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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受到身体变化,却仿佛那躯壳已经不再受我控制,全然捧给了韩潜。他在引导,他是司机,我只是个一无所知乘客,他可以带我到任何我想去,未曾去过地方。而这一路是风尘颠簸还是小小摇晃都全在他一手掌控。
男人,大概天生都喜欢在床上君临天下。
韩潜压制了我的微弱颤抖,又纠缠上来长久舌吻,舌头进出就像是模拟性交,然后他终于离开我嘴唇,用手指抹了抹留在我唇瓣上的津液却把手指压进了我嘴里搅合。我手环在他腰上,此时感受到他紧绷积蓄并且竭力克制的力量,似乎就要喷涌出来。
“乖,舔湿。”韩潜一路安抚吻我,一路用诱哄语气和不容拒绝态度驾驭我的身体。我本能听话地用舌头去纠缠他的手指,没有技巧,就像小时候吃糖般在嘴里胡乱捣鼓。他手指上还残留着红酒味道。融化在嘴里仿佛陈年佳酿,我头重脚轻,总有种醉酒迷幻。
而等他拿出手指,我终于知道这手指要去往哪里,才是万般想死的心情,简直瞬间醒酒。
“拿出来拿出来!”我揪着他背,狠命抵抗,手指却还是长驱直入,一路挺进还一路灵活揉弄。
我弓起身体,那种陌生惶恐让我像是一条脱水鱼,马上要渴死,韩潜似乎善人般像是要布施要救援,却反而让我更加焦渴。
“乖,腿不要合上,张开点,乖,不要紧张。不会疼。”他似乎也压抑紧,一手按住我小腹镇压我挣扎反抗,一手还在做着扩张,而从他颤抖指尖上,我大约觉得他是箭在弦上了。
等他拿出手指,我却已经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汗水淋漓,他却还不满足,俯下身来亲吻我腿迹和腰线。
我身体里喧嚣着一种陌生渴望。很想要糖果,韩潜却在濒临崩溃之前收回了。只留下印象里那一点甜,真正却品味不上。着实难耐。
所以等他最终埋进我身体的时候我反倒是舒了口气。
以前看故事,阿凡提说驴子不肯前进,主人往往要挂一个胡萝卜在它眼睛前面,它想吃胡萝卜,就会一直前进。这情况下我却像是那个痴痴傻傻的驴。吃到了久违的胡萝卜,似乎是身心愉悦扬眉吐气,却不知道深思,自己明明仍然是那资本主义压榨的对象,对方给你吃胡萝卜,也不过是要骑你。而这骑术技巧,倒也可以物化成一个供求关系。撩拨到你想要,越是想要而不得,在终于得到时候却反而感激起吊胃口的人来。
过程仍然有点痛,整个埋进去以后是酸胀。突突在我体内跳动,果然是比手指更凶残更可怕物件。
韩潜开始大约体谅我,没立刻开动,隔了不久却终于开始下手。很用力的一个耸动,我忍不住低低呜咽了一声。他却反而受到鼓励般继续加大马力,狠命挺动,我被他撞击整个像是在风浪上,更准确点说是仿佛一个个大浪打过来,眼看就要被拍死在沙滩上。
支离破碎支离破碎。
本能想要逃离漩涡中心,却只觉得两腿颤抖,拼命用手推他,好不容易趁他分神逃离出来了,却又被掐着腰拖了回去。那物件又重新在我体内就位了。
“乖,不要躲,我忍很难受,你不要乱动,我们慢慢来。”韩潜一边软化我,一边继续埋头苦干,我看他身上滴下汗珠,恍惚间倒是想起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用在此处倒也很符合意境。总之都是耕耘,只不过田地不一样。
等一切都结束,我有些疲乏,躺在床上这才浑浑噩噩的想,韩潜的床果然不好爬,因为爬上去了能不能下得来是个很值得商榷的问题。韩潜有个大杀器。
他这次很温柔也很克制,因为我脚踝还扭伤着,大约摆起姿势来他还有顾虑,韩潜此次还比较保守没有新潮到苏婷所说冲击各种意大利吊灯高难度体位,末了他甚至还帮我按摩了一下腰侧,吻了吻我脚踝。我只稍稍有些酸疼,并没有上回醉酒和他糊里糊涂春风一度以后如被卡车碾过一般崩溃。
“以后做事要当心,不要这么常常受伤。”他声音柔和,我昏昏沉沉应了一声,加上事情过后毕竟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只好把被子卷过头盖住自己佯装睡觉。
可是韩潜却没让我直接睡,“来,抱你去洗澡。”他把瘫软掉的我提溜着带到了浴室,放好水,试了水温,才把我放进去。水很暖和,我腰酸腿酸各种酸,迷迷糊糊就在水里倒头倒脑,倒差点滑进浴缸里。韩潜叹了一声,终于放不下我,挽起了袖子走过来。
事后我对我自己在浴室里懒惰行为表示万分后悔。韩潜让我泡澡,我不配合,又懒洋洋躺着不愿意动,直接后果就是对抗中韩潜衣服都打湿了,眼神又变得血腥了。
然后我们在浴室里又有了一次。这时候我已经足够清醒,扒拉着浴缸边沿就要往外爬,可惜水流原因,反而滑进了韩潜怀里。他捏了捏我湿漉漉的脸,很欢喜地亲了一下,脸上神色隐忍,身下却是狰狞。
“坐下来。”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拖着我腰把我往下按。我两个腿打颤,一时不查万般皆输。等终于脱力坐下去,只觉得又被填满了身体,却因为水流还合着涌了进来,更加酥酥麻麻的胀。好在韩潜这次更是温柔,没有刚才那样依依不饶。
我们面对面在水中拥抱在一起,我累瘫倒在他怀里,他摸着我头发,低低笑,“舒服一些了么?”
我哪里还有力气回答舒服不舒服,只是死狗一般爬出浴缸爬到床上睡了,他抱着我合衣躺着。那晚虽然疲惫乏力,我认床毛病反而发挥到极致,中途醒来数次,每次我稍微一动,韩潜就会凑过来把我抱更紧一些,仿佛是很珍贵什么东西,藏在怀里不愿别人觊觎。如此几番,我都要觉得他那晚是不是都一直吻着我额头安抚我,自己却没有睡。
早上醒来时候,听到淋浴间里传来水声,看了一眼空着半边却显然有人躺过床,我倒反而在日光里生出了恍惚。仿佛昨晚一切都是梦境。心里却反而没了焦灼,似乎什么人帮我剥离掉娱乐圈里光鲜亮丽或者腐朽,只留下了一片平静安宁。
我正在发呆,韩潜却披着浴袍推开浴室门,走过来摸了摸我头。他近来对我很有点养宠物般宠溺感觉,而我并不讨厌这种亲近。
大约是淋浴过,韩潜显得神清气爽又很餍足,神色里带了点不经意闲情和懒散,密密麻麻睫毛垂下来,投下一片动人阴影。
他走过来把我抱到腿上,“把手伸过来。”
我摊开手,很狐疑他要干什么。
却见他拿了一个指甲刀开始帮我一个个修剪指甲,我低头看手,才发现左手折掉了两个手指甲,昨晚大概手指还细微流过血,现在只看到凝结起来一抹暗红色。
我很奇怪,“什么时候断掉?真是一点印象没有。”反而韩潜这个非当事人倒心里明镜似知道我折断掉了指甲。
“你昨晚抓了我很多把,倒是狠辣利索,指甲都抓折掉了,留了我一背伤,现在自己睡一觉却忘记了。”说完他还斜斜脱了浴袍给我看背上抓痕。确实是红红一片,像是盘桓在背上图腾。有一道痕迹特别明显,蜿蜒到了他脖颈,怕是要穿高领才能盖住。韩潜顺着我目光果然也看到了,他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下次要乖乖。要抓也不能抓这么明显地方。”
说完还逗乐般抬了抬我下巴,“你看,我就没不良习惯,你身上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然后他歪着头补充了一句。“总之我是很尊重你职业,至少胳膊腿上要露出来地方都没有痕迹。”
我默默扭头。他却乘胜追击,气息呼呼吹在我耳朵上,“第二次。”然后又心情很好般吻了吻我额前碎发。
我浑身还有些乏力,整个人也懒洋洋直接导致大脑也转动不起来,懒得去思考什么“第二次”,只是坐在韩潜腿上看他帮我修指甲。顺从真像是他那胖猫。
人一生里可能会有很多冲动,或许多数验证了那句“冲动是魔鬼”,冲动结果可能是没做好准备开始,或者是没思考过行动,最后撞到南墙碰壁到头破血流。可是我却永远相信,有些冲动,虽然青涩不成熟甚至稚嫩,但人总有那么个阶段,为了某样东西冲动过,去付诸行动。在某个刹那,对的场景对的时间对的人物,去做了一些事。
毕竟冲动有时候也可以邂逅很多美景。今早客房里射进来阳光就很好很好,韩潜的怀抱也很好很好。
第三十四章
我深吸了一口气潜进了水里。
耳朵里涌进水流,带了点冷意。只有接近水面地方有灯光亮感,一片片像被割裂开散着漂浮,被水一折射更像是增添了妖艳冷光。继续下潜就连这么点冷光都没有了,虽然那晚在游泳池里经验已经够对抗这个片段里几分钟,真正演起来还是莫名忐忑。
摄影机那边工作人员打手势让我再往下面一点,我抖了抖腿,振作精神,继续向下。心态到底不比那晚般安心,这个水池下面并没有韩潜。
然后是慢镜头溺水,头发飘散,手和脚划动艺术挣扎。
摄像机里陈尽把溺水舒言抱出水面,脸上是从未有过惊慌。舒言咳出几口水,睁开眼睛,直直看陈尽。她睫毛也被打湿了,像是带了露水花。
她赌赢了。跳下去一刹那,心里是如明镜一般,只赌陈尽一丝情分。现下确实他对自己是在乎,虽然或许也仅仅止于不想弄出人命不想上头条那点情分。于是微微欣喜舒坦同时也是悲凉。自己命也不过是这样衡量。
陈尽给了她一个耳光,镜头里舒言脸直接被打偏向了一边,作为演员我当时也是脸皮一抽一抽疼,李凯锐这下可真结实真结实,看成片时候我望向他那个幽怨眼神,其实是实实在在感情流露。
但这一场其实我和李凯锐都很入戏。当时坐在水池边,被李凯锐拖着恶狠狠瞪着,恍惚间时空倒错,仿佛自己真就是舒言他就是陈尽了。
陈尽其实是喜欢舒言,即使她世故她不干净不纯白。无意中流露出那点天性却引得他心动。为了一个名声不怎样女明星放低身段,却绝对是他这个位置人不可想。所以无意间邂逅那个新人成了他转移视线新尝试。
那个新人身上有舒言影子,却胜在刚出道,刚进圈子,还没浸淫到那种浮华那种借床上位风气。自己跃跃欲试,没想到却遭到了舒言这种无形抵抗。
看来她也是在担心自己受宠程度和地位。这个认知却反而让陈尽更加烦躁,他打了舒言耳光,她迎着目光就那样凌然看过来,自己反而无所适从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私生活?站在什么立场帮人求情?”他挑起她下巴,语气轻蔑,试图掩盖自己刚才看到舒言溺水时惊慌。
李凯锐这里演确实好,难怪被圈中高层如此看重力捧。那种矛盾纠结都通过脸部表情传达出来了,他看我眼神也似乎是在掩盖自己几近失控情绪。或许刚才一瞬间,看到舒言落水,他惊慌同时也是想过就这样让她死。一个可以掌控自己情绪女人,单是这点就够可怕,何况这个女人还并不品行高洁家世良好。
“不说话了?凭借自己爬过我床,现在倒装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姿态来了,要争宠就正大光明争宠,何苦摆出什么救助苦难新人说辞?你以为人家真苦难么?说不定我以后专宠她一个,捧高高,倒是在娱乐圈里一帆风顺了。你是妒忌是害怕失势?”李凯锐此时表情凶狠,嘴角却是一抹嘲笑,他拍了拍我脸,“醒醒吧,舒言,你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要找什么女人,你还管不着。别把自己伪装成有血性讲义气,还提携保护新人世外高人。”
他这次拍打却真近乎侮辱,我终于不堪忍受跳了起来,李凯锐拍起戏来气场实在强大,大胡子也说过,真正好演员不仅自己完全融入角色,还能带着其他演员一起入戏,这是演技和气氛,也才是拍戏要努力找大牌搭戏原因。
这个场景里,我作为舒言屈辱和不甘终于达到顶点,台词顺着喉咙就抛了出来,完全没有背时候艰涩,我对着陈尽望了一望,眉毛也低顺下来,“我确实是没有血性,也确实是个潜规则上台,或者在你眼里根本不是个什么东西。我却也不是最开始就这样没有血性随波逐流,我也有过期待,有过渴望,能通过自己演技被导演赏识,能通过自己辛勤得到观众肯定。可是这个圈子都给了我什么!你们给了我什么!”
我喘了口气,“你给我选择不过是,今晚陪不陪你睡觉。我能说不么?我的经纪人和经纪公司还能放过我么?现在我变成一个没脸没皮没血性人了,但我好歹知道一点,有血性的艺人需要被尊重。而如果我当初入道,有一个人,能够帮我说一句话,能够帮我挡一杯酒,能在我被压榨的时候伸出手,我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她,就像看到当年的我,什么都不懂四处碰壁,然后终于掉进陷阱越陷越深,几年后变作今日今时你觉得脏兮兮的我。而我也确实没你说的那般正义,我只是潜意识把她当做另一个自己,帮她不过就像是另一种程度的自我救赎,让自己好过些罢了,你如果真要对她怎么样,我到底还是不能反对。”
念完台词,我觉得胸中积蓄的力量也随之被带走了,浑身脱力般垂下脑袋,坐在地上。本来这场戏到此为止。李凯锐却临场发挥上前一把抱了我,我有些疑惑,抬头张望了一下导演,他却做手势让我们继续。
李凯锐脸上仍然是陈尽的神色陈尽的思量,但是他捧着我的脸却狠狠吻了下来。也是一个凶残掠夺的吻,舌头探进来,很狂热很激动很不能自已。如若是个真实的故事,或许发展下去,陈尽在这个场景下也会这般深吻舒言,宣告占有,以及内心的悸动。毕竟那番说辞下,纵然舒言是最不干净最不纯洁,心如蛇蝎般的女人,那个刹那也是致命的吸引人。
可是剧本里并没有这一场,我们都知道,这个吻不是陈尽,是实实在在的李凯锐。是李凯锐在吻沈眠,和陈尽舒言无关。
而这才是让我无所适从的地方。
吻戏吻到这般忘我境地,任由谁看了都觉得当事人之间有猫腻。更何况对象是李凯锐这样有口碑入戏出戏快的演员。他也正是因为绝对不会有什么演完戏还被戏中角色形象影响,以至于不得不一直定型于同一种男主角的形象,所以才更加戏路广,演什么像什么,也才让他经纪公司为了保住他这张王牌不惜牺牲旗下其他艺人,之前他绯闻女友便是如此做了炮灰。
现在他却眼神灼灼地看我,眸色暗沉,表情微妙而复杂,大胡子眼色很准,看我们气氛不对已经拍完悄悄招呼人走了,他拿到了李凯锐和我临场最佳发挥的拍摄,才懒得管我们下面要发生什么。此时倒像是清场般留下了我和李凯锐,平添了不少尴尬。
这时候我们还抱在一起,我从舒言状态里出来,恢复到嘻嘻哈哈的沈眠,推了一把李凯锐,“你太入戏了,把大胡子都吓跑了,走,待会请你吃饭。”
李凯锐却没听,反而一把拉过我抱到了怀里,还特意把我的头按了按为我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
他声音低低地在我耳边响起,“沈眠,抱歉,之前是我没考虑周全,没想过粉丝和媒体会歪曲,那次炒作压力都倾泻到了你的身上。我很抱歉。”
我立刻摇头,表示我毫无压力,“你不要在意,我后来找人帮忙已经搞定了,你看,我不是没被炒作伤到么?倒是我们《声名狼藉》爆了眼球。所以是好事,你没什么需要抱歉,我真没什么事。”
结果这话说,李凯锐整个脸忧郁扭曲起来,“这才是我要道歉地方。你被媒体夹击时候我却和另一个新人传了绯闻,只听从了经纪人的意见,却没来得及争取你应得的权利,才让你落到那样不堪的地步。”
我和李凯锐夜游后除了传出我俩绯闻,之后李凯锐还速度和公司一个新人也搞了一把暧昧,出了很多一起喝酒还有亲吻脸颊的照片。他经纪人确实为了让他一直受到粉丝爱戴做了很大一番功夫。与其和我这个有争议的负面新闻体传恋情,还不如多和几个女孩有点粉红泡泡。如此还可以美化成绅士风流,那些绯闻也不过是无心艳丽了眉眼,留下了一段风情,总好过吊死在我这棵不受大众待见枯树上好。
我了然拍了拍他背,“英雄你想开点,圈子里这种手段,我又不是不知道,理解你理解你,而且我哪里有到什么不堪境地?不是活蹦乱跳么?”
李凯锐受到我的安抚,把圈着我手放松了一点,“你找人帮忙,是找韩潜吧?”
明明是挺正常的语句,他说起来却总觉得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觉得没必要骗他就点了点头,毕竟韩潜帮我牵线搭桥了梁丽琼,这事确实都是他的功劳。李凯锐看完我的承认却近乎目眦欲裂了。
“果然是他。”他脸色更加狰狞难看,“为了我们这点破事,你却不得不放下身段就曲意迎合,送上门让他糟蹋。我真是窝囊。”说完他很泄愤用拳头重重锤了一下地面,我看到瓷砖缝隙里隐隐传来血色,虽然不多却慢慢蜿蜒,像是沟渠里终于迎来了水流。
我这下才知道他是理解错了。
虽然《声名狼藉》里陈尽最终良心发现和舒言在一起已然是童话般结局,但我们圈内人都知道这种故事在现实里几乎是不可能。那样男人太需要勇气,那样女人也不多见,而历来更让我们耳熟能详版本,都是女明星被富家子弟玩一玩,然后丢掉,有些拿到了对等价位,有些则是直接被白玩。嫁入豪门的是少数,嫁入豪门还幸福的更是寥寥。
李凯锐是误认为我为了搞定那个负面新闻,被韩潜玩了。我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解释,更不知道要解释到何种程度。我和韩潜绝对是有关系,而且也确实是男女关系,这点我无法否认,但对着李凯锐说,我和韩潜是因为爱,是因为我们都对彼此有好感,相信会有美好将来?那似乎反倒有些可笑。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没人会相信爱情,互不嫌弃已是不易,何况我和韩潜目前这样阶级落差之间爱情。我们恋情公布,对韩潜是灾难,对我也同样。
李凯锐看着我呆呆的样子,咬着牙继续,“那晚我看到你坐了韩潜的车离开,然后一晚上你都没回来,我打了你家里电话,都没人接。韩潜不是个东西,甚至你对水的恐惧,也都是由于他。”说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失言,急急打住了。
我却抓到了他语句里信息,“对水的恐惧?那件事你怎么知道?”
“是一个记者告诉我的,她以前做过狗仔,和你一起过,你那晚被韩潜丢进水里差点溺死,她都告诉我了。”
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有陈丹丹,我当年和她一同租住房子,那晚回去还是她帮忙照顾的。等我从李凯锐口中再三追问,得知陈丹丹这次确实只透露了这个不痛不痒的消息,并没有提及那次醉酒,才有些放心。她好歹还知道分寸,向李凯锐吐露这个信息,换来李凯锐一个专访,倒也是值得了。她最近已经开始自己创业做杂志,很是需要吸引眼球的内容。
眼下安抚李凯锐我尚且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事情却都像是凑着发生的。
那时李凯锐还维持着半搂着我的姿势,我也正要解释韩潜没高人一等作践我。
然后韩潜出现了,他站在游泳池门口,望了眼池子边上的我和李凯锐,眼神淡然走过来。我再转头看李凯锐,却见他眼里都是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气势如虹,像是要葬送那资本主义腐朽,烧出一个燎原新世界。
第三十五章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子。没有语言冲突没有肢体冲突,更没有局部武装力量失衡。”我抿了一口柳橙汁,如此解释。
苏婷眨了眨眼睛,显然不信:“怎么会是这么个平白无奇版本?我听说那天你和李凯锐入戏不得了,他是情难自禁了,不是成片里比剧本多了个吻?导演都帮你们清场了,韩潜这个大电灯泡却出现。外界又疯狂传你和韩家交恶和韩潜翻脸。三个人独处竟然没有发生点故事?”
“谣言止于智者。”我望了一眼苏婷,这个圈子里果然没有秘密。还是几天前事情,现在就口耳相传了。
苏婷对我这种敷衍态度显然不满意。她哼了一声表示不告诉我她上午在t台听来的八卦。实则我确实也没怎么隐瞒。
李凯锐,韩潜和我那日确实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情节。我们都是成年人,李凯锐再怎么感性,也不会选择和青春期男孩一般冲上去和韩潜动手。
当时韩潜走近,看到我还全身湿漉漉被李凯锐抱着,些微皱了皱眉头,他说,沈眠,要感冒,你快去冲个热水澡,宋铭成有事找你还在外面等着。说完便不容辩驳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于是等我糊里糊涂被他推就着走出游泳池,才想起他俩还留着。最后回头看到情景是李凯锐冷着脸从地上站起来朝韩潜走过去。
之后这两个男人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我再见到两人时候,李凯锐虽然面色阴沉,却并没有再和我进行有关于韩潜谈话。反观韩潜,倒是云淡风轻,临走时还对我笑了笑,把我叫到了一边,递了个袋子给我。等没人了我打开,才发现是一袋糖果。
明明已经隔了这么长时间,那种浓郁化不开奶味却似乎还在舌尖。对比下来,倒是对这场晚宴上奶油蛋糕都有点不上心了。
娱乐圈,除了八卦,就剩下数不清酒会晚宴了。苏婷坐在我对面,看了我几眼,终于还是忍不住违背自己刚才初衷,还是和我交流起小道消息来:“喂,算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其实我还是相信你,韩潜和李凯锐整不出什么事情来。”
“哦?”
苏婷白了我一眼,继续下去:“虽然圈子里疯传你和韩潜,但我知道绝对不可能。你这种性格实在不大可能和他交好。韩潜这个人又是眼高于顶,根本看不上我们圈中人。哦,最重要,他是有对象!哪里还会来为了你吃醋和李凯锐怎么样。”然后她压低了声线,“我一手消息哦,韩潜为了个女人和韩岚岚翻脸了。”
“而且这个女人吧,我们都认识。还和你接触挺多。”
“柳疏朗?”
苏婷给了我个赞赏眼神:“没错,就是她,啊呀,可劲爆了,是听一个化妆师说,就是你们剧组,她在后台睡着了,窝在一堆衣服里,韩潜和韩岚岚进去时候没注意有人,于是就被听墙角了。”
“韩潜脖子里有个抓痕,显然是那个啥比较激烈留下的。估计要是脱了衣服,身上更加壮观。韩潜很注意名声你知道的,却让个女人搞了个这么明显的痕迹在身上,显然是对那个妞包容的要死简直专宠了。韩岚岚觉得他哥做过了,说了两句还问及那个女人是谁,倒被韩潜冷冷弹回去了。不欢而散。”
苏婷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分析柳疏朗如何成功钓到韩潜,末了还加了一句:“想不到柳疏朗这么个人,平时小清新一副淑女样子,床上这么粗犷,果然人都是两面性。”
等她说完才注意到我脸色:“啊,沈眠,你这是什么表情。这个也算好事吧,毕竟韩潜这样的人不适合我们,柳疏朗进演艺圈也不过玩票,都是一路护航,背景强大。这个八卦要是传出去,你也可以洗刷掉和韩潜那点疯言疯语。不过这个事情告诉我们,平时说话都要小心点。还有韩潜那个态度,显然是要保柳疏朗,看来她床上技术一定十分过硬,抓了那么一身伤痕,倒也弄人家韩潜食髓知味了。那妞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说完她用手肘撞了撞我,征求我意见。
我深吸一口气,大力点头:“对,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子作风,不好不好,十分不和谐。”内心却虚弱了下,好在并没有爆料出什么坐实丑闻。现下却是柳疏朗替我背了这个黑锅。怪不得她刚才在门口望我那一眼,真是惊心动魄。
这次这个圈内聚会来人竟然十分多,我和苏婷左顾右盼,看到不少业内名人。苏洋洋竟然也在,粉粉嫩嫩小胳膊小腿,穿着个背带裤,头发做成了小少爷标准形态,三七分。倒有了点他爸爸影子。旁边牵着他却不是苏谦,倒是个神色疏离女人,头发做成发髻一丝不苟盘了起来,深深看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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