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和他老子分享一个小鹿,他又实在是做不到。
借酒消愁愁更愁,他总不能当一辈子醉鬼,所以只能是私奔。私奔是下下策,下下策也是策。
再说他惦记小鹿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十几岁就开始惦记,惦记到了二十几岁,依然惦记。他自己估摸着,大概命中犯鹿也会遗传,自己这辈子是真离不得这家伙了。
翌日上午,程世腾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咔嚓咔嚓的吃了一盘子烤面包片。平时他的饭量没这么大,但是因为今天心情好,所以他的举止全部偏于豪迈,不但吃得多喝得多,甚至在临走的时候,他还要在院子里仰天长啸:“小鹿,我走啦!”
楼上传下一声直通通的吼,狗吠似的,是小鹿潦草的回应。这声回应让程世腾也很欢喜——这回就对了,他俩成一家了!
程世腾一路都是美滋滋的,直到他回了家,发现他爸爸也回了来。
两个姓程的如今看对方都如眼中钉一般,然而因为是亲父子,谁也不好铲除了谁,所以还得维持着父慈子孝的局面。程世腾规规矩矩的往程廷礼面前一站,口中问道:“爸爸,您这一趟去北平,和赵振声谈得怎么样?”
程廷礼微微的皱了眉头:“我和他言谈——”
他拖了长音,于是程世腾忍不住接了话:“甚欢?”
程廷礼一摇脑袋:“非也,甚是不欢。”
在程氏父子一问一答之时,小鹿这里也有变化——张春生回来了。
张春生走的时候像个黑影子,回来时也依然是不声不响,唯有李国明眼睛尖,第一个发现了他:“哎,你娘病好啦?”
张春生早在十几年前就没了娘,所以没有忌讳:“嗯,好了。”
随即他又问道:“团——鹿少爷醒了吗?我回来了,想去告诉他一声。”
李国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知道醒没醒,你自己上楼瞧瞧去吧!要是醒了,你顺手把他的早饭也伺候了,我出去溜达溜达,中午就回来!”
张春生进入卧室,发现小鹿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发呆。见张春生进了门,小鹿一挺身坐了起来,两只朦胧睡眼立时睁圆了:“小张?”
张春生把房门关严实了,然后走到床边垂手站立,低着头不去看小鹿裸露着的上半身:“团座,我回来了。”
小鹿来不及去纠正他的称呼,直接问道:“怎么样?”
张春生抿了抿嘴,看起来是一脸的严肃,其实是在忍着不笑:“报告团座,我这一趟回东河子,先见了武魁,武魁又找了冷营长和丛参谋。武魁和冷营长都表了态,说无论您什么时候回去,您都是他们的团长。”
小鹿听到这里,立刻又问:“丛参谋是谁?”
张春生一板一眼的答道:“就是那个常和您做买卖的丛山。罗美绅前些天得急病死了,也有人说他是扎吗啡没扎好,被吗啡毒死了——反正罗美绅的队伍已经散了,丛山没着落,就带着他的亲信投奔了何若龙。何若龙现在不是很有威信,丛山和他的交情也有限,只是暂时栖身在他那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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