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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以后不必再看着她了,把人全都召回来吧!”有白玘跟着,她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何况她手中还有钦赐的金牌,她大概不知道那块金牌,根本不是什么能方便她行医的通行符,而是——如朕亲临。
大周境内,谁又敢惹她?
周渠隐隐松了口气:“那白玘也不跟了吗?”
李素又是一笑:“不必。你们这些人,跟着又能做什么?”
周渠走后,陈川从暗处现身,他是个阉人,声音有些尖利。
“陛下,这七斤大人,可是周大人亲自放走的。”陈川见李素神色不明,便将周渠昨夜去见七斤,将周渠如何劝说七斤离京,复述的惟妙惟肖。他原本精通口技,学的一分不差。
“七斤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说是陛下方才登基,必定有需得着人的地方。可周大人却说……”
“不必说了。”李素突然打断他,陈川略吃了一惊,即刻跪下。
“陛下恕罪,小的知罪!”
李素淡淡道:“下去吧。”
陈川冷汗津衣,慌忙退下了。
周渠等人的身份上了明面之后,李素暗中提出了几人,陈川就是其中之一,顶替了之前一斤的事务。可周渠对七斤说了什么,他不用听也能知道,大概就是劝她早早离京,趁陛下还顾念往日的情分。
他对七斤,确实动过杀心,甚至说,当时敢于冒犯的不是七斤,而是一斤二斤,他杀也杀了!可七斤还是不一样的。
他立于皇权巅峰,今后这些对他而言不一样的人,也会越来越少。周渠跟随他多年,无疑是最懂他的。
离开京都时,萧玉台很是雀跃,之前早就喝了一顿离别酒,真正离开时她谁也没告诉,和白玘两人骑了一匹马,在一个薄雨霏霏的清晨离开了。
她嫌颠簸,白玘打马不快,可没多大一会儿,偌大的皇城也抛诸脑后了。起初遥遥可见朱红城门,最后,只见一片雾色。
她不知许多内情,以为白玘多方斡旋,李素终于放他走了呢。至于白玘如何运转,她也没有多问——有人操心,她乐得清静。总之,张修锦最后来时,态度大变,对白玘亲热了许多,真正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神情,宝贝的不得了。还连连说着,白玘手段不一般,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述说了一番不舍,最后讹了白玘一箱珠宝,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李素最想扣下的,其实是她。
白玘把披风紧了紧,两只手护着她,马鞍用毛皮裹了两层,还是担心她身娇柔嫩,禁不住颠簸,暗中激荡起一股气息护住她:“千挑万选的好日子,下雨了,不冷吗?”
萧玉台裹在大披风里,光露出两只眼睛:“不冷。这算什么?以前和师傅在一块,下雪了还在外面跑。就是因为小时候吃的苦头多,我现在才这般懒。”
“懒就是懒,找什么借口?”白玘将人拥的更紧了一些。“以后不会餐风露宿。张修锦也太没用了些,连女孩儿都不会养,白让你吃了那么多苦。早知他这么没用,我昨日也不该给他那一箱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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