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出一声作呕的声音,跑到一旁扶着树,“哇”的一声吐了。
“哎哟,珠儿怎么了?”张嫂关切地问。
另一位妇人道:“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吧?”
珠儿来不及说话,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秽物。
方红柳注意到她脸色煞白,眼中含着几分慌乱,半开玩笑地道:“我看着怎么这么像是有了?”
赵氏难得敏锐起来,细看珠儿的神色,脸上闪过一阵愤怒和难堪,冲过去揪住她的耳朵,恶狠狠地问:“珠儿,你说!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有机会对珠儿下手的只可能是雷向仁。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吃坏东西……”珠儿惊慌地辩解,右手不自觉地捂着腹部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赵氏尖叫一声,狠狠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珠儿跌倒在地,惨叫一声捂住肚子,“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看见她淡色的衣裙上染上了红色,周翠花惊呼道:“流血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氏怒火中烧,哪儿还顾得上珠儿,扭身就往家里跑,扯着嗓门哭,“雷向仁你个杀千刀的,老娘要杀了你……”
留在原地的几位妇人生怕闹出人命,只好先把珠儿就近抬去张嫂家,然后去请村里的大夫。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秦勉的耳朵里,一笑置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雷向仁家的热闹还没完。
两天后,一位三十出头的华服男子带着一群打手来到青山村,二话不说砸开雷向仁家的大门。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雷向仁警惕地问。
华服男子淡淡一笑,“我叫刘宝富。雷向仁,你对我的名字应该不陌生才对。”
雷向仁大惊失色。刘宝富!
当初,烧炭方子的内容只有雷向仁、雷向义和雷向礼三人知道,雷大强一心只放在卫氏身上,没有过问;雷向智忙于求学,也没有过问。方子还没卖掉的时候,雷向仁干的活儿最少,却和雷向义、雷向礼平分卖炭的钱。雷向智之所以主张卖掉方子,就是因为看他不顺眼,为雷向义和雷向礼抱不平。卖掉烧炭方子的时候,担心卖掉方子之后雷向仁可能还会生事,雷向智特意将文书的内容念给雷向仁、雷向义和雷向礼听过,要求他们三人都按了手印不说,还在文书中说明,万一发生方子泄露之事,只追究泄露方子的那个人,不追究连带责任。这其实是为了保护雷向义和雷向礼。雷向智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为了钱,雷向仁果然做了蠢事。
雷向仁颇有些急智,很快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问:“原来您就是刘爷,不知刘爷找我有何贵干?”
刘宝富不急不怒,“和爷装?那爷就和你明说,前段时间万柳县的一间炭铺里出现了与我刘记一模一样的无烟炭,是你把烧炭的方子卖给他的吧。”
“居然有这事?”雷向仁立即否认,“绝对不是我!刘爷,你应该知道当初知道方子的不止是我,还有我的三弟和四弟——难道是他们?”
刘宝富怒极反笑,“早就听说青山村的雷向仁没皮没脸今日爷我算是见识到了。雷向仁,你以为如果没有调查清楚的话,爷会打草惊蛇?要不要爷去把所有见过你出现在万柳县的人都找来?嗯?”他一脚将雷向仁踹倒。
雷向仁疼得脸色雪白,半晌说不出话。
“当初的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一旦泄露秘方,要么赔偿一万两白银,要么就去坐一辈子牢。雷二爷,不知你打算选哪条路?刘宝富冷声问。
雷向仁死鸭子嘴硬,“刘爷,真的不是我……”
“抓起来!”刘宝富懒得与他罗嗦。
两个打手立即像拎小鸡似的将雷向仁提起来。
“不,你们不能抓我!我五弟在京城里当官,我妹夫是崇恩县的县令!”
刘宝富被他逗乐了,笑得闪俯后爷;他的打手们也都捧腹大笑。
有一个打手眼泪都笑出来了,好心地提醒被他们笑懵了的雷向仁,“你五弟只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妹夫也是山高皇帝远。我们家爷的表叔可是京城里的四品大员!不知死活的东西。呸!”
雷向仁双腿一颤,霎时,一阵骚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赵氏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见有人要抓雷向仁,立即跑过去护住他。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刘宝富耐心全失,“带走!”
“来人啊,救命啊——”赵氏大声尖叫。
一个打手一掌把她挥开。
赵氏跌坐在地,腹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浅绿色的衣裙被鲜血染红。她微微一愣后,反应过来,又气又恨,失声痛哭尖叫,“你们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刘宝富冷漠地她一眼,一甩袖子,“走!”
两个打手一脸嫌弃地抓着雷向仁的胳膊,被尿骚味逼得真皱眉。
雷向仁急中生智,“你们抓她,是她让我把方子卖给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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