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无心窥私偏连遇
睡到半夜,刘睿迷迷糊糊感到整座房子震了一下,很快又听到一声闷闷的巨响,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像近在耳边似的,耳轮中“嗡嗡”的响着,只惊得一下子坐起身来,还以为是地震了,吓得蹬上拖鞋就往院子里跑。
院子里平静之极,一如漆黑的夜。
刘睿站在院子里,脚下土地稳如泰山一般,没有丝毫震动,侧耳辨听了一阵,村儿里除了犬吠就是犬吠,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唯恐这是在做梦,用手在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感受到剧痛后,这才知道不是做梦,心里非常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引得全村狗叫,应该不是小事情。
他有心探知刚才那个震动的真相,就回屋里穿上衣服,走出院来,想到外面打听打听。村委会每天晚上都有值班的村干部,或许从他们嘴里能知道一些情况也说不定。
他来到胡同口,就见村委会院门紧闭,往里望了望,里面漆黑一片,一点灯光都没有,也听不到人语声,心下非常纳罕,按理说,刚才那么大的震动与巨响,自己既然听得到,别人也应该听得到啊,这村委会里的干部听到后应该第一时间跑出来了解情况啊,怎么就缩在里面不动?难道是今晚上没有干部在里面值班?
村委会里边没人出来,旁边倒是有人走了过来,开始是一个两个,后来是三个四个,男女老少都有,很快就围成了一团。大家聚在一起,讨论刚才那件怪异的事情。
有人说是地震了,有人说是山塌了,还有人说是白龙王睡觉的时候放了个屁。
刘睿听了个哭笑不得。
这时候有个明白人说:“像是有人在山上放炮。”刘睿忍不住问道:“什么炮有这么大动静?”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闻言说道:“就是雷管呗,我说的放炮不是普通放炮,是放雷管。我年轻的时候在采石场干过,采石场怎么采石头?就是先在山坡上凿眼子,再把雷管塞进去,点着了一炸,石头就都炸开了,从山上滚下来,再开始装车。刚才那响动,我听着跟炸山一样一样的。”
这话刚说完,村委会的院门嘎吱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秋衣秋裤的男子,走过来问道:“嚷嚷啥呢?大晚上的不睡觉都干啥呢?”
这男子不是外人,所有的人都认识,正是小龙王村的村主任谢三平。他从村委会院子里走出来,今晚自然是他值班。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村长,你没听见刚才那大动静?”“老谢,你这觉睡得可真够死的。”“天都塌下来了你也睡得着?”
谢三平也不理会众人的嘲讽,道:“我听见了啊,听见了是听见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反正只要不是天塌了,就没事,都回去睡吧,回去吧,别添乱了。你们不睡觉我可还要睡觉呢。”
刚才那个老头说:“三平,我听着像是有人在山上放炮呢,不会是有人偷着采石头吧?”谢三平不耐烦的摆手道:“不能,不可能!山上有人住着呢,有人偷石头利马就知道了,谁也没那么傻。快回去睡吧,噢!”那老头说:“要不找村西头住着的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炸山,那就是地震?”谢三平不屑的说:“地震个鸡 巴,咱们小龙王村哪辈子地震过,要我说你们这就是庸人自扰,赶紧回去睡觉吧,哈欠……”
刘睿听着几人讨论,忽觉膀胱中尿意袭来,瞥见村委会院门开着,就快步走了进去。谢三平专注于跟那个老头辩论,也没发现他的行迹。
刘睿走进院里,直奔茅房,路上就已经掏出了家伙,刚来到茅房门口就往里喷射。
也就是第一股水流刚刚喷进去,里面就发出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啊……”
刘睿哪料到村委会里除了谢三平外还有第二个人,而且是个女人,更料不到她就在厕所里蹲着,因此骤然听到这女子叫声,只吓得差点没原地跳起来,直以为晚上撞鬼,没撒出来的尿液全部憋了回去,“啊”的一声惊呼,倒退两步,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里面那女人被他尿液射了个满脸满头,骚气扑鼻,狼狈得无以复加,站起身来就破口大骂:“狗草的你个谢三平,你他妈什么瞎逼眼,没看见里面有人嘛,你妈个比的怎么不往你妈脸上尿,我 操 你姥姥……”
这些污言秽语固然难听,但目标是针对谢三平去的,所以刘睿听了也没怎么生气,先把家伙塞回裤子里,讪讪的道:“你就少骂几句吧,我不是谢三平。不过我也对不起你,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在里面蹲着……”说话的同时,听这女人话语声很耳熟,想了想,叫道:“你是妇女主任?”这女人也听出了他的声音,惊讶的问道:“你不是谢三平?你……你是刘处长?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谢三平呢?”刘睿道:“他在外边呀。”妇女主任语音低低的骂道:“他妈了个逼的,他怎么放人进来了?”
刘睿隐约感到这事有点不对,自己似乎无意中撞破了两人的奸情,有些尴尬,只想尽早脱身,道:“你……你赶紧洗个脸吧,我对不起你,我得走了。”说完转身就走。妇女主任却一把扯住他,叫道:“你别走。”刘睿吓了一跳,身子打了个哆嗦,道:“你……你还有事吗?”妇女主任娇笑道:“你尿了我一脸,说个对不起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刘睿心头咯噔一响,道:“你还想怎样?”妇女主任道:“不能就这么让你白尿了,哼。”说着已经追上来,在他身下乱摸,嘴里嘀嘀咕咕的说:“尿我的玩意在哪呢,我非得好好收拾它一顿不可。”
刘睿闹了个啼笑皆非,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想趁机跟自己交缠不清,忙伸手推她,道:“我真得出去了,放开我。”妇女主任已经找到他的裆部,在那里乱摸一阵,已经隔着衣服摸到了那家伙,伸手就往里面钻,笑嘻嘻的低声道:“急啥,来了就别急着走。你看看,把我都尿成什么样了?”另一只手拽起他的手,没往自己脸上放,却引导着他到了自己的胸脯上。
这个妇女主任三十多岁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身子正是丰满成熟的时候,胸脯硕大,圆鼓鼓的,弹性极强,刘睿手一摸上去就下意识想抓住里面的大馒头。可惜,他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怎么会看得上这种无耻的村妇?如同触电一般把手拿回来,低声怒道:“有完没完,一会儿谢三平可就回来啦。”说完抓住她另外一只手,强硬的推开了去。
妇女主任哼道:“怕他干啥?他个软蛋,看着像个男人,用不了几下子就软了。你要是想跟我好,咱俩这就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你想怎么玩我就陪你怎么玩。你摸摸,看我奶 子大不大?”刘睿哪肯理她,转身就走,说是走,就跟跑也差不多了,几步就跑到了院门口那里。妇女主任裤子还没穿好,光着屁股,也不好追他,恨恨地看着他跑出去,自言自语的说:“装他妈什么好人,你们这些臭男人又有哪个是好东西了?看见老娘的逼还不是跟狗一样就扑上来舔?草,以为老娘多稀罕你吗?”
刘睿跑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谢三平往院里来。两人在门口撞个满怀,由于各自心虚,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
刘睿说道:“谢主任,我就……就上了趟厕所……”谢三平则道:“刘处长,你……你上院里干啥来?”
两人同时说完,同时得到了解释。
谢三平相对于他来说,更加的紧张,多问了一句:“你……你没进屋吧?”刘睿心想,老子就算没进屋,也知道你跟妇女主任那点腌臜事了,一口咬定:“没有,只是上了趟厕所。”谢三平暗里松了口气,没再多问什么。
刘睿来到外面,见路上的人们已经各自散去了。看来,刚才那个古怪的事件虽然惊扰了大家的好梦,却没有造成更大的波动,想了想,既然确定不是地震,那就没有生命之忧,还是早点回去继续睡吧,总在外面转悠可不行,这村子里实在太凶险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洞悉人家的丑事了?谁又知道人家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杀人灭口?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还是不要在外面乱逛。想到这,就想起刚才一股热尿射到妇女主任头脸上的事,笑着摇摇头,快步往胡同里走去。
谢三平把村委会院门闩好,往里面走的时候,见院子里站着个人,忙上去埋怨道:“操,你他妈不要命啦,跑出来给大家看你黄翠芬跟我谢三平睡一块啊?”妇女主任黄翠芬冷笑道:“瞧你那点胆子,谁瞧得见?”谢三平拉着她就往屋里去,忽然闻到一股尿骚气,笑骂道:“他妈的,你掉茅坑里啦,怎么这么骚气?”黄翠芬哼了一声,道:“你他妈才掉茅坑里了呢,现在嫌我骚气啦?刚才是谁舔我尿尿的地方来着?”
谢三平嘿嘿的只是笑,拉着她进了西屋,把她往火炕上一推,自己也爬了上去,上去就脱她裤子,抱着她浑圆白皙的大屁股乱摸起来,道:“反正也醒了,再干一回。”黄翠芬骂道:“干干干,就他妈知道干,回去干你妈去。”谢三平奇道:“哎哟,这么会儿是谁惹着你啦?怎么这么大脾气?”说着已经伸手到她腿间乱摸去了。
黄翠芬随手把他手打开,骂道:“不是嫌我骚气吗?”谢三平嘿嘿的笑,摇头道:“不嫌,不嫌弃,我比你更骚气。”黄翠芬这才得意的说:“少说废话,我可不能总是白白让你干,你该给我点好处了。”谢三平道:“放心,你没看见嘛,咱们小龙王村已经被市里作为扶贫试点了,这是要动真格的啦。我听市里来的刘处长说,过些日子会有几千万的扶贫款下来。别说几千万了,就算几百万,咱们随随便便也能抠个几万块出来,到时候啊,少不了你的好处。快点,趴下,让我再干一回。”
黄翠芬一动不动,惊喜的问道:“几千万的扶贫款?真有那么多吗?”谢三平得意的说:“刘处长还能骗我吗?”黄翠芬皱眉道:“就算真有这点钱,你真能抠出来?”谢三平哼道:“我跟老王连县里的扶贫款都能抠出来,还抠不了这些钱?”黄翠芬道:“你可别吹牛,县里管得松,市里可是管得严。”谢三平打了个哈欠,道:“道理都一样,只要能申请下来,咱们就能往外抠钱。你想想,这些钱既然是扶贫用的,就肯定要送到贫困户手里,这个过程中就必须要经咱的手,只要经了咱的手,就算蚊子也得给它挎下块肉来不可。”
黄翠芬欢喜的说:“真要是能抠点钱出来,你给我多少?”谢三平道:“还不知道呢,不过我尽量多分你点,咱俩也不是一天的交情了,不照顾谁也得照顾你啊,你说是不是?”说着话,大手又往她腿间要害处摸去了。黄翠芬握住他手不许动,道:“市里下来这些扶贫款谁管啊?是刘处长吗?”谢三平点头道:“对,就是他,他自己这么说的。”黄翠芬哦了一声,不说话了。谢三平见她沉思起来,在她屁股上猛地拍了一把。黄翠芬如同母老虎被摸了屁股一般,立时跳起来骂道:“我艹你妈,你瞎他妈拍什么?”
谢三平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你他妈想什么呢?不会是想着往刘处长跟前凑,甩开我傍上他,直接从他那抠钱吧?”黄翠芬哼了一声,道:“你别管,你也管不着,我能不能从他那抠钱出来是我的事。”谢三平不屑的道:“切,你别做白日梦了,刘处长那是什么人物,人家是市委办公厅的领导,大人物,年轻,又长得帅,会看得上你这个农村老娘们?你他妈白给他艹他都不吊你。”
这话说中了黄翠芬的心事,直接让她恼羞成怒,回身一脚蹬在谢三平胸口上,把他踹倒在炕上,骂道:“老娘就愿意白给他艹了,你他妈怎么着?你吃醋啊?你嫉妒啊?你妈个臭逼的,缺心眼,你他妈好好想想,老娘这几年不是白给你艹的吗?”谢三平被她踹了一脚,本来要恼羞成怒的,可是无意间看到她两腿之间那条黑糊糊的肉 缝儿,又改了主意,嘿笑着爬起来,道:“我胡说八道你也给信了啊?不说这个了,赶紧的,再干一回,干完了睡觉。”说着厚着脸皮往她身上凑过去。
黄翠芬也不愿意过分得罪他,毕竟以后还要在村里混,哼了一声,道:“想干容易,给我。”谢三平笑嘻嘻的说:“好啊,我最爱给你了,你躺下吧。”黄翠芬心里有气,不愿意用老姿势,站起身说:“这回我不躺着了,我站着,我要骑在你脸上,就像上回你带我看的那个黄 色录像里那个女人的姿势一样。”谢三平大喜过望,道:“我的宝贝,你不是不愿意用那个姿势的吗?”黄翠芬笑道:“我今天就要骑着你让你伺候我!哼哼,以后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告诉全村儿的人,你谢三平曾经被我黄翠芬骑在脸上给我。”谢三平:“……”
几分钟后,谢三平与黄翠芬正一下一上的做某种亲热勾当时,小院外边传来了大力的敲门声与喊叫声。
谢三平皱起了眉头,暂时停下来,埋怨道:“他妈的,今晚上怎么这么多事,还让不让人活了?”黄翠芬道:“别停别停,正舒服着呢,继续舔。”谢三平嬉皮笑脸的说:“也不能总让我伺候你吧,你也伺候伺候我行不行?”黄翠芬蛮横的叫道:“不行,想干就得伺候我,我才不伺候你呢。伺候不了两下你就软鸡 巴蛋了,那还干不干了?”谢三平悻悻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继续服侍她。
可是院子里的敲门声与喊叫声还是不断响起,最后谢三平忍不住了,道:“不行,我得出去看看,瞧瞧是哪个缺德家伙半夜不睡觉乱砸门。”黄翠芬打了个哈欠,道:“去吧,我困了,我要睡觉了。”说着从他身上翻倒在炕上。谢三平忙道:“先别睡,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啊,回来就直接干。”说完下炕,蹬上鞋子跑出去了。
黄翠芬鄙夷的瞪了门口一眼,自言自语的说:“回来就直接干……你他妈的干得了几下啊?老娘刚开始舒服,你他妈就不行了。老娘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跟了你。”说完想起刚才尿了自己一头的刘睿来,心里却对他生不出半点恨意,又想到他手里握着几千万的扶贫款,心中开始活动起来。
谢三平走到院子里,大声骂道:“他妈个壁的谁啊,让不让人睡觉啦。”开了门栓,把门拉开,定睛往外一瞅,门外站着的似乎是村西山上住着的胡立权,大怒,骂道:“胡立权,你他妈的跟我有仇是吧,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你不睡觉挠南墙去啊。”胡立权也怒了,道:“谢三平,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过来是向值班的村干部反映情况来了,你一开门就骂骂咧咧的,这是当干部的态度啊?”谢三平骂道:“滚你的,要态度跟你儿子要去,我他妈不欠你一分钱,凭啥给你好态度?滚滚滚!”
胡立权道:“好,我滚就滚,可我告诉你,村里头要是出了大事,你想想你负得起付不起那个责任。哼。”说着转身就走。谢三平忙叫住他:“回来回来,姓胡的,你他妈给我说清楚喽,什么出大事?出什么事了?”胡立权哼道:“你就这态度跟我说话啊?那我就不告诉你。”谢三平笑道:“他妈的,瞧你那点出息。好啦好啦,我好好问你,立权,你告诉我,村里出什么事了?”胡立权道:“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刚才有人在我们家山上放炮炸石头,石头都溅到我们家屋顶上去了。”
谢三平问道:“小陵山?”胡立权道:“可不就是!”谢三平道:“那山一直没人采石头,你担心个屁。好啦好啦,快点回去睡觉吧。我困死了,要赶紧回去睡觉。”说着不等胡立权说话,关上门,上了闩,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屋里,见黄翠芬正躺在床上瞪着大眼睛出神,也没多说什么,上了炕钻到被窝里,往她身上一翻,两手就去分她的大腿。
黄翠芬死死并拢两腿,问道:“啥事?谁大呼小叫的来着?”谢三平道:“是胡立权,没啥屁事,说有人在他家山上炸石头。他妈比的,没砸死人就得了呗,偷点石头谁管啊。快点快点,让我干一回。”黄翠芬道:“不行,还干着呢,进不去。”谢三平笑骂道:“放屁,他妈的,我刚才舔了那么半天,都流水儿了,怎么还干着?”黄翠芬忍住笑道:“又干了,你还得舔!”谢三平骂道:“我艹你个臭娘们,你他妈这是不许干只许舔啊?”黄翠芬呵呵笑道:“反正你也干不了几下,还不如舔舒服呢……”
院门外,谢三平狠狠踢了一脚木门,悻悻的转身想要离去,瞥见对面的胡同,想到里面住着的刘睿,心中一动,不如把这个情况跟他反映一下,他最热心了,说不定能管这事,于是信步走进了胡同。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刘睿刚刚睡着,被惊醒后既气愤又纳闷,也不知道是谁在敲门,更不知道因为什么,躲避是躲避不开的,只能硬着头皮下炕去外面开门。
打开门一看,见是胡立权,非常纳闷,问道:“你怎么来啦?”胡立权道:“我来跟村委会的干部反映情况,谁知道姓谢的根本不理人,眼里就只有睡觉,他妈的,少睡一会儿能死啊。”刘睿心道,他自己少睡一会儿没事,可院子里还有个妇女主任呢,这两人一起睡的滋味当然欲罢不能了,也没点破,道:“那你找我干什么?我也不是村干部啊。”胡立权道:“你虽然不是村干部,但你是市领导,也有权力管这种事。”
刘睿苦笑道:“我早跟你解释过,我市里的干部根本管不着你们村里的事,你……要不去找王支书吧?”胡立权道:“他跟谢三平一个德行。”刘睿打着哈欠道:“我管是管不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跟我说说。”胡立权就把小陵山上有人放炮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睿奇怪的说:“原来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是从小陵山上传来的?”胡立权嗯了一声,骂道:“狗草的,我们家房子都快被震塌了。”刘睿说:“这种事没什么所谓吧?他放炮无非就是炸石头,盗取的都是国有财富,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啊。你就睡你的不得了。村干部都不管,你积极个什么劲?”胡立权叫道:“我的领导,你以为我担心的是石头被盗采?我靠,关我屁事,我才不管呢,我是担心炸石头的时候伤了我家人。随便一块石头从山坡上滚下来,落到我家屋顶上,就可能砸死人。他妈的,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缺德鬼,大晚上的放炮炸山,没他妈这么干的……”
刘睿听了他的埋怨之语,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又无法准确的捕捉到那个细节,呆了呆,定定神,问道:“你是说,没有晚上放炮炸石头的?”胡立权道:“可不是!谁晚上放炮啊?啥也看不清,装车也不方便,最主要的是不安全……”刘睿下意识说:“那就有可能不是炸石头的呗。”胡立权道:“不是炸石头的放什么炮?放炮玩吗?放炮玩也不晚上玩啊,一不小心就可能炸死摔死砸死。谁这么不怕死啊?”
刘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啊,不是炸石头又是干什么的呢,难道放炮的人真是为了玩、胡闹?谁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山上去放炮玩啊?能这么干的人肯定不是正常人,可就算是精神病患者,也不会做这种复杂且危险的游戏吧。既然如此,应该可以排除掉放炮玩的可能。也就是说,这人放炮肯定就是另有目的,可是他会有什么目的呢?山上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也没什么可炸的,除非山里藏着什么宝贝,必须放炮才能炸出来……
想到这,他脑中忽然一亮,闪过几个人的身影,眼前现出一个中年男子对自己微笑或愤怒的神情,叫道:“哎呀,怎么没想到他们?我想到了,就可能是那伙人。”胡立权听得稀里糊涂,问道:“什么那伙人?哪伙人啊?”
刘睿就把下午摘酸枣时遇到的那几个自称是勘探矿藏的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也说明了自己的疑惑:“如果他们真是搞勘探的,没必要那么鬼鬼祟祟的,还愿意出钱把我哄走,你说是不是?”胡立权奇怪的说:“邪门,太邪门了。我从小到大就是长在小陵山上的,从来没听说过山上有什么矿产啊。这帮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直接就奔了小陵山?”刘睿结合刚才炸山的动静想了想,道:“这事里面一定有猫腻。今天我跟王支书与谢主任吃饭的时候还说他们这伙人来着,王支书谢主任吃过饭就去找他们了,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胡立权说:“刘处长,你见过大世面,你觉得他们是干什么的?”刘睿皱眉道:“看他们手里还有电子仪器与扫描设备,似乎还真是勘探矿藏的,但他们的举动又不太正常。我也说不清。”胡立权想了想,道:“要不咱们现在过去看看,瞧瞧放炮的是不是他们?如果真是他们的话,他们在干什么,咱们不就知道了吗?”刘睿缓缓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他们人多,咱们是不是也多叫几个人?”胡立权道:“用不着吧?你是怕跟他们打架吗?别怕,我能打,再说我家里还有柴刀呢。”刘睿呵呵笑道:“我倒不是怕打架……好吧,大晚上的叫谁也不合适,那就咱俩过去瞧瞧。”
两人商定已毕,由刘睿驾车,一路往村西驶去,到了小陵山山脚下,两人徒步上山,先到了胡立权家里,拎了两把锋利的柴刀在手,继续上山,往半山腰上爬。
爬过山的人都知道,一座山不止一处山腰,简单地说,只要不在山脚与山顶,山坡任何位置都能称其为山腰。刘睿摘酸枣的地方,是整座山的正山腰,也就是山顶与山脚中间的坡度上,距离胡立权家不算太远。两人都是棒小伙子,脚下飞快,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其时天色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整座小陵山如同一尊巨大的怪兽,一动不动,让人很难不产生一种敬畏的感受。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估计没谁会在这时候爬上来吧。
刚刚走到这儿,刘睿就闻嗅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子爆炸产生的硫磺味道,拉住胡立权,低声道:“就是这儿了,有爆炸的味儿,走慢点,慢慢靠过去。”胡立权低声道:“我也闻到了,这帮兔崽子在干屁呀?”
两人蹑手蹑脚的往上摸了几十米,渐渐听到前面有石块滚动撞击的声响,不过并不连续,偶尔响一阵,偶尔没有声音,听起来很是诡异。
刘睿隐约听到了低低的人语声,不过不敢确定,拉着胡立权弯下身来,二人猫腰往前走去,鬼鬼祟祟如同做贼一般。
离得近了,终于确定听到了人语声。
“快点快点,加把劲,说不定什么时候村儿里的人就上来了呢,快点!”说这话的是个刘睿很熟悉的声音,正是那个给他一百元的搞勘探的中年男子。
刘睿听得耳朵竖起,拉住胡立权蹲在地上,再也没动。
又有一个男子声音笑道:“老大,你就放心吧,这大半夜的,谁舍得离开被窝啊?也就是咱们。”另有一个人说:“是啊,你看爆炸声过去都半个点儿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那肯定是没人上来了。”
那老大道:“少废话,赶紧搬石头,早点打开墓道,进去翻膛是正经,别他妈功亏一篑!”
这话一说,另外两人就都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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