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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早上醒来时天还未大亮，心里装了太多的事让他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想到昨天晚上圈圈对自己说的话，他兴奋地把脸埋在了枕头里，锤了锤床无声地傻乐。

翻腾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无法继续入睡，林哲离开温暖的被窝，穿戴整齐打算去早市逛一趟。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补粮行动迫在眉睫。

清晨的城市略显冷清，马路上来往车辆稀少，行人皆是一副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样，在早市上，入眼可见的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大妈大婶，忙忙碌碌地在各个摊贩上张望询问讨价还价。而像林哲这样的年轻男性在人群中是在是扎眼的很。

“哎呀你怎么也是一大早来买菜呀，不要上班吗？”林哲瞅着眼前水盆里鲜活的鲈鱼，在犹豫今天是否要做一顿好的来犒劳自己的时候，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转过头，看到了挽着小篮子邻居家的大婶，篮子里是一些茎叶都十分新鲜的蔬菜，还有胡萝卜和土豆之类比较经得起放的种类。

因为早晨冷气未散，林哲双颊被冻成了粉红色，他向后拉了拉罩在他头顶、羽绒服上那过大的帽子，双手插兜瑟缩发抖着说道：“我的工作比较特殊，不用朝九晚五去公司上班。家里没菜了，一周我就来一次还这么巧碰上您了。”

“诶，你叫什么来着，小林是吧？”大婶一拍脑门，道：“你想买鱼啊？”她伸伸脖子看到了林哲面前的鱼贩。

“老板这鱼怎么卖啊？”林哲以为大婶要帮他讨个价之类的，眼睁睁看着大婶走到他身旁和鱼贩交谈。

“行，你给我称一下顺便帮我去一下鱼鳞。一共多少钱？”大婶出马果然不一般，林哲在心里默默给大婶点赞。鱼贩报出了价钱之后林哲翻开了自己的钱包开始拿钱，可大婶先他一步接过了鱼贩递出来的塑料袋。

然后放进了自己的篮子里。

林哲的帽子又滑了下来，遮住了他一半的脸颊，也遮住了他错愕的模样。

大婶付过钱，揣好了零钱对林哲挥挥手道：“我先回去做鱼了，小林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林哲拿着钱包不知如何是好的双手都冻红了，瞠目结舌地目送了大婶的背影离开。

Wtf？

真不是林哲想骂人或是如何，他由衷觉得是这寒冷的天气把他的脑浆都冻住了。大婶这波操作，他好像看不太明白，虽说还没付钱也说不上那鱼就是自己的了，可是吧……

林哲就是心理不是滋味。

任谁在这个时候都摆不出什么笑脸来吧？

林哲悻悻地收好了钱包，去买了一块五花肉和一些新鲜小菜灰溜溜地跑到了附近的便利店，挑了几款泡面都是自己爱吃的口味，又买了两个小饭团和一盒没有吃过盒饭回家了。

早上他出门心情又多轻松多愉悦，回来时他的脚步就有多沉重。看着对门的防盗门上贴着红火喜庆的福字，他心情很是复杂。

他现在挺“福”的，服气的服。

到家安置完五花肉和新鲜蔬菜，林哲把饭团放在微波炉里暖了会儿。

盯着微波炉旋转的内盘和运作时内里透出暖暖的黄色柔光，林哲总算是从悲伤的心情中解放了出来。

那条鲈鱼，肯定很鲜的吧！

揭开饭团的包装纸，林哲想象着鲈鱼的滋味，一口咬下了半个饭团。他的脸颊鼓鼓囊囊的，咀嚼也很是费力，他又开始懊恼自己一时想不开作死的行为，可是一时半会儿他又解决不了这满当当一口饭团。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