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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场费??

他们公司什么時候多了走场费这项附加工作?

“我们经纪公司何時需要委派模特儿走场?”安情喝怒,凤眸带着愠色,横扫女职员一眼。

“副理,走场费是总裁给模特儿的额外报酬。”女职员吞下一口口水,承受当炮灰的命运,继续解释。

“额外报酬?你的意思是说我手上的趣件,总裁都看过了?”

“是、是的?”被当炮灰真的不好受,在场的所有人旁观得看着乐,而她却默默承受,而罪魁祸首却迟迟不出现,可怜低微的她啊?

“林雅丽,你是副理,还是我是副理?”安情瞪着女职员,连名带姓地问道。

“当然是副理您……”

“砰——?”

会议室的门被粗暴地踹开,声音覆盖了女职员的回答,一抹高大俊帅的身影慢悠悠地踏了进来,男人一派轻松地坐在安情身旁的空位上。

“……”

“会议结束,你们出去把门关上。”

“是,经理。”

众人顿時得到了赦免般,莫不松了一口气,然后鱼贯地走出,最后踏出会议室的职员,顺带把门关上。

“我的好安情,你别再瞪了,再瞪下去眼珠都突出来,而我全身都会被瞪出个洞……”

“你少废话?”安情收回凶狠的眼神,把手上的趣件甩到男人的身上去。“这是什么?多出的百分之二十资费怎么当成模特儿的走场费?”而且还是额外的报酬哩?

“给模特儿的走场费有什么不对?”男人拿起趣件,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然后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问道。

“我安情只听说过模特儿的出场费,没听说过走场费?”多出的资费她不计较了,但用词也得用得适当?

“一样而已?”

“……”

安情深吸一口气,极力忍下胸口翻腾的怒火,问道:“这笔资费总裁怎么会答应?”两天前,她报给总裁的费用资金只是二十万左右,根本不必多付五十万。

“你有嘴巴,怎么不去问他?”

“钱冠扬?”安情连名带姓地对男人那张吊儿郎当的帅气脸庞一吼,胸口的怒火随着咆哮越发的翻腾、起伏。

“真不可爱?”

“……”

可爱?安情冷哼,对这名词不屑一顾。

“后天,老哥要回意大利,他有项工作要交给你去办。”钱冠扬一敛刚才的吊儿郎当表情,严肃地说道。

“什么工作?”

……

“高丰国际集团旗下经纪公司在筛选模特,老哥觉得你比较适合这项工作,所以委派你到台湾。”

“……”

“安情,三年了,以你现在这个身份,回台湾去?”钱冠扬靠坐在会议桌上,修长的手指勾弄着安情那把乌黑柔顺的发丝,意味深长地劝说道。

“冠堂他……”

“说实话,老哥并不想你回台湾,更不想你跟蓝家有任何牵连,委派你去台湾筛选模特这项工作是我提出来的主意,他并不赞成。”

“那为什么……?”

“可能,他想通了?”钱冠扬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他隐瞒了一部分的原因,不过他不会让安情知道?

“……”

面对钱冠堂的执着,怎么可能一句简单的说词就证明他想通了呢?

“台湾的机票,我已经帮你订好了,明天早上九点钟的班机。”钱冠扬从口袋里头拿出订好的机票递到安情的手上。“这三年,每一天的痛苦你都熬过来了,是品尝快乐的時候了。”

“冠扬,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三年,她能从温玉馨的龟壳里头站起来,一部分是眼前的男人帮了她,其次是一直对她不放手的钱冠堂,最后是为人母的白海盈、白蔷薇她们。

对他们的帮助,安情真的没办法去回报他们,唯一能报答的是她要坚强,她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因为我想看到你跟孩子能幸福。”钱冠扬要的不多,只要安情跟孩子能幸福,要他付出所有,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谢谢你?”

“谢不需要说出口,而是用做的。”

“用做?”安情茫然?

“对?用你的幸福来谢我为你所做的一切。”

“……”

幸福??多么遥远的名词,对温玉馨来说遥不可及,但对现在的安情来说却可以轻松地得到,只要愿意迈出第一步,那么幸福便是触手可及?

“冠扬,凭我现在这副面貌,我真的可以得到孩子吗?”

“一块面皮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

“安情,你望着我,告诉我,你现在是谁?”

“……安情?”

“对?现在的你是安情,不是温玉馨,凭现在的你已经有了能力,你可以从蓝法斯手上把孩子争夺回来。”钱冠扬双手扣在安情的肩膀上,坚定地给予安情的自信。

“我要…怎么争?”安情提出疑问,不懂如何下手接近蓝法斯,进而把孩子争夺回来。

“办法不是没有,但……”钱冠扬的两手从安情的肩膀上滑落,立刻旋身背对安情那张被整形过后显得更成熟、更韵味的容颜。

“但什么?”

跟所能孩。“你愿意一试吗?”钱冠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询问。

“只要能让我靠近孩子,什么办法我都会愿意试。”她要的不多,只要能让她有个好的借口靠近孩子,医治孩子的自闭症,她便会心满意足。

“三年前,何颖姿从的身份被扶为正室,现在……”

“你的意思叫我做蓝法斯的?”

“我没有说……”

“但你有这种想法,不是吗?”

“…是的?”

“除了这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她的身体还得让蓝法斯碰吗?

“你认为其他办法可以更直接地接近孩子吗?”

……

“……”

“安情,温玉馨跟蓝法斯的缘分在三年前断了,现在的你是安情,站在蓝法斯面前的人是你,不是温玉馨,这样你还会怕吗?”

“我……”

“说白一点,我私心希望你以现在的身份、以现在的面貌去面对蓝法斯,让他去爱你。”钱冠扬是相信缘分的人,他坚信安情跟蓝法斯这段缘分会有个开花结果的一天,所以他固然地在兄长面前提出让安情去台湾筛选模特的工作。

“冠扬,你认为蓝法斯会爱上温玉馨的另一个我吗?”虽然没有温玉馨这层身份跟面貌,但她体内流着温玉馨的血啊?

“面貌不重要,重要的是颗心,你坦然地跟我说一句,在你还背负温玉馨的身份時,你曾否渴望过蓝法斯的眷恋或一点点的爱?”

“那時的我凭什么去渴望?我根本不想让他碰我,因为我身体都是肮脏的。”回想那点点滴滴的片段,安情的心滴的是疲累的血。

“因为被强暴,身体就会肮?”钱冠扬不怒反笑,笑安情的傻,大掌在安情的脑颅里头宠溺地一揉,道:“你一口咬定自己的身体肮脏,也定了自己的罪,不觉得太儿戏吗?”

“……”

“你曾否用心去看蓝法斯的内心?你一味知道他恨你,那你知道他恨你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

“你身体肮脏,那你曾否去想过他为何一遍又一遍地要你?”

“……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我们有义务为蓝家传宗接代。”所以,蓝法斯强逼着自己去碰触她的身体。

“你确定蓝法斯因为传宗接代才会碰你?”

“难道不是吗?”

“安情,你是女人,永远不懂男人的心理构造,只要你用一点心,你会懂得蓝法斯要的是什么,恨你什么。”

“冠扬,我发觉你从头到尾都在帮他说话,为什么?”后知后觉的安情,睁着不懂的凤眸,凝望着此時此刻帅呆的钱冠扬。

“我是以站在男人的立场说话,并不是在帮他?”就算是帮,他也不会笨得说出来。

“……”

安情定睛地望了钱冠扬一眼,叹息一声,道:“以我现在这副面貌去面对,他的眼都不会落在我身上。”何必多此一举,自讨没趣呢?

他们结婚四年,婚姻生活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恶劣,不把孩子当儿子,也不把她当妻子,何苦继续纠缠呢?

“古语有云:命运注定相缠,红娘能把红线捆在你们两人的手指上,那么这条红线就不会那么易断,所以你们的缘分尚在?”

“……”

举起两手,安情望着雪白修长的手指,双目顿時茫然,脸色略微惨白。

相信缘分的人可以大放厥词,但不相信缘分的人呢,他们拿什么借口去搪塞?

难道,她注定换了一块面皮,还得继续跟蓝法斯纠缠此生?

……这是命运的注定,还是缘分未断?

第100章:母子相认

更新时间:2012103 13:18:04 本章字数:7128

事隔三年,再次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往日的回忆历历在目,好像昨天发生般让安情感到心有戚戚然。

房车所行驶过的街道都有她的足迹,包括与孩子携手走过的小港口。

“小姐要回酒店吗?”司机透过后视镜,开口问道。

“不?”从车窗外拉回视线,安情偏头对上后视镜的视线,幽然说道:“上阳明山。”

“是?”司机没有任何疑问,直接把车转往反方向,然后沿往阳明山的路线行驶。

“……”

熟悉的路线让安情忆起了很多的片段回忆,有苦有酸有甜,更有痛的;那历历在目的片段如播放影集般从安情的眼前一次又一次地上演,但更多的是孩子变成自闭症不能言语的画面。

“吱——?”

突兀的急刹车让陷入思绪里头的安情撞上前座,额头顿時红了一块,有些浮肿;安情揉着发疼的额头,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

“孩子站在路中央,所以……”

司机还没有解释完,安情从后座里头打开车门,然后钻了出去。

“小姐?”

安情走到摔倒在地上的孩子面前,蹲下,温柔地开口问道:“摔疼了吗?”

“……”

熟悉的声音让小孩忘记了腿上的痛,怔然两秒钟,小孩缓慢地抬起头,没有情绪波动的大眼珠望着陌生的脸孔,顿時黯然失色。

“尔帆,妈妈做了点心,过来跟哥哥一起吃。”

“……”

“……”

妈妈??

安情立刻把视线转移到往这边走来的女人身上,……何颖姿??

一年前,蓝法斯正式把何颖姿扶为正室,成为蓝家的女主人,连带她的孩子都必须唤她一声“妈妈”?

但在幼小的尔帆心里头,妈妈永远只有一个,何颖姿是不可能取替的。

“抱歉?我家孩子又站在路中央了是?”

安情轻轻地点头,视线没有离开过妇人装扮的何颖姿身上。

短短的三年時间,何颖姿彻底失去了往日的贵气,再次相见,她的气息只有俗气,跟当年的温玉馨没有任何分别。

“尔帆,回花园好吗?”

望着孩子,何颖姿十分有耐姓,连说个话都是慢动作的,也是一字一句地清晰。

“这孩子今年六岁了?”安情试探地问道。

“是的?”

“都那么大了,怎么不会开口?”

“这孩子……三年多前,他亲生母亲死了,之后就不爱说话了。”

“……”

何颖姿的回话勾起了尔帆的伤心事,眼眶顿時一片湿润,然后两滴泪珠无助地从眼角里头滑落。

“可以让我抱一下吗?”安情的语气略带恳求。

“这孩子……”何颖姿欲要说些什么,最后都没有说下去,直接把尔帆交到安情的手上。

抱住孩子,闻着熟悉的味道让安情泛红了双眸,内心涌起一股失而复得的情感,激荡着每条神经。

“尔帆,妈妈的孩子……”

安情窝在尔帆的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妈、妈……”

熟悉的味道立刻扑鼻而来,抱住安情颈项的两手缓慢地扣紧,小小的下巴靠在安情的左肩,那是尔帆对母亲专属的抱抱。

“小姐,我们该回饭店了。”站在一旁的司机咳了两下,开口提醒。

“……”

“妈、妈…不要……走?”尔帆抱住安情的颈项,害怕地开口哀求道,但说话并没有以前那么顺溜,咬字也没有以前的清晰。

“……”

“妈、妈…不要……走?”

“……”

抱住孩子,安情何尝愿意离开?她恨不得把孩子捆在身边,永远相陪,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妈、妈……”

“小姐要是不赶時间,赏脸吃个便饭吗?”何颖姿开口慰留。

“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难得我家尔帆那么喜欢你,今晚就留下来吃个便饭?”

“那就叨扰了。”安情客套地说道,然后偏头吩咐司机先回饭店休息,晚一点再开车过来。

司机没有任何异议,直接返回座车里头,熟练地倒车,把车开回饭店。

……

踏进蓝家的花园,香味扑鼻、鸟语花香,再次让安情忆起心酸的点滴,但没有缅怀太久,因为主屋走出一抹雍容华贵的妇人,那充满贵气的中年妇人正是蓝夫人。

“何颖姿,立刻滚回厨房忙去,法斯打电话说今晚带客人一起回来吃晚饭,你现在快去准备一下。”蓝夫人颇指气势地吩咐道。

“是?”

面对蓝夫人那目中无人的嘴脸,何颖姿习以为常般不痛不痒,正如当年的温玉馨一样。

想起温玉馨,何颖姿扯唇苦涩一笑,当上蓝家的媳妇短短一年的時间,何颖姿彻底品尝了个中滋味。

蓝家长媳妇,果然不好当?

“这女人,是谁?”蓝夫人瞟了一眼何颖姿,偏头把注意力落在一边的安情身上,炯炯有神的眼眸直打量着一身套装打扮的安情,目光十分的凌厉。

“夫人,我叫安情。”安情抢先何颖姿一步,道出自己的名字,作着简单的自我介绍。

“哼?”

“安小姐,麻烦你先帮我看着两个孩子。”离去前,何颖姿回头拜托的请求道。

“好的?”

安情目送何颖姿、蓝夫人两人离开花园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身边的孩子身上。

能母子如此靠近相处的日子失去了三年多,往后的每一天,她都要让孩子陪伴左右。

“妈、妈…吃、吃……”

“尔帆,是姨姨,不是妈妈?”坐在尔帆左手边的尔浩,字句清晰地提醒道。

“不是…姨姨,是……妈、妈?”尔帆吃力地反驳道,小脸上的神情十分激动。

“尔帆……”面对苦了的孩子,安情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去弥补,这三年里头,她根本没有做好母亲的责任,但孩子并没有埋怨她,相反是那么的渴望她,正如她那么渴望孩子一样。

“是妈、妈……”

“尔帆别哭?是妈妈。”安情立刻把孩子搂往怀里头呵疼,熟练地轻拍着孩子的背脊,动作十分的轻揉,但很有效果。

每次尔帆要哭闹的時候,温玉馨都会这样呵疼着孩子,尽管改头换了面,那手势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正如此更让尔帆相信母亲并没有死?

抱住母亲的颈项,尔帆的小身体稍微偏离,挂着串串泪珠的大眼睛直望向安情那张被整过形的脸皮。

皮相虽然不同,但母亲的气息、味道,还有沐浴露的品牌,抱他的時候手势都没有改变,最重要的是母亲左肩有道牙齿般大小的牙印,那是他长小牙,因为牙痒的缘故,被他咬下去留下来的小印记。

小小的尔帆,已经懂得分辨母亲了?

“吱——?”

熟悉的车声打破了花园的和谐气氛,蓝法斯从驾驶座里头走出来,挑眉凝望在亭子里头把玩的两小一大。

“……”

“这女人标准的贤妻良母。”

男人从副驾驶座里头走出来,站在蓝法斯的身侧,阴冷的鹰眸闪过一抹隐隐作痛的苦楚,望着女人犹如望到自己逝世的妻子。

“爸爸?”

玩耍了一会的尔浩,偏头看到站在前方的父亲,迳自往蓝法斯的方向冲去。

“妈、妈……”

“别怕?有妈妈在。”安情来到孩子的耳边,小声地安抚道,小手不忘在孩子的背脊上轻拍着。

“尔浩,她是谁?”印象中,蓝法斯并没有见过改头换面的安情,在感到陌生的同時却十分的好奇。

但他更好奇的是一直躲在龟壳里头不出来的孩子却巴着陌生女人不放,这其中必定有内情。

“安姨姨吗?”尔浩偏头望了一眼母子同深的两人,然后扭着衣袖慢腾腾地开口续道:“安姨姨来探望妈妈的。”

“探望妈妈?”

“对呀?”

“……”

蓝法斯眨着幽深的目光,在安情身上逗留了几秒钟后,抱住尔浩转身往主屋走去。

没有随后跟上的男人蹙着两道剑眉,高深漠测地窥了安情那张躲避的表情,然后迈开步伐,慢悠悠地踱进屋内。

“尔帆,该吃药了哦?”

没有男人那道探究的目光,安情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時,另一把女声从主屋那方飘了过来。

抱住孩子的安情立刻回头,往她们母子走近的是蓝法婕,手上多了一个小型托盘,里头盛着水跟药。

“妈、妈……”

“别怕?”安情再次轻拍了孩子背脊两下,开口安抚孩子的同時,不忘转头对蓝法婕问道:“尔帆怎么要吃药?”

“昨天下午,尔帆冒着雨冲到马路边,不小心染了些风寒,卓医生开了些药,要他定時吃。”蓝法婕没有疑问地开口解释。

“……”

安情宠溺孩子的同時,不忘在孩子的额头上轻敲两记,以示不乖的惩罚。

“来,把药药给吃了。”

“呜呜……”尔帆瞄了两眼汤匙里头黑漆漆的药水,激动地扭动着身体,呜咽地反抗着。

“安小姐,让我来?”来者是客,这事怎么能让客人帮忙做呢?

“不?让我来。”

“但是……”

安情扬唇一笑,一副没关系的模样。“尔帆乖,把药药吃了,妈妈到房里头拿梅梅好不好?”

“好……”

听到梅梅二字,尔帆立刻停下所有的反抗,乖巧地把黑漆漆又难吞的药水服下。

“……”

望着哄骗孩子的安情,蓝法婕敬佩得以为自己双眼产生了眼花,眼前的女人是她们家的嫂嫂,然而,那张不相像的脸皮却实实在在地告诉蓝法婕,安情并不是温玉馨?

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家嫂嫂不可能会复活?

“安小姐,你好厉害。”

“……”

安情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只是在托盘里头抽了块纸巾拭去孩子嘴边的药渍。

“妈、妈,妹妹(梅梅)……”

前都让要。“好?去吃梅梅。”

第101章:她没有死,会把我扶正吗

更新时间:2012103 13:18:04 本章字数:6835

“……”

再次踏进客房,安情有种不能言语的感触,心里头的情潮十分激荡。凤眸环视室内一圈,所有的摆设都没有被改变过,更没有被进驻过的迹象。

是蓝法斯不带女人回来,仰或因她住过,其他女人不稀罕?

“妈、妈?”

尔帆那把咬字不清晰的童音把安情拉回现实,安情把孩子放下来,走到床的最里面,弯身蹲下,双手摸索了一会,一个玻璃瓶从床底下被捞取出来,瓶子里头装的正是尔帆口中的梅梅。

扭开瓶盖,一阵酸甜的味道立刻扩散在整个客房,尔帆迈开两腿,走到安情身边,脸蛋垂涎着瓶子里头的甜酸梅。

所谓的甜酸梅,是用年桔所制,要入味得放在瓶子里头浸泡一年的時间,不然味道难以下咽,更会酸。

(注:这个甜酸梅在豆腐老家每年都会泡的,而且很好吃,豆腐妈最喜欢做些家乡的小特产;材料:年桔、半斤到一斤冰糖、二到三支烧酒;烧酒跟冰糖放多少就要看瓶子的大小;制法:年桔先用热水浸泡几分钟,然后放入瓶子里头,冰糖跟烧酒再一同放进去,再严实地把瓶盖盖好,瓶子最好用玻璃的,这样可以随時随地掌握好甜酸梅的变化,浸泡的过程一定要一年的時间,放在阴暗处,有兴趣的亲可以试试,真的很好吃的,尝尝俺广东家乡的小特色。)

“妹、妹(梅梅)……”

“这是什么味道?”酸酸甜甜的,而且味道很奇特,里头还包含着酒精的清香。

“妹、妹……”尔帆回头,对踏进客房的小姑姐蓝法婕说道。

“妹妹?”什么妹妹?

“是甜酸梅。”安情简单地解释道。

“甜酸梅?”陌生的特色小名让蓝法婕十分好奇,兹因她打小在国外长大,对家乡酝酿而成的小吃十分陌生,甚至不熟悉。

“用年桔所制,浸泡一年方能吃,要尝试吗?”

“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甜酸梅能止咳化痰,里面的浸泡出来的烧酒可以止渴,喝多了也不会醉,这是一种良好的配方。”嫁进蓝家的每一年,温玉馨都会把年桔摘下来,浸泡在瓶子里头,给孩子吃。

“安小姐,你懂得真多?”蓝法婕佩服地赞叹道。

说是懂,倒不如说温玉馨爱做一些古灵精怪的小吃罢了,相较现在的安情,因为孩子不在身边,在台城的三年就没有碰过这种家乡小配方的特式了。

“妈、妈,还要……”

“不可以再吃了?”甜酸梅能止咳化痰也能止渴外,更助消化,只是吃多了,对胃不好,会胃酸。(没那个必要的绝对不能多吃,但对呕吐的孕妇却十分好)

“还要……一颗嘛?”

“……”

安情再次从瓶子里头取出一颗甜酸梅递到孩子的手上,告斥道:“最后一颗了哦?”

“好……”

“安小姐,你很像我家嫂嫂。”虽然皮相不相像,但言行举止却十分像,像到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的。

“蓝小姐,我安情没有这种福气。”

“……”

没有这种……福气吗?蓝法婕垂下眼睫,深思了几秒后,然后怔然地注视着安情对尔帆的一举一动。

木然间,蓝法婕把眼前的女人与脑海里头的身影重叠……

……

半小時后

一干人前往饭厅入座,尔帆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安情的身边,不管何颖姿怎么哄骗他,他都对何颖姿不理不睬,敢情把何颖姿这个后妈当成了隐形人。

“尔帆,乖,吃口饭好吗?”

“……”

“尔帆,……”

“……”

“大嫂,我来喂尔帆吃?”蓝法婕绕到何颖姿身边,接过她手上的碗筷,说道。

“这样好吗?”

“没有好不好的?”

“那就麻烦你了。”

“嗯?”蓝法婕轻笑地一扯唇,然后勺起一口饭往尔帆的嘴里塞,道:“尔帆,乖,吃口饭好不好?”

“……”

尔帆抿紧了唇,怎么也不张口,导致蓝法婕勺的饭悬在半空中。

“尔帆,你要乖,你要听话,把饭吃了好不好?”

“……”

坐在一边迳自吃饭的安情,放下手上的碗筷,对蓝法婕说道:“给我?”

“安小姐,你是客人,怎么能劳烦你呢?”蓝法婕客套地说道,其实在安情开口的時候,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只是喂个饭,不算劳烦了。”

“那就麻烦你了?”

立刻的,蓝法婕把碗筷递到安情的手上,然后返回自己的座位,默默地吃起晚饭来。

“尔帆,吃口饭?”

“……”望着汤匙里头的饭粒,尔帆二话不说地张开口,一口一口地把饭吃下,看到不爱吃的青瓜依然吃了下去。

安情看到此幕情景,凤眸闪过一抹赞扬的神色,孩子长大了,不挑食了。

“尔帆真乖?来,再吃一口。”

尔帆乖乖地把整碗饭吃完,再喝了一碗玉米浓汤,然后摇头表示吃不下。

“滴铃铃——?”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饭厅的沉寂,安情放下碗筷,一副不好意思地对在座的人额首,然后拿起手机往外走。

“喂,我是安情。”

“在哪里?”手机那头传来钱冠堂的低沉嗓音。

“在吃饭,你呢?”

“跟客户洽谈,你那边现在是晚上,记得注意休息,我过几天会直达台湾的班机回来。”

“我去接你机。”

“嗯,收线了,好好休息。”

“你也是?”

切断通话,安情怔然地望着手机的屏幕,蓝法婕什么時候走过来的,安情毫无所觉。

“安小姐,是你男朋友打来的电话吗?”

“……嗯?”安情有些迟疑,但她还是点头。

跟钱冠堂虽然没有正式确认,但两人的关系已经是不清不楚的,对钱冠堂来说她安情是他的女人,相对,她并没有给予一个准确的答案,更没有拒绝,可以说她并不抗拒成为钱冠堂的女人这个身份。

“安小姐逗留台湾多长時间?”

“慢则一个月,快则一个星期,不过要看工作的进度。”

“既然这样,有空就带上你男朋友一起过来吃顿便饭?”蓝法婕口头上是客套的说,事实上在心里头她并不想安情携带男朋友过来,凭自私而说,她多么想安情能成为蓝家的一分子,不管她是不是温玉馨,她对待孩子的一言一行是那么的真诚,真诚到让她产生了温玉馨的灵魂附在安情身上的错觉。

“有空再说?”安情简单地回答,然后一副似乎想到什么般,对蓝法婕说道:“我忽然想到还有件事情没有处理好,先走了。”

“安小姐……”

“嗯?”

“没什么,慢走?”

“嗯?”

……

目送安情的离去,蓝法婕站在原地,怔然地凝望在漆黑的夜空,脑海里头反复地浮现安情对孩子的一言一行,以及那熟练的态度。

“姐,你在想什么?”

蓝法霓从主屋里头走出来,站在胞姐的身边,疑惑地问道。

“我在想,人能否起死回生。”

“什么意思?”

后但会把。“我觉得那个安小姐对我们家很熟悉,她会是大嫂的朋友纯粹那么简单吗?”大嫂的朋友?其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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