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浣花一如既往地弃械投降,神志不清地抓着他滑溜溜的手臂,半漂浮在水里,半压在他怀中......
章剑已然人情楚事实,等着她主动无异于一个等待戈多等待房价下调等待拉登重生,所以计不旋踵地决定今天能吃到嘴的,就坚决不能留到明天了......
柳浣花被他抱起来,眸子里如雨,声音哑哑的:“哥,放我下来吧......我去换衣服......”
他满脸促狭,邪气地拉出一个笑容:“现在不用换了.......”
柳浣花还来不及再开口询问已经被他扬了起来,扔进柔软如棉的大床上,一蹦三尺高。
即他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柳浣花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佯装淡定,屏气凝神地问他:“哥,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让开......”
声音里时彰明较著的颤抖,泄露了她的心思。
章剑已经感觉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势在必得地揭露现实:“乖,等下就没你说话的机会了......”
伴随着字正腔圆的话语砸过来的是他炽热纠缠的吻,柳浣花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中高手,屡屡战胜,总是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就让她不可自拔地沉溺进去,分不清西北。
章剑完全不满足,一只手伸到湿答答的衣摆下去,沿着她的优雅的曲线,带出一路的火花和颤栗......
柳浣花心里时集害怕紧张和兴奋于一身的复杂的感觉,只是一个劲地扭动身子,试图办妥他四下乱窜的手。
“别动......”他的嗓音不是平常一贯的冷清,染上了室内的热空气,变得有些嘶哑低沉,包含着压抑不住的情欲,身下的某物更加嚣张跋扈了起来,绷得紧紧......
柳浣花怎会不知情状,不敢再乱动,只是一双无辜的水眸望着他,祈求他停下来,不要再擦枪走火下去了......
此刻的柳浣花双眸泛着盈盈的光芒,小嘴是魅惑的嫣红,颊上亦是两朵红云飘摇,身下的身体曲线毕露,在他手底下的肌肤完全是肤如凝脂滑腻如水......
他觉得现在能够停下来的人,除了柳下惠就是ed者乐......
他决定不恤人言,将无耻进行到底了。
在她身上游弋的手技巧更加娴熟而花样百出,柳浣花无力招架,已经变得惶惶忽忽......
直到......
“哥,不要......”她感觉到他手变得更加不安分,她上衣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剥下来。两人赤裸相对,两句火热的躯体互相摩擦着......
柳浣花觉得难受,又抑制不住地颤抖......
章剑哪里肯放过她,发狠地撕下她身上仅剩下的内衣,将手覆盖了上去......
柳浣花受不了这份刺激,眼泪差点出来,只是低低哀求:“哥......停下来......求你停下来......”
双手被他一只手固定在头上方,无法运力。双腿已被他压制住,毫无翻身余地。
这时候平时君子一般的章剑脱下了衣冠楚楚的外衣,露出猛兽出闸的面目,只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交融而生,再不分开......
38
一床之好 (下)
柳浣花毕竟初经人事,被猛地撞入的时候只觉得漫无边际的疼痛像是潮水一样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一个又一个的大浪拍打了过来。整个人被撕裂成两片的疼痛终于叫死死地攀住他手臂的她哭了出来。
章剑也疼,进出两难,只有耐着性子哄她:“乖,等一下就不疼了。”一边用声音抚慰一边吻上她的嘴唇,试图分散她的痛苦。这简直比融资案谈判或者对冲基金操盘要困难得多......
两人的额头解释大汗淋漓,刺激而矛盾的感官感受一脉一脉的冲撞进她的脑袋里,叫她思考不得,只余下强烈而震撼的本能。
章剑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仿佛终于等的不耐烦了,决定开始进攻。
柳浣花还是疼得咝咝吸气,可是又不光只是疼痛,似乎有种不可言喻的深层次的愉悦,渐渐地舒展开来,缓慢而柔软地抱住她......
章剑也深有此感,变得狂猛而肆意了起来......只一下下撞进更深的悬渊,像是那里有最耀眼最珍贵的丽珠。
高潮的时候柳浣花眼前一片白光闪过,终于叫了出来,仿佛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房间里明白色的窗帘随着四季不停的海风飞扬了起来,像是巨大的羽翼。拢着这个房间里的春宵帐暖......
他的姿态是豺虎肆虐,她的状态是逆来顺受......
所以在这场力量拉锯战中高下立现胜败内定。柳浣花满头大汗晕过去的时候章剑眼里全是餍足的满意。
剥肤椎髓的动作让柳浣花筋疲力尽,这一觉睡得极为深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身上一丝不挂,摩挲着鸭绒薄被的腿上都是酸痛和麻涨,说不出的难受。
她脑子里从空白转换成密密麻麻的行文,终于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是愤怒,是羞愧,是罪恶,大部分竟仍然是隐隐的兴奋,像是血液里一部分阴暗的不安分的因子蠢蠢骚动着,叫嚣着,沸腾着......
身体上的疼痛和痕迹都昭示着刚刚的肉搏战打得多么激烈,平津战役淮海战役算个毛啊?
她好不容易撑起来章剑正好推门进房,她吓了一跳,立马把被子扯过来披在身上,一脸戒备: “你进来干嘛?”
双眼射出的都是猝了毒的三味真火,想把眼前的坏蛋烧得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你这是干什么?现在遮着有些晚了吧?”语气里都是调笑。
柳浣花脸都气红了,含冤带屈地控诉:“还不是你荤腥不忌罔顾礼法霸王硬上弓做出的不知廉耻的行为!!!”
章剑不以为然,说出的话越发放肆:“我是有点荤腥不忌的意思,大概是禁欲太久了。”
柳浣花以为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刚想表达一下来着。
只听得他紧随其后的一句:“像你这样......呃......‘坦荡如砥’的荤腥,我怎么就来者不拒了呢?”
他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自己偏离常规的原因,眼神扫在她身上某个“坦荡如砥”的地方。
柳浣花七窍生烟地冲到浴室里,“砰”地大力关上门,嘴里咒骂:“去死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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