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雪琴脸色微红,道:“是又怎么样,我是不想看着你浪费机会而已,结果还是晚了。”
庞寒道:“无妨,只要下两次找对机关不就行了么。”
单雪琴瞥了他一眼,道:“你说的倒是轻巧,这里有几十个牌位,从中选出一个对的来,简直是大海捞针,你有什么办法?”
庞寒摸了摸脑袋,道:“我还在想。”
单雪琴冷哼道:“刚才那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一定有办法呢。”
庞寒笑道:“事在人为嘛,不如我们把韦祥抓来,让他告诉我们真正的机关不就行了么。”
单雪琴道:“你以为我们没想过这个问题吗,韦祥的住处我和徐惠早就过去查看了,这几天韦祥外出,并不在家里,他似乎对这里的机关很有信心,所以也没有加派人手。”
庞寒点头道:“怪不得韦宅显得这么安静,原来是主人外出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大声喧哗,倒是咱们这一番举动,恐怕会惹人注意吧。”
云燕子道:“不管如何,总要将那东西拿到手才行,我看这些牌位的布置,分明是一种奇怪的阵法,真正的机关定是在阵眼的位置。”
庞寒道:“你能看得懂九宫八卦?”
云燕子点头道:“略懂。”
庞寒叹了口气,道:“可惜,若是你能熟知这门学问就好了。”
单雪琴反而笑了起来,瞧着徐惠,道:“惠儿,你不是学过一段术数之学么,能不能用在这方面?”
徐惠有些信心不足,道:“徒儿只是私下里研究过一段时间,还未掌握熟练,不知能不能起作用。”
庞寒道:“死马当活马医,姐姐还是试一试吧。”
徐惠望着庞寒,终于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就只好献丑了。”
她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堆竹片,上面写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只见徐惠坐在地上,不停地将竹片到处摆放,终于摆出了和牌位相同的阵法,然后低头心算起来。单雪琴道:“此时咱们别打搅她,等她算出了阵眼的位置,自然就会告诉我们。”
庞寒与云燕子只好闭上嘴,默默等待徐惠的结果,只见徐惠紧锁眉头,看来思虑甚殷,甚至额头冒出了汗水,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将一枚竹片忽然转移到左中靠上的位置,喝道:“一定就是那里!”
庞寒早已等得不耐烦,道了声,“好啊,我来打开机关,你们退后。”
三女皆是退到祠堂外面,庞寒按照徐惠告诉的方位,将那牌位向下一按,只听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浓雾喷发出来,将庞寒包裹起来,云燕子和徐惠俱是惊呼起来,都要进去,却被单雪琴一把拦住,只见她y着脸道:“那是含有剧毒的烟雾,但凡呼吸到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看来庞寒是难逃此劫了。”
说到这里,她的心里居然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心中惊道:“为什么这个小子死了我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莫非我真的喜欢他么?不可能,他色胆包天,占有了那么多女人,还包括我的妹妹,甚至当初还在五云山温泉当中戏弄了我,我怎么会喜欢这种色胚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正当单雪琴胡思乱想之际,一个人笑嘻嘻从祠堂里走了出来,正是毫发无损的庞寒。三女又惊又喜,云燕子和徐惠都冲了上去,异口同声问候道:“你没事吧。”
看着她们关怀的眼神,庞寒不禁心里一暖,笑道:“没事,我百毒不侵,自然不怕什么毒雾。”
大家俱是松了一口气,云燕子却问徐惠道:“你是怎么算的?差点出人命啊!”
徐惠满脸歉意,道:“看来我忽略了第一次机关错误的一步,因为阵法千变万化,点错一步就会重新变化,我还需要重新计算才行。”
她这回更加认真的思索起来,过了片刻甚至抓起了自己的头发,庞寒心中颇为不忍,道:“姐姐别这样,算不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太劳累了。”
单雪琴道:“我这个徒弟脾性我最清楚,她认定的事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你再劝也没用。”
庞寒叹道:“那可怎么好,看着她如此劳累,我实在过意不去。”
正这时,但见徐惠吐出一口鲜血,却喜滋滋站起身,道:“我知道是哪里了。”
未等众人说话,就径自冲进了祠堂,庞寒担心道:“要是错了怎么办?”
云燕子道:“那还能怎么样,自然是粉身碎骨喽。”
庞寒刚要想往里冲,却见徐惠笑吟吟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道:“果然被我猜中了,那个机关就在正中的牌位,设计的人真是聪明绝顶,一般人经过一次或者两次失败早就知难而退或者命丧当场,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毫发无伤,所以才会进行第三次尝试,这次终于成功了。”
她却将盒子递给庞寒,道:“给你。”
单雪琴怒道:“惠儿,你怎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徐惠幽幽道:“师父难道还看不出我对庞郎的情意么,为了他我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何况方才我看师父的神色,也是对他有了情意,还故作正经干嘛?”
单雪琴羞怒道:“你自己看上他也就罢了,干嘛把我拉下水,真是白收了你这个徒弟!”
庞寒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若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家一人一份好了。”
说着打开了盒子,哪知看了下去就傻了眼,那盒子里只有一部卷轴,似是用绢裹着,应该是一篇文书,打开一看,庞寒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苦笑道:“这个东西真不如不看到的好。”
云燕子好奇心十分强,抢过来道:“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当她看到卷轴上所写的文字之时,也是目瞪口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单雪琴好奇道:“原来什么宝贝都不是,只是一份文书,这东西怎么能算是最宝贵的东西呢。”
庞寒将卷轴递给她,苦笑道:“此物虽然不是金玉之物,可要比那些东西重要多了,恐怕还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呢,难怪韦祥把这物件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藏的人有麻烦,偷的人一样有麻烦,这次的麻烦真是大了。”
单雪琴接过来一瞧,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道:“这,这,韦祥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庞寒苦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咱们误打误撞拿到这份东西,真不如不拿到的好,假如时光可以倒转,我宁愿掉头就走。”
云燕子急切说道:“说这些都没用了,咱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好吗?”
庞寒点头道:“说的对,现在事不宜迟,我们先离开是非之地再说。”
话音刚落,忽听不远处有人说道:“几位客人既然来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第十六卷 第五章
庞寒惊疑未定,向那边看去,但见围墙之上站立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白袍,腰缠锦带,手中擎着一柄宝剑,鼻直口阔,细眉柳目,三绺长髯飘洒胸前,虽然面无表情,但却在无形之中显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云燕子先是叹了口气,来到庞寒耳边,轻声道:“他就是韦祥。”
庞寒惊讶道:“原来韦祥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
韦祥冷笑道:“阁下还以为韦某是个大腹便便的土财主模样,是不是啊?”
庞寒尴尬一笑,拱手道:“韦先生请了,在下只是路过此地,顺手牵羊拿了点东西,忽然发现只不过是一个卷轴而已,既不是古董也不是名人字画,与我们毫无用处,现在还给韦先生,咱们就此别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韦祥冷笑一声,道:“那东西既然已经被你们看到了,那就谁也别走了,都留在这里吧。”
单雪琴大怒道:“你不过是个生意人,别以为拿了柄剑就是高手,说话倒是好大的口气,是不是猪油蒙了心,说起胡话来了,庞寒怕你,我可不怕你!”
庞寒哎呦一声,心道:“糟了,老子本想隐瞒身份,这下可好,让这莽撞的女人乱说话,一下子就露馅了。”
韦祥闻言倒是一怔,上下打量庞寒半天,点头道:“原来你就是庞寒,宁王本来很器重你,托你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却无故失踪,现在反而出现在这里,意图盗取宁王的重要机密,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
云燕子嚷嚷道:“什么重要真机密,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不要胡说八道。”
韦祥冷哼道:“我瞧得清清楚楚,你们四个之中有三个人已经看了那份文书,倒是旁边那个姑娘没有看到,我可以饶她一命,况且此女精通术数,我本是怜才之人,因此她可以离开这里。”
庞寒叹了口气,对徐惠道:“姐姐可以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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