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跟几个月不见的徒孙打了个照面,还是这种冷冰冰面无表情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的徒孙……。
乐承瑚脑筋抽抽的厉害,要不是定力好,早就跳起来了,好不容易按了按额角,才一脸嫌弃的看向二徒弟:“小知,这什么鬼东西?还会画形?”
画形不画形的倒不惊奇,毕竟能这般投射画形的东西也多不胜数,奇就奇在这东西是钱知从储藏芥子的角落里翻出来的,多少年没问过世,这一问世就直接用自己徒孙来吓唬人,有些奇怪啊。
钱知也一脸纳闷,按理说这只是个压制魔气的镜子而已,怎么突然就把林茶给画出来了?
两人两眼一抹黑,完全弄不清楚现状的师徒便都把目光放在了这面镜子上:“定是这镜子有问题!”
钱知将镜子收回来,反反复复的检查了两遍,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偏偏此刻门外有小弟子喊道:“老祖宗,山下阵法被破,大批修士在山下叫嚣,老祖宗看……。”
乐承瑚对那镜子的好奇一下子就变成了满腔的不耐烦和杀气,甩手道:“小知,你去找吴子阳布阵,我去会会那群草包,我还不信了这群家伙真把我冥山当包子捏呢!”
吴子阳正是冥山这一辈的掌门。
“哦!”钱知也顾不上研究了,手忙脚乱的把镜子往谈攸心口上方一悬,叫了两个小弟子在门外守着,便匆匆往后边跑找吴子阳去了。
乐承瑚揣着一肚子的火气直接御风下山,山脚下乌压压的一片修士,多数手上都拿着些仙器法宝,看阵仗也实在唬人的厉害。
乐承瑚顶着一张俊俏脸庞一头银丝漫不经心的从天上落下来,嘲讽道:“各位天天来闹事,也不嫌累的慌!”
有人道:“少废话,你冥山包藏祸心,与妖王想通,简直不将我众修士放在眼中,要么交出妖王,要么就一直打下去!”
“哦?”乐承瑚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少见的显出了几分凌厉,嘴唇一勾,用一种十分温文尔雅的语气骂道:“放你奶奶的腿!”
“……。”这话骂的太粗俗鄙陋,那些自持修为的修道人哪里见过这等一开口就是脏话的角色?一时都是说不出话又一脸愠色。
乐承瑚这祖宗才不管你们脸色如何,心里开心不开心,两手往袍袖中一抄,继续温文尔雅道:“我冥山隐世百来十年,你他娘的是痴了还是傻了在老子跟前装聋作哑装不知道?妖王?出个妖王就跟我冥山扯上关系了?什么又叫包藏祸心?我冥山是杀了你爹娘还是挖了你祖宗的坟你这么想给冥山按罪名?没门!”
“要说不将你众修士放眼中,这算是唯一对的一句话,你他娘的算哪根葱啊?是在修真界排上名儿了还是在仙人谱上上了榜了?我凭什么要把你放眼里啊?”
那开口的修士被骂的满脸通红,张口结舌的‘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乐承瑚伸手挖了挖耳朵,不以为然的继续开骂:“你什么你?别刚长了几根毛就当你可以*毛掸子了,你小屁孩还早着呢,不如乖乖滚回家再吃几年奶再来你祖宗面前蹦跶,这会儿还早呢——不够格。”
那修士还想说话,却被一一脸老态龙钟的老者一手拦住道:“小兄弟稍安勿躁。”
那人一回头,腿就是一哆嗦,这人不是尘清宫的宫主空峒易吗?
这老头身后还跟着六名留了胡子的中年修士,每个中年修士后面又跟了六名小徒弟。
乐承瑚嘶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排场还挺大。”
山下一帮子挑事的都对这尘清宫主拘礼,显然有几分龙头老大的架势。
那老头摆完了谱,这才抬头看向一脸嫌弃的乐承瑚,瞳孔骤然一缩,好一番震惊,乐承瑚也不理他,待他震惊过后,才见对乐承瑚抱了抱拳:“这位道友,既都是修道之人,又何必非要包庇那自二海而出的妖王?“
乐承瑚瞥了他一眼,全当耳边风。
空峒易只当不见他的无视,继续道:“那妖王初出二海时便杀了许多修士,实在为天下所不容,众修士处之而后快也在情理之中,冥山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必死的妖王而与天下修士背道而行,还望道友三思。”
乐承瑚心道,放屁!当年出海那么大的天劫都没劈死平桥那混蛋,还让他修出肉身来,就凭这群吃饱了撑的只会嚷嚷的货色,就想杀妖王了?你当做梦呢?
“废话少说。”乐承瑚不耐烦听那老头唧唧歪歪了,一把元神剑自手掌心里凝结而出,冷笑道:“你惹我冥山这账都还没算完呢,又想往哪里扯?要么立刻走,要么全都留下,我脾气可不好,懒得听你们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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