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飞很想问一问:队长,您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吗?
太拗口了,他不安地想,况且知道不知道,对队长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还是想与萧牧庭说话,情不自禁,根本控制不住。
他咬了咬牙,拿着水壶跑上去,“队长……”
萧牧庭转过身,神情与平时并无二致,“嗯?”
“喝,”他却突然结巴了,抓着水壶的手也格外用力,骨节可见,“喝水吗?”
边防部队的指导员刚好路过,憨厚地笑道:“首长,您的小战士又给您打水啦?”
邵飞脸颊红了,抬眼悄悄看萧牧庭,萧牧庭没有看他,正微笑着与指导员打招呼。
心里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欢喜,为指导员那句“您的小战士”,为萧牧庭没有反驳“您的”二字。
对啊,他就是萧牧庭的小战士,大家都看着,大家都知道。
感性一时占了上风,唇角扬起,笑意瞬间蔓延到眼底。理智却突然冲了出来,责备他又胡思乱想。
扬着的唇角撇了下去,眼神也黯淡几分,他又偷瞄萧牧庭,这回与那道熟悉而深沉的目光撞个正好。
“去训练吧。”萧牧庭接过熊猫水壶,下巴朝队伍中抬了抬,既不亲热也不疏离,“要整队了,都等着你。”
邵飞盯着萧牧庭的下巴,喉结动了动。
若是以前,队长也许会说“小队长快回队”,邵飞站在队伍里闷闷地想,自打那晚表白之后,就再没听到这个可爱的称呼了。
下午的训练强度不大——因为海拔太高,含氧量低,站着不动都难受,高原驻训的强度比不上平原,队员们休息的时间也更多。萧牧庭看着邵飞与队友摔打在一块儿,眉心皱出一道不明显的线。
虽然邵飞竭力表现得与往常一样,萧牧庭还是能看出他心里有事。
恐怕是认出来了。
萧牧庭不太想让邵飞知道自己就是当年送还邵羽骨灰盒的人。他自有一番难以言说的愧疚,也不想再揭开那个陈年伤疤。
特种任务中伤亡难以避免,自打戴上臂章,特种兵们就不畏死亡。但是如果他再谨慎一些,考虑得更加周全,邵羽就不会牺牲,起码不会在那次任务中牺牲。
邵羽的离开,他负有责任,这并非是他放不下过去,非要往自己身上扛担子,而是本应如此。
7年前任务归来,在将邵羽的骨灰盒送回去之后,他就开始接受一系列隔离调查。
特种部队有人牺牲再正常不过,但上至首长,下至新入队的小兵,谁也不会因为死亡司空见惯,而漠视生命。每一位离开的战士都会被追授功勋——无论他们是士官还是校官、将官,而造成他们死亡的原因也会被调查得水落石出。
若有良心,没人会隐瞒细节。
因为用人不当,仓促让新兵上战场,萧牧庭被停职、被关禁闭,后又被降衔、限制行动。那段时间他一直待在总部的悔过室,连赶来探望的父亲也不见,只托人向父亲带话:勿说情。
萧家背景深厚,他却执意要求重罚,甚至请愿去南疆,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惩罚最终下达的时候,他没有怨言,只觉得太轻。
他不过是被降了一级,而邵羽——那个前途无量的新兵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生命何其贵重?况且邵羽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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