舌头依旧拨弄着越发硬-挺的尖端,直到她掐住他的胳膊,拱起身子达到顶峰,他才好心地放过她。
惊人的欢-愉过后,身下的小女人双颊红得像成熟的苹果,宋博彦贴住她的脸,得意一笑,“舒服吗?”
唐糖喘着大气,点了点头。
“可我还难受着。”宋博彦拖着她的手按在硬热上,“宝贝,帮帮我……”
这一夜,唐糖破天荒地在11点后还保持着清醒。释放过后的宋博彦浑身通透,搂着她亲了亲,“看来,真是我把你惯懒了。”
那天过后,宋博彦一改从前由着她睡的模式,没事就拖着她逛街、看电影,尽量不让她在白天睡太多。说也奇怪,这么下来,唐糖的精神反而好了许多,不再怏怏地嚷困,只是孕吐还时不时放生。
这不,晚上正吃着饭,她又突然捂着嘴冲到卫生间,一阵干呕。
宋博彦端着水跟进来,手一下下顺着她的后背,“要不,还是开点止吐药吧。”
唐糖摆摆手,“不用,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对孩子不好。”
“可这都8周多了,怎么还吐。”宋博彦脸上有焦急之色,“吃下去的都吐出来了,营养会不会跟不上?”
“吐了再吃呗。”她接过水,漱了漱口,“我还算好的,至少有食欲,听说有的孕妇吐得厉害,还没食欲,最后只能打营养针。”
见她反过来安慰自己,宋博彦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老婆,辛苦你了。”
“是挺辛苦的。”唐糖指了指肚子,“小家伙,你乖一点,别闹腾妈妈了。”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宋博彦发笑,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应和道,“是呀,你再调皮,等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舍得。”唐糖仰头问。
“废话。”宋博彦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谁叫他折腾我的女人。”
唐糖心中一软,握着他的手,嘴角翘出漂亮的弧度。
虽然头晕恶心的情况没有缓解,但唐糖似乎也习惯了每天呕几次,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吐太多了有点低血糖,这几天她吐过后,总觉得视线模糊。
周一早上,唐糖正刷着牙,忽然觉得眼前的事物晃了下,她忙扶着台盆,等待那阵眩晕过去。
宋博彦进来看见的就是她闭着眼睛,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抓紧台盆。
“怎么了?”他疾步奔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肩膀,“哪里不舒服?”
唐糖将身子靠进他的胸膛,深深了吸了口气,才开口,“没事,有点头晕。”
“这两天你经常头晕,我看还是去检查一下吧。”宋博彦搂着她回到卧室,坐靠在床头,“我这就打电话去请假,我们去陈医生那里看一下。”
“别。”唐糖拉住他,“我上午还有一台手术呢。”
“让林医生代你吧。”宋博彦看着她青白的脸,“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唐糖扯出一抹笑,“我没事,可能是血糖有点低,吃过饭就好了。”
看他还要劝阻,唐糖忙点住他的唇,“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让我扔下病人,我做不到。”
不等她开口,她又圈住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早上的手术不复杂,等结束了我们就去陈医生那里,好不好?”
宋博彦知道劝不动她,只好长长地呼了口气,“你说的,结束了就去检查。”
她在他唇上啄了下,“嗯,等我。”
然而,让宋博彦没想到,他等来的是——
“宋医生,唐医生在手术室晕倒了,现在正在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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