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北听到小宝答应后,便命人将青木堂这次来到北京城的人马一股脑儿叫到大厅外,以便为小宝树立点威信。众堂主自然心照不宣,一同留在大厅里,准备为小宝造势。
过了一会,青木堂众人红肿着双眼来了,向在座的天地会各首脑施了礼,显然死去的尹堂主很得人缘,威信挺高。待青木堂众人来齐,陈远北缓缓站起来,说道:“尹兄弟寡不敌众被俘,我身为总舵主,未能及时营救,导致尹兄弟的杀身成仁,实在难辞其咎,在此我陈远北向各位青木堂的兄弟们陪罪了。”说罢,深施一礼。青木堂众人那敢受礼,纷纷拜倒在地回礼,一个红脸膛的大汉,大声说道:“俺们兄弟生是天地会的人,死是青木堂的鬼,尹堂主是求仁得仁,总舵主万勿自责!总舵主为了反清大业,为了俺们这帮兄弟,呕心沥血,日夜操劳,我等自当为天地会大业,誓死报效总舵主!”说完,又叩了三个响头。小宝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红脸关公貌似粗鲁,其实很会说话,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定是个狡猾之徒,象我这样的老实人定要小心着这样的奸诈家伙!”
陈远北说道:“诸位请起!”等待众人起来后,陈远北脸色转严,又道:“但是诸位贸然冲入王府营救,实是危险之致,若不是小徒魏小宝冒死挟持公主营救,恐怕我青木堂的精英就要全部葬送在康亲王府了!”说罢引见小宝给众人。众人自然深施一礼,以答谢小宝的救命之恩,但青木堂中有心之人不禁心里暗暗起疑:“哪有破口大骂师傅的徒弟,更可况是以毒威胁徒弟的师傅阿?!”陈远北知道以毒胁小宝救众人之事,青木堂众人皆在场,难免起疑,便道:“我以前是隐瞒真实身份收下小宝的,所以他不知道我是天地会总舵主,经我长时间考察后,方表露身份,接引他进天地会的。当时也的确不宜泄漏我的另一掩护之身份以告知小宝,只是暗中给他指示罢了,为免小宝在鞑子面前暴露出他跟我们天地会有关系,只好出此下策。”说完顿了顿,小宝何等聪明之人,立时会意,马上拜倒在地,说道:“徒儿之前实是不知情,请师傅恕罪。”众人恍然。
陈远北又继续说道:“现在青木堂群雄无首,经九位堂主相议后,决定推举小徒魏小宝为青木堂堂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这时,九位堂主一起抱拳躬身道:“我等建议总舵主,魏兄弟确为青木堂主的不二人选!”青木堂中精明的有如关水,红脸大汉等人立时拜倒在地,朗声道:“属下拜见魏堂主!”其他青木堂众人看见这样的场面,不管心里服不服,能不拜倒高呼魏堂主吗?
待小宝与众下属一一见过面后,小宝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向陈远北说道:“师傅,我青木堂等众人在王府露身,虽说戴着蒙面巾,但恐怕鞑子会在直隶搜索得很严密,我的意思是把直隶的兄弟先撤往江南,等风声一过再出其不意般渗透回来,您意下如何?”各堂主听了暗暗点头:此子心思慎密啊。青木堂众人听了大生好感:新堂主果然处处为堂内兄弟着想啊!陈远北听了,自然同意。小宝大喜,供了拱手后伸出一只手,说道:“多谢师傅五千两银子安家费。”众人哑然,陈远北苦笑着晃了晃头,拿出五千两银票递过小宝。厅中众人大为佩服,这要钱的本事果然不凡。
会罢,各首脑纷纷离去赶回属地,陈远北叮嘱小宝一番后,也匆匆离去,小宝带着跟班乌二贵与青木堂众人也离开了庄园。
小宝一行众人经摸黑潜行后,在天微微发亮的时候,来到附近的龙山县,众人中有提议找间客栈先休息,有的提议买马赶路以防清兵追赶。小宝略作思虑:“想休息的定是没脑子的猪,吃了就想睡,想买马的定是败家子,买马不用你的银子,说得当然轻松,不如……嘿嘿!”,跟着发出上任后的第一个指令:直捣当地县衙门!众人哑口无言,就算想反清立功,也不用这么积极吧?经小宝一阵咆哮之后,扬言说你不去老子自己去,要是老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自个向总舵主领罪去罢,众人无奈只好照令施行,大多数人心里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出其不意突袭杀了人抢了马就跑。以后再跟这小鬼算帐!
一行众人,来到县衙,小宝已经一马当先的一脚踢门,公鸭般的大叫:“里面的奴才给老子快滚出来!”众人面面相峙,作声不得。半响,几个衙役手忙脚乱般拿着火把边穿着衣服边开门,看见门外都是些平民服饰,登时破口大骂:“操……”还没说完,已经被小宝一脚踢开,小宝已经冲了进来,竟拿出个腰牌,仗着火光一亮,骂道:“狗奴才睁大眼睛看看,大爷是前锋营的,奉熬大人之命急着办事!叫你们县令出来!”几个衙役吓了一大跳,就着火光一看,果然是真的前锋营腰牌。忙抱头鼠串般去请县令,不一会,一个肥头猪脑的县官急匆匆地走来,一施礼道:“大人大架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小宝傲慢地说道:“免了,本大人此次连夜赶路,是奉熬中堂之命,秘密办差的!”说罢,又递过另一个腰牌,给县令看,没想到县令一看,大惊失色,竟跪倒在地,连叩响头,砰砰有声,连血都叩出来了,连声哀求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人是前锋营统领哈尔森克的表弟阿,大人饶命啊,小人冤枉的阿!”众人见状大奇,小宝一脚把县令踢翻,说道:“给老子滚起来,现在回本大人的话,要是本大人高兴,手指头松松放了你也未尝不可!”说完,拿起得自熬拜亲身佩戴的令牌,问道:“现在问你,你若是统领的亲戚,本大人这块熬中堂亲赐的腰牌你总该知道来历吧?”
那猪头县令哆哆嗦嗦的道出这块腰牌是什么,原来这腰牌竟是熬拜亲自下令的象征,熬拜自当了顾命大臣后,更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凶横残暴,又仗自己宿多战功,叙名在末,遇事专横,屡兴大狱,虽为同列亦侧目。此令牌乃是将下狱之人抄家时,赋予亲信作信物之用,这猪头县令还真的是哈尔森克的亲戚,见过此物,所以一见之下,吓得面无人色。这块腰牌据说足可以将五品以下官员满门抄斩,而无人敢言。
小宝大喜,原来得了块宝贝!跟着叫县令起来,哄他说道:“他妈的,你胆子也太少了!本大人又不是来抄你家!”那县令登时心下大定,忙点头哈腰,大拍马屁,生恐得罪这眼前的瘟神,小宝问起这县里谁人钱物最多,县令心下当堂大亮:“原来是抄了别家后,顺带跑来近郊,狐假虎威,兼打秋风的!”当下有些犹豫地说道:“本县有是有大户,不过可是贵胄哦,是正白旗主苏克萨哈六姨太的娘家啊,他家大儿子是个外放的知府啊!”小宝嘿嘿笑道:“他家平时没少给白眼你看吧?嘿嘿嘿,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嘿嘿嘿嘿。”这猪头县令一咬牙,伸出五个指头:“怎么样?”小宝斜眼看看,说道:“成!五百万弄他个满门抄斩如何?事成之后,你拿不出来再斩你全家!”猪头县令吓了一大跳,忙说道:“我说的是五千啊!大人您别弄错了!”小宝眯着眼道:“噢,原来你说十五千啊,就是一万五,也好,砍几个人算了。”县令无奈地说道:“大人,就八千吧,买个教训给他算了。”小宝恩地答道:“也好,抄他家产算了,不杀人吧,不够数上报再抄你家!”县令简直是欲哭无泪地道:“大人行行好,我最多拿出一万,再多我就要倾家荡产了。这样吧,小人绝不说出大人的样貌,如何?”小宝心领神会地道:“早说我就少收你两千嘛。走!带路!”
于是青木堂众人苦笑不得般跟着小宝堂主充当打手,浩浩荡荡般在猪头县令带领下,去抄家了。这二十几个都是青木堂中的高手精英,自然干净利索地办完了事,把人家府上搜刮一空,顺带还收了猪头县令的一万银票。小宝还刹有其事般向青木堂众人解释这是为了挑起鞑子大官之间的矛盾,并非天地会规中禁止的盗贼抢掠行劫之事,相反,此事对反清大业大大的有利,众人也深以为然。跟着到了驿站亮出腰牌,把马匹全领走了。到了分岔路口,就放几匹空马走另一边,以混淆视线。
小宝坐在二贵的后面,由二贵操控着马匹,自己在点指头数钱,小宝算了又算,大概现在身上差不多有将近六万两银票了!突地,小宝举手,大喊道:“停!”众人停下。小宝把银票全拿出来,把五千一张以上的自己收好,其他的一把递过给那个红脸大汉,说道:“拿着数数看有多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红脸大汉呵呵笑地回答道:“堂主,俺叫王猛,俺是个粗人,哪会数数啊。”小宝哦地一声,把银票递给关水:“你来数!”跟着对王猛说道:“猛哥,我也是粗人哦,反正咱俩是一路货色,不过你跟着老子准没错,对吧?嘿嘿‘粗人’!”王猛脸色微微一变,呵呵笑道:“那当然,那当然!跟着堂主准没错!”这时关水清点完毕,对小宝说:“堂主,共有一万四千多两银票!”小宝恩的应了一声,说道:“这可是反清大业的经费啊!大伙把它分掉了罢!我们青木堂现在有多少个堂口?”关水回答道:“十二个堂口。”小宝沉吟一下,说道:“每个堂口拨八百两银子过去!剩下的在场各位兄弟分了!”众人一阵欢呼!要知道当时一个殷实的八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是百两银子。现在凭空每人多出将近二百两银子,简直是发了大财!青木堂在场众人原本都是兵伍出身,除了会武,大多身无长技,即不会谋生,又丢不下脸皮做些下等苦力之事,平时都是眼巴巴地等堂里发下的每月一两几钱银子养家糊口。简直恨不得把一两扳成二两来花。现在发了大财,众人都兴高采烈,即可以挑拨清廷官吏之间的争斗,也算立了功劳,又有银子花差花差,都感觉到能跟这位堂主办差,真是三生有幸。
小宝看着众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知道这收买人心一事算是办成。但跟着,江南之大,又何去何从呢?前路茫茫,又不知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第一卷终暂定卷名:王府风云欢迎各位大大帮忙参考起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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