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太过分了!”楚颜握着拳头,再也听不下去,转身朝着包厢大门口冲了出去。
这不是她的妈妈,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一个恶魔,恶魔!
☆、大发酒疯
看着楚颜飞奔离去的背影,戴佩娥眸光渐渐地幽森起来。连带她那张保养得宜,丝毫看不出年龄的俏美脸蛋上的表情,也渐渐地冰寒下来。
好一个陆品琛,这小子城府竟然这么深,居然有胆子挑逗她,还想试探她。哼,真当她戴佩娥是个绣花枕头包,被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几句挑逗,就能乖乖把自己全部暴露出去?
“江城!”戴佩娥突然间对着大门口唤了一声。
“在,夫人!”不一会儿,之前带楚颜过来的那个保镖迅速地走进房间,看着戴佩娥恭敬道。
“孙成润那老东西现在在哪里?”戴佩娥提到孙成润的时候,眼眸闪过一抹恼意。
孙成润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他派什么保安殴打那几个农民工,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会变得这么坏。
“他在……蒋小姐那里!”江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吞吐。但是在戴佩娥剐人的视线中,还是毕恭毕敬地对着戴佩娥如实禀报了。
“那个老不死的东西,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有胆子去那个骚狐狸精那里!”戴佩娥眸中闪过一道锐光,她咬牙切齿地吼了起来。
看来她是不能指望孙成润那个老东西了,得尽快按计划行事。想到此,戴佩娥立马对着江城又说道:“把手机拿过来!”
“是,夫人!”江城闻言,恭敬地将兜里的手机掏出,递给戴佩娥。
戴佩娥伸手一把接过手机,紧接着抬手挥退江城,然后拿着手机,自顾自地打起电话来——
从海悦酒店出来后,楚颜又回到了医院。不过这个下午,楚颜过得很是浑浑噩噩的。只要一想到中午在海悦酒店顶层的一幕,楚颜的胃就忍不住直犯恶心。
她无法想象,如果当时她不阻止,陆品琛真的被妈妈迷住了,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太恶心了,她只要一想到妈妈跟陆品琛做她和陆品琛做过的事情,就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就连带她的心,也开始抽痛起来。
她不知道,陆品琛究竟怎么想?相处这么久以来,她对陆品琛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忽冷忽热,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格。他可以在前一刻对你宠溺一笑,眨眼间翻脸无情,说出最恶毒的话来攻击你。甚至,他可以变成十恶不赦的混球,打骂什么的都做得出来。
正因为陆品琛这种危险的性格,让楚颜莫名地觉得可怕。
在包厢里,陆品琛是真的只是在恭维妈妈。还是他在勾引妈妈,别有目的?
楚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一个下午,楚颜就在满脑子的疑问中,浑浑噩噩地混了过去。
傍晚下班后,楚颜直奔菜场。二十分钟后,楚颜提着几塑料袋的食材从菜场里出来。回家之前,楚颜又去了一趟药店。
跟陆品琛也相处了几天,这几天内陆品琛竟然一次都没用过套。楚颜也渐渐地感觉出来,他很不喜欢戴套。陆品琛不肯戴套避孕,楚颜又担心这样下去会怀孕。所以只能自己去药店,买避孕药吃了。
进了药店,跟里面的药剂师征询了一下。楚颜在药剂师的推荐下,买了一瓶据说副作用很小的避孕药。
从药店出来后,楚颜提着几个塑料袋,乘公交回到陆品琛的公寓中。
将食材袋子放进厨房之后,楚颜站在水池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见手机屏幕空荡荡的,连条广告短信息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楚颜觉得自己有些小小的失落。
中午在包厢的时候,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陆品琛是有生气的。不知道这会儿,陆品琛的气有没有消。
楚颜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怅然若失。她深呼吸了一口,决定不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将手机放回兜里之后,挤开水龙头开始清洗食材。
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将饭菜做好。楚颜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六点四十五!
楚颜不知道陆品琛什么时候下班,这是她第一次在他家里等他。她不敢打电话过去问他,毕竟陆品琛不是第一次提过让她注意她的身份。
看着满桌子的佳肴,楚颜又觉得没有什么胃口。索性,回卧室从带过来的行李袋子里,掏出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时间点滴地流逝,楚颜坐在沙发上百~万\小!说看累了,竟迷迷糊糊地窝在沙发中睡了过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只听到大门口突然间传来“咔嚓”一声开门声。楚颜睡眠本就浅,一听到看门声,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嘴角边上,听到有人进门之后,她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玄关口。
推门而进的,正是陆品琛。陆品琛身形有些摇晃地走进屋子里,站在玄关口换鞋的时候,他抬手按下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原本客厅只亮着一盏台灯,只听到“咔”地一声,一瞬间,头顶几道明亮的灯火将整个大厅照得灯火通明。
楚颜站在沙发前,看着汲着拖鞋,缓缓从玄关口走进来的陆品琛。
他看上去有些奇怪,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像喝了酒一样。一张俊颜透着浓浓的倦意,额前短发凌乱地遮住了他那双好看的眉眼。一边走一边松开领带的。临至沙发前,他直接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
楚颜看他乱丢衣服,弯腰正想捡起来找衣架晾好时。却不想,陆品琛突然间yīn着一张脸,对着楚颜冷冷地说道:“谁准你碰我的东西的?”
“我……”楚颜呆了呆,不明白陆品琛为什么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她站直了身子,看着陆品琛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西装不能随便乱放,否则会有折痕!”
“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陆品琛黑着一张俊颜,对着楚颜破口大骂。
楚颜不知道陆品琛今天是怎么了,但是听他用这么尖刻语气跟自己说话。心里难受之余,她没多大表现。默默地垂下头颅,不想跟他计较。
陆品琛完全不管楚颜是否忍让自己,转头间瞧见不远处的餐厅里满餐桌的佳肴,他突然间冷笑出声,尖刻道:“果然是个贱货,才睡了几个晚上,竟然适应地这么好。真把自己,当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了!”
陆品琛说着,大步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子的菜肴,他几乎毫不迟疑地伸手一把拉住底下的桌布。紧接着,只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碗筷摔碎在地的声音,楚颜忙了一个傍晚的晚餐就被陆品琛砸的一地狼藉。
楚颜见到这一幕,眼泪刷地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她不敢哭出声音,连忙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就这点勾引男人的本事吗?”陆品琛突然间转过身,那张俊脸在灯光下,闪露出一种楚颜从未见过的可怕的表情。
楚颜看到这一幕,心里对陆品琛惧怕到了极点。在陆品琛的一步步地靠近中,楚颜下意识地往后连连倒退。
“陆……先生,不要……我求求你了……”她恐惧地看着步步紧逼的陆品琛,连忙大声哀求起来。她不明白,怎么今晚上的陆品琛,又变得这么可怕了。
“楚颜,你还有什么本事没使出来,你给我使出来……”陆品琛俊颜越发的森寒起来,连带眸光都变得没有半丝温度。
楚颜吓坏了,不敢再待在这里。转身朝着大门口跑去,却不想,陆品琛瞧见楚颜想躲,他大跨步子地追了上去,一把揪住楚颜后脑勺的一缕秀发。
楚颜吃痛,顿时停下步子,尖叫着反手握住陆品琛的大手,哭泣地哀求起来,“陆先生,你别这样,你……”
陆品琛却浑然不觉楚颜的反抗,将楚颜拖到餐厅,然后将她狠狠地甩在了餐桌上。紧接着,陆品琛整个人朝着楚颜扑了过去。
“小贱货,你跟你妈妈一样,欠男人上?你以为你在我面前装贤淑,装可怜,就能让我对你动心,就能让我爱上你吗?我告诉你,楚颜,你在我眼中连都不如……你只配被我玩……”
腰被餐桌狠狠地撞了一记,楚颜疼的差一点晕眩过去。而紧随之扑过来的陆品琛,差一点让楚颜背过气。
等楚颜顺利地呼进一口气,才发现陆品琛的身上,竟全是酒味。
他喝酒了,而且还喝了很多!
☆、没有资格
只听到“嘶”地一声,楚颜感觉肩膀上一凉。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竟被陆品琛给撕裂了。
“陆先生,你别这样,你清醒一些,好吗?”楚颜颤抖地抓住陆品琛扒自己衣服的大手,哭泣地哀求起来,“我没有想过要你爱上我,中午的事情不……”
“啪”地一声,一听到中午的事情。浑身酒意的陆品琛突然间抬起手,对着楚颜的小脸蛋上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这一巴掌下去,楚颜的半边脸颊都麻了,耳朵里一阵耳鸣……楚颜抬起手,推拒着压制在自己身上的陆品琛,小嘴里一直嘟嚷着,哭泣,哀求着:“陆先生,你放过我……你不要这样子……呜呜……”
陆品琛却像是发了狂一样,两只大手突然间将楚颜的身子扳过去,让她整个人扑倒在餐桌上。紧接着快速地解了腰上的皮带,在楚颜毫无抵抗之力的情况下,狠狠地撞进了她的身体里。
楚颜痛苦地抓着餐桌的边沿,在身后陆品琛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下,哭泣地尖叫着……——
翌日。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直射在客厅毛茸茸的地毯上。
陆品琛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头似有针在扎,一阵戳着一阵的疼。他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想摆脱那种疼痛晕眩的感觉。手撑地面,正想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
脑袋实在疼的厉害,陆品琛无奈,坐起来后两只手就捧着脑袋,一个劲地抽气。等缓过那阵疼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低头一瞧,分身上还是残留着昨晚上欢爱的痕迹。他敲了敲脑袋,凝神回忆着昨晚上发生的片段。当一些细碎的画面慢慢地浮现在他脑子里的那一刻,他才渐渐地回味过来昨晚上失控,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转头看向餐厅,满地的狼藉让他脑子越发的痛苦难受起来。
身形有些摇晃地在房间里扫了一圈,都没有瞧见楚颜。陆品琛咬了咬牙,抬腿走进卧房。拉开洗浴间的门正想进去梳洗时,却不想一抬头却瞧见令他心惊的一幕。
这会儿,楚颜蹲在浴室的角落里,小小的,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身子缩成一团,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咪。莲花蓬头正开着冷水,从头顶冲下来。长长的发,依着水势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面颊,披在了她的肩膀上。身上白色的长裙映衬着她苍白的皮肤越发地没有血色,加上垂落在面孔上的黑长发,真的像极了电视里的女鬼,触目惊心。
陆品琛瞧见这一幕,心蓦地就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蔓延进他的感官。他连忙大跨步地走上前,伸手将莲花喷头关了。然后俯身,一把抱住冰的像冰块的楚颜走进卧房。
抱着她走到床榻时,伸手一把掀开被子,紧接着抱着楚颜一起钻进了被子里。
她身上冰的就像大冰块,全身痉挛。他快速地在被子里解了贴在她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然后紧紧地抱住她。大手摩擦着她身上光裸的肌肤,企图快速地将她身上的温度恢复正常。
身体地体温一点一点地回归,楚颜却仍是两眼空洞,一句话都不说。
陆品琛撩开挡在她脸颊上的秀发,只看见她一张白净瘦削的瓜子小脸上,高高地肿起一块。白皙的脖子和高挺的上也布满他粗暴的吻痕,忆起昨晚上的疯狂,陆品琛从心底漫过一抹悔恨。
他抱着楚颜,俯视着怀中的楚颜,他张了张口,想跟她道歉。可是内心却突然间传来另外一道声音,她这是自找的,谁让她是戴佩娥的女儿。今日她所承受的痛,不过是他昨日的十分之一。
被单下厮磨的身体,她姣好的皮肤上佳的触感却不想竟又挑起了他心底的情yu。陆品琛的气息渐渐地开始不稳起来,他发现对她身体的沉迷,已经薄弱到连他都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这一刻,他并没有克制对她的。一边吻,一边在被子底下掰开她毫无抵抗力的双腿之后,找准位置再一次冲了进去。
身下的楚颜蹙了蹙眉头,陆品琛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这一回他很顾忌她的感受,每一次撞击都会观察一下楚颜的表情。看她由起先的空洞到慢慢地适应再到最后完全沉浸在之后的迷乱。随着楚颜的表情变化,陆品琛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间充实了起来。
“颜颜,叫我品琛……宝贝,快……”在冲刺极致巅峰的那一刻,他突然好想听她用软软的嗓音叫他品琛。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唤,楚颜都只是咬紧牙关,不肯张一下嘴巴。
陆品琛有些不痛快地在楚颜身体中释放了自己,趴在楚颜身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抬起头,瞧见楚颜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他突然间有些恼火,伸手一把掰开她紧咬着牙齿的下巴,冷声喝道:“楚颜,你耍什么脾气!”
楚颜仍旧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上。
陆品琛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掠过一抹钝痛。他张了张口,再一次想为昨晚上的事情道歉,可是脱口的话语,却仍是生生的咽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跟戴佩娥的女儿道歉,他做不到。他是为了折磨她,才把耍尽花招强占她的。他凭什么要跟一个一文不值,在他眼中连biao子都不如的女人道歉。
一想到此,陆品琛就咬牙切齿地对着身下的楚颜,冷声警告道:“楚颜,我警告你,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让我睡的,所以无论我做过什么,你都没资格跟我耍性子!”
☆、心烦意乱
从浴室走出来后,陆品琛扫了一眼床榻上的楚颜,见她仍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他不自觉地握了握手,此刻他的内心有些乱。几次欲开口说话,都被他生生地克制住了。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些恼火自己此刻的优柔寡断。
不想再这样温吞吞地没事找事下去,陆品琛大步走到衣橱前,从其中取出干净的衣服往身上套上后。便头也不回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伴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声后,背对着浴室房门的楚颜,再也克制心中的悲痛。抬起手,张嘴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背上。
这一刻,即使是身体的疼痛,都无法抵消去她内心奔腾的绝望和痛楚。就在刚刚那一刻,她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她要被陆品琛这样对待?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着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究竟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如此伤害?
好恨,突然间好痛恨陆品琛!他简直不是人,不,他连人都不算,他是禽兽!
楚颜不想跟他再待在一块了,她只想远离他,永永远远地远离他!
想到此,她颤抖地从床榻上爬起来。走到客厅,从昨晚上被陆品琛撕坏的衣服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佳佳,上一次你不是说,有个下乡义诊的活动,要去乡下一周吗?我,想参加!”拨通电话的那一刻,楚颜极力压抑着哭腔,佯装平静地对着电话里的穆佳佳问道。
“楚颜,你的声音怎么了?”虽然楚颜很努力地控制声音,但是一向很了解楚颜的穆佳佳还是听出了楚颜在电话里的不对劲的声音。
“没……什么,佳佳,你能给我报名吗?”楚颜握紧小手,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可以啊,不过今天就要出发了,这次去的是陈县!”电话对面的穆佳佳心生疑惑地回道。
“恩,我今天就能去!”只要能让她逃离陆品琛,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政府官员,动不动就陷在文山会海里。
陆品琛一个上午都在会议中度过,中午的时候觉得很疲倦,就直接让程天叫了外卖。回到办公室里,解了颈口的领带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刚刚一直沉浸在公务中没空乱想,这会儿一安静下来。早上洗浴间的那一幕就这样突然间闯进他的脑子里,虽然当时楚颜没哭没闹,可是那样哀莫大于心死模样却比哭闹更加的具有杀伤力。他开始有些担心她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
想到此,他立马从兜里掏出手机。握着手机,解锁翻开电话薄。在滑到楚颜的名字的那一刻,手指却突然间停滞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陆品琛,她是戴佩娥的女儿。床上玩过就算了,下了床就不要再放心思在她身上了。
他暗暗地在心里提醒着自己,最终他食指轻划,将电话薄滑到了“老婆大人”那一栏按了下去。
“品琛,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啊?”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起来,陆品琛可以从对方浓浓的鼻音中,听出夏语冰还在睡觉。
“冰冰,你什么时候回国?”陆品琛突然间很想见到夏语冰,如果冰冰在的话,他肯定不会乱想其他的女人。
“呵呵,想我了吗?”电话里传来夏语冰铃铛一般的笑声。
“是,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国?”听到熟悉而张扬的笑声,陆品琛唇角禁不住上扬起来。他握着手机,靠在沙发背上,声音也因为夏语冰的笑声而染了几分笑意。
“呵呵,说情话的时候呢,语气要温柔缱绻。你呢,每次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品琛,你真可爱!”电话里,夏语冰的声音调皮地说道。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国!”听到她的声音,陆品琛就好像看到她的一颦一笑,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了。
“品琛,我这个月还有几场演奏会,要不,我这个月结束之后,立刻就赶回来,怎么样?”电话里,夏语冰有些为难地说道。
她为难的话语,就像一盆水,一下子浇灭了陆品琛所有的热情。陆品琛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僵硬下来。他突然间觉得很烦躁,很不想再跟夏语冰继续谈下去。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品琛,品琛……”
电话那头的夏语冰还想再说什么,可是陆品琛已经没有耐心了。伸手掐断了手机,他烦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以前他从不觉得夏语冰去追逐事业有什么错,她很忙他也很忙。偶尔小别胜新婚的相处模式,让他感觉还不赖。可是今天,他突然间觉得有些累了。长时间面对空房和泡面的生活,让他觉得无比的乏味和厌倦。
在陆品琛心情无比糟糕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突然间被人敲响。陆品琛摸了一把脸,一扫方才萎靡和精神不振。抬头看着房门,低声说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程天,他拿着一个精致的便当盒子,走进陆品琛的办公室里。
“市长,你的外卖到了!”程天走上前,将手中的便当盒子放在陆品琛的办公桌上。离开前,程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抬头看了一眼陆品琛,低声问道:“市长,最近有个政府下乡慰问的活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其实,这个下乡慰问的活动并不需要陆品琛亲自参加。程天也只是例行公事一样的问问,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哪里?”
却不想,陆品琛竟然很感兴趣地询问起来。程天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看向陆品琛。见陆品琛表情不似开玩笑,程天讷讷回道:“陈县!”
☆、心在你那
青台市三面环海,一面环山。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青台市以其独特的自然风光带动了当地的旅行业,从而成功致富。当青台市的家家户户都开始奔小康的时候,却仍有一些地区仍处于极度贫困的境地。
陈县,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地理偏僻的原因,位于鲁山沟沟里的陈县一直到今天,才刚刚通上电。全村年轻的男女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和留守儿童。
市人民医院每年都会与当地的县医院,或者联合市中心的姊妹医院,一起合作,搞几次下乡义诊的活动。
楚颜在公寓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之后,便马不停蹄地下楼赶公交。
才刚进医院的大门口,楚颜远远地就看见医院准备开往下乡的巴士车。她没有多想,一口气就冲到巴士车前。上了车,楚颜发现大半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人。正想找空位坐下时,巴士后车座突然间传来一道轻唤声,“楚颜,这边!”
车上的同仁都听到了这道呼唤声,齐刷刷地看向发声处。开口唤楚颜的正是沈暄,见到车上的众人看向自己,沈暄勾唇浅浅一笑。然后,继续一脸淡定地凝视着楚颜,轻声说道:“楚颜,过来,我给你留位置了!”
这一道呼唤声,又将所有的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引向站在巴士门口的楚颜。被众人巡视的楚颜下意识地抬起手,将披散在肩膀上的秀发遮挡住微微高肿的脸颊。
刚才梳洗的时候,她看到过自己的面孔。很惨,一看就知道哭过而且被人甩过巴掌。她很不想自己这副凄惨的样子暴露在沈暄的面前,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
下乡义诊,就是想逃避熟识她的人。却不想,还是遇到了沈暄。楚颜能隐隐地感觉到,这一切肯定拜多事的穆佳佳所赐。
站在车门口犹豫了一下,楚颜咬了咬唇,低着头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前坐下。车上的一众人没想到楚颜会无视沈暄,都一脸兴味地看向被拒绝的沈暄。沈暄倒没见生气,拿着自己的行李跟着楚颜坐到了最后面的一排位置上。
沈暄在医院里是名人,医术好学历好再加上长相好,车上又都是爱闹的年轻人居多。他们中大多都听说过沈暄追脑科一个小护士的事情,见到这一幕这些人都心生好奇,难道传说中的小护士,就是刚刚进门的那一个。
楚颜见到沈暄竟然跟着自己,坐到了最后一排。心里有些抗拒,身子不自觉地侧向车窗,不理会沈暄。
沈暄见到楚颜一坐上位置,就背对着自己,缩在角落里。他心里微微泛起一丝苦涩,从小到大他沈暄可从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一再地热脸贴人冷屁股,让一向骄傲自负的沈暄也不免有些灰心。接下来,沈暄端坐在位置上,没再说话。
巴士开始缓慢地行驶着,楚颜昨晚上一夜没睡。在巴士颠簸中,渐渐地睡意上涌。
沈暄原先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着,随着巴士一阵颠簸,他突然间感觉自己一侧臂膀一沉。下意识地睁开眼,转头看去。只见楚颜正安静地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臂膀上熟睡着。从他那个角度看去,能看见她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安静地覆合在她的下眼睑上,玉柱一般的琼鼻因为光线的原因在洁白的肌肤上投射出一个高挺的yīn影,一张粉嫩的樱唇半启着,露出一小排洁白的贝齿。
她安静的睡容让沈暄一扫方才的心灰意冷,唇角禁不住上扬起来。伸手正想帮楚颜将遮挡在脸颊上的几缕秀发抚顺至脑后,却不想才刚刚挑起几丝秀发,就发现她俏脸的不对劲。
“楚颜,你的脸怎么回事?”瞧见楚颜俏脸高高肿了一大块,沈暄禁不住好奇,伸手摇醒了睡梦中的楚颜,问道。
楚颜从睡梦中,听到沈暄的呼唤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直到听清楚沈暄的问话。那张俏脸瞬间闪过一抹慌乱和心痛,她一把推开沈暄,面向车窗咬牙,难堪地哭了起来。
“楚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沈暄见到这个样子的楚颜,心里担忧地问道。
“没……没事……我不小心撞到了……”楚颜小手握着拳头,眼泪嗒嗒地直往下掉。
“楚颜,我是医生!”他是医生,他分得清楚什么伤是人为的什么伤又是意外。楚颜的伤在脸颊上,就算摔倒也不可能伤在那个位置。所以他断定,楚颜的伤肯定是被人打的!
谁打楚颜的?一想到这个问题,沈暄的心漫过一抹疼痛。
楚颜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那个人忍心下得了手?楚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或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劫匪之类的事情?
“没,真的没事!”楚颜背对着沈暄,使劲地摇了摇头,心里委屈蔓延,眼泪更加止不住地往下掉。
“没事你躲着我做什么?”看楚颜一味地躲避,沈暄不免有些火气,他一把揪住楚颜的手臂,将她扳过来面向自己,低声呵斥道:“谁打你了,你告诉我。我沈暄不是个窝囊废,不会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沈暄的声音不大,但是巴士车的空间就这么大。众人听到沈暄的怒吼声后,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最后一排。
心痛得有些难以自抑的楚颜在感觉到众人的视线,全部齐刷刷地看向自己的时候,心里越加地难堪和痛苦起来。她本就心思敏感又带着几分自卑的人,早就把自己跟陆品琛的不为人知的关系在心里添上了一个污点的标记。根本就不想让这个污点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所以她握着拳头,看着沈暄大声地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问我,这是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情!”
“是,这是你的事情。可是楚颜,我的心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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