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惊动了京都市政府考察团的那次？”
“对。”
杨维咋舌，“那个时候，她才刚入学吧？”
“范教授很欣赏她。”时玥笑道，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是吗？”高雯的声音有点冷，“据我所知，那种规格的展览，就算志愿者也要从大三大四和研究生里挑吧？怎么就落到一个新生头上？T大艺术系没人了？”
时玥笑容渐淡，“这个恐怕要去问范教授，需要我借你手机吗？”
高雯面色陡变难看，正想还嘴，不知想到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看向时玥的眼神极其不善。
好像被什么东西压抑着，明明很愤怒，却不敢爆发。
郑茜目露嘲讽，唇畔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转瞬即逝。
别说高雯，这里谁又敢真的跟时玥作对？
别忘了，人家还有一个当教授的奶奶。
郑茜垂眸，不再看高雯那张快要绷不住的脸，如果换做是她，一开始就不会说那些话，因为讨厌不需要挂在嘴边，管不住舌头的下场就是被镇压，没有针对时玥的勇气和能力，那就乖乖闭嘴。
“多大点事，哪里需要惊动教授？”杨维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哦，那就算了。”时玥眼神淡淡。
高雯气得把头撇到一边。
还好，气氛缓和下来。杨维长舒口气，女孩子就是麻烦！
“大家都吃好了？那就结账吧。”时玥叫来服务员。
“不用，各给各吧。”高雯赌气般开口，不就是顿西餐，还真以为别人吃不起，眼巴巴要你请？！
时玥两手一摊，“都可以，我没问题啊。你们怎么说？”
杨维点头：“行呗。”反正他无所谓。
郑茜抿唇，就剩下她一个人没表态。
叩叩——
高雯敲了敲桌面，目露不耐：“郑茜，问你话呢？”
“……好啊。”
时玥朝等候一旁的服务员道：“红酒算我的，其余各自结账。”
算下来，时玥消费一千五，其中红酒占大头，吃得倒不贵，杨维八百三，高雯九百二，郑茜的消费水准就比较离谱了——
“三千？！你没算错吧？”杨维呼的一下站起来。
“这位小姐点的牛排是澳洲和牛，口感最佳，相应价格也会比较高。”
高雯率先拿卡，递出去，虽然九百二很肉疼，但也总比欠时玥人情好。
下次她再也不来这家餐厅了，完全是黑店！一小块牛排加一个冰淇淋雪球就花了她大半个月的生活费，太不划算！
九百块都能买套优质12色油彩了。
时玥和杨维也把卡交给服务员，郑茜面色逐渐苍白起来，“小玥，我……”
“对了，我跟她一起结账。”不等郑茜开口，时玥便朝服务生交待。
高雯嗤笑，连顿西餐都吃不起，还敢嘲笑她？别以为刚才那个讥笑她没看到。
要不是看在时玥的面子上，她早就跟郑茜翻脸了，什么玩意儿嘛！
“我去个洗手间，茜茜要一起吗？”时玥站起来。
“不用了，你自己去吧。”
杨维忙不迭举手：“我也去。”
两人走后，剩下高雯和郑茜。
“你不是时玥的哈巴狗吗？怎么不一起去？”
郑茜目光骤凝，隐约闪烁着冷意：“高雯，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嫌我说话不好听啊？可我又没说假话，你成天跟在时玥后面，不是哈巴狗是什么？”
“闭嘴！”
“不想人说，有本事你就别做啊！”
郑茜冷眼看她：“你在时玥那里吃瘪，转头找我撒气？高雯，你今年几岁？能不能成熟点？”
“不成熟总比假清高好！”
“你说谁假清高？”
“谁应我就说谁！”
“你凭什么说这种话？要存心挑事吗？！”郑茜气得呼吸不畅，嘴唇哆嗦。
她不是谁的附庸，更不是时玥的跟屁虫！
“凭什么？”高雯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参赛名额靠时玥的关系才落到你头上，就连吃饭你都让她付钱，既然你说自己不是假清高，行啊，这顿饭自己付喽。”
郑茜一哽。
“怎么？付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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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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