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星空努努嘴,“他从来都是极端。我不是那么好被吓住的,他不管我,我就不会让孩子认他做爸爸。”
杨瑾天点点头,“好,有骨气,我支持你彻底和他分手,带着孩子躲起来,让他这辈子也找不着,后悔一辈子!”
星空瞪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杨瑾天耸耸肩,“你自己的意思就是这样嘛--对了,沈之曜的妈妈生了什么病,难治吗?”
星空哀叹,“骨髓瘤。好像还没找到合适的配型,骨髓这个东西特别难找。”
杨瑾天看着她,“那是挺严重的,这个病很痛苦的,她需要什么血型?”
星空摇摇头,“我找医生问过了,我不是,你也不是。”
杨瑾天双臂交叉在自己胸口,诧异的看着她,“你连我也研究过了?”
星空斜他,“问过了,我认识的每个人我都问过了,没有合适的血型,他妈妈是熊猫血。”
杨瑾天看她一眼,“还是这么关心嘛,既然这么舍不得,干嘛不好好结婚,整天吵什么架?”
星空白他,“你以为我想吵架啊?他那个人哄你的时候可以把你哄上天,有时候又小气的一点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不如彼此过了这段烦躁期再想以后。”
杨瑾天撑着额角,“想得美,小心他伤心之后不给你以后了。”
星空坐在对面折纸巾,把餐巾折成一朵花,抬头看他,“有时候觉得分开的时候也挺好,最起码彼此心里惦记着,不用吵架、猜忌,就这么在心里默默的想念,也是一种不错的状态。我太害怕吵架了,他一发脾气瞪我的眼神,我觉得骨头都被冻僵了。”
杨瑾天撇撇嘴,“行了别在我面前秀你们伟大的禁忌之恋了--小心我眼红搞破坏。”
星空摸摸肚子,“我现在这样,你还能搞什么破坏,吃完了没有,带我去店铺看看,我想做点事情,不然心里面总是空落落的。”
杨瑾天咬着一块蛋糕,起身,“走吧,我带你过去巡视--我觉得我上辈子是烧杀劫掠无所不作,这辈子才会招上你这么个大冤家。”
星空努努嘴,跟着他身后离开。
店里收拾了一下就可以变成艺廊了。
星空坐下来,第一件想起的就是那件被自己打破的‘相依’。
不知道是不是魔咒,打破之后她和沈之曜就没好过。
洗过手,她看着眼前的一堆泥巴,很久没有动过手了,捏起来有些生涩,还好她学了那么多年,总算没有都还给师父。
不到半天,她就做了件新作品。
不过这个是无论如何不会卖的,她用工具给泥胚塑形,上面很快就勾勒出小宝宝的眉眼。
不知道她儿子长得像谁,沈之曜丢下他们,就罚他的儿子和他长得一点也不像,让他看到后气死……
星空摸摸肚子,认真的告诉自己家的小肉球,“儿子,你千万别像你爸爸,从今天开始我找张明星的照片每天给你看,你就照着那个人长,不要理你爸爸知道吗?”
想了想,又不知道给他看谁,在她眼里,除了沈之曜,这世上还有别的男人能入了自己的眼睛吗?
星空叹息。
艺廊到开起来,也不是怎么忙,父母都帮忙,杨瑾天也把所有问题揽上,她除了捏捏土吃吃饭接受一下‘不要太累’的提醒之外,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艺廊开业之后,她发现生活依然很空虚。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多了个徒弟。
她在店门口贴出招员工之后,就来了个在校留学生来应聘兼职。
她的工作也不累,收拾一下东西,去送送货,太重的会有专人来取,要做的只是随行看管货物和最后让对方签收。
所以这个叫陶乐的姑娘在星空这里简直是不亦乐乎全巴黎也再也没有比星空更好说话的老板了,可以无理由请假,可以预支薪水,缺钱了或者是被欺负了她还会义务帮忙。
陶乐把星空视为自己的前辈,她会跟着星空学制陶,同样也比较感兴趣这位年轻师父的私生活。
每次她问自己孩子的爸爸是不是杨瑾天的时候,星空都给她一个爆栗,然后叫她去干活。
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就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和意犹未尽的猜想走开了。
杨瑾天再来的时候,陶乐跑前跑后的奉茶,有一次直接对他大少爷说,“你看,我是不是要跟着师父叫你啊,叫你‘师母’?”
杨瑾天当时就把热茶给吐了,然后跟星空私下里说她收了个跟她一样‘二’的徒弟。
星空海扁了杨瑾天一顿,然后也狠批了陶乐一顿,这个丫头真的是一根筋,对她好一点她就恨不得以身相许了。
现在星空痛批了她一顿,她就可怜兮兮的躲到角落去数灰尘了。
结果这个脆弱的小姑娘当晚就把星空刚签约卖出去的作品给打了,并且还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割了个深深的大口子。
送她去医院后,星空累得够呛,明明是请她来帮自己忙,谁知道自己更忙……
星空去医疗室接她出来,多留意了一眼她的血型
看到那个稀有的熊猫血,她顿时吃了一惊。
化验的比对结果传过来的时候,星空简直难以置信人生的际遇果然是奇妙,费尽了心思去找都没有,可是这么就在自己身边发现了。
说服陶乐并不困难,她很听星空的话,只身来国外求学打工本就是孤独又辛苦的事情,可是因为星空,陶乐的生活多了一家人来照顾自己,她的阴霾一扫而空。
做骨髓移植非常痛苦的,星空查了查,据说用很粗的针管从骨髓里抽血,看到图片她都头皮发麻。
陶乐看了倒是没什么反应,边吃着童锦给她炖的补汤边凑过来,“这什么呀,是给牲口打针的吗?这么粗的管子?”
星空揉揉额头,犹豫着该如何告诉她实情。
陶乐看着她一脸怅然,笑笑安慰她,“没事啦师父,我知道这是骨髓手术的时候要用的针头,我不怕的,我小时候因为淘气从梯子上摔下来,家里没人管我,我都能从伤口看到骨头了,还是我自己走去医院的。所以我不怕,我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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