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被孟雨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宅子里,荒草足有人高,当时林婉想的其实并非帮他救人,而是先瞒过再说,骗子岂会那么容易被人坑?可当她被带进一间被收拾得很干净的卧房时,放弃了拍拍屁股偷溜的念头,第一,躺床上痛苦翻滚着的少年长得实在是……极品中的极品,十六七岁,即便嘴唇已经因毒素呈现紫黑色,可唇形却是棱角分明,五官恰到好处,连那双无神的黑眸都漂亮如星子。
皮肤苍白似雪,可见是痛到极致,浓黑眉毛都仿佛是画上去的一样,偏瘦,却足有一米七,才高中的年纪就能长这么高,大学以后不是更加挺拔?
不扎不束的泼墨长发因来回翻转,散落在枕头四周,那模样,的确像再不解救,必死无疑。
第二,若非刚才的男人,她现在正在被烈火焚烧,其中苦痛绝不会比前面这个少年好到哪里去。
哎,也罢,不久是层膜吗?换几十年寿命,值了,反正至今也没碰到值得她守身的对象,让男人出去后,开始脱掉外衣,过去小心翼翼蹲在床边问:“你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少年原本毫无神彩的双瞳射出寒光,冷冷瞅向那少女,没发现杀气才重又转开头极力隐忍。
“先说好,我可还没那啥过,听说会很痛,就算你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懂得怎么温柔,可只要敢让我太痛的话,那么也就不怪我忘恩负义。”把心一横,翻身平躺在少年身边,犹如上断头台一样,闭目大喊:“来吧。”我可怜的贞操,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幸好是个帅哥,还是个小鲜肉呢。
虽然觉得自己也比对方大不了两岁以上,可大就是大,一切比她小的男人都统称小鲜肉,而且就林笑笑这具身子,岁数比他还要小上一些。
不吃亏,对,不吃亏。
结果等了半天,人家都没动静,这就不解了,看他的样子的确是被那什么折磨着,看到女人,不是该立刻扑上去吗?这一副不知她想干嘛的表情是什么鬼?想到古代男人虽然结婚早,可若洁身自爱的话,没成亲前,很多人还是很纯洁的,尼玛,不会要她来主动吧?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今儿个你小子算撞大运了,虽然姑娘我也是第一次,可思想早被污染过了。
门外孟雨半天听不到动静,还当是那女人爬窗户跑了呢,最近为了帮助师兄,他的内力几乎快耗尽,刚才带着个人飞了那么久,已经没办法用内力查探详情,正要推开门,一道杀猪般的尖叫传来,这才呼出口气,快步走远,到宅子外面静候。
虽不知里面的过程是什么样,但有此去某个员外家时,有人给他看过一副春宫,男人女人都要脱光光,相互纠缠,那个画面想想都忍不住面红耳赤,这个女子如此豪放,看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都要被烧死了,能好到哪里去?也幸好她不是黄花闺女,否则就师兄那不通男女之事的性子,即便送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清爷爷们,请饶恕弟子此为,实在迫不得已,左弈还未死,若师兄没了,武林一定大乱,弟子也是为了拯救无数正义之士,请宽恕弟子。
所以当林婉扶着后腰出来时,就看到那男人双膝跪地,不断向谁祈求着什么,估计是希望神佛保佑他的主人能平安无事吧,嘴唇都已经恢复血色,应该不会有大碍,尼玛,一开始还跟她装纯情,处处都需要引导,谁知刚学会,立马化身为狼,命都被折腾得去了半条,以后看到帅哥一定要离远点。
身材好脸蛋好,那都是为了迷惑人的表象,太吓人了,估计也是个高手,否则正常男人拿来那么大的力气?跟用不完一样,整整两个多小时,被折腾了三回,最初想走来着,可人家不干,边歇息边用一条手臂紧紧压着她,逃无可逃,嘴巴被啃肿,脸蛋被有着可疑吻痕,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再死一次时,终于那混蛋昏了过去……
记忆犹如洪水猛兽,短短半分钟,全数灌入,虽然这些事孟雨早就告诉过她,也有心理准备,当真的想起时,还是有着不小的冲击,当时没直接回青岩村,而是在附近一个镇子上骗吃骗喝骗银子,迫于没有帮手,还偷了两次钱袋,可有一天她发现不对劲了,大姨妈迟到半个月,去医馆一查,人家恭喜了她半天。
当时恨不得一头撞死,纠结了两天要不要把孩子打掉,最终还是决定生下来,她自己就是个弃婴,就算肚里宝宝还不知道痛,可也是个小生命,一直都期望着有个亲人,有什么亲人比自己的孩子亲?
等赚够了可以把孩子带到走路的钱后,回到了青岩村,态度非常好的胡说八道一通,村民总算是承诺不再追究,闲来无事种种菜,浇浇花,日子过得还算舒服,但大手大脚习惯了,没多久就把钱花去了一半,那时肚子也已经滚雪球,越来越大,不适合去奔波行骗,还省吃俭用了好长一段日子呢。
宋大婶对她是真好,清楚记得到处去求人到时帮忙来接生,怀胎那么久,早跟未出世的孩子有感情了,不想分娩过程发生意外,可几个稳婆全都闭门不见,只有宋大婶愿意帮她,那段时间宋大婶一天要来看她好几次,最后两天一直都住她家,后来因太痛苦还昏厥了,再次醒来,什么都记得,可从遇到那个少年开始,后面一切记忆尽数消失。
睨一眼那已见光死去的虫子。
呵呵,真是造化弄人,上辈子一定刨了云天鹤家的祖坟,当时真没想过去找他,甚至希望再不相见,怕他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来跟自己抢宝宝,古代那么多规矩,再来个要孙子不要孙子娘的恶婆婆,啧啧啧,因此没起过去找人家的念头。
哪想到,今时今日,不但见到了,还喜欢上人家,一颗心被蹂躏得支离破碎,云天鹤你特么……不对!噌的一下站起,提着裙摆狂奔,无缘无故想起,吐出了个像虫子一样的恶心东西就记忆复苏,前面一直没乱吃东西,定是左弈搞得手脚。
蛊毒,没理由就她身体里的蛊虫被吐出,孟雨说云天鹤醒来后,是处于自断筋脉的姿势,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已经想起?是不是又要轻生?
明明发过誓,以后不管他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可真到这一刻时,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担心,都说陷入爱情的人是傻瓜,果真不假。
“锵锵锵!”
擂台上的打斗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换了两个人,显然方才一战神女宫赢了,为了公平起见,并没说非得一个人从头打到尾,属于几对几规则,林婉对这么也不懂,如今她的视线都在那个凝神静气的人身上,他的右手比在腹部,好似在用内力压制什么,脸色略显苍白,看来是真的,很是不解的看向斜对面的红衣男人。
左弈,你想干嘛?这就是你对称霸武林信心十足的原因吗?难怪会堂而皇之的走正门,难怪从头到尾都那么轻松从容,若云天鹤倒下,在座的,谁能与你争锋?
可是不觉得卑鄙吗?
云天鹤的确在极力压制那莫名苦痛,喉结连连滚动,终是没像林婉那样呕出,甚至还要掩人耳目,不被发觉。
全阳宫不少弟子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儿,深怕其余人瞧见会陷入慌乱,和惜白瞧瞧站在云天鹤身前挡住人们的视线,都还不知道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无论是什么,这个时候绝不能出丝毫差错,若被天残教知晓,定趁机攻击场上众人。
林婉这个角度还可以,有很大一块缝隙给她观察到云天鹤全身,正在她决定挤过去让他不要隐忍,赶紧吐出来时,已见他喷出一口污血。
所有痛苦都似乎随之而去,云天鹤抬手用帕子擦擦嘴角,拧眉紧盯地上蛊虫,后快速盘腿椅中,双手在腹前捏八卦抵御头部剧烈疼痛。
某女也松口气,吐出来就好,但也不是太放松,还是在警惕状态,一旦他待会做出任何想自残的行为,她都会第一时间过去阻拦,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并非你犯色戒,而是敌人太过阴险,都不是你的错。
怎么办?左弈现在给他们解毒,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人言可畏,云天鹤能承受得住被所有人辱骂吗?
除去他因不懂情而让她撕心裂肺外,这个人一心都在帮助他人,左弈,你们江湖中人不是讲究公平对决吗?居然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就为了权位,不惜用七年时间来布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仿若感受到了那道过于明显的视线,左弈玩味磨蹭下巴,没有去寻找,目光不离被孟雨和惜白挡在身后的云天鹤,虽然只有一条缝隙能看到半张脸,可也够他欣赏了,啧啧啧,这个云天鹤,明明很痛苦吧?居然一点都没表露出来,不得不说隐忍程度方面,他不及他。
然而失望的是云天鹤想起那些后,除了略微皱了下眉宇后就睁开双目了,里面没有左弈期待的灭顶痛苦和自责,甚至连过度惊诧都没,孟雨和惜白看他恢复如常已经纷纷退开,还真是恢复如常,跟来时没任何区别,那么镇定,呵呵,左弈顿觉无趣的移开眼,好死不死就寻到了林婉的踪影。
她正观察着云天鹤,娇俏小脸上有着碍眼的紧张,太出乎意料,很多事都与预想有着偏差。
比如云天鹤记起与女人交欢的反应,接受得也太快了,更没要自我毁灭的迹象,再比如林婉,他到现在才想起蛊引一出,痛苦难当的不止云天鹤一人,还有另一个,他来时还以为已经爱上了的女人,方才只顾着期待云天鹤会有怎样反应,真没想到去顾及林婉之死活,一丁点都没有。
爱这个东西他不是不懂,正因为懂,所以才疑惑,忽地,眼中欣喜稍纵即逝,他并不爱林婉?又摇摇头,不对,夜夜梦中相会,都已经从那个仙子一样的人物转换成如今这庸俗模样,时刻都想看到,不是喜欢是什么?
他也搞不懂了,感情方面,已经被林婉打乱,如果可以,当然希望不要再跟那女人有任何牵扯,林婉啊林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比起左弈的纠结,林婉也过之而不及,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云天鹤已经恢复记忆,他没有再自残,对于那事,情绪都没多大波动,那双勾魂摄魄的黑眸平静如常,碎光琉璃,似冰还淡,沉寂幽深,不喜不怒,呵,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人了。
他不会不知道她和小石头在那里,然而想起一切,还是不肯看向他们一眼,你可以不看我,但小石头可是你的亲儿子,即便你不懂男女心灵上那点感情,但身体交融,不可能不懂,当初都知道这是犯了色戒,想自取灭亡,那么小石头是他儿子一事,同样能明白,年龄,长相,奇特的练武天赋……
这已经不能用冷血来形容了,不管他为什么想起后没任何表情变化,可不为有个儿子高兴却是不争的事实,世上怎会有这种冷漠的父亲?你都不愧疚吗?儿子都快六岁了,你却没给过他丝毫温暖,没尽过当爹的责任,换做任何人多多少少都不会漠然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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