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孝道（2 / 2）

枪长小声地辩解道：“我妈丢了我和我爹，跑去嫁人了，我惨，可我爹更惨，他现在还住医院呢，这回要不是发现得早，说不定死就死了，那不白活几十年吗？我现在有钱了，就得替他想想，来到这世上怎么能什么都不尝试就死呢？不甘心啊！我这是孝顺他，我才不学那些等父母都死成一团肉了才哭天抢地装孝子给别人看，还故意把坟堆修得那么富丽堂皇，他妈的，那是孝道吗？我爹是农民，这辈子没坐过飞机，火车，轮船，我就要让他全部都享受了，还要给他找洋妞，我还要找医生给他把性功能增强，我要让我老爸享受一回真正的男人！外国女人怎么了，还不是人日的！哼！”

欧阳不停地摇头，连骂都骂不出来了，枪长倒是越说越大声，好像他这套很有理似的，欧阳苦笑道：“为人之子，轮常之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吗？”枪长笑道：“那有什么，我爹有时候就像我大哥一样，父子也有兄弟的感情，嫖娼也可以一起上阵，怕什么？如果我老妈还在，我肯定不会这样想，我才七岁的时候，我妈就跑了，到现在我爹也做了二十多年的老和尚，那不行！我不允许这样，这话我说了，是我陈四清说的，我就是要带我爹去嫖，妈的！我爹最恨日本人，我就给他找几十个日本妞，让他老人家狠狠地操！”

王大明睁着一对死鱼般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枪长，他现在已经无力动弹了，欧阳也死死地看着枪长，这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有如此疯狂的念头？这对父子，还算父子么？

枪长两眼放光，好像眼前真的摆着十几个日本女人，好像他爹正趴在这些女人身上似的，欧阳叹息道：“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绝对是错误的！”

枪长斩钉截铁地说：“没错！我的想法绝错不了，信不信到我爹死的时候，他肯定一丝遗憾都没有！知子莫若父，我爹苦啊，趁现在还有时间，还有机会，还有钱！我就要让他享受够人世间的种种生活！”

欧阳也不想再劝他，他已经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说服枪长，是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昨晚之前，他那份心都已经死得灰灰了，但是一夜春风，竟然又焕发了生机，真的错了吗？是我错了还是他错了？是的，错就错在不应该是由儿子的嘴里说出这番话，但事实同样存在！

这时，吕小北敲敲门，枪长让她进来后，吕小北颇为兴奋地说：“陈总，陈石先生来了。”枪长高兴道：“石头来了，让他进来！”

陈石还是穿着一身运动服，活力四射地冲枪长吼道：“四叔，四叔，我有了……”枪长翻翻白眼：“几个月啦？”吕小北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石头傻愣愣地说：“昨晚刚有的！”几人被这傻子逗得大笑不止，石头有点着恼地说：“四叔，不信你看！”说完就扭头四看，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凝神静气，冲杯身就一指弹去，只有啵地一声，杯子就被指风弹碎了，吕小北眼睛瞪得圆圆的，枪长急忙道：“小北先出去吧，记住，别乱说话！”吕小北点点头，一脸惊奇地看着石头，慢慢走出去了。

石头无比得意地看着枪长：“哈哈，四叔，我可以把一寸厚的木板弹碎呢。”枪长跨过去就朝石头头上一巴掌：“没出息，傻狗入的！没见有外人在吗？”石头吓得脸色发白，在他心里，四叔比父亲还要严厉，欧阳笑道：“好了，你别打他，这小家伙很有意思，纯朴如玉啊。”

枪长好似想起了什么，拍打着额头道：“老师你真的这么看？”欧阳盯着石头的眼睛看了半晌，然后肯定地点点头：“质朴美玉，假以时日，绝对是个人物！”枪长呵呵阴笑道：“那老师就收下他吧，武的我已经传授了，文的就交给老师如何？”欧阳高兴地说道：“那当然好，呵呵，反正我就是个教书的命，不过，最失败的就是教了你这么个败类！”枪长也不介意，对石头道：“来，这是欧阳爷爷，给爷爷磕头！”石头老老实实地走到欧阳的面前，直挺挺地跪下，然后磕头说道：“石头给爷爷磕头。”

欧阳高兴地笑着把石头扶起来：“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给我五年时间，我一定让你超过那些本科大学生！”枪长也非常高兴地对石头说：“石头，以后就跟着欧阳爷爷，要听爷爷的话，不许偷懒，不然爷爷就不给你饭吃！”

陈石头听得心头发寒，他最没饭吃了，连忙点头道：“我一定乖乖听爷爷的话。”枪长也不管王大明和欧阳，自顾对石头道：“你身体内的热气，一定要坚持打坐练习，如果你觉得浑身是劲，就打几趟四叔教你的拳法，记住了，每天都要练习！嗯，先回去吧，叫你婶子给你做肉吃。”

石头听到有肉吃，已经高兴得不得了，冲几人摆摆手就走了。刚到门外就听到吕小北给他打招呼的声音，枪长心头一动，便出去对吕小北说：“去给石头买个手机，最好的那种，然后送到我家里给他！”然后悄悄地凑到吕小北的耳边道：“机会我给你了，看你的。”吕小北满脸赤红地跺了下脚跑了。枪长心里笑道：哼，你就发sao吧，早晚让你尝尝石头的厉害！

欧阳听完石头的事后，心里就开始慢慢地计划了，一定要把石头教成那种正义十足的有为君子，绝不能再出第二个枪长了。

枪长把吴文冰叫来，询问关于基地的装修事宜，吴文冰说还有两个星期就可以全部完工了，关键是一些电子设备再难，现在基本上可以住人了，枪长便让她马上峻工，那些电子设备自有人来弄。

然后带着欧阳和王大明往郊看地方，从高速路上转到一条小红土路，大约三公里就到了那个隐于松林间的庄园，占地大约两个足球场，围墙是早就修好的，里边有一个大大的空地，草种已经开始冒出绿尖，两幢三层高的楼房南北而立，墙上刷着嫩黄色的墙漆，枪长把车停在南面的房子前，三人开始一层层地看，枪长边走边道：“本来打算按中世纪的欧洲庄园装修的，可是时间太紧，现在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玩了，先这么简单的装一下，将来可以当成个人农庄，也可以开发成休闲山庄，这里四面松林，水源来自北面的山中，现在第一层主要是训练所用的器材，二楼是电子设备，这里只要有三四个专业人士坐镇就能把方圆十里的情况弄清，这是虎头他们的事情，三楼就是你们和石头的住宿，老师和石头住在这边，大明带着虎头他们住在对面。”

欧阳四处打量，不断地点头，这里可是读书养性的好地方啊！喃喃地说道：“人心至灵至动，惟有读书可以养之。”

枪长笑道：“这句话就写在大厅里吧，唉，如果能平安地渡过这次危险，我就合家搬到这里，再把四周的松林买下来，开一块菜地，造个鱼池，弄个花园……”

欧阳也笑道：“嗯，不错不错，这个构思好，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王大明冲枪长比划了两下，枪长笑道：“好哇，到时一定把大芳两口子接过来！”

看完后，欧阳对枪长道：“白书生该出发了。”枪长望着远方，点点头，声音有些迷茫地说：“是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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