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果然有很多道士正就着馒头吃面呢,更有许多人脸上带着哀怨,我还郁闷了,得,吃馒头吧。
讨厌归讨厌,全阳宫吃光了人家的东西,反倒让正主在那里啃干馒头,惜白毕竟是女孩子,那些大男人想不到都能想到,从大锅子里盛一碗菜汤,没好气递过去:“喏,给你!”免得给你噎死了。
“啊?谢谢!”林婉赶紧站起来,把碗接过,正要继续说点什么好听话,比如夸夸对方长得漂亮,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仙姑,结果那妹子一扭头,只留给她一个潇洒背影,这个道姑肯定对她有意见。
怪事,要是因为骗剑的话,那她刚才还和颜悦色夸赞兰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究竟哪里得罪过她。
还是那句话,看在她那件狐裘上,随便她怎么对她,咱都不生气。
而且态度再差,人家也是来给她送汤的,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大的一个大侠,亲自给她送汤,立马喜滋滋喝下一大口,秀美霎时并拢,艰难吞下,尼玛,这不就是清水煮野菜吗?哪怕放了盐,还是这么苦涩,尼玛,难怪一个个都觉得汤面是人间美味,这一比较,可不就是山珍海味?
还不如不放菜,开水撒盐当水喝呢,咋办?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汤,知道什么叫野菜吗?地里随处可见的草,但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又不能不喝完,否则太没礼貌了。
兰舞看林婉喝完一口就不再动作,也对全阳宫的食物充满好奇,眨巴大眼问:“怎么样?好喝吗?”
心下一计冒出,因前面哭得太逼真,眼睛已经开始红肿,但黑亮眼珠此刻流光闪烁,欣喜点头:“味道不错啊,挺好喝的!”说着就又喝了一小口,闭目夸张回味。
“呵,你就装吧,好喝的话他们干嘛来抢咱们的?”楚离枫一副打死不信的冷笑。
兰舞离得近,想都不想,捧着林婉的手就是一大口,呃……这个……吐掉还是吐掉?不行,林婉此举是想大伙帮忙分担痛苦,倒掉太失礼了,缓缓咽下,咂舌:“嘶,不愧是全阳宫,但比厨艺,姐,你不如人家。”
一句话说得准备收锅的某个道士心花怒放,看向周围同门的眼神都带着自豪,看见没,你们不喜欢,自有人喜欢。
兰纹不服气了,抢过碗喝去些许,刚入口就差点直接给吐碗里去,该死的林婉兰舞,不行,有难同当,叹息:“有机会得跟他们的厨子学学,顾曲,有福同享,你也喝点。”
顾某人面不改色接过,喝下,继续面不改色的将最后一大口送给楚离枫:“尝鲜!”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像都一副回味无穷,连顾曲都认同了,想必真跟琼浆玉液差不多,楚离枫赶紧仰头一口喝尽,刚要喷出来就接到了几人警告的目光,攥紧碗狠瞪大伙一眼,这群无聊的人,再痛苦也还是屏着呼吸咽了下去,看向全阳宫的人时,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味道很特别,不错!”
一碗解决,林婉中心安心了,快速将两个馒头啃完,灌上几口清水,真怕那边有人再递来一碗,会发疯的。
唉,可怜啊,这群道士,太值得人敬佩了,猪都不吃的东西人家却要一日三餐。
而这边云天鹤也已经把筷子搭在空碗上,轻轻搁置前方地面,用白净帕子在唇上按按,期间孟雨已识趣上前把碗筷送回了人家那边:“真是谢谢你们了,那个你们是要去云中城吗?”
“嗯,然后去参加武林大会,兴许能和你们同路。”兰舞微弯腰巧笑回应。
眼神在女子脸上多停留了些许,她叫兰舞,林婉说她和她姐姐在青楼待过,依稀记得那日在童家山庄门口,她坚定励志的画面,如今又笑得如此明朗,仿佛不记一切苦厄,只有心里勾画出的美丽蓝图。
其实这群人比他象形中要好千百倍,知恩图报,心胸宽广,自己吃馒头,也不计较别人分走美食,时而不拘小节,时而彬彬有礼,好吧,以前他不该在心里辱没他们的:“那好啊,刚好有个照应,最好行程都安排在一起,别走散,左弈不太好惹,那你们赶紧收拾行装,马上要出发了。”
这次绝不是只看在小石头的面子上。
谁让吃人嘴短?而且还想以后每顿都吃他们的饭菜,油只有一壶,没关系,花生嘛,好说,什么都缺,就不缺人手,看到人家就过去买好了。
这个油太美味了。
这种安排对林婉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本来就打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赶紧各自收拾起细软了。
临走前,孟雨蹲下身子与小石头对望,见他始终不肯冲他笑,真跟面对小时候的师兄一样,捏捏那粉嘟嘟小脸蛋,附耳说:“那本秘籍不可当众练习,需要背着所有人,如今你已经恢复了,随时能修炼。”
也不管孩子是啥反应,起身走开,师兄都耗费了大半功力给他疗伤,再不复原,岂不是枉费心思?也幸好没被左弈看出来,否则昨晚这里就是大伙的葬身之地。
复原了?小石头立即抬手运气,腹部不再绞痛,眼里划过喜色,真的复原了,其实早上醒来时他就觉得身体比前几日精神百倍,可不敢轻易尝试,因为昨晚不光吓坏了林婉,也吓到了他。
第一次看到林婉那么慌乱紧张,不想再让她担心,因此还是想着再等个几日,现在好了,等他们继续歇脚时就寻个地方按照秘籍来运功,武林大会前,必须突破第八重。
“麻烦让一让……啊!”
“林婉!”
屋内小石头眼看着林婉抱着厚重被子滑下台阶,立马扔掉棍子就要冲出去,岂料前面划过一道白光,立即站定。
林婉真没想到会滑倒,地面未干,她个子又不够高,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全凭感觉,居然打滑了,没记错的话,下面是十个台阶,这要栽下去,不但会弄脏衣裙,还得受伤,惊慌之中,赶忙利用被子的柔软度来减轻伤害。
都做好滚下台阶的准备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后领仿佛被揪住,接着整个人悬空,手中被子掉落,才看清自己是真的飞起来了,楚离枫也避免了棉被与湿滑地面亲密接触,自己现在什么情况?
脖子都快被前襟给勒断气了,艰难仰头,好家伙,那大冰块居然真的只抓着她的后领向庙宇后面飞跃呢,而她则双手双腿软趴趴垂直,那个画面,已经不敢想了,回头肯定被兰纹他们嘲笑。
脖子实在被勒得难受,跟被人狠狠掐着一样,这个家伙看似慢条斯理,居然这么粗鲁,而且他想带她去哪里?
居然也没一个人呼叫,那么信任云天鹤吗?
在某女认为快断气时,终于被松开,弯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咳咳咳……你……就不能咳咳咳温柔一点吗?”知不知道这样比上吊还坑爹?
凤眼半眯,俯视一瞬,划过内疚,好似没想到对方较弱至此,当然,还能抱怨,说明并无大碍,也就没说什么,而是抬手缓慢宽衣解带。
“你这个人可真奇……奇怪!”埋怨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不可思议的直起腰,倒吸凉气,他他他他想干嘛?条件反射的捂住胸口向后倒退,想想自己不正喜欢这他吗?于是又大大方方把手放下,俏脸绯红,垂头搅弄手指,支支吾吾:“大庭广众……朗朗乾坤,我们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那些人随时能追过来的。
天呐天呐,还以为这个男人很难拿下,没想到摔一跤而已,他就这么猴急,怎么办?虽然是很喜欢他,能被他接受,真的很高兴,但野战……太劲爆了,让人怎么接受?
“如果……如果你非要这样,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嗯?”眼前出现的银色背心是什么鬼?抬头再看,尼玛人家哪是要跟她那啥那啥,只是脱掉里面一件衣物给她罢了,正优雅单手穿外套呢。
而且……而且还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跟往日的清冷不同,即便没笑,可还是看出了一点打趣意味。
唰!
脸颊急速涨红,不想再见人,蹲下身如同鸵鸟把脸埋膝盖里,可怜她一个还没破瓜的女孩子,青天白日误会人家色胆包天就算了,还说了那么多欲拒还迎的话,即便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人也无地自容了,该死的,这脑子每天都在想什么?
可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妹子带到无人之地,还脱衣服,是个人都会想歪好不好?
啊啊啊啊,疯了疯了,从没这么尴尬过。
云天鹤没有说任何加重对方羞耻心的话,系好腰带,把银色背心扔到女人身上,不温不火的解说:“此物刀枪不入,只要不是内力深厚的高手,无法伤你半分,往后最好不要再招惹天残教。”
“知道了,那这个究竟是什么……”人呢?抓起软绵绵的背心起身四下张望,该死的,好歹把她带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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