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刚开始的那份执拗和隐忍，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好像是已经……放下了一切。
“是吗？”听到冯宇雷的话，孙宇飞的眼睛垂了垂，随后抬头看向冯宇雷，“五年了，总是会变的，你不也一样。”
“我？”冯宇雷蹙眉。
“是啊，你难不成没得感受到你的变化吗？”孙宇飞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样子就好像是要看进他的心底。
“我有什么变化？别瞎说，我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冯宇雷神态立马一敛，飞快的开口。
听着他这迫切想要否认的声音，孙宇飞也没得急着开口，而是思索了下，才开口：“五年前头一次见你是在酒吧，那个时候的你声音，长相和现在都没得变化，但是……你眼睛里的东西变了。”
“眼睛？”冯宇雷眼色深了些。
“没错，那里面多了一点点……温柔。”孙宇飞双唇一开一合，沉声道。
“我一向就这样，尤其是对待我的猎物！”冯宇雷目光有点晃悠，随后坚定的开口。
“那不一样。”
“就是一样！”冯宇雷咬牙。
孙宇飞突然安静了，没在言语，随后把目光别开了，算是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这样谈话。
他说怎样就怎样吧，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争执。
可能他们彼此都没得察觉，但是在这五年里，他们多多少少都经历了不少改变。
他也说不明白，改变这件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至少他现在并不后悔。
“你现在这么一副样子，是在怕什么？曾经的你不是宁愿伤害林若兮都想要带她走吗？现在这样只能坐在原地自怨自艾算什么？”冯宇雷的心底奔腾的情绪难以平复。
孙宇飞方才的言语让他感到很无语，他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存在……温柔？那都是他的伪装！
跟他之前一样的伪装。
“现在的我也已经不好带她走了，把还回去也无可非议。”孙宇飞低声呢喃。
“你说什么？”冯宇雷的声音立马沉了下来，盯着孙宇飞的目光多了几分无法表明的情绪。
只是孙宇飞却不再开口了，脸上的神态看上去十分安然。
“你是不是认为你快要死了？！”冯宇雷立马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孙宇飞没得否认，用沉默表示了承认。
看着他这态度，冯宇雷立马爆发了，一个有力就把他的身子给拽了回来，逼着他和自己对视，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最好把我的话给记住了，要是再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你晓得后果的。”冯宇雷的口气太过凶狠，以至于孙宇飞突然就有点陌生了。
不过一刻儿，又浅浅一笑。
“你笑什么？！”冯宇雷说这话就是为了让他相信，结果却得到了一阵嘲笑，攥住孙宇飞的手突兀紧了些。
“我不是在嘲笑你。”孙宇飞晓得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随后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高兴，这个世界上还有关心我的死活。”孙宇飞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都是落在冯宇雷身上的，那眼里的动容让冯宇雷的神态不由一愣。
“你想多了，我并不在乎你的生死，而是还没厌烦，我设计的游戏只能由我来over！”冯宇雷眸光闪动，随后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孙宇飞这些天倒是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对待，也没得觉得有什么，反而是觉得这样的冯宇雷有点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无端的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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