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无意间看到李青曼表情古怪惊恐,大为好奇,低声问道:“老婆,你怎么了?”李青曼表情尴尬地说:“她怎么不反抗呢?这可是……真不要脸。”刘睿说:“可能她心里很想反抗,但是身体上,你懂的。”李青曼奇道:“我懂得什么啊?”刘睿解释道:“她老公晕迷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她都没过性 生活,肯定很饥渴啊。”李青曼大嗔,重重把他手甩开,斥道:“讨厌,没正经,别瞎说!”刘睿还要再说什么,李青曼嗔道:“别理我,你真恶心!”
刘睿心里好不奇怪,自己不过是说电影中女主人公可能存在的心理罢了,关她什么事了,怎么弄得她如此激动,好像在说她的坏话一样?心中一动,难道青曼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如果她真是那么想的话,她肯定已经在幻想自己变成植物人的一幕,靠,这不是变相诅咒自己吗?正要劝阻她不要代入自己,忽觉高紫萱又捏了自己一把,就回过头去看她。
高紫萱不像李青曼那样多愁善感,并没有把自己代入进去,而是看笑话一样,问他道:“你说他俩会发生关系么?”刘睿暗想,这部片子既然是按真实故事改编的,那肯定要维护女主人公的高大形象,怎么可能玷污她呢,便摇头道:“不会。”高紫萱问道:“那她为什么不反抗呢?”刘睿道:“这家伙出手太快了,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所以没来得及反抗……”
话音未落,果不其然,荧幕上的亲热镜头已经停止了,男配角与女主角都恢复了神智,正在尴尬对视。
高紫萱道:“应该让两人上床。”刘睿奇道:“为什么呀?”高紫萱道:“那样接下去的冲突才会更激烈啊,观众也更爱看啊。你想吧,男主角已经变成植物人,老婆虽然没有抛弃他,却已经跟别的男人通 奸,观众们肯定在感动于她衷情的同时大骂她无耻,一爱一恨,不就有争议与话题了吗?话题多了影片才能卖座嘛。让我做导演的话,我肯定这么导。”刘睿笑骂道:“靠,滚吧你。人家这部影片一开始,就说明了,这是由真实的故事改编而成的,哪能随你胡编乱造?”
高紫萱也不生气,笑着问道:“嗨,我问你啊,假如这事发生在你跟青曼姐身上,不过是青曼姐变成植物人,你变成陪床的那个家伙,然后有个女人……算了,就是我吧,我来看青曼姐,然后勾搭你上床,你跟我上不上?”刘睿听得心口啵啵乱跳,竟然有点犹豫,心里自然是想上的,但嘴上却怎么好意思明说?高紫萱见他不回答,似乎已经猜到他的心意,捏捏他的手,没有说别的。
电影放映到最后关头,男主人公被女主人公深情的呼唤醒来,不过大脑智力只跟一岁大的婴儿一样,根本就不认得自己的老婆了……
看到这一幕,李青曼已经被感动的流下了泪水,刘睿与高紫萱一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高紫萱从包里摸出纸巾递给刘睿,道:“去,快安慰安慰你老婆。”
刘睿忙持着纸巾过去给李青曼擦拭泪水,苦笑道:“你这是何必呢?看电影竟然看成这样,以后啊,再也不带你看这种感伤的片子了。”李青曼泣道:“太感人了,我忍不住就想哭,这个女人好伟大。”又道:“不擦了,我去洗手间洗脸。”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高紫萱问道:“我陪你去吧?”李青曼摇头道:“不用,你看吧。”
高紫萱目送她消失在上坡入口处,回过头来跟刘睿对视一眼,两人尽皆无语。
高紫萱很快说:“我刚才掏纸巾的时候有个头绳掉了,不知道掉哪了。”刘睿道:“我去给你找,你用手机给我照一下。”高紫萱哦了一声,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准了地下。刘睿伏下身去,在她座位四周找了一阵,最后从前排座位下面找到了,道:“找到了。”高紫萱便把闪光灯关了,道:“那就上来吧。”
刘睿身形高大,缩蹲在狭小的排座间本来就很别扭,等想起身的时候,更是极其困难,好容易把头抬起来,手却没有借力的地方,便索性一把拄在了高紫萱的大腿上。高紫萱哎哟一声痛呼,上半身直接弯了下去,怒道:“你要死啊。”刘睿委屈的说:“我没使多大劲吧?你太娇气了。”高紫萱恼羞成怒,道:“我娇气你个脑袋!”说着两手使出了王八拳,对着他脑袋就是一顿乱殴。
她当然不是真心殴打,饶是如此,刘睿却也被她打得抬不起头来,啼笑皆非的说:“快点让我起来,我快憋死啦。”高紫萱道:“你让我咬一口,要不然别想起来。”刘睿吃惊地说:“咬一口?你属狗的呀?”高紫萱道:“是啊,你才知道吗?快点,让我咬你。”刘睿道:“你想咬哪啊?”高紫萱道:“咬你哪呢……鼻子吧,你鼻子好硬,顶着我腿好疼……”
放映厅里黑糊糊的,除了第一排那里在荧幕的映射之下还有些亮光,其它地方基本都是伸手不见五指。因此刘睿与高紫萱在排座中间搞小动作,外人谁也看不到。
刘睿抬头道:“咬吧,给你,不嫌脏就咬!”高紫萱就真的咬下去,威胁他道:“看我给你咬下来!”
两人一个缩在狭窄的排座间过道里,一个在座位上弯下腰去,彼此面部相触是在高紫萱的膝盖部位。
高大小姐咬得很准,一下就咬在刘睿鼻子上面。刘睿刚刚闻嗅到一股子清新的带有绿茶味道的口气,鼻子已经被她湿热的牙齿咬了个正着,偏她用力还真是不小,竟然咬得有些疼,下意识就哼了一声。高紫萱从牙缝里说话:“哼什么?再哼我还使劲。”刘睿被她咬着鼻子,脑袋也动不了,情势别提多狼狈了,陪笑道:“已经咬了,这回能让我起来了吧。”
高紫萱听了这话,真的放开了他的鼻子。刘睿心底松了口气,以为她要让自己起来了,可谁知道,就在心情放松这一瞬间,两片火热的口唇往自己鼻子下面挪了挪,下一刻,已经吻在自己嘴上。
耳轮中但听嗡的一声巨响,刘睿整个人都石化了……呃,这里描述得不够精确,实际上应该是:他身体的主干部位都石化了,但是胯下的分支部位却陡然硬挺起来,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涨大,很快就到了一柱擎天的硬度,可惜在蹲姿的情况下,它一柱擎天的势头被衣物所阻拦,被压制在狭小的空间内不能起身,可想而知这会有多难受。刘睿就忍受着这种难堪的痛苦蹲在狭小的过道中,嘴上却还覆着高大小姐的樱唇。
高紫萱轻轻吻了他嘴一下,停了几秒钟,就脱离开去,腻腻的说道:“偷别人的老公就是刺激。”刘睿大着胆子说:“也是你高紫萱的老公啊,你不是我小老婆么?”高紫萱道:“我是你姑奶奶。”刘睿笑道:“那你现在就是乱 伦。”发现她没有躲远,就横下心来,往她脸上亲了过去,这一下没有亲到她嘴上,只亲到她滑腻的脸颊上,却也仍然是香喷喷的爽利无比。高紫萱被他突然吻中,却也没有逃离,低声道:“我宁愿跟你乱 伦,也不给你做小老婆。”
刘睿已经被她撩得情 欲发作,哪管她在说些什么,见她依旧没有坐直身子,就再次吻上去,连续吻了两下,终于吻到她嘴上,温软娇嫩,受用之极,也就是刚刚印了一下,正要大力亲吻的时候,却被她两手一推给推开了,她人也坐了回去。刘睿这就没咒念了,只好意犹未尽的爬起身坐回去,把捡回来的头绳递到她手上。
高紫萱接过他递过来的头绳,也没放到包里,随手将一头秀发箍起来做了个飘逸的马尾,又甩了甩鬓边的青丝,淡淡地说:“玩玩可以,别过火哦。”刘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色悻悻的,暗想,原来她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怪不得可以那么洒脱呢。
李青曼洗脸回来的时候,电影已经落幕了。三人结伴走出影院。
高紫萱亲热的挽着李青曼的手臂,道:“我的大美妞,你刚才为什么哭呀?有什么可哭的?”李青曼讪笑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一酸就……”高紫萱道:“你心口酸啊?过会儿回去了我给你揉揉心口。”李青曼道:“现在已经不酸了。”高紫萱道:“那你给我揉。”李青曼问道:“你也心酸?”高紫萱摇头,道:“不啊。”李青曼奇道:“那揉什么?”高紫萱反问道:“你说呢?”李青曼想了想,有些啼笑皆非,道:“你又想……”看了看刘睿,没说出来。
高紫萱横了刘睿一眼,心道:“你造的孽,就让你老婆来还吧。”
刘睿在旁听得稀里糊涂,却也明白高紫萱在引诱李青曼为她揉胸,心头咯噔一声,这个高紫萱不是个双性恋吧,这边调戏自己,那边又调戏青曼,忙问:“高大小姐,你性取向正常吧?”高紫萱抬腿就踢了他一脚,道:“你敢怀疑我的性取向?对,没错,我是不正常,我要把你们两口子通吃掉。”刘睿笑着躲开去,道:“那你让青曼给你揉心口干什么?”高紫萱恨恨的追上去再踢,道:“你还有脸问……”
由于二女要回云州宾馆休息,所以就由高紫萱驾车,先送刘睿回家,再与李青曼返回宾馆。
刘睿也没让高紫萱把自己送到家楼下,只送到小区西门,就下了车去,目送二女驾车远去,直到看不到宝马车的影子了,却仍然不想回家,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影院里跟高紫萱初吻的那一幕,心里酸溜溜甜丝丝的,可是转念想到李青曼难得来云州陪伴自己,自己却不能跟她双宿双飞,不免又有几分遗憾。
忽然,一辆警车从小区里呼啸而出,直接冲到他身侧,戛然而止。巨大的惯性带起了不小的风势,也就带起了无数尘土,将他包裹其中。
刘睿皱了皱眉,举目看向那个司机,要看是谁在恶搞自己。正巧那司机也从车里望出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随后注视到彼此脸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睿虽然并没把车里这家伙当做仇人,可还是有些恼愤。
车里只有一个人,这人正是董旖洁的前夫、市检察院反贪局的副局长靳泽明。
刘睿冷笑道:“靳局长好威风啊,请我吃尘土!”靳泽明同样冷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都想作呕。”刘睿道:“是么,那你该去医院看看耳鼻喉科,听说食道癌患者经常性的想要作呕。”靳泽明脸色往下一沉,道:“我原以为,你能给市委书记做秘书,一定有点什么本事,今日一见,你也不过尔耳。”刘睿哈哈笑起来。靳泽明沉着脸问道:“你笑什么?”刘睿道:“看来靳局长已经特意打听过我了。”
靳泽明冷冷的说:“你不必得意。今天你没犯在我手里,我暂时拿你无可奈何。可要是有朝一日你犯在我手里边,我就要让你尝尝反贪局的厉害。”刘睿奇道:“你们反贪局的干部都是这么直爽的吗?恨一个人要写在脸上不说,还要说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换成一个厉害对手的话,你还没收拾他呢,他先把你收拾了,你又能如何?”靳泽明道:“你在威胁我?随便啊,你有本事尽管使,能收拾了我算是你的本事。”
刘睿摇头道:“我才没你那么无聊呢,整天不务正业,就想着打击报复人。老实说,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还不至于跟你死磕。哦,对了,你这是从旖洁家里出来的吧?干嘛来着,又去求她复婚来着?她答应你了没?”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靳泽明气得脸色铁青,愤愤地说:“你管得可真宽啊。我跟旖洁怎么样关你屁事了?我跟你说,别看我跟旖洁离了婚,但我跟她还是夫妻同心,随时可以复婚的。”刘睿微微一笑,道:“是吗?那要恭喜你了。什么时候复婚,我去参加你们的婚宴。”
靳泽明气呼呼的瞪着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你会等到这一天的。”刘睿哈哈笑道:“希望到时候我还没老死。”靳泽明立时大怒,骂道:“你他妈混蛋!”刘睿笑了笑,道:“回家路上开慢点,别像你的脾气一样急。我先回了。”说着往小区里走去。靳泽明脑袋随着他身体的位置而转动,气呼呼的骂道:“混蛋,他妈混蛋……”目送他走进小区,直到消失在视线内,忽然想到,他会不会去找旖洁说自己的坏话呢,想到这吓得打了个机灵,忙原地倒车,追了进去。
他开车回到董旖洁家楼下的时候,已经见不到刘睿的影子了,眼见董旖洁家里灯光明亮,怎么想怎么觉得刘睿已经跑到她家去了,就忙下了车,跑步上楼,来到董旖洁家门口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过后不久,门就开了。
靳泽明质问道:“他来了?”董旖洁听得莫名其妙,冷着脸道:“你又发什么疯?”靳泽明迈步就往里面闯,叫道:“刘睿,刘睿,我知道你来了,你给我出来,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出来!”走到客厅口往里一望,并没有外人的影子,瞥眼看到两个卧室,心中一动,就要走过去。董旖洁已经气得脸色冷冰,道:“你神经病啊?刘睿怎么会在我这儿?”靳泽明转头叫道:“我刚在小区门口看到他,这么会儿就没影了,肯定是跑到你这里来了。”
董旖洁死死的瞪了他一阵,忽然走到茶几那里,拿起手机给刘睿拨去了电话。
刘睿正准备洗澡,见董旖洁打来电话,有些讶异,但还是接了,道:“旖洁,我在家呢,怎么了?”董旖洁道:“你马上过来,马上!”说完就挂了。
靳泽明这下傻眼了,知道自己误会了,讷讷的说:“我……我想差了?”董旖洁也不说话,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上了电视。靳泽明傻呼呼看着她,脸色羞臊红极,道:“我……我误会他啦。”董旖洁冷笑一声,道:“靳泽明,别说刘睿不在我家里边,就算在我家里边,那也是我跟他的事,关你什么事?”靳泽明叹道:“老婆,我想跟你复婚,当然不想看到你整天跟别的男人……”董旖洁截口道:“靳泽明,注意你的用词。”
说话间,外面楼梯蹬蹬蹬有人走了上来,下一刻,刘睿已经出现在屋里边。
刘睿看到董旖洁冷淡的坐在沙发上,而靳泽明又尴尬的站在客厅口,也不知道两人间又发生了什么矛盾,以致于要惊动自己,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董旖洁道:“有人怀疑你来了我这儿,我把你叫过来证明一下。”刘睿瞥眼看向靳泽明,道:“哦,可以理解。靳局长,你在找我么?要不要我把手机号留给你,以后你想找我了,直接给我打电话,也省得骚扰旖洁。”
靳泽明恼羞成怒,转身对他骂道:“滚他妈蛋!到底是谁在骚扰旖洁?”
刘睿与董旖洁几乎同时说道:“你!”
听得连董旖洁都这么说,靳泽明立时心伤若死,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半响可怜兮兮的说:“旖洁,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么?”董旖洁掩口道:“我困了,你可以走了吧?”
靳泽明失神的看她半响,最后叹道:“好吧,你休息吧。我走,我走,我再也不……”后面几个字没说完,缓缓走向门口。
刘睿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就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来到楼外,靳泽明回头看了刘睿一眼,口唇动动,却没说什么。
刘睿也不知道该鄙视他还是该同情他,忽然之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是因为什么跟旖洁离婚的?”靳泽明说:“我再听你嘴里说到旖洁的名字,我豁出去也要打你一顿。”刘睿也不恼怒,笑道:“那我叫她什么?董总经理?”靳泽明重重地道:“董旖洁!”刘睿叹道:“靳局长,你完全没必要吃我的醋,因为我不是你的情敌。我跟旖……董旖洁只是邻居。”靳泽明道:“你打听我跟她离婚的原因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去问她?你跟她不是更亲热么?”
刘睿道:“算了,算我多事,你走吧,路上真要开慢点。”靳泽明表情古怪的盯着他看了一阵,道:“你想知道我跟她离婚的原因,行,但是你得请我喝酒。”刘睿呆住了,道:“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还要跟我喝酒?”靳泽明道:“讨厌你与跟你喝酒是两码事。”刘睿点点头,道:“好,我请你喝酒,走吧,外面的烧烤摊。”
恐怕刘睿与靳泽明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两人会坐在烧烤摊的桌子上对坐饮酒。
两人点了些羊肉串、鸡脆骨、猪腰子、板筋、煮花生,又要了两瓶二锅头,对坐牛饮。
一上来,靳泽明就端起一口杯的二锅头,道:“敢不敢整一个?”刘睿看着这口杯白酒,多少有些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敢我为什么不敢?”靳泽明道:“那你端起来。”刘睿就只能端了起来。
靳泽明凑过去跟他碰了下,回到嘴边咕嘟咕嘟的很快灌了下去,如同喝白开水一般。
刘睿看得瞠目结舌,艰难的咽下几口唾沫,学他的样子,端杯到嘴边,打算咕嘟咕嘟痛快的喝下去,可是刚喝了两口,就已经觉得火辣辣的难受,喉头甚至做出了拒绝的反应,但是哪能在他面前露怯,便咬牙灌了下去。
一口杯白酒,少说也得二两,五六口才干到肚子里,立时从嘴里到胃里形成了一道火线,酒气顺着鼻腔冲到了脑袋里,别提多难受了,忙抓过一把煮花生,剥开几个放到嘴里,咀嚼半响吃到肚子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靳泽明开始娓娓道来:“我跟旖洁是经人介绍才认识的。你肯定知道,她二叔是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刘睿忽然间就明白了:“是她二叔给你们介绍的。”靳泽明点头道:“对。我跟旖洁认识的时候都是大龄青年了,用句现在流行的话就叫剩男剩女,认识以后,我挺喜欢她,就开始卖力的追求她。那时候我只是反贪局一个小干部,承蒙董大小姐看得起,也给我面子,竟然让我追到了手。谈了差不多一年恋爱,我就跟她结婚了。婚后一年的生活还是比较幸福的,她对我也比较亲热。可是越往下过,她对我越冷淡。我怀疑她有外遇,可是调查了一段时间也没发现有。后来问了她几次,她也不说。”
刘睿叹道:“她性子怪,你觉得她该对你好了,她偏对你冷;你觉得她该对你冷了,她却突然对你好。我见过的女人里面,她脾性算是难以捉摸的。”靳泽明道:“你也这么说吧,看来你对她也挺了解嘛。来,再干一杯。”刘睿笑骂道:“靠,原来你是从酒场上报复我来了。”靳泽明冷笑道:“你给领导当秘书,不会喝酒还行?别跟我装蒜,我知道你是酒精考验的干部。”刘睿叹了口气,道:“好吧,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靳泽明听得一愣,嗤笑道:“说我是君子,你是头一个。”
两人又碰了一杯,又是一口杯酒下去。
两大杯酒下去,饶是靳泽明酒量好也有点晕眩,咳嗽两声,续道:“婚姻持续到第三年上,她就突然提出离婚。我他妈的当然不想离了,她那样的大美人,哪个男人不想占有一辈子?我又那么爱她,当然不愿意跟她离婚。结果我不离还不行,天天跟我打架。我找她家人朋友的帮忙做工作,可是谁劝也没用。最后我他妈实在没办法,只能窝窝囊囊的跟她离了婚,艹!”
刘睿很是同情他,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女人,脾性古怪,你永远不知道她每时都在想什么,你也无法按照正常人的心思揣测她,你根本就不能掌控她,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哪怕她再美,也是一种受罪的过程,很显然,董旖洁就是这样的女人,兰静也属于此类,跟她们这种女人一比,青曼那种温柔大方的性格就显得弥足珍贵了,叹道:“跟这种人一起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好的,就是受罪呢,离了婚未必不是坏事。”
靳泽明骂道:“他妈的,要是让你摊上这事,你舍得跟她离?”刘睿道:“你既然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不舍得?”靳泽明叫道:“因为我爱她……”
两人边喝边聊,点的烤串倒没吃多少。
当两瓶二锅头全部下肚的时候,刘睿已经醉了。其实他的酒量没有那么小,只是这次喝得急了,酒精冲头,已经有段时间没喝酒的大脑有点受不了,便只能被酒精迅速地麻醉掉。
靳泽明喝了一顿大酒,又把心里的苦闷跟人倾诉了下,心情反而变得很不错,也没在意刘睿是否醉酒,掏出钱包结了帐,跟他道别,驾车回家去了。
刘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身边忽然吹过一阵香风,跟着手臂一热,已经被人搀扶住了,侧头望去,搀住自己的并非外人,正是刚才与靳泽明所聊的主要对象董旖洁,纳闷的说:“你……你怎么……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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