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看呆了,从心底生出一种对她的膜拜之情,恨不得趴在她脚下给她磕头跪拜,情不自禁地说道:“你……你真神了,真了不起!”少妇悻悻的扁了扁嘴,没理他。
有三四分钟的工夫,飞机终于驶出了这段急气流空间,再度恢复了平稳的航行。
等空姐起身走动后,那少妇站起身道:“我出去下。”刘睿骈腿相让。
少妇再回到座位上坐好的时候,幽幽叹了口气,有意无意的瞥了刘睿一眼。刘睿对她微笑示意。少妇从包里取出护手霜,在手上挤了两团,开始涂抹均匀,随口问道:“你头回坐飞机吗?”刘睿说:“是啊,真是吓人。以后啊,我再也不坐了。”少妇嗤笑道:“出息!”刘睿尴尬的笑了笑,由衷地说:“还是你厉害,别人都吓得哇哇大叫,你面不变色心不跳,简直就是女中豪杰。”少妇扑哧笑出声来,瞟了他一眼,道:“你想知道真相吗?”刘睿奇道:“什么真相?”少妇左右望了望,压低声音,道:“刚才我把话说满了。”刘睿好奇的问:“哪句啊?”少妇道:“就是我说我不怕死那一句。”刘睿说:“你是不怕死啊!刚才颠的那一下,我都快吓死了,可你脸上还带着笑,一点不惧,我可是真佩服你!”
少妇嘿然一叹,道:“傻瓜,我那是吓傻了。其实我不仅吓傻了,我还……”说完却闭上了嘴巴。刘睿笑问:“你还怎么了?”少妇骄傲的哼了一声,扬起雪白尖细的下巴看向最前面的空姐,大喇喇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长得很帅吗?呵呵。”刘睿哭笑不得,道:“这不是你自己要说的嘛。既然说了,就说完嘛!”少妇斜眼觑着他,道:“那你给我一个我必须要告诉你的理由。”刘睿想不到这女人挺有意思,想了想,道:“咱们今天同乘一架航班,又座位相邻,也算是缘分,这个理由够不够?”少妇摇头道:“不够。”刘睿皱眉苦笑,道:“那我就想不出理由来了。”
少妇低声道:“我这是件出糗的事儿,你要想知道啊,那就把你以前的糗事说出一件来跟我交换。”刘睿心说这女人倒是有趣,自己没让她说吧,她偏要主动说出来;自己让她说了吧,她又不说了;自己放弃了吧,她又给自己提出通融的方案,说白了,她还是想跟自己聊天,既然这样,何必惯着她?何不矜持一回,看看她会不会再次缠上来?便摇头道:“我没糗事。”说完微微打个哈欠,背靠座椅,闭上眼睛假寐。
少妇嗔道:“你这人,真没劲。”刘睿笑道:“我这人就是没劲。”少妇奚落他道:“从靖南到上海也就是一小时的航程,你睡什么睡?我看你就是故意装蒜。”刘睿只是笑,不说话。那少妇又道:“小心你刚睡着,又遇上急气流,那样能把你活活吓死。”刘睿呵呵笑起来,睁开眼看向她。少妇见他看过来,却又不理他了,转开头去舷窗上看云海风景了。
刘睿见外面云海风景不错,忍不住摸出手机,想要拍两张留作纪念,好歹是第一次坐飞机呢,可摸出手机来才发现,刚才登机的时候响应空姐的号召,已经把手机关了。这时候再打开显然也不合适,只能作罢。
少妇转过头来,见他望着自己这边,表情古怪,对此很是好奇,问道:“你是闻到什么味儿了吗?”刘睿摇摇头,道:“怎么这么问?什么都没闻到。哦,对了,有香味,呵呵,你的护手霜很香。”少妇白他一眼,道:“你叫什么,是省城人吗?”刘睿说:“我不是省城人,我是云州人。你呢?”少妇骄傲地说:“我当然是省城人啦。你去上海干什么?”刘睿说:“送我一个妹妹开学报到。”少妇奇道:“那你妹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坐?”刘睿指着左前方道:“在那呢,跟她爸妈一起坐着呢。”少妇顺他手指方向望过去,正好白雪也看过来,两人看了个正着。少妇说:“你妹妹长得真不赖啊。”刘睿笑道:“还行吧。”心下纳闷,她是怎么看到白雪正脸的,侧头看去,才发现白雪正望过来。
白雪瞥见他看过来,脸孔一红,立时转回头去,再度正襟危坐起来。
接下来,少妇对刘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盯着他打量了好一阵。刘睿对此也不以为意,问道:“你为什么不怕死?”少妇反问道:“你为什么怕死?”刘睿皱眉想了想,道:“我还没活够,也没享受够,想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少妇嘿笑道:“我跟你正好相反。我已经活够了,没什么放不开的了。哪怕让我现在就死,我也不后悔了。”刘睿点头赞道:“你这种心态好,比我强多了。人,要克服的不是怕死,而是心中的欲念。没有欲念的话,也就会变得强大不怕死了。”少妇听了他的话,蹙眉思考了下,道:“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欲念了,可刚才飞机剧震的那一下,我为什么还是怕得要命?”
刘睿叹道:“是人都怕死,面对死亡都会产生恐惧心理。何况你是女人,又是在这么高的空中,还是突如其来的剧震,别说你一个女人了,我这个大男人都快被吓死了。”少妇讪笑了下,低声道:“不怕你笑话,刚才那一下,把我给吓尿了。”说完自觉难为情,脸上泛起一层红晕,越发显得娇俏动人。刘睿开始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后来见她表情不似作伪,这才吃了一惊,倒不是听说她吓尿了而吃惊,而是惊于她跟自己素昧平生,竟然能把这种糗事告诉自己,不知道该说她神经大条,还是该说她脸皮厚。少妇小声道:“没见飞机刚稳下来我就去厕所了嘛。”刘睿越发的惊叹,道:“我还佩服你呢,原来你的镇定都是假象。”少妇嘿笑道:“我刚才问你来,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就是怕被你闻了去,那我可就要丢大人了。还好你没闻到,嘿嘿。”刘睿好笑不已的看着她,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吗?这种话题都能与男人慷慨而谈?
短短一个小时的航程,刘睿与这个美少妇聊得竟然很不错,临落地前两人还交换了联系方式。这少妇自称叫罗娜娜,在省城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没说,只告诉刘睿,以后到省城了可以给她打电话,她可以请客吃饭。
飞机平安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出站的时候,刘睿手臂上挎着一个包,手里拉着两只大大的行李箱,走起路来分外狼狈,要不是他人长得俊朗帅气,又别有几分雍容气度,肯定会被人误以为是机场帮着搬运行李的小工。
当然,白旭光一家人倒不是没有体恤他,白旭光就想帮他拎着包的,不过被他婉拒了。笑话,这趟陪他们一家人来上海,就是出苦力来了。老板平时对自己那么照顾,孙老师对自己也很好,如今总算有报答他们的机会了,当然要把握机会,因此出力的机会就绝对不许别人染指。
四人刚出得站来,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色一步裙的高挑女郎便娉娉婷婷的迎上前,面带矜持的微笑,说道:“白书记,你们到啦。路上还好吧?”说完主动伸出白皙的素手。白旭光跟她握手,道:“还要麻烦许小姐亲自跑一趟,耽误你工作了。”女郎笑道:“没什么,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呀。”
女郎跟白家三人依次握过手,最后慢走几步来到刘睿跟前,似笑非笑的瞧着他,道:“什么时候变成搬运工了?”刘睿见到她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想要见到的妙人会亲自过来接机,看了白旭光一眼,心说老板瞒自己可真是瞒得好苦啊,他一定早就知道许欣瑶会过来接机,说不定就是他那个老同学老郑派她过来接机的,却始终没说,要不是现在许欣瑶就站在眼前,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苦笑一声,低声道:“想不到你会来。”许欣瑶递手给他,美丽的眸子看定了他,问道:“意外?”刘睿忙去握她的手,道:“惊喜!”许欣瑶笑了笑,却躲开他的手,握住了他那只手松开的行李箱拉杆,道:“走吧,车就在前面,先带你们去酒店。”
刘睿没跟她握上手,颇有几分不甘心,可是跟此女关系交往不深,也不敢执意去追她的手,只能放弃,却一把抓住她提着的行李箱杆,道:“给我吧,我拉着走,一点不沉,真的。”许欣瑶脸带淡笑瞥他一眼,拉着行李箱就走。刘睿被她这似嗔似笑的一眼看得心乱如麻,手上没有用力,竟然被她抢过了行李箱去,大吃一惊,急忙追上去,可哪里追的上,但见许欣瑶翘 臀扭动,长腿连甩,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跟自己拉开了大大的距离,唯有苦笑。
许欣瑶开来了一辆别克商务车,等刘睿装好行李箱后,五人全都上了车。她亲自驾驶,驶出机场航站楼,往市区驶去。
刘睿身为白旭光的秘书,没跟一家三口坐在后面,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跟许欣瑶坐在一排。
车外是大上海看不过来的高楼大厦与国际大都市风景,身旁是美艳骄傲的外企公司高级经理助理,刘睿这颗心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他这边保持缄默,后面白家三人又自成一家,说说笑笑,不理外人。许欣瑶凝神开车,也不言语。车里边便形成了两个很微妙的氛围空间。
在某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许欣瑶侧过头看了刘睿一眼。刘睿见她脸上始终似笑非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她那样子,对自己又比较亲热,很想跟她说说话,但白旭光就坐在后面,不好表现得太过,只能不情愿的闭紧嘴巴。
别克商务车最终停在希尔顿酒店的门口。
下得车来,刘睿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四下里望了望,为上海城区的繁华热闹感到震惊。以前,作为云州人,到省城靖南市的时候,感觉很受震撼,觉得靖南已经算是国内大城市,云州再发展三十年五十年也赶不上。如今,到了上海,才发现,靖南算什么呀,估计连人家一个区都赶不上。这么一想,又看到下车来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许欣瑶,心中便有几分自惭形秽。
在酒店里住下后,刘睿才知道,老板白旭光的同学,也就是那个老郑,身为上海这里的东道主,不仅派许欣瑶前往机场接机,还提前给一行四人安排了高级酒店住宿。可以说,他这个东道主已经充分表现出了对于白旭光这个老同学的浓情厚意。
一行四人,分为三个房间。刘睿自然是一个人住一间,白旭光夫妇一间,白雪自己一间,都是豪华间,从某种程度上也彰显出了老郑的豪气阔绰。
许欣瑶请四人先在客房里休息一阵,等稍晚一些再用晚餐,届时郑海民会赶过来。郑海民,就是白旭光嘴里那个老郑。
刘睿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又跑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上海城区的美景,忽听敲门声响起,忙走到门口去开门,将门拉开,很是惊喜,外面站着的正是许欣瑶,道:“许小姐?”许欣瑶脸色平和的走进屋来,道:“房间怎么样?”刘睿把门关上,走在她身后,道:“五星级大酒店,当然很好啦。这方面,许小姐与郑总可比我大方多了。上次许小姐到我们云州做客的时候,我请你住的只是伪四星的市委政府招待所。”
许欣瑶没说话,走到落地窗前,往下面望了望,转回身来,微微眯起美眸,觑着刘睿道:“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刘睿陪笑道:“是啊,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想到,白书记事先也没跟我说你会来接机。”许欣瑶说:“他也不知道呀,是郑总临时派我过来,可能觉得我跟你们熟悉吧。”
这话说完,刘睿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了,半响才想到一个话题,问道:“许小姐,你在云州考察的结果,你们郑总听了后是个什么意见?”许欣瑶莞尔一笑,道:“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又没跟我说过。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让你老板亲自问他吧。”刘睿点了点头。
此时,门口忽又有敲门声响起。许欣瑶抱起胳膊,悠闲的往屋里走了走,正好躲开正对门口的方向。
刘睿便走到门口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白旭光。
白旭光也不往屋里进,就站在门口,低声说:“过会儿再见到许欣瑶,就把你准备的礼品送她一份。”刘睿哦了一声。白旭光对他笑笑,道:“先休息一会儿吧,坐飞机累坏了吧?呵呵。”说完转身离去。
刘睿听后心里很纳闷,坐飞机怎么会累?倒是怕得够呛,而且这怕比累更难受。心中忽然一动,难道老板这意思,就是暗笑自己乘坐飞机过程中表现得太过害怕?他瞧见自己害怕的一幕幕了?
他关上门,回到屋里,把行李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份所购买的土特产,包括:一礼盒五色干果,一礼盒野生蜂蜜,一只蚕沙凉枕,还有一件云州市的特产之一:铜版画。
他把这些礼品都放在电视柜上,对许欣瑶道:“许小姐,这是我们这次从云州带来的地方土特产。几样小东西,不成敬意,希望你别嫌弃。”许欣瑶闻言走过来看,失笑道:“还有我的礼物吗?”刘睿一一给她介绍了一番,她听得连连点头,最后问道:“这是你老板的意思?”刘睿听得颇有几分尴尬,想到她上次送了自己那么珍贵的一件银质钥匙坠,自己这次来到上海,却还要依靠老板买的礼物赠她,心中很是羞愧,想了想,回身走到自己的公文包前,在里面摸索一阵,掏出了购买鱼化龙那个青金石摆件的时候老板送的那只手镯。
这手镯也是装在盒子里的,盒子就是普通的纸壳子,看上去比较寒碜,还好盒子表面的花纹还算古朴。乍一看,也能拿得出手。
刘睿拿着盒子走到许欣瑶跟前,递过去,假作爽朗的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些土特产是我老板的意思,但这个是我自己的意思。”许欣瑶抿嘴一笑,道:“你的意思?你还有意思?”说完接过盒子,刚刚掀开盒盖,一道蓝光就从她雪白的脸颊上闪过,同时她也张开了口唇,惊讶的说:“好漂亮!”
刘睿暗暗开心,心说你觉得漂亮就好,要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送出手。
其实,这只手镯价格也算不菲,在那家玉器店摆放的时候,上面贴的价钱是一千两百多。虽然这里面也有可供客人还价的水分在里面,但也能说是个贵重礼品了。刘睿心里觉得,与她那只银质的钥匙坠价格应该相当了。
许欣瑶把玉镯从盒子里取出来,仔细看了一阵,又摸索一会儿,后来又戴到奶油一般雪白的皓腕上,轻叹道:“好漂亮,这是什么玉做成的手镯?”刘睿说:“青金石,呃,这种宝石虽然不算特别有名,但在明清两朝很受皇室喜爱的。天坛的顶子都是用青金石筑成的。”
这些话,都是那家玉器店的店老板说的,他此时拿过来转述给许欣瑶,自觉将这只手镯的品位抬高了很大一截。
许欣瑶恍然大悟,道:“天坛我去过,那顶子确实是这种颜色的。啧啧,你真是有心了,竟然还给我准备了这么珍贵的礼物。”说完带笑看向他。刘睿脸上陪笑,心下暗道惭愧,要不是那店老板会做生意多送了自己这只玉镯,自己哪有礼物送她?
许欣瑶把手镯收在盒子里,两手郑重的捧着,道:“你的意思我收下了,你老板的意思,嘿嘿,我就不要了。”刘睿吃了一惊,道:“那怎么行?你必须收着,这是我老板的一份心意。”许欣瑶笑道:“无功不受禄,我没有什么功劳,反而在郑总跟前说了你们云州的坏话。你老板不恨我就好喽,还送我礼物?他有心送,我也没脸收啊。”说完嘻嘻一笑,道:“至于你这份礼物,算是咱俩作为朋友的私下来往,无关公事,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刘睿说:“那也不行,我大老远都带过来了,你不要可不行。难道还要我空运回云州吗?”
许欣瑶笑道:“你送给我们郑总啊。”刘睿说:“有他的,你就收着吧,这就是给你的。就算投资不成,咱们朋友的情分还是有的嘛,你有什么不能收的?”许欣瑶只是摇头。刘睿灵机一动,道:“这样吧,你要是不收这份土特产,那我那份礼物你也甭收了。”许欣瑶也不着急,笑眯眯地说:“凭什么呀?”刘睿说:“你不给我这个朋友面子,那咱们就不做朋友了呗。不做朋友了,我还送你礼物干什么?”许欣瑶蹙眉笑道:“可这些东西太多太沉了,我拿不动。”刘睿说:“大不了我给你送到家里去,我给你扛着。”许欣瑶闻言做出一副发愁的模样,鼓着两腮撅着红唇跟他撒娇。刘睿将她这副小女儿情态看在眼里,心中暗赞一声好迷人,笑道:“到底要不要?”许欣瑶幽幽叹了口气,道:“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家伙。好吧,我收下了。不过,哼,你可真要给我送到家里去,我可没力气,拿不动。”刘睿看的好笑不已,忍不住说:“想不到之前那个英姿飒爽、说一不二、一切以公事为重的世界第一大制药公司的高级经理美女助理,也有撒娇的时候。”
许欣瑶闻言,横了他一眼,脸色却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哼道:“你对我倒真是抬举,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跟女强人似的,我不过也是个打工的。”刘睿诚心实意的说道:“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女强人。”许欣瑶说:“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形象?”刘睿愣了下,道:“什么形象?”许欣瑶笑道:“你呀,一个最不像政府官员的政府官员。”刘睿苦笑道:“我哪里不像了?”许欣瑶说:“你就是不像!”说完看了看表,道:“不能跟你说了,我还有点事,要先出去一会儿,等会再说吧。”说完举步便走。刘睿忙问:“那吃饭的时候你还来吗?”许欣瑶回头笑道:“来,你送了我这么多礼物,我怎么也要敬你一杯水酒啊,呵呵。”说完对他挤了挤眼,拉开门出去了。
她挤眼的表情既可爱又妩媚,衬着她那张美艳无双的脸庞,真是迷死个人!
刘睿看在眼里,惊 艳得呆住了,等她走后,才露出欢喜不已的神情。
晚上六点,酒宴正式开始。
白旭光高坐主席,右手边是孙丽珍母女,左手边是老同学郑海民。郑海民的下首是助理许欣瑶,而白雪的下首是刘睿。刘睿与许欣瑶正好相对,距离也最近。
刘睿很喜欢这个娇俏高贵的女助理,偶尔就瞧她一眼。许欣瑶一般时候都不看他,只偶尔才跟他对视一眼。每当这时候,她就很快转开脸或者垂下头,嘴角现出莫名其妙的笑意。
郑海民是个身量稍胖、个头中等的男子,长着一副大众女婿脸,就是著名影视男星郭涛那样的,脸上总是带着笑,与人无害,很容易让人对其产生好感。事实上,这个副总裁豪爽大气,说话做事都不拘小节,仅仅是跟白旭光这个老同学说了几句话,就让刘睿对他产生了恭敬之心。
酒席开始之前,郑海民就已经做出了保证,别看云州市投资环境不算十分完美,但为了照顾老同学,也要在那里建座制药厂。这个承诺,立时就把酒宴气氛抬起来了,之后再也没有降下来过。
席间,刘睿与许欣瑶作为两位大佬的手下,不时给对方大佬倒酒敬酒。两人对彼此自然也都倒过敬过,二人还干了两杯。
许欣瑶不胜酒力,两杯之后就再也不喝,饶是如此,也已是红霞上脸,在包间内灯光的映射下,容光照人,美艳不可方物,让坐在她对面的刘睿大饱眼福,甚至无心用餐。
酒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多了。白旭光让刘睿把给郑海民准备的礼物送上来。刘睿一早就把那个鱼化龙的摆件放在公文包里带过来了,闻言起身,拿过公文包,取出那个摆件连带底座,摆好后两手捧着送到了郑海民跟前。
郑海民一见就赞不绝口,连连称颂。刘睿少不得趁机给他普及了下青金石的来历。郑海民听说北京天坛就是用这种玉石铺的顶子,惊讶不已,对这件宝贝更加的爱惜。
出了包间后,刘睿又按白旭光的指示,将余下那两份土特产全部塞到了郑海民座驾的后备箱内。
等郑海民走后,许欣瑶对刘睿撒娇道:“喂,你是不是把我那份也给我搬到车里来啊?我实在是没力气啊,而且我喝多了酒,走路有些头晕呢。”刘睿笑道:“愿意为美女效劳。”许欣瑶嘻笑道:“那还不快去?”
刘睿便回到酒店客房内,把那几件礼品提到了楼下停车场里,给许欣瑶装到后备箱内,有些担心的问:“你这喝酒了,还能开车吗?”许欣瑶不知道为什么,故意跟他抬杠,说:“我开不了,你给我开吗?”刘睿苦笑道:“我也喝酒了,碰上交警也是个死。”许欣瑶哼道:“那不得了。废什么话呀。”刘睿暗叹口气,心说,美女哟,我这是关心你,你怎么把我好心当了驴肝肺呢?
许欣瑶拿出车钥匙,刚要上车,忽然转身问道:“喂,你们在上海住几天?”刘睿说:“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明天下午就走了。”许欣瑶说:“这么快?那你还有时间在上海转一转吗?”刘睿想了想,苦笑道:“应该就没有了吧。不过,我这也不是为了旅游来的。”许欣瑶皱眉问道:“那你今晚上干吗?”刘睿愣了一下,道:“今晚上……应该没事,睡觉呀。”许欣瑶扑哧笑道:“只有猪才整天想着睡觉呢。这样吧,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带你在上海城里兜兜风,逛一逛。”刘睿大喜,道:“那么好?”许欣瑶横他一眼,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快点,有什么要拿的,赶紧回去准备一下,我就等你五分钟。过后你可就找不到我了。”刘睿笑嘻嘻的说:“不会的,你会等我的。”许欣瑶嗔道:“别贫嘴,赶紧回去准备。”
刘睿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不过是回去带上钱包,两部手机一左一右两个兜兜揣好,又跟白旭光请假。
白旭光一家人没有那么好的兴致要夜游大上海,已经准备休息了。刘睿去请假,说到外面逛一逛,白旭光立时就答应了,嘱咐他在外面注意安全,不要迷路。刘睿心说,老板您是不知道,有本地通许欣瑶给我做导游,我怎么可能迷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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