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宋铎从白云寺出来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驱马往李家庄的方向赶,可是没走出一里路,他又勒住马,咬咬牙,转身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顾采薇全然不知他的纠结,第二天在他走过的那条路上,她坐着牛车,往知县府里去给程小姐复诊。
“梦璃你恢复得很好,以后还要坚持吃药,适量运动,保持心情愉悦。”顾采薇诊完脉,笑着说。
自从知道她和宋铎的关系,每次来探病,王夫人都是始终陪着的,听完这话,感激地拉着顾采薇的手:“采薇医术高明,都说英雄出少年,采薇便是如此,更加上巾帼不让须眉……”
顾采薇连连谦虚:“您过誉了。”
说实话,王夫人现在对她有些太过热络,她都有些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感觉。阿媛陪着的时候还好,现在她只带着怀恩出门,怀恩还留在二门外,她自己应对这些,总有些不适应。
梦璃拉着顾采薇的衣袖:“总是药,真吃得反胃。顾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吃药?”
顾采薇点点她的鼻头:“刚刚好一点,就想断药,那可不行。现在这个方子怎么也要吃个一两年,以后的话,我再看能不能给你配丸药,吃起来方便,吞服也不苦。”
顾采薇离开后,程府里,程梦璃埋怨王夫人:“娘,您对顾姐姐,是不是太热情了?我看顾姐姐有些不习惯。”
王夫人不能把宋铎的事情告诉她,只拍着她的手背,意味深长地说:“你现在还能跟她说上话,日后恐怕见她都不容易。你顾姐姐,是有大造化的人。”
程梦璃诧异,半晌食指指天问道:“要选秀了?”
王夫人摇摇头,替她拉拉被子:“不是。你不要想了,一切有娘给你掌着眼呢!你养好身子才最重要。”
任程梦璃再怎么追问,王夫人也不再多说,只让她一定要好好跟顾采薇相处。
从程府出来,顾采薇带着怀恩在县城里逛,到跟李二牛约好的下午城门口见的时间还有很长,她就不紧不慢地从一个店铺到另一个店铺,不仅胭脂水粉铺,成衣铺,就是卖花鸟的,她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带着怀恩一一逛过去。
“姑娘,烤鸭真香啊……”怀恩流着口水说道。他知道对于吃穿用度这些,顾采薇最是大方,又纵容他,所以就开口说道。
顾采薇吸吸鼻子:“是挺香的,想吃了?走!”
“好嘞!”怀恩兴高采烈地说,“幸亏阿媛姐姐没跟来,要不又要骂我!”
“你个小没良心的。”顾采薇笑骂道,“你的衣服都是谁给你做,谁给你洗的?谁半夜怕你冷,给你送被子?你吃好吃的时候也不想着她点!”
怀恩摸摸头,嬉皮笑脸地说:“我们回去时候给表姑娘和阿媛姐姐带一只嘛!”
“这还差不多!”
两人说笑着往旁边散发出香气的酒楼走过去。
选了三楼靠窗子的座位坐下,怀恩一拍桌子:“小二,上只烤鸭!”
顾采薇伸手拧他一把:“跟谁学的,这般嚣张?”又扭头让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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