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追问。
“你TM的有完没完啊?老娘不想说,你再问也没有用,要用你问吴昊去。”她恼了,急赤白脸地冲我嚷。
“我倒是想去问他啊,可他人在哪儿啊?”我语音哽住了,别过脸去吸了吸鼻子。
“你这不是和沈晖搭上了吗?你去求他放过吴昊啊,至于你俩以后能不能在一起就要看缘分了。”
“我和沈晖?呵,永不可能。”
“你猪脑袋啊,我说的是你和吴昊。”严颜气急败坏。
“人都找不见了,还说什么以后?”我心情阴得像雷阵雨前的天,“你以为我不想帮他啊,我对沈晖求也求过了,色诱也色诱过了,他不松口我有什么办法?只能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慢慢再想办法。”
严颜看着我,表情很复杂。
稍许,才缓缓地说:“既然你已经牺牲了,最好能真正帮到吴昊,如果我是你,我也会为了吴昊做同样的事。”
简单的一句话,我已经明了她对吴昊的感情,恐怕不在我之下。
“只问你一个问题。”我说。
“你问吧。”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呵,你是想问他和你在一起后,还有没有和我上过床吧?”严颜就是严颜,说话从不喜欢绕弯弯兜圈子。
我垂眸不语。
“没有。”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当我白痴啊?一个男人突然对你冷淡,突然对你若即若离,不是另外有人了是什么?”
“如果我早知道你俩在一起,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他。”我难过地说,“严颜,我会尽我的能力去帮他,但是我不会再理他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接受不了。”
顿了顿,我继续说:“在今天之前,我根本不清楚你俩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是因为我——”
“海星,你别太高估你自个的魅力了,我和吴昊不是因为你才分手的,所以,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她打断我的话,“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我和吴昊是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和他——”她忽然自嘲地笑了,“说不定他对你还有点儿真感情,不过,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
“他对你难道不是?”
“不说了,吃东西吧,你瘦了很多,下巴都尖了,要去色诱别人也得有资本啊,再这么瘦下去,小心沈晖哪天对你不感冒了。”她把粥推到我面前,“咯,喝碗燕窝粥补补,还有啊,在沈晖跟前多笑笑,没有男人会喜欢愁眉苦脸的女人。”
“我没胃口。”我站起身,抬手看了眼腕表,“严颜,我走了,太晚回去我怕进不了沈晖的家门。”
“你放一万个心吧,那个冰山男人是个典型的闷骚,表面对你冷冰冰,其实心里头啊,指不定怎么喜欢你呢。”严颜硬拉着我坐下,“色诱色诱,没有色你还怎么去引诱他?喝粥吧,养得又白又胖的让冰山男人对你欲罢不能,吴昊才有希望啊,对不?”
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谬论?
我皱着眉很勉强地喝光了那碗粥。
自从那晚被沈晖狠狠地折磨后,我再也不敢去勾引他了,只是谨小慎微地伺候着他,端茶送水,洗衣做饭,比保姆还尽心尽力。
他每天早出晚归,家里只有我和娅娅做伴,小丫头片子越来越依恋我了,连我上洗手间她都跟着,一会子见不到我,马上扯起嗓子喊“海星阿姨”。
这种感觉还蛮受用的,成天有个小屁孩像小尾巴似的跟在你屁股后面,让我阴霾的心情也洒进了几缕阳光,暖暖的。
“海星阿姨,爸爸说会带我去泰国玩。”正蹲在厕所马桶上的娅娅大声说。
我坐在餐桌前择菜,小公主不肯去主卧的洗手间上她的专用小马桶,非要蹲在外面的洗手间里陪我。
“哦,你爸爸说了什么时候带你去吗?”
“爸爸说就这几天?”
啊?我忙问:“娅娅,去泰国要签证的,怎么没听你爸爸说起啊?”
“爸爸前段时间已经让奶奶把户口本寄过来了。”娅娅回答说,“海星阿姨,我想去泰国看大象。”
“嗯。”我忽然联想到他前几天问我要身份证和护照,他不会让我和他们父女俩一块儿去吧?
去就去呗,否则我还得留在海市眼巴巴地盼着他回来呢。
“海星阿姨,我拉好了。”娅娅喊我。
“哦,阿姨马上来给你擦小屁屁。”我应一声。
果不其然,沈晖当天晚上回家便把我的护照身份证和机票扔在我面前。
“沈总,你干嘛给我机票啊?”我装作不解。
“后天飞泰国,我,娅娅,还有你。”他言简意赅。
是应该作出惊喜的表情呢?还是应该推拒一下?我纠结了,不知道哪一种反应才会讨得骚包男人的欢心。
“是不是不想去?”他忽然冷冷地问。
“没有没有,沈总您别误会,我好几年没去泰国了,正想去寺庙里还愿呢,听说泰国的金佛挺灵验的,这次准备去求一个回来。”
“你准备行李吧。”他转身向书房走去,“随便把娅娅的行李也准备好,要带什么衣服,需要准备哪些东西,自己去网上查一查。”
“知道了。”
本小姐去过泰国N次了,去东南亚地区旅游远比部分国内的旅游线路费用要便宜很多,我又是个吃货,超喜欢吃酸酸辣辣的泰国菜和泰国的榴莲和芒果,泰国还有种很经典的小吃。芒果糯米饭,我可以一口气吃掉三,四份,水果更是品种丰富,又便宜又好吃,最重要的是,泰国消费低,如果去欧洲国家自费旅游的话,一趟得花掉我大半年的工资,我哪儿舍得呀。
只是觉得沈晖去这些经济落后的小国家有点儿匪夷所思,他又不缺钱,也许,是为了他的心头肉娅娅小盆友吧。
吼吼!本小姐算是沾了娅娅的光,才没有被骚包男人撇下。
今天天气真好,春光明媚,阳光灿烂,我把落地飘窗的窗帘整幅拉开,站在床前整理行李。
门外响起一阵门铃声,我扬声喊:“娅娅,去拉开门看一下是不是你爸爸回来了。”
“我爸爸有钥匙的。”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的娅娅大声回道。
“万一他忘了带呢?”
“好吧,我去开门。”
“记住,只准开木门,不许开防盗门,万一来个坏人把你拐跑了就完了。”我殷殷叮咛。
“我用扫把敲他头。”
“你扫把还没有舞起来,人家直接把你装进麻袋里卖到深山老林去。”我吓唬她。
“好嘛,我知道了,不开防盗门。”
外间很突然地传来娅娅的一声惊叫,我吓得魂飞魄散,急匆匆地往外跑,骚包男人的大拖鞋被我跑掉一只。
娅娅站在房门口,仰脸和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说着话,我冲过去警觉地问:“你是谁?”
中年妇女淡淡地扫我一眼,表情很倨傲。
“海星阿姨,她是我奶奶。”娅娅扭头对我说。
娅娅的奶奶?不就是骚包男人的老娘吗?我这形象怎么能见人呐?头发乱蓬蓬的像鸡窝,身上还穿着骚包男人的大睡衣,脚上是他的大拖鞋,刚才还跑掉一只。
额滴神呐,给我一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吧,我今天丢脸丢到西伯利亚去了。
“阿——姨——”我结结巴巴地喊。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目光很犀利,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如果不是我脸皮厚,绝对被她秒了。
“奶奶,这是海星阿姨,她现在住在我和爸爸的家里。”娅娅很“隆重”地向奶奶介绍。
“你是晖子的朋友?”
“我是沈总请来教娅娅画画的家庭老师。”今儿我临场发挥还不错。
“家庭老师?”她忽地笑了笑,“你平时也住这儿吗?”
“只是偶尔,我晚上帮沈总照顾一下娅娅。”
“奶奶,每天晚上海星阿姨都帮我洗澡,还帮我洗衣服。”娅娅说。
沈妈妈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我赶紧把她让进来,带上房门说:“阿姨,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窝在洗手间二十来分钟,我总算是把自个收拾得像个人样了,走出去拿了杯子给沈妈妈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茶几上。
“你不用忙了,我过会儿要走。”沈妈妈靠坐在沙发上,姿态很优雅。
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年纪,保养得非常好,皮肤光洁身姿挺拔匀称,一头青丝盘成发髻,非常有气质,很干练的一个女人。
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点和沈晖很相似,看人的目光都带着一种倨傲。
“您不等沈总下班吗?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他恐怕得晚上6点多才能到家。”
她挑剔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短短数秒,移开视线说:“我晚上住酒店,我这次来是带娅娅回天安的。”
“沈总准备带娅娅去泰国旅游呢,明天的飞机飞曼谷。”
“泰国现在正在,我怎么可能放心让我的孙女去?简直是胡闹。”她面露不悦之色。
“奶奶,我要去泰国看大象。”娅娅小盆友不乐意了。
“阿姨,泰国前阵子是在,我在网上查过的,新闻报道说年前已经结束了。”
“新闻报道真实可信吗?那都是安抚民众的官方说辞,总之,我是不会让我的孙女去冒险的。”
“那倒也是,小孩子的安全第一。”我诺诺说。
“行了,我要带我孙女回酒店了。”沈妈妈站起身,拉着娅娅的手往外走,“晚一点,奶奶会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把你的行李送到酒店来,明天你就和奶奶回天安,你爷爷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
“哦,奶奶。”娅娅无精打采地点点头。
“阿姨,你慢走。”我跟在后面,心里忐忑地想,不会是因为我在这儿吧?要不她干嘛上酒店去住啊?
等这一老一小出了门,我才想到刚才应该给沈晖打个电话。
现在打也不晚,我立即用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有事吗?”他很冷淡地问。
“你妈妈刚才来了,她把娅娅带去酒店住了。”
“我现在很忙,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吧。”
“你妈妈不让娅娅去泰国,那明天的行程是不是要取消?”是啊,你女儿去不成了,我和你跑去干什么?
听筒里传出“嘟嘟嘟”的忙音,他已经收线了。
我回到客房,看着满床的衣服物品犯了愁,行李还收拾吗?
晚上沈晖回到家,我把已经整理好的娅娅的小皮箱交给他,又喋喋不休地追在他屁股后面问,沈总,是不是取消去泰国的行程?
他被我问烦了,拢着眉峰不耐地说:“你爱去不去。”
我只愣了半秒钟马上明白过来,又追在他屁股后面表迹:“沈总,我十二万分愿意跟您去泰国,我马上去收拾行李,您的行李需要我收拾吗?”
他突然停下了,我一时收不住脚正好撞到他身上,他一转身稳稳地扶住我。
“你老跟在我后面干什么?”
“沈总,我是问您的行李需要我收拾吗?”我讨好地笑。
“我昨晚已经收拾好了,下次想讨好我早点。”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我又从他眼底看到了那种浓浓的憎恶和厌弃。
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索性取消去泰国的行程?
我看不懂这个男人,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为什么我遭遇的男人都深沉得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比如吴昊。
“我回房去收拾行李,您早点休息,明儿一大早还要过关去香港呢。”
“我和你又不是潜逃,不用去皇岗口岸排队过海关了,明天甑师傅会开车送我们去香港机场。”他唇边扯起一抹讥诮的笑。
我当然知道他在嗤笑我,于是耸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他突然一把推开我,转身走了。
我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差点跌倒。
我忽然对泰国之旅心生惧意,我很怕这个喜怒无常的骚包男人又想到什么法子来折磨我,天天与他同床共枕,保不准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变态,将我折磨得差点晕厥过去。
我暗暗握了握拳头,又无力松开,无论他会怎样对我,我只有一个字:忍!
到泰国三天了,我们已经从曼谷转到了芭提雅,这几天我们相处得格外和平,我所担心的事也并没有发生。
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他却并没有碰我,由于那晚他的禽兽行为,我有了心理阴影,更不敢去主动勾引他了。
白色的游轮行驶在暗夜的大海之上,我百无聊奈地扒在拉杆上,目无焦距地盯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船舱里传出音乐声和阵阵欢声笑语,游客们正在看人妖表演,那些人妖的确很美,连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都自愧不如,那皮肤毫不夸张的说像牛奶一样丝般光滑,五官生得极美艳,身材更不用说了,丰胸翘臀小细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美,太美了,足以颠倒众生。
只不过这种表演我看过好几回了,所以对我失去了吸引力,再则我的一颗心仿佛荡秋千一样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我很担心吴昊。
我更担心沈晖会很快厌倦我。
我把自个当成了赌注,去赌这场胜算渺茫的赌局,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这船舱里随便揪出个人妖都比我妩媚比我风情。
正在胡思乱想,自怨自艾,沈晖突然走出船舱,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向我走来。
他一直在听,几乎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喜怒难辨,最后见他重重地一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他突然一只手揽住我的腰,语气很温柔地说:“为什么不进去?”
呵,真是难得,一连几天他对我爱搭不理的,仿佛多和我说一句话都嫌烦,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从来对我吝啬一丝笑意的。
今天,晚上,这个时刻,他蓦然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我说话,这让我很是受宠若惊。
“我看过很多次这种表演,没什么意思。”我说,“不过你们男人肯定很喜欢,那些人妖太漂亮了。”
“谁说我喜欢人妖了?”他居然笑了,手抚在我脸上轻轻摩挲,“回去吃胖一点,脸上有没有二两肉?”
他的手指微凉,掌心有薄茧,摩擦着我细嫩的皮肤,触感却很舒服。
“你不喜欢我瘦,我就长胖些。”我大着胆子说。
“吃了什么啊?嘴巴这么甜。”他微凉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落在我的唇瓣上,指腹轻抚。
“总之,你喜欢我怎样,我就怎样,随你高兴。”
“来,到我怀里来。”他指指胸口。
我上前环住他的腰,脑袋温顺地靠在他的胸前。
他抚摸我的脑袋,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黑发,声音也温柔得紧:“以后好好的跟着我,别想东想西的,懂吗?
什么意思?他的态度为嘛这么诡谲?说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话,昨儿在酒店,他还板着个僵尸脸叫我滚呢。
管这么多干嘛,没准儿他待会儿又一脸厌弃地喊我滚蛋呢。
骚包男人准是突然了,如此美的夜景,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呐。
说出个一句二句违背常理的话,也正常的很。
保持这个旖旎的姿势太久了,我四肢有些僵硬,于是仰脸对他嫣然一笑:“我们进去玩一会儿吧,待会儿人妖表演完了,可以和她们拍照呢。”
“好。”他微笑着点头。
我和沈晖刚一走进去,表演就结束了,很多人涌上表演台争先恐后地和人妖们拍照。
“有没有兴趣?”我回眸看着他。
“没兴趣。”
“你给我50泰铢,我去和她们拍照。”我向他伸出手。
“你不怕被吃豆腐啊?她们可全都是男人。”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她们因为做过变性手术,又长期注射雌激素,性取向早和正常的女人一样了,她们只喜欢男人。”
“真的假的啊?”他显然是不信。
“沈大总裁,真的假的我们上去一试便知道了。”我挽着他的胳膊笑得鬼鬼的。
“怎么试?”他一脸迷惑。
“走嘛。”我连拖带拽硬是把他拉上了表演台。亅..com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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