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过得很幸福,他在外拼搏,为她撑起一片天,她在家孝顺父母带孩子,对他一如往常的好,一直相安无事。
原来一直只是他以为。
可她却是认真的。
认真地不想原谅他。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加班,今天也得上班加班,之前想的番外太剧透又抽空改了一下,写得不多,不好意思哈。
不过有人想继续看他们去蜜月吗?小亦最喜欢写蜜月了,还有大海啊落地窗啊吹头发啊还有那个啥露天泳池呢~~~没出过国的土包子只能文里yy了。。。
、48蜜月番外2
虽然程佑宝嘴上说忘了;可心里哪里可能忘了?毕竟是一生一次的结婚蜜月;哪个女人没有希冀没有梦想?
就算她结婚快三年了;骨子里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岁的女孩子;同样喜欢浪漫。
而她昨晚那么说是故意的,赌气的成分居多,她实在不喜欢他总是一副什么都掌握在手的样子;仿佛吃透了自己似的,以前是那样;现在还是这样。
等聂维扬去了上班;她才慢吞吞地起床,下意识地摸摸额头,上面仿佛还留有他早安吻的温软。照镜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眼底有些乌青;她心里有事昨晚没睡好;聂维扬也是整宿的翻身,估计受了她的影响吧。
哎。
其实折磨这玩意儿是双向的,很容易两败俱伤。
她越来越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而他却越来越包容,连她爸都说这毛病是被他宠出来的,他却甘之如饴。
她傻,他也傻。
快晌午的时候聂维扬打电话回家,说有份材料找不到,让程佑宝看看是不是落在了书桌抽屉里了。
“你等等,我去看一下。”程佑宝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跑去拉开抽屉。
文件材料她没见着,倒是看到了两本护照,她和他的,里面还夹着两张去香港的机票。他其实不是想找材料,是故意找借口让她看到这些的吧?
去香港蜜月?
“佑宝,你看见了么?”手机那边,聂维扬轻声问她。
程佑宝低低“嗯”了一声,却没再说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下午程妈妈来看外孙,两个小家伙都睡得香甜,有保姆阿姨看着,她们母女俩就在客厅说话。
程妈妈说:“前两天维扬跟我说想带你出去走走玩玩,问我能不能帮忙带孩子,我说好,今天早上他又打来,说你可能不想去,因为放心不下孩子。”王静顿了顿,“宝宝,跟妈妈说,为什么不想去?”
“我不知道。”程佑宝垂下眸,“妈,我觉得自己很奇怪,结婚以后,不,尤其是生了以后,就矫情得不得了,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有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对着他老说些膈应人的话,好像折腾他一下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你是不是还记着那次的事?”
“不是啊,都过去那么久了……”程佑宝有些讶异地反驳。
倩倩说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好的记忆都忘得特别快,好的记忆总记得最长久,这样的人容易得到幸福。
所以她其实真的很早就原谅他了。
不过她的脾气也的确是那时候开始变差的。
程妈妈拍拍女儿的手,叹了口气,问:“那你告诉妈,你后悔嫁给维扬了吗?”
程佑宝瞪大眼睛,坚定地摇摇头:“怎么会?”就连那时候闹得那么狠,她都没有后悔过。
“当年爸妈反对你们,就是怕有天你会后悔,时至今日,你都没有后悔,就说明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这几年我们也看得出来,维扬是个好丈夫好爸爸,所以心头压着的石头总算可以放下来。你还年轻,角色一下子从姑娘转变到妻子,又马上当了母亲,不适应是正常的,再说,当时你们又……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你们重要的是现在是将来,你不是矫情,而是有心结,所以你必须赶快把这个坎给过了,有些事情虽然你没有刻意记着,可总是不经意地反复念着提着,一切就会变了味,再好的感情也禁不起折腾。”王静说得语重心长,“婚姻也是一门学问,很多时候只能靠你自己去体会,听妈说的,他想对你好,你就舒舒服服地享受,把小日子过得更好,旁的别多想,我跟你爸也磕磕碰碰的过了几十年,也吵过闹过,现在不还是安安稳稳的?因为我们都学会了宽容。”
宽容?
“嗯,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的。”程佑宝孩子气地依偎在母亲怀里,仿佛要汲取面对未来的勇气。
晚上,聂维扬一回来就先去婴儿房看了孩子们,没见到佑宝,他就回了房间,才发现她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轻咳了一声,程佑宝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你回来啦?我妈下午来了,熬了排骨莲藕汤,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热一碗?”
“我在外面吃过了,晚些再喝吧。”聂维扬丢开公文包,迈步走到她身后,“看些什么呢?”他说着就往屏幕看,发现都是些香港旅游攻略。
就问她:“你想去香港玩?”
程佑宝扬起下巴和他对视:“你不是机票都买了?我总得看看哪里好玩吧?”
那软糯的语气好像在怪他,明明知道还要再问,多此一举。
聂维扬笑了笑,索性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上,搂着她亲了亲:“想去香港玩的话下次去,这次我们只是在香港转机。”
程佑宝“咦”了一声,手手脚脚被他钳制着,也动不了,就瞪着眼问:“转机?那咱们是去哪里?”
“这么快知道就没有惊喜了……”他埋在她脖颈间含糊地咕哝着,眸子像黑曜石,亮得深沉,吻着吻着就变了味儿,“在那之前,给我点奖励吧……”
“你先洗澡!”
“不急,待会儿一起洗就好了……”
聂维扬一直把得寸进尺这门技术发挥得十分出色。
平日里那么一本正经的聂司长,其实在私下里更像一个脸皮特厚的无赖。
程佑宝万分恨自己的心太软了。
聂维扬果真一点儿都不肯透露,程佑宝又期待又生气,直到在香港转了机,她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斐济。
这个地方她知道,位于南太平洋,鼎鼎有名的比尔盖茨就是选在这里度蜜月的,十分有名。
“你怎么会想到去那里?”她好奇地问聂维扬。
他笑着说:“你不是说喜欢海边么?那里的海景不错,觉得你会喜欢的。”
就连她随口说过的话,他都记得。
有股甜蜜的暖流缓缓淌过心间,程佑宝叹了口气,闭起眼睛舒服地靠在他肩上,长时间的飞行让她觉得有些累,很快就入睡了,而聂维扬已经习惯了,一直很精神,动作轻轻地替她盖好毯子,期间两人的手一直紧紧握着。
希望这迟到的蜜月,能让他们的感情更上一层楼。
约莫十个小时后到了斐济,这里的天气十分晴朗,出了机场就有酒店的专车来接,一路上风光无限好。蓝天白云,成片成片的椰林在阳光下摇曳生姿,海水湛蓝澄澈,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滩……程佑宝觉得眼睛都不够看的,简直恨不得跳车直接奔到海滩上。
可能是聂维扬去过太多的地方,这样美的景色,居然只给一句还不错的评价?
他捏捏她的手:“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还得一个小时才到酒店,还有几天时间,够你看的了。”
程佑宝小声说:“你去过那么多地方玩当然淡定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出国诶。”
聂维扬哑然失笑:“以后多的是机会,只要你想去,我都陪着你,还不行?”
她哼了一声:“你是哄我记性不好,我得拿个本子记着,以后你一样也赖不掉。”
“放心,我不会赖的。”
他说过不会再伤她的心的。
酒店度假村位于斐济的主岛。
门口铺了红毯,一下车就见到两排穿着花衣裙子工作人员笑意盈盈地欢迎他们,头上身上都戴着花,斐济人好像很喜欢花。排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把花送到他们跟前,聂维扬很快就给她发际两边都戴上,程佑宝不肯依,觉得太土了,嘴里嚷嚷:“戴一朵应景就好啦!”
却听见那个男人用很蹩脚的中文说:“太太,戴一朵花是未婚,两朵是已婚。”
聂维扬笑眯眯地看着她,程佑宝的脸唰一下红了。
等来到他们住的房间,程佑宝才觉得真正感受了一把什么叫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宽敞的独栋别墅,客厅全落地玻璃窗设计,能看到外面的阳光海滩,所有家具都是原木的,好像知道他们是来度蜜月,卧室的暗花大床还用玫瑰花铺了一个大大的心。
程佑宝赤着脚跑去推开卧室的落地窗,海风扑面而来,外面是一个大大的露台,木栅栏上都爬满了绿色的植物,眼前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湛蓝大海,还放了两把小藤椅,只要坐在椅子上,可以看见日出日落,潮起潮落。
这地方简直太棒了。
聂维扬从背后搂着她,轻轻问:“喜欢这里么?”
不知怎的,程佑宝就想起了当时他在欢乐谷为她做的傻事,为她放飞的那一片心形气球,为她写下的那份感动。
这个男人,很懂得虏获人心。
却又听见他说:“不过啊,这里还有个我最喜欢的地方,非常好的。”
听他神神秘秘地说着,语气居然还有点小兴奋?
只见聂维扬拉着她的手,沿着木梯子往下走,在右侧居然还有一个露天的浴室,琥珀色的木制六边形支架,全镶嵌透明的玻璃,海天一色尽收眼底。
美是美,可是露天洗澡也太开放了一些吧?
程佑宝脸一红,使劲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好什么好?年纪越大越不正经。”
处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坏主意。
聂维扬却显得很无辜:“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不正经了?再说了,你这是嫌我年纪大了?嗯?”
程佑宝嗔了他一眼:“你少威胁人,我肚子饿了,快带我去吃饭!”
两人一来一往的**,好像回到了相识的最初。
聂维扬笑了笑,想起她还要倒时差,也没再说什么,就带了她去吃饭,当天晚上很早就睡了。
第二天,程佑宝是被暖和的阳光照醒的,她一睁开眼,首先就看到露在被子外聂维扬和她的脚丫子,落地窗外是漂亮的海滩,阳光正好,隐隐的还能听见沁人心脾的海浪声。
她抬起眼,看聂维扬正半支着头仔细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人都看到他心里。
她伸出手捂着他的眼睛,瓷白的脸泛出红霞:“别看了,看腻了怎么办?”
聂维扬朗朗地笑出声,顺势抓着她的手往唇边亲了亲:“放心,腻不了,你睡觉的时候最乖最好看。”
“哼。”程佑宝推开他,下床去了卫生间洗脸刷牙。
聂维扬在外头喊着:“我替你拿好衣服了,放在椅子上,你记得待会换上。”
程佑宝出来一看,是条白色带蕾丝的及膝长裙,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条裙子?不过她还是去换了,居然很合身,不过他一直都有给她买衣服,她也见怪不怪了。
程佑宝以为聂维扬在客厅,没想到却没见到人。她又在别墅里里外外走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他。
她喊了好几声。
虽然知道他不会怎么了,可突然在陌生的地方只有一个人,就莫名地觉得心慌,担忧。
不过没让她等很久,聂维扬就回来了,程佑宝忍不住捶他骂他:“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聂维扬见她急得眼眶都红了,心里一热,说话的声音更加温和:“以为你没那么快好,我就去借了辆自行车。”
这时程佑宝才发现门口放着一辆粉色的自行车,在车头居然还扎着一束玫瑰花。
再看看聂维扬,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和她站在一起,一黑一白,倒是绝配。
聂维扬已经骑上了车,微微倾斜车身,笑着对她说:“请上车,我的公主。”
两人去了一个小教堂。
“其实早就想带你来了,可是这里的教堂不好订,直到现在。”
“想给你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佑宝,那天晚上,我心情很差。”“可隔天妈就跟我说,你说你从未后悔嫁给我,我才觉得活过来。”
“聂维扬……”
完成婚礼。
两人又出海垂钓,回来吃了一顿海鲜大餐。
一身海的味道。
程佑宝嚷嚷着要先洗澡,聂维扬居然很君子地让她先洗,还跟她说浴缸有按摩的功能,她慢慢享受。
程佑宝狐疑,不过洗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声响,这才放心,开了按摩,听着海浪声,抬头看天上,还有点点繁星,人生极乐也不过如此。
“洗这么久,是不是很舒服?”
听见他的声音,程佑宝回过神来:“你,你,你……”
“我不想等了,干脆一起洗,还能节约用水。”
“黄鼠狼拜年!”
“今天我们去了教堂。”
“那又怎么样?”
“新婚之夜,当然得好好享受。”
“你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吧?”
聂维扬没有否认,在说话间已经到她身边。
程佑宝被宠得娇气,脸皮又薄,对聂维扬**的手段是半分也招架不住的,她尤其怕他在水里弄她,每次都像小死一回,偏偏聂维扬最喜欢,也被他哄得得手了不少次。
这不,她还没来得及起来,聂维扬已经贴了过来。
“小乖,新婚夜呢,你不喜欢吗?”
程佑宝翻白眼,很想直接说我才不喜欢。却被某人以吻封缄。
、49紧张
当聂维扬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程佑宝一下子紧张得连呼吸都屏起来。他之前就不止一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抱怨说:你怎么还不长大啊?真想早点把接回家。
对的;当时他用的是“回”这个字。
《国风·周南·桃夭》有一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贺年轻姑娘出嫁,女子谓嫁曰归。
这个新旧交替的年节,聂维扬用那样温软虔诚的语气跟程佑宝细语;她哪里招架得住?
她红着脸;什么也顾不得;只轻声对他说:“好。”
虽然周围很喧闹;可是她依然能从手机里听见他清晰爽朗的笑声;她秀气的眉眼也跟着弯起来。她身旁的大哥程佑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
程佑宝却欲言又止;她知道大哥依然不喜欢聂维扬。
到了家属楼楼下,一直沉默的程佑安才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也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记着哥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他看出了她的担忧和犹豫,所以给了她最简单却也最坚强的后盾。
闻言,程佑宝喉咙一哽,酸酸涩涩的,闷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程佑宝嘴上答应得爽快,可真到了初五这天,却是紧张得没了边儿。
程爸程妈去郊县走亲戚,因为捎了两罐花生油和一些礼盒,连带程佑乐也得跟着去。程佑安公司同事有聚会,本来想带佑宝一起去,她以约了聂倩倩为由,拒绝了,他也没多问,或者他从除夕那晚就看出了端倪,只是再三叮嘱她手机一定得开着,晚上早些回家。
于是狗头军师聂倩倩就被程佑宝吆喝到了程家,给她当参谋。
聂倩倩一来,看着程佑宝卧室比狗窝还乱,床上摆满了衣服,地上是鞋子盒子一大堆。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聂倩倩笑话她,“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平常心,平常心。”
程佑宝整个瘫软沙发上,苦着脸说:“平常不了,我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快帮我瞅瞅穿什么衣服好,这些是不是颜色太鲜艳了?不如你陪我出去再买一身新的?”
“不是说三叔五点半来接?现都四点了,还买什么?我看不用买新的,太刻意反而不好。没问三叔他们家的喜好什么的么?”
程佑宝摇头,气鼓鼓地说:“怎么没问?说起这个就气,他说只要去就行,别的不要担心。”
聂倩倩一边帮她挑着衣服,一边笑着:“那说明三叔有担当,就安啦,等过了这关,以后真得喊三婶了!”她想起去年宴会时的戏言,没想到一时的玩笑话也有成真的一天,这样的际遇,真是不可估量。
程佑宝打了她一下:“你好了哦!没看我都急红眼了,你还打趣?”
“我看这件就挺好的,衬得你皮肤白,再配个长靴就perfect了。”聂倩倩拿了件水粉色的呢子毛圈大衣程佑宝身上比了比,带貉子毛领的短款,再搭个衬裙,符合佑宝的气质和年纪,又不失庄重。
程佑宝看了一下,也觉得好,这还是大哥去上海出差给她带回来的,一直没穿过,也算是新的了。
两是从小玩到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程佑宝就背过身换衣服了,聂倩倩坐床沿,不小心踢到边上放的一个盒子,就问她:“这是什么?”说着就拿出来一看,“咦,什么时候绣好的?”
那是程佑宝去年绣的十字绣,是一幅“百福图”。
“早绣好了,不过是过年前才装裱好,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打算送这个给他爸妈,还有姑妈从辽西寄了好多特产过来,想也带一点过去。”
聂倩倩看了看,有野生蜂蜜,有海产品等等,都包得很好,才点点头说:“这也挺好的,看来都准备好了。”
程佑宝却答得无奈:“什么叫都准备好了?其实一点儿底都没有,要是也像聂维扬那样淡淡定定就好啦。”
“跟三叔比什么?他那种都是经过官场千锤百炼的,就是紧张也叫看不出来的精,啊,做自己就好,来,看看。”见她换号衣服,聂倩倩她跟前转了一圈,不住地点头,“不错,要给分,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满意。”
程佑宝白了她一眼,又气又笑:“那是因为偏心。”
两聊了一会儿,程佑宝的手机就响了,聂维扬已经到了楼下。
她和聂倩倩一提了几盒礼品下楼,聂维扬看见了以后,笑着说:“都说不要带东西了。”
“心意总得带一些的嘛。”程佑宝软糯地说着。
倩倩放好了东西就要走:“三叔,宝宝,那我可回了啊。”
程佑宝拉着她:“要不跟我一起去……”
一起去干吗?又不是打架。倩倩看了眼她三叔,又瞅着好友,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才不去当灯泡咧,我晚上佳人有约了,该拉的是三叔。”
聂维扬满意地笑了笑,嘱咐着:“那自个儿回家要小心点儿,到了给我们电话。”说着就拉了程佑宝上车。
又是过年又是吃饭的时间,怕路上堵车,还是早些出发比较保险。
程佑宝坐车里一直不说话,聂维扬摸摸她的头发,问:“怎么了?不高兴了?今天家里多,下次再带倩倩去玩。”他以为她闹别扭。
谁知她摇摇头,只苦着脸说:“没不高兴啦,只是紧张,要是爸爸妈妈不喜欢怎么办?”
“紧张什么?带你回家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叫去狼窝,我昨晚给你电话不还说一点儿都不紧张么?”聂维扬笑。
程佑宝怒瞪着他。
这个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心理建设啊?很明显她现建设没完工……
她把车窗半开,偏冷的风让她高涨的情绪渐渐回落,也变得稍微冷静一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决定去了,就不要多想了。
妈妈总说她很有长辈缘,希望聂维扬的爸妈跟她也有缘分吧。
想了这么想,可等到车子开进安静的绿荫大道,开到了警卫森严的大院门口,程佑宝才觉得所有的心理建设都是徒然。
那种庄严肃穆的环境让她心里发颤,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更加的感觉到忐忑不安。
聂维扬停好车,给她开车门,发现她一动不动的:“下来吧,走几步就到了。”
程佑宝还是不动,过了一会儿,她才苦笑着:“的腿儿发抖……”
聂维扬有些心疼,探了半个身子进车里,抱了抱她:“乖,没事的。”抓着她的手才发现居然这么冷,可手心都是汗,他无奈的笑笑,看来她是真的很紧张。
慢慢地扶着她下车,她把他的手抓得很紧,似乎站不稳,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说:“我们走吧。”
聂维扬点点头,只是把她的手握好,提着东西往门口走去。
、50婶婶
刚才在大院门口还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车子或者军人,越往里走越幽静;茂密的参天大树把天空都遮住了;风一吹过就听到沙沙的声响,很缓很柔;虽然是冬天;却并不显得萧瑟。又牵着聂维扬温暖的手,程佑宝慢慢镇定下来。
聂家的门前有个小花园,种了很多植物,还架了一个葡萄架,旁边有棵盘根错节的大榕树,估计得有百年树龄,房子就隐在了榕树后。
是上世纪的旧时小洋楼;门楣窗棱露台都有石膏刻的花纹;走在青石砖上,程佑宝会有种走进民国的感觉。
聂维扬搂着她的肩笑着说:“我小时候和在那后头住的张东林玩得最好,他爬树很能,不过这老树年龄大了,架不住他的大块头,有回掉下来差点把我压死,知道我又跟着他捣鸟窝,被我爸揍了一顿。”他的语气很轻快地说着自己年幼的糗事。
“你会这么调皮?看不出来。”程佑宝噗嗤一笑,脸上终于有了红润,“不过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个张东林。”
“他爸爸去世以后,一家人就搬回沈阳老家了,我们现在还有联系,不过关系到底不像从前好了。”聂维扬语气里带着几分对岁月的唏嘘。
程佑宝笑了笑,抬头看天空,被黑色渲染开的夜空澄净得让人安宁。
她舒了一口气,紧紧挽着他问:“那盛家和阮家也住在这里么?”
“阿澈的外公家在这边,从小就认识,而盛家和阮家是世交,我和时乾是上学时认识的,因为脾性对,又有阿澈在,所以就很熟。”他们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去。
许是听见他们说话,很快就听到有人喊:“爷爷,肯定是二叔回来啦!”十分有活力的声音。
聂维扬微微一笑,对佑宝说:“肯定梓棠,她是我哥的女儿,之前一直跟着大哥大嫂在成都,不过有打算把她送回北京念高中了。人很聪明,不过也很调皮,你会喜欢她的。”
说话间到了门前,终于要到了。
现在程佑宝反而不紧张了,就像从前的大考小考,她每次考前的晚上甚至到了考场门前都会有怯意,可是一旦进去了又能全神贯注全力以赴,所有的紧张和担心都霎时间烟消云散。
临危反而不惧。
何况都是聂维扬的家人,她又何须惧怕?
知道聂维扬要带女朋友回家,所以聂家的人都在,聂维意是个急性子,听了侄女的话就快步转了出来,看见二哥的身边站着一个白净斯文的女孩子,剪了齐刘海,黑顺的头发披在肩上,再配上粉色的衣服,就像一尊娃娃似的好看。
聂维意热情地拉着她的手招呼她进来坐,聂维扬就介绍:“佑宝,你看过照片了的,这是我妹妹维意。”
程佑宝笑着点点头:“你好。”
聂维意的热情让她心里暖洋洋的,笑起来和聂维扬有几分像:“总算来了,快,快进来,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聂维扬问她:“爸妈呢?”手里提的礼物保姆阿姨都拿去放好了。
“爸在书房接电话,说不要去扰他,吃饭会下来的,妈在厨房和大嫂包饺子。”聂维意正解释着,就听到侄女清清凉凉的喊着,“小姑姑,你不是说要来帮忙的吗?”
“就来就来。”聂维意很快应声。
程佑宝轻轻一说:“我也可以帮忙的。”
“怎么可以?你是客人……”聂维意摇摇头,“你和维扬在客厅坐一会儿,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没想到聂维扬却说:“你想去就去,又不是外人,不碍事。”见妹妹愣了一下,他眯起眼睛笑,语气很柔地对她说,“你别看佑宝年纪轻,做菜可拿手了。”
从那句“不是外人”聂维意就听出二哥的意思,男女婚配,女看男的养家能力,男看女的持家本事,这是想让家人看看程佑宝虽然年纪小,却是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女孩了,知晓她的好。
所以聂维意就顺水推舟带着佑宝去了厨房,不过嘴上还是客气说着:“你就看看我们瞎忙活就行,真不用下手,不然真不好意思,爸妈知道了要恼我的。”
程佑宝只是微微笑着,不过才见面,可从待人接物就能看出聂维扬这个妹妹是个爽朗的人,应该很好相处。
聂家的厨房很大,聂维扬的妈妈沈英、大嫂梁清和侄女聂梓棠还有保姆阿姨都在,再加上聂维意和程佑宝,也不算挤。
在聂维意的介绍下,程佑宝和聂家的人一一见了礼。
沈英瞪了女儿一眼,念她怎么把客人带到厨房,后来听说是维扬要她过来的,也就随他们了。
她包饺子的动作没停,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程佑宝。白白净净的模样,比女儿矮一些,脸上还有些稚气,不过嘴角眉梢都笑得弯弯的,说话也很规矩,听说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也在机关工作,家教想必不会差。
可想想孙女小棠都快十五了,程佑宝才二十一,实在是很……
而程佑宝则是没想到将军夫人也会亲自下厨,看来被电视剧误导了,这份人间烟火让她又觉得亲切了几分。
这时,聂维意笑话侄女:“你看看你包的都这么奇形怪状,待会儿你自个儿吃完。”
“对,你正好说说她,我平日里叫她帮帮忙总是不乐意,一放假就疯得没边儿了。”梁清敲敲女儿的额头,又是无奈又是宠溺。
小棠是家里唯一的小辈,人人都宠爱有加,哪里愿意被念叨,捏着自己刚掐的一只饺子举到程佑宝跟前:“也不是太差嘛,你说对不对啊婶婶。”
“婶婶”这个称呼一出,本来还算热闹的厨房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连程佑宝也有些诧异,突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孩喊自己婶婶,她需要点儿时间消化。
梁清轻咳了两声,扯扯女儿的袖子,眉眼间有些责怪她不知分寸。
聂梓棠却大咧咧地说:“我又没有喊错,昨天二叔说的,给我带个婶婶回来的。”
显然聂维扬已经自动把程佑宝纳到了聂家人的范畴,还从最小的成员开始潜移默化。
程佑宝见在场的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尴尬,她想了想,不答反问:“你喜欢吃蒸饺?我家里长做一种梅花饺,很容易学的,不如我们试试?”她刚叫听这孩子在嚷着不吃水煮的,要吃蒸的,便留了心。
见聂梓棠跃跃欲试,程佑宝又看了下沈英,看她默许地点点头,佑宝才腼腆地笑着说:“伯母,我的手艺不好,您别见笑。”
的确如她所说的,梅花饺不难学,样子甚至比传统的饺子更好看,聂梓棠本就聪明,又有程佑宝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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