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绪平静,偶尔火会啪啪响一下,在寂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响彻。
“累吗?”。信皇转过脸,看着尤若,擦擦她脸上的汗。
“不累”尤若淡淡一笑。
店主来叫他们吃饭时,两人的水烧的已经差不多。
之后,信皇带着尤若去吃饭。
住店的人并不多,吃饭的只有四五位。
做的是些家常小菜,尤若却吃了许多。信皇在一旁笑着,一直在给尤若加菜。
“我们这里有海,很漂亮的。明天你可以去那里,带着小女朋友,好好玩一玩”。店主端着一碟菜走过来,放下,看了眼为尤若擦嘴的信皇,觉得两人确实很配。
“嗯,我们会去的”。信皇笑着说道。
在店主离开的时候,突然拦住店主,小声的说道“如果有人来问我们有没有住宿,就说没有”。
“为什么?”。店主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们是私奔的。家人不同意”。信皇神秘兮兮的说道。
“嗯”店主了解的点点头,“也难为了你们,放心”。
店主笑眯眯的离开,尤若呆着眼睛,看着眼睛弯成一轮月的信皇,笑了起来。
“这个店主好可爱”尤若笑着说道,喝了一口汤,又因为笑着,直接喷出来。
“慢点”信皇擦了擦尤若的嘴巴,眼睛中有宠溺的意味,只是正笑着的尤若并未发觉。
饭过之后,信皇带着尤若出去转了转。
在这里没有灯火通明,所以这里的夜晚显得格外黑,天上的星星明亮而又繁密。
没有污染的空气中隐约嗅到清新的味道。8点之后的小镇像睡着一样,寂静如一座坟。
两人安静的转了一会儿。
不久后,尤若说她有些困了。
信皇带着她去了烧水的那间房。在店主的帮忙下,灌满一大盆水在另一个房间。
之后,信皇在外面守着。尤若在里面睡觉。
旅店中安静至极,走廊中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信皇紧紧的守在门口,低垂着头,在地上打下一片阴影。
许久后,没听到里面尤若的声音。
信皇突然紧张起来,敲了敲门,没动静。
“尤若”他敲打着门,没声响
。
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一脚踹开门,尤若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在水中。
“尤若”信皇着急的跑过去,摇着尤若,用手感受她的鼻息,还好有呼吸。
尤若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看向一脸担忧的信皇,轻声的说道“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就好”。信皇抱着尤若,“没事就好”。微微笑着。
“怎么呢?”。店主急急忙忙跑来,看着拥抱的两人,脸刷的红了。
然后悄悄的退出去。
“我带你先上去”。信皇拿起一旁的浴巾,将尤若裹起,然后抱着她上了楼。
店主在后面滋滋赞叹道“这年轻就是好”。
信皇抱着尤若上了床,为她好盖被子。之后,拿起一旁的药,用一只手牵着尤若的手臂,开始给她上药。
鞭子的伤痕本未愈合,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在火车上,伤口裂开。
“疼吗?”。信皇吹了吹。
尤若摇摇头,笑了,“不久前,我也问过你这句”。
“当时我也说不疼”。信皇也笑着看向她,“这次如果我再问‘怎么可能不疼’,就有抄袭的嫌疑了”。
尤若呵呵笑出声。
信皇给尤若上完手臂的与脖子上的后,抱着尤若翻过身。
拉下尤若的浴巾,背后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再次裂开了。信皇看着,许久未动,眼眶红了,眼泪突然砸了下来。
尤若的身体一震。信皇转过脸去,擦掉眼泪,回过头,尤若正看着他。
信皇笑着用手遮住尤若的眼睛,“总是被你看见哭的”。
“上辈子欠你的多了,这辈子总是为你哭。本来已经说好要做个男子汉的”。
尤若缓缓的转过脸,将脸埋在枕头里,“连说出的话都一样”。
信皇小心的为尤若上了药,棉药每沾一下尤若的伤口,尤若都会轻微的颤一下,信皇就会心疼的吹一下,似乎这样就会吹散疼痛。
煎熬的上完后背的药,信皇犹豫了下,尤若开了口“前面基本没有伤口,你先去洗澡,过一会儿我给你上药。估计你的伤口也裂开了”。
“我的伤口没有裂开。。。”信皇正说着,尤若伸出一只手,拉过他的衣服,用手摸了摸他的伤口,比她的更惨,尤若并未说话。
“我算了。不要紧。先要弄好你的伤”。
“是不是钱不够?”。尤若转过脸来,看着他。
信皇微微一呆,在尤若的眼睛中,轻轻点了点头。
“我身上有钱,不用担心”尤若安静的看着他,眼睛里是淡淡的温暖。
“嗯”。信皇关好门,锁上门,走了下去。
尤若起身,拿起一旁的药,简单的在胸前的一部分伤口上擦上药,等晾干些,便穿好衣服。
信皇洗完澡上来时候,尤若正站在窗边发呆。
“尤若”信皇走过去,尤若回过头来。
“上药吧”。尤若让信皇上床,之后拿着药为他上了。因为之前已经看过他的伤了,所以这次的尤若很坚强,并未哭。
药弄好之后,尤若洗了手,信皇的衣服穿好。
信皇带着尤若上床睡觉,他在地下铺着毯子准备睡觉。
晚上的小镇比较冷,尤若看着信皇闭着的脸,然后摇摇他的手,信皇睁开眼睛“你上来睡吧。地上很冷”。
然后尤若往后移了移,空出外面的床
信皇想了想,然后上床,睡在尤若身边。
尤若看着他,然后缓缓的闭起眼睛,睡着了。
夜色安静。小镇之中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好久后,尤若的呼吸声缓慢持续的出现。信皇缓缓睁开眼睛,转过脸,看着对着他尤若沉睡的脸,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安静。
他凑前去,靠近尤若,手轻轻拢住尤若,似乎这样,尤若就是属于他的了。
之后,缓缓的凑近唇,吻上尤若的唇,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那么小心,那么开心。
在看到尤若脖子上的伤痕时,眼睛顿了顿,然后吻上她脖颈上的伤痕,心疼的如同在吻自己的伤痕一样。
安静的夜晚,安静的吻,甜蜜入梦。
、简单笑容
尤若与信皇的房子里安静的呆了两天,并未出门,主要是想疗好伤。
第三天时,在吃饭时店主再次推荐了那片大海,说是让两人出去玩玩,不能总是待在房子里。
两人的伤口都愈合的很快,虽然留下难看的疤痕,但是无关紧要。
第三天的下午,两人吃完午饭后,就出了门。
小镇人口并不多,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笑声,话语。
信皇带着尤若,按着老板娘所说,再陆陆续续打听了几个人,终于到达了那片大海。
蔚蓝色漂亮的大海,在广阔无垠之中,涌騰。
天是干净的,有着大片大片的阳光。大海是干净的,有着大片大片的水。
两者相互照应,就好像是一片仙境一样。
看着漂亮的大海,尤若松开了信皇的手,然后往前跑去,一点一点的深入到海中,鞋子也不知被冲向了哪里,裤子湿了一大截。
她大喊,咯咯笑着,头发随着海风飞扬,像个小孩子,拿起水一直舀。
信皇看着尤若开心如同孩童的笑脸,在一旁也不自觉高兴的笑起来。
“信皇”尤若招着手叫着他,“过来”。
信皇跑去,还没到尤若身边,就被尤若用手上的水袭去。
尤若哈哈大笑,一直在往信皇的身上舀水,信皇愣了愣之后,也笑着往尤若身上洒去。
两个人的声音出现在了大海之中,那么欢快,那么纯真。
玩了好久,两人的衣服都湿了,尤若又很快没了力气,就赶紧往岸边跑去。
信皇在后面追着,最终抓住尤若,将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尤若尖叫着,大笑着。
两人回到岸边,看了看彼此湿掉的衣服,笑着。
然后坐在海边,有阳光,晒着他们的衣服。
最后,就躺在岸边,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信皇转过脸去,看着闭着眼睛淡淡笑着的尤若,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也闭着眼睛睡去。
信皇也没想到自己一睡,竟然睡这么久,直至黄昏时节。
猛然睁开眼睛,听见的是大海的奔腾声,去看身边的尤若,没了踪迹。
心里慌了起来,赶快起身,喊了一声“尤若”。
没人回答,谁也没有,就好像还剩他一个人了。
“尤若”他的声音里又加大几分,脸上全是满满的担心与着急。
“我在这儿”尤若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听着声音,信皇松了一口气,看向尤若那边,有大的岩石,尤若就在那些岩石的后面,探出脑袋。
信皇跑过去,尤若正坐在一个石头上,微皱着眉,腿上搭着她的右脚,血迹斑斑的。
“脚怎么呢?”。信皇蹲□,握着脚,也不敢动,看着。
“不小心被石头割了”尤若轻声说着。
“那个石头?”。信皇问道。
尤若摇摇头,“忘了”。
于是信皇起身,每个石头都踢一脚“让你们欺负我们尤若”“让你们欺负我们尤若”
尤若呆呆的看着,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
看着尤若笑了,信皇停了脚,走到尤若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她“我背你回去”。
“可是我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贝壳,怎么办呢”。尤若说着,拉开自己的背包,果然装着好多的贝壳。
“我背着你,你背着贝壳,好不好?”。信皇笑着说道。
“好”尤若笑着点点头。
之后信皇背着她,她背着贝壳,在夕阳的光影中,在海水的亲吻中,往前走去。
碰见一个摆摊的,上面有许多贝壳制成的手环,项链,很漂亮。
信皇停下来,看着上面的贝壳,问道“能不能做成我们捡的贝壳”。
那个老人看着他们,点点头。
信皇将尤若放到一旁的长椅上,让她乖乖坐着,他很快就回来。
尤若看着四周人烟比较稀少的海滩,夕阳西下,海面上是一层银光闪闪,很漂亮。
“这片海有没有什么传说之类的”尤若转过脸去,问着正在钻贝壳的老人
“传说没有”老人声音苍老,手上顿了顿“但是有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尤若好奇的问道。
“很多年前,有一个女子在这里死去”。老人说这话时,眼睛看向崖那边。尤若随着老人的视线,高高的崖已被栏杆所包围,外人无法靠近。
尤若看着目光模糊的老人,并未说话。
“她很优秀,但是却是让人非常头疼的”老人说着,摇摇头。
拿起手上的贝壳,继续钻起来。
尤若听着,很想听这个故事,但是老人没再讲下去。
不久后,信皇到来。抱着一堆的贝壳。
“这些是我喜欢的贝壳。将我喜欢的贝壳与尤若喜欢的贝壳连在一起,多好”。信皇像个孩子一样笑着,将他的贝壳放到桌上。
尤若与信皇坐在长椅上,老人安静的将两人的贝壳合在一起,做成了两条贝壳手链。
天渐渐的黑了。剩下的贝壳,尤若装进了自己的背包中,信皇给尤若带上一条手链,然后让尤若给他带上一条手链。
最后,信皇笑眯眯的将钱给了老人,背起尤若,准备离开。
“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尤若回过头问道
“沉入血海,净澈成空”。
到了木楼,店主正在等待着他们。
尤若非常饿,两人顺便就一起吃晚餐。
“玩的开心吗?”。店主端着菜过来问道。
“嗯”尤若点点头,笑着。
“我们手上还有贝壳手链”信皇说着,将两人的手分别举起来,像个给别人看糖果一样的小孩,笑眯眯的。
“还是情侣的”店主笑着,然后过去,继续端自己的菜。
“尤若”信皇拉着尤若的手,尤若安静的转
头。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摘下手链好不好”信皇认真的说着,脸上有淡淡的恳求。
尤若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
信皇像个孩子一样笑了。看着两人的手链,多像结婚一样的交换信物。
“做手链的老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尤若看着店主说着,“他说那片海中有一个女子曾经死了”。
店主点点头,坐着她的旁边。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是40多年前的事情了”。
老板娘想了想说道“当年,有个年轻的女子坐在那个崖上,后面全是一群警察。在清晨的时,落入海中。尸体也没找着”。店主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还记得有个年轻的警察,动也不动的坐在女子跳崖的地方,好几天。后来就不知怎么着了”。
吃过晚饭后,信皇带着尤若上楼。
累了一天,尤若衣服没换就直接睡着了。
信皇叫了她,也没让她醒过来来。
无奈,信皇担心伤口会感染,就给尤若脱了衣服。
给尤若上完后背的药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尤若的身体抱过来。
看着尤若的前面,脸红了一下,转过去,然后拿着药,微颤着手给尤若抹上药去。
之后,安置尤若睡好,然后走出去洗了凉水澡。
、爬山之行
第五天下午,信皇带着尤若去爬山。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些东西之后,在下午两点出发、
山路确实不好走,但是一路的沿途风景倒是很漂亮。
他们有经过一片小小的树林,树林中央有一片很宽的路,路的两边都是密密的树,树很粗很高,貌似有好几百年的历史,树枝一个连着一个,纵横交错的还有许许多多的树叶。
或许是山里的气候冷,有很多树叶像一场大雪,簌簌落下,地上堆起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就好像压碎了一块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
很少有风的,但是一旦有风时,树上的叶子落下,地上的叶子大片大片的涌起,落下,树枝也大幅度的抖动,产生了一系列的声音,在不见人烟的世界中,有些渗人。
信皇一直牵着尤若的手,两人行走在沉寂之中,内心安静不少。
他们要爬上一个陡壁,这条路不太易走,搞不好会踏空石头,坠入山崖。信皇看着这条路,然后又看了眼尤若,“我们走其他路”。
准备带着尤若绕过,但是尤若抓着他的手,摇摇头,“我们就从这里上”。
信皇看着他,她的眼睛倔强,似有一种不离不弃的意味。信皇点点头,“那我们就同生,同死”。
之后,尤若跟在信皇的后面,两人直接有一根绳子连着。
尤若开始慢慢往上爬,越爬越难,不是脚不小心滑掉,就是踩空石头。
不过幸亏手一直牢牢抓住石头间缝隙,才没有从这里滚下去。手被利石划破,流出了血。
她一声不吭的跟着信皇,信皇回过头经常看她,她对着信皇微微一笑,信皇回过头去,继续带着尤若。
终于,两人有惊无险的爬了上去。
只是信皇在看到尤若被割伤的腿与手时,心疼的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为她认真的包扎上,然后背着尤若往前走去。
信皇带着尤若走了好久好久,路上不见一个人,声音也只有我们信皇的脚步声。
在山里,看见的除了树,就是一大片一大片光秃的地和路上枯黄的小草,没有想到在这么偏远的山上,小镇的居民竟然都能种庄稼。
后面的路都好走,当他们到达山顶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站在山顶看山,天似乎触手可及。太阳落下去的那片天,暗紫色和橘红色混杂在一起,看起来既诡异又漂亮。
没有了光亮,周围渐渐的暗了下来。信皇将尤若安置到铺着他衣服的地上,然后打开酒开始庆祝。
光线越来越暗,周围的雾渐渐升起,笼罩
起周围,信皇生了火,坐在火旁边。
“看来今晚要呆在这了”
信皇给尤若披上一件厚衣服,坐在她旁边。
“嗯”尤若点点头。
信皇找来了许多的干柴,尤若拿出食物,然后两人慢慢吃起来。
静,死一样的寂静,除了火偶尔跳跃出来的声音,周围静的有些诡异。
信皇正在加柴,在火的照映下,他的脸上染上了轻微的红,看起来妖孽至极。
背后突然有风吹起,后背有点发凉,尤若忍不住颤了一下。
“冷吗?”。信皇说着,离尤若更近了些,轻轻抱着尤若,似乎有了温度。
天渐渐的加深,林间会突然传来一两声怪鸟的声音,尤若吓的缩一下。信皇抱着尤若,看着她,然后让尤若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这样就不怕了。
山上的气候比地下的气候冷的多,当夜间逐渐向后推去,寒气渗人。
信皇拿出准备好的毯子,将两人裹起来。
在感觉尤若冷的还有点颤时,信皇从包里掏了掏,发现了一瓶白酒。放到火上,暖了暖。
之后,交给尤若。
尤若拿过酒,喝了一口,然后是两眼汪汪的将酒放到信皇手上,“太辣了”。
信皇看着尤若的模样,也喝了一口,同样是眼泪汪汪看着尤若,两人看着对方,笑着。
酒虽辣,但是也起了作用,两人都不太冷了。
等过了酒劲,有些冷了,两人就再继续眼泪汪汪的喝一口。
直至后半夜。酒剩了一半,两人都晕晕乎乎的,醉了。
尤若脸色发红,傻傻的笑着。
信皇脸色发红,看着尤若傻傻的笑着。
林间安静。似乎没那了冷了。
信皇看着尤若,笑着的尤若,很漂亮。
凑过嘴,吻上了尤若。
尤若只是傻傻的笑着,看着眼前脸放大的信皇。
吻了许久,越吻越深,放不开。
尤若的呼吸有些不畅,似乎准备离开信皇的唇,被信皇按住后脑,吻的更深。
火光闪烁,信皇的身体更凑近尤若,尤若迷迷糊糊的往后退去,两人没坐稳,直接倒在地上。
信皇压在了尤若的身上,看着身下微微皱眉的尤若,唇吻上尤若的眉,直至尤若的眉间舒开。
看着尤若似乎要闭合的眸子,半醒不醒迷离的样子,信皇的心砰砰猛烈的跳动起来。
他吻上尤若的唇,越吻喘息声越沉重。
往下吻去,脖颈,上面的伤口已愈合,但还有深深的伤疤。
信皇的舌头舔着伤疤,小心心疼,反反复复,似乎上了瘾。
直至尤若发出小声的沉闷声,他才如梦醒般,看向尤若。
尤若的眸子已经闭合,但是人又睡的并不安稳。
信皇眼中的火焰灼的很深,像是毁灭掉什么一样。
吻着尤若,手笨拙的的解着尤若的扣子,直至脱掉尤若的上衣。
身下的尤若开始动起来,似乎要挣开,口里在喃喃自语。
信皇看着尤若,脑子里微微有些清醒。
有些犹豫,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手往尤若的衣内滑去。
“不要,放开我”身下的尤若闭着眼睛突然哭起来,像个孩子,挣扎着,眼泪直流。
信皇猛然清醒过来,看着自己,又看着又哭又挣扎的尤若,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尤若,不哭”。他的眸子中也开始有些湿润,抱起尤若。尤若微微有些挣扎,但很快安定下来。
信皇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尤若渐渐平静下来,安静的睡在信皇的怀里。
抱着尤若许久,直至身上的□渐渐消下。之后为尤若穿好衣服,将她裹的很严实,让她靠着他,安稳的睡着。
眼角有泪滑落,信皇俯□,为她吻掉眼泪。
、慌乱前行
尤若没有被早晨的第一束阳光叫醒,因为在山顶根本就不会有阳光。
秋天的山顶上只有雾多,远远近近都是雾,树被遮住了,太阳似乎也被掩盖了,风景也全部都遮住了。
空气中是潮湿的,带着雾的冷冽和树木的清新。
白色冷冷的霜也就那样□裸的铺在整座山上。
“醒了”信皇抱着柴走过来。
尤若揉揉有些发痛的头,很疼,什么都想不清。
信皇在火上烤着面包给尤若吃。尤若安静的吃着,林间都没有一丝声音。
两人吃完就坐在火堆这边烤火,等待着雾的散去。
9点多,雾已散去了一大半,太阳在东方的天空上,发出没有温度的阳光,路可以依稀分辨的出。
下山的路他们走了另一条,随着太阳温度的升高,霜渐渐的变成了水,走在草的中间,鞋子上基本上都沾到了露水。
走走停停,等太阳高高照着,天空非常蓝的时候,是下午1点。
店主给他们特意做了饭,说了一会儿话。
吃完饭后是三点,尤若的头有点疼,就上了楼睡觉。
信皇本来想请店主为尤若换衣服,但又担心店主看到尤若的伤会问下去,便亲自给尤若换了干净的衣服。之后,带着尤若的衣服走下楼。
在院中为尤若洗了衣服。
店主看着信皇正在搭衣服时,又是一阵感叹,可惜了自己早生这么多年。
信皇只是微微一笑。
下午的太阳很足,又有风,所以在晚上收拾衣服的时候,衣服已经干了。
尤若是在6点多醒过来的。
屋里没人。
看着空了的药瓶,她想应该去买些药了。
下楼时,信皇抱着衣服往上走来。
“晚饭已经做好了,先去吃着,我很快就下来”。
之后将衣服叠好,放在床上。
下楼时,发现尤若坐在板凳上并未吃饭。
“怎么呢?”。信皇走到尤若身边,坐下。
“不太想吃,有些饱”。尤若摇着头。
“那我们先去转转,等饿了再回来吃。让店主为我们留着”。信皇说道。
“好”尤若点点头。
两人一起出了门,乱转着。
尤若带着信皇去了镇里买东西的地方。
她让信皇将剩下的钱拿去买成药。
然后她走进了这座镇唯一的小当铺。
尤若走进去,看着手上的戒指发了会儿呆,之后摘下,交给里面的人。
那个老板看后,脸色微微一变,之后给了尤若一笔丰厚的钱。
尤若背着钱走出去,去了那家让信皇等着的药铺。
信皇看着尤若包里的钱,微微一愣。之后展开尤若的手,没了戒指。
他看着尤若。依旧安静苍白的样子,猛然抱住了她,好久。
之后带着尤若快速的回到小店,收拾了东西,走下楼。
店主疑惑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嗯,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了”。信皇点点头,看了眼尤若。
“那,先等等”店主跑进屋里去,快速的收拾了一个小包,满满的。
“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吃的。路上拿着”说着,将小包放进信皇的手里。
信皇感激的看着她,说了句谢谢,然后带着尤若快速的走出去。
“你们小两口一定要幸福”店主在后面大喊着。
信皇笑着,牵着尤若的手,在夜色月光中行走。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尤若疑惑的问道。
“你的戒指上面有特殊的记号。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离开”。信皇柔柔的说着。
“特殊记号?”尤若似乎没什么印象。
“走吧”信皇拉着尤若上了车。每天都要仔仔细细的看几遍戒指,怎么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他看了报纸。
少爵正在找他们,那枚戒指也被登了上去。
现在戒指已经被当,他们的位置也被暴露,必须得尽早离开。
夜色的车,快速行驶过。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究竟有多久?信皇不知道。心里隐隐不安。只有紧握尤若的手,他才能放下心。
信皇带着尤若四处辗转。
两人去了很多的地方。比如沙漠。软软的沙子,荒无人烟。骆驼。风沙。
去了草原,有奔腾的骏马,一望无际的绿草。
去过极其贫困的村庄。
两人走了很多路。信皇的手牵着尤若,行走在麦田之中,行走在火车轨道上,行走在陌生的土地上。
生命的游走,激烈,似乎就是这些时间之中。
自由,遗忘,曾经,未来。
一个月以后,两人第一次出现在了一个人烟比较多的地方。
尤若生了病,必须得去看医生。
信皇去买食物,尤若乖乖的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当她捡起一旁被人丢弃的报纸看起时,手僵住了。
信皇高兴的拿着食物出来,看见正在呆坐着的尤若,内心的不安扩大。
“亦然放出消息,要以我换爸爸”。尤若说着,没有表情。
信皇沉默的坐在她旁边,将吃的东西放到尤若手里。
“离开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人慢慢走过,车水马龙,在他们身后响起。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信皇带着尤若过马路,尤若有点发烧,他得在离开前让她的病好些,不然很难受。
神绪有些晃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一辆车快速过来,直对两人。
信皇没注意到,尤若没注意到。当车离两人很近时,信皇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看向车那边,之后将一旁低着头的尤若推出去。
“砰”信皇的身体如同一只受惊的鸟,重重落在地上。
尤若呆呆的看着,看着信皇,看着她的信皇,血一点一点流出。很多
。
“信皇”尤若大喊一声,挣扎着跑前去,握着信皇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
“不要,不要离开”尤若哭着,看向四周,“救命,救救他”。
信皇流了好多血,在那个路口。
围了好多人,全都看着他们。
信皇的眼睛紧闭着,呼吸微弱,全是血。
尤若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流不尽,如同她消失的孩子一样。
她怕,真的很怕,信皇会变成一滩血,然后不见了。
“信皇,求求你,活下来”。尤若握着信皇的手,安静的,恳求的。
“尤若,我 。。爱。你”。信皇反握住信皇的手,说出的话与涌出的血连在一起,有了泪,紧紧的相握。
医生将尤若推出去,然后为信皇做手术。
看着紧闭的门,尤若面如死灰,颓废的滑在地上。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的角落,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信皇躺在里面的床上,冷冰冰的,生死未卜。
这个世界是冰凉的,信皇是否想离开了,然后就走了。
尤若的眼泪流到无泪可流。
她明明在前几分钟感受到了信皇温暖的手,但是一瞬间,全变成了血。
血,好多好多血。红色的。
大火,有人在尖叫,愤怒的眼睛,仇恨的眼睛。
刀子,刺入,又是血。
哭声,好多哭声。孩子的,哭声。
尤若捂住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又来了。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要找她。
颤抖,苍白,冷汗。
这个世界是冰凉的。冷的,寒的,黑暗的,无人的。连自己都没有。黑暗。
眼睛紧闭。就这样死去。
、重回沉梦
做了一个梦,不太长但又觉得很长的梦,之后,醒来。
少爵睡在她的旁边,眉头微皱,像个孩子,没有安全感。
至于是什么梦,她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发了会儿呆,起身,手痛。
她抬起手,发现她的手与少爵的手绑在了一起,紧紧的,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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