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杀了他。”
“还有呢?”
沉默,眸子中透出了一丝黯然,
“放了我姐。”
“小鬼,你要得可真不少,那我的报酬,又是什么呢?”修长的手指滑进领口,轻轻搓捻着不算丰满,却是极其完美的酥胸。
“我。”
轻轻眯起眼睛,嘴角再次流露出了一丝令人惊艳的妩媚,
“三年前的棋,今天再下也不迟。”
会意的挑了挑眉毛,一抹流光划过轻轻眯起的眸子,转瞬即逝,
“赫若曦,知道吗?现在的你,让我很心动呢……”
*************************************
清早醒来,浑身酸痛,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小姐,主人请您换好衣服后立刻去大厅。”略显清冷的声音从身畔响起。
凝望着那个似是对自己颇有敌意的清秀女孩,赫若曦不禁轻笑一声,
看来,他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呢,
“什么事?”
“有贵宾驾临。”两个侍女已将衣物准备妥当。
沉默,一抹深沉划过银灰色的眸子,
他的行动,还是这么快……
许久,漠然起身,却并没有换上侍女手中那一套极其精致的晚礼服。
果不其然,楼下的气氛虽称不上硝烟弥漫,却也是异常压抑。
淡然品茶的楚凝寒在看到她那一身不整的睡衣后,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小鬼,起床了。”依旧是一脸粲然,似是丝毫没有对她的决定感到诧异。
“还说呢,都是你,弄得我今天早上差点起不来床。”撒娇般地依靠进男人的怀抱,赫若曦像个小女孩似的皱了皱鼻子。
“抱歉啦,不过要不是你那么迷人,我也不会那样控制不住自己。”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两片樱唇,轻轻侧了侧目,
“跟客人打个招呼。”
疏懒地腻在他的怀里,丝毫没有在意男人紧握茶杯的苍白手指,
“哥,你来了。”
茶杯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曦,跟我回家。”
“家?”略带茫然眨了眨眼,“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温柔地整理着她凌乱的长发,司徒夜眉宇间的笑意似是更浓。
“哥,你生气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明知故问,却显得异常无辜。
“楚若曦!”楚凝寒眉头紧锁,勃然怒色显而易见。
“我姓赫,不姓楚。”这一刻,一抹冰冷划过银色的眸子。
“小鬼,不许没大没小哦。”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司徒夜含笑凝视着眼前早已动怒甚深的男人,轻轻挑了挑眉,
“说到底,跟哥哥一起回家也是很正常的,你说对吗?楚兄。”
幽深的眸子丝毫没有偏转,始终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
“嗯……”颇为不满地噘了噘嘴,最终笑嘻嘻地钻进了男人的臂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漠然,凝望着那双毫无杂质的银色眸子,英俊的脸上划过一抹深沉的神伤。
“去换件衣服,一会就出发吧。”丝缕遮盖着后背的蕾丝睡衣,使得那一朵妖艳、邪冶的黑色郁金香一览无遗。
“不了,就这样吧,我想,哥也不会介意的吧。”话出口,清冷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个欲言又止的男人脸上。
不再多言,楚凝寒拉起她的小手,转身,却看到了一旁那个桀骜不羁的少年,瞬间,眸子中透出了森然的杀气。
“他是我的人。”淡淡的口吻,却止住了他向来以‘快’著称的子弹。
微微锁眉,身旁人却猛然挣脱了他的手,
赫若曦回首,微笑着吻住了司徒夜的唇,灵活的舌挑逗着他勾起的唇,漫长,而又缠绵,却是丝毫没有在乎手边传来的阵阵剧痛,
“够了。”一声怒吼,赫若曦不由自主地离开了他性感的唇,侧目,凝视着那个已是微微颤抖的男人,嘴角,含笑着轻轻勾起,
楚凝寒,你错了,
这不是结束,游戏,才刚刚开始……
凝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司徒夜舔了舔嘴角,淡淡的血腥气息,
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血……
归
推开那扇久违的房门,漫天的浅蓝,一瞬间,思绪仿佛,恍惚于这尘封了许久的回忆之中,刚刚从贫民窟被带到这里的那一天,富丽堂皇的装饰、冷漠不屑的众人、嘲讽戏弄的目光,好怕……
紧紧握住姐姐的手,抬头,却看到了他,那个英俊、忧郁的少年,那一刻,她痴了,痴在了那双深得看不透的眸子中,痴在了那干净整洁的淡蓝色衬衫中,痴在了那份沉如帝王般的运筹帷幄中,那个男人说,他叫楚凝寒,是她的亲哥哥,好像从那时开始,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好像就是淡蓝了吧,手指寸寸划过这干净的墙壁,赫若曦的嘴角微微勾起,没想到,他还记得,忽然,指尖顿时用力,平滑一片的墙壁上立刻留下了五道狰狞的痕迹,梦幻般的蓝色瞬间消失,裸露出了原本雪色的惨白,只不过,现在的我,早已不复当初了……
“枫,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面无表情,轻轻擦拭着指甲内的淡蓝色灰迹。
没有回应,肖夏枫淡然走出了房间。
直视着天花板,不知为何,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除了累,还是累,这里,他还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呢,淡蓝的色彩、甜腻的气息、真皮的家具,略带了些糜烂、慵懒的欧式风格,无可挑剔,统统都是自己的最爱,雪白的手臂覆盖了眼睛,想睡,可是她知道不行,因为在这里,永远睡不着……
轻轻拔出绑在脚踝的匕首,锋利的刀刃,令人陶醉的冷森,落在了白得不似常人的手腕上,一点点,一寸寸,向后拉去,带出了一条血色的痕迹,诧异,她在笑,她竟然在笑,弧度勾得诡异,三年前,为了填补空虚的心灵,只能荒谬地选择了身体上的疼痛,三年后,如同吸食罂粟般着迷,不可自拔地沉沦在了这份美妙中,血,红得令人心动,“你在做什么!”惊讶,夹杂着怒意的吼声。
手中的匕首被猛然打落在地,楚凝寒深深凝望着这个依旧在微笑的女孩,双眉紧锁,诉说着那份仿佛想要把她撕裂般的愤恨。
想要将手抽回,却被死死地握住,差一点就要捏碎。
“你疯了吗?”
“当然。”银色的眸子轻轻眯起,“三年前的我就疯了,你不知道吗?”
手松开,赫若曦将手腕放到了嘴边,丁香小舌轻轻舔噬着伤口,一次又一次,终于,那长达两寸的痕迹不再有血液涌出,却露出了,那纵横交错的数十道疤痕。
神色剧烈变化,凝望着那一道道或旧或新的可怕伤疤,一时间,话,仿佛是被咽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更咽不下,难以想象,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孩子用利器一刀一刀划在手腕上,那是抱有怎样的心态才能忍受这分剧痛,那是恨吗?是对,自己的恨吗?
“不用担心。”将唇轻轻靠在了他的耳畔,声音柔得仿佛在倾吐爱意,“没看到你下地狱,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幽深的瞳孔略一收缩,沉默许久,楚凝寒将匕首捡起放到了女孩的手中,将她相拥入怀,淡淡的、轻轻的,像个哥哥,“恨我,就杀了我吧。”
一霎那,灵魂的震撼,这感觉,是真的,手,为什么要颤抖,这不是自己,久违了的瞬间吗?
赫若曦,三年的痛、苦,决不能忘记!
匕首果断地抬起,落下,就在刺入他身体的分秒,停滞,一抹流光划过银色眸子,她再次笑了起来,“哥,我怎么舍得?”轻轻擦拭着那依旧沾血的刀锋,修长的手指又染上了殷红,“三年的恨,我还没报复够呢。”
死亡的到来,第一次没有反抗、挣扎,楚凝寒环抱女孩的手,不觉又紧了些,不知为何,这一刻,他不敢看她,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毁了你,请不要再自我折磨,女孩子,应该懂得爱惜自己,如果用我的血,可以抚平你心中的伤口,那么,就让我死吧……
*****************************************“哥,以后,请帮我好好照顾姐姐,也照顾好,自己。”不知为什么,她忽然闯进了书房,低头抛下了这句话后便转身跑走。
沉默,起身去询问父亲,却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她要嫁人了,可是说是被当成一个联姻的物品,‘送’给了欧洲兴起的司徒家族,而她要嫁的人,竟是那个风流成性的疯子,司徒夜!
回到书房,大口大口地灌着威士忌,辛辣的味道刺激着神经,却丝毫没有消减心底那份奇特的感觉,是什么?这厌烦的东西,思量着,忽然,诧异,它,仿佛很久之前听过别人描述,是……爱?
怎么可能?我,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难以置信,我,会懂爱吗?
最后一滴烈酒也流淌过了喉咙,不知为何,心脏却跳得不受控制,不,不可能,这决不是‘爱’,一个可鄙的私生女,我的妹妹?
猛然将酒瓶摔落在地,碎片点点溅落到了柔软的地毯四周,豁然起身,快步走到了那个处在偏远角落的房间,双眼血红,我看到了,她惊讶得看着我,她是我的!心灵、身体,都是我的!
永永远远,全部都是我的!
在她的背上,我留下了我的钟爱,一朵妖艳、邪冶黑色郁金香,从未想过,它竟然会在那雪白的背上那么美,美得我醉了,痴了,这证明了你,是我的!
也就是在那一晚,我占有了她、得到了她,但也是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双银色眸子中的恨意,我知道,她拿出了匕首,原本以为会没入我的心脏,出乎意料,却刺向了她的咽喉,怒意由衷而生,为什么?
你宁愿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吗?
难道你甘愿像一个物品一样嫁给那个男人,也不愿看我一眼吗?
类似报复的律动、近乎啃噬的热吻、力道极大的搓捻,我知道,她很痛,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很快乐,因为她知道了我的存在!
忽然,泪水,落在了我的脸上,冰冷,而又炽热,我怔住,停滞了所有的动作,凝视着那张动人心魄的小脸,没想到她竟已晕了过去,即便如此,贝齿却还是咬破了双唇,那一刻,心好痛,曾经亲眼目睹她忍受父亲的漠视、后母的折磨,甚至是所有人的欺凌、嘲讽,都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只是在这一刻,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这个女孩,让人心痛,默默地吻着樱唇之上的血迹,心,平静了下来,曦,对不起,请原谅我,但我宁愿背负上乱伦的罪名,违背家族所有人的意愿,我也不能让你离开我!
更不能让你去另一个男人身边,因为你的命,是我的,永远都是……
毒
废了几个看守,沿着那古老的楼梯盘旋而下,迎面而来,无尽的黑暗、腐朽的气息、满天的灰尘,不知为何,她的嘴角却徐徐地勾起了起来,看来,这里是被封锁了,楚凝寒,你这个家主可是相当的不称职呢……
闭上眼睛,细细地体味着这充斥着死亡的味道,令人陶醉,这里恐怕是自己待在楚家十多年中,最喜欢的地方了吧,每一寸墙壁、每一阶楼梯,即便是封闭了所有感官也不会有任何妨碍,因为那份刻入骨中的熟悉!
沉重的铁门,配备有世界最先进的防御系统,指纹、瞳孔、声音等多种多样的验证通行,惊人的财力、物力和,势力!
轻轻挑了挑眉,无视于楚家各处所有的警报瞬间炸响,数十发犀利的子弹依次没入了斜上方几米处的六个点,几秒后,剧烈的爆炸声响彻了整条地下长廊。
将枪淡淡收回,赫若曦的手覆到了门旁的触摸屏,瞬间,门竟奇迹般地开了!
微笑,一抹冷然闪烁在那张惹人怜惜的动人面容上,你,或许忘了,我们两个可是参与过楚家整体防御系统的所有流程,而依旧仅存在世上的人呢,楚天磊,你没有想到吧,五年前你利用了我的天赋,如今,却成了我颠覆楚家的一个重要筹码,斩草不除根,是太大意了吗?
没有想到一个系统的设计者会给防御系统留下一个致命的破绽,没有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有这样的能力将破绽做到滴水不漏,没有想到一个卑劣的私生女胆敢挑战亚洲黑道‘皇帝’的权威?
推门而入,厚重的尘埃弥漫了视野,赫若曦缓步来到众多阴沉的玻璃柜前面,打开,一列列大小各异、色彩不同的试管、瓶子整齐地排列其中,一抹流光瞬间划过银色的眸子,转瞬即逝,哦,看来你并没有放弃这里的一切,先进的设备、顶尖的人才、珍贵的原料以及楚家各个领域发达的渠道,造就了这个毒药的王朝,一个惊人的地下皇宫,专攻于研制世界各种匪夷所思的剧毒,暗杀、贩卖,甚至是用以培养那些完完全全不似人类的怪胎!这,就这个隐藏于楚家风光之下的神秘研究所存在的价值。
随意地取出一只小瓶子,碧蓝色的液体——噬魂,她的钟爱,熟练地拿起针管,抽取,注入,五官的感触瞬间消失,五脏六腑如抽搐般颤抖,就连每一寸的肌肉仿佛也都置于烈火之中,这熟悉,而又令人陶醉的感觉,沉稳的脚步声,萧瑟零乱中,一道挺拔的身影快步闯入,呆滞,猛然将女孩手中的针管打落在地。
一记大力的耳光,没有感觉,却着实抑制不住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曦,你怎么了?疼吗?”惊慌失措地捧起她的脸,神色慌张。
染血的嘴角轻轻弯起,动人心魄的妖娆、魅惑,三年没碰了,看来这身体,的确是退步了。
看到她的笑,心除了痛,还是痛,从未有过,更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竟能这般牵动自己的心绪,轻轻捧着她的小脸,擦拭着那动人心魄的血迹,不知为何,手指竟在颤抖。
看不到、感不到、听不到,但我知道,他来了,心底那份共鸣的雏形,除了爱,还有恨……
是什么?丝丝的热气吐到了脸上,在说话吗?
瞬间,瞳孔失去了光彩,仿佛是撩动心弦的温润,茫然,如同一阵大雾弥漫了银色的眸子,哥,你,在流泪吗?
**************************************静静地坐在藤木椅上,把玩着一串保留了三年之久的琉璃珠,目光凝滞,“哥,这个给你。”不敢抬头看自己一眼的她踌躇许久,将一串晶莹剔透的琉璃珠放到了身前的书桌上。
“这是什么?”微微侧目,语气依旧冷淡。
“琉璃珠,保平安的。”她咧开了嘴,笑得傻。
一言不发,目光始终聚集在手中的书上。
黯然失落,她低下了头,缓步退出门去。
许久,放下了书,无意间看到了她刚留下的东西,手伸出去,却停滞在了半空,漠然,走出了书房。
许久的许久,它依旧躺在那里,蒙了尘、褪了光,整整三年,今时今日,回想往事种种,却物是,人非……
忽然,别墅内警报声大作,惊醒了沉溺于往的思绪,“什么事?”微微锁眉,将琉璃珠放进了抽屉。
“主人,有人闯入了地下室!”
“什么!”猛然起身,瞬间,一抹流光划过眸子,“关闭所有报警系统,禁止所有人去那里。”
不理会手下差异的目光,神色深沉,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那个几乎三年里每天都要留恋着她的味道的地方,该来的,终究来了,曦,这一天,早已预料,也早已在等待,如今,除了你,又有谁能有这份能力,又更有胆量去破坏楚家这一套堪比美国国防部的防御系统?
三年前,偶然间检测到了整体防御系统竟然存在一个致命漏洞!
出乎意料,自己竟然漠视了一切,任由她瞒过了所有人,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心,便已经做出了选择……
眼前,一如预想般的狼籍一片,拨开尘埃,朦胧中,辨出了她的影子,那个牵动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坚强得令人心疼的曦!
震惊,那一刻,她握着一支刚刚用完的针筒,颤抖着、抽搐着,却依旧笑着,无法抑制的疼,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夺过冰冷的针筒,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曦,你在折磨我,更在折磨自己!
霎那,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她口中喷了出来,我呆滞,愣愣地凝望着那双依旧闪烁着笑意的银色眸子,脑海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惊慌、恐惧占据了整个心房,她在楚家这近十年的时间内不知为自己注射了多少匪夷所思的剧毒,初有耳闻,诧异,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兴趣,恍然,原来她与自己一样在追求完美的死亡!
如今,心疼、惊慌,不知该怎样治愈她的伤,那一刻,不知为何,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划过脸颊,落到了嘴里,苦涩,苦的心都失去了知觉,“曦,放了自己,好吗?”将纤细的女孩拥入怀中,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窝,深沉、颓然,我们,都累了,你要的,我都给你,你所憎恨的楚家,你所憎恨的过去,你所憎恨的,我,全部的全部,你恨,我便去毁灭!
客
诺大的射击场,世界顶尖的枪支、设备,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
带着淡黄色的墨镜,赫若曦单手持枪,抬臂,十几发子弹瞬间射出,不带一丝停滞,没有一点犹豫,脸上的表情,果断得可怕。
侧目,屏幕中映出的靶心几乎只有一个直径不到两厘米的小洞,
令人瞠目结舌,十多发子弹,弹道竟然几乎没有偏差!
“退步了。”
摘下眼镜,凝望着那个不羁地坐在射击台上拆装着fn p90,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轻轻笑了起来,
“三年都没好好练了。”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抚摸着透黑的枪口,不知为何,竟透着淡淡的诡异气息。
跳下台,肖夏枫利落地托起手中的冲锋枪,侧身飞快地移动,瞬间,子弹连连射出,十多个枪靶被轰成了碎屑。
轻轻挑了挑眉,一抹流光划过银灰色的眸子,
这个孩子,的确是个天赋惊人的‘鬼才’,
智谋、身手、帝王般的霸气与冷静,无懈可击!
恍然,一如三年前,
十年后,世界将会匍匐在他的脚下!
许久,嘴角,忽然勾了起来,笑得轻,似是庆幸,似是惋惜,
只可惜,枫,你遇到了我……
“喜欢?”看着他将fn p90当作玩具般的把玩,眸子微微弯起。
沉默,他一言不发。
“喜欢就拿着。”
拆装枪械的手微微一滞,他抬头,清澈得像个孩子,
“姐,我想要的,你都能给吗?”
微微一怔,她看到了那双眸子中的影子。
肖夏枫紧紧地看着她,第一次带了些许焦急。
“能给的,我都会给。”许久的许久,只是,也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锁眉,凝望着她的脸,忽然将枪重重地甩到墙角,转身离开。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她突然发现,三年前的孩子今天竟已比自己高出了不少,
一抹苦涩爬上嘴角,
枫,能给的,我都会给,
不能给的,我永远也不会给,
因为你,和姐,是我如今仅存的仅存,所有的所有……
“他,究竟是谁?”低沉的声音,早已预料到他会来。
轻轻笑着,她换上了新的弹夹,
“我为什么要回答?”
语塞,他凝望着她,不再说话,
他是楚家的家主,可惜,三年前她已不是楚家人,
他是她的亲哥哥,笑话,三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
他仅仅是一个爱着她的男人,荒诞,在她眼里,
他,没资格!
“他,我很羡慕。”不知为何,许久过后,他却吐出了这个几个字。
“羡慕?”微微的诧异,凝滞了嘴角的笑。
凝望着银灰色眸子中闪过的疑惑,出乎意料,他笑了,
曦,你不明白,因为你,不懂爱,
羡慕,的确,
你心里有他,却始终,留不下我,
三年前如是,三年后,亦是如是……
“晚上有客人来,到时你也出席。”
“哦?”将枪上了膛,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凭什么身份呢?”
“楚家三小姐,我的妹妹。”平淡,却坚定的语气。
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笑得弯下了腰,
“楚家三小姐?一个三年前被赶出家门的私生女?楚凝寒,三年的时间果然让你幽默了很多呢。”
“听着!这不是玩笑,你,是我妹妹。”他的手,紧紧锁住了她的手腕。
就在他碰到她的一瞬间,银色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刺骨,令人恐惧,
淡淡抽回手,她再次举枪对准远处的靶子,
“是谁?”
“你认识。”黯然,他略微僵硬地收回了手。
“哦?”轻轻挑眉,一梭子弹再次射出枪管。
“徐桦锌。”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眸子。
枪声戛然而止,最后一枪,脱靶!
不知过了多久,她笑了,嘴角勾得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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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厅堂、世界顶尖的乐队、精致的酒水美食,亚洲第一家族——楚家的晚宴,奢侈近乎梦幻,绚丽如同天堂。
他,依旧身着名家量身裁减的笔直西装,完美的身材、俊朗的面孔、忧郁的气质,且不论身份地位,仅是如此,也足以令女人们为之倾倒。
“突然造访,希望楚少不会介意我的冒失。”怀抱端庄大方的女人,这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手指干净、修长,却若有若无地透着一丝阴柔美。
“徐少大驾,楚家蓬荜生辉。”淡淡的口吻,却褪不去那一丝惯有的冷漠,
徐桦锌,一个令人全球黑道震惊的男人!
他不像欧洲的司徒夜,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不像亚洲的楚凝寒,手段狠辣的君王,
他,不会任何搏击、暗杀的技巧,更没有什么强大的靠山作为后盾,
可是今时今日,他的一句话,却可以轻松的主宰千万人的生死,
因为他,是一个凭借‘智谋’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枭雄!
人们对他,可以不是尊敬,不是崇拜,但一定是,深深的惧怕!
“楚少言重了,倒是今天着实令我大开眼界,亚洲第一家族,果然名不虚传。”似是客套,又似是玩味,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过奖。”同样是令人费解的答复。
“锌,那个楚小姐还没到吗?能令你那么赞不绝口,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女人勾住徐桦锌的手臂,像是撒娇般的轻声笑着。
“别着急。”一抹淡淡的流光划过眸子,却瞬间,被那价值不菲的精致眼镜掩饰得不留一丝痕迹。
“听说徐少最近要订婚了,‘桦轩盟’盟主如此,轰动一定不小吧。”看着那个轻轻低头的女人,神色平淡,
桦轩盟,不同于实力如日中天的楚家、司徒家,它不是一个家族,而是一个令众多黑道首脑闻声变色的神秘组织!特种兵、杀手、忍者,不论身份、过去、现在,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桦轩盟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而他,徐桦锌,就是这个组织的首领!
含笑不语,他将杯中血色的红酒一饮而尽,
桦轩盟、楚凝寒、司徒夜,三雄割据,倒相极了东汉末年的三国呢,
只不过,最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忽然,耳畔优美的乐声似是略有散乱,
众人侧目,惊愕!
她,白胜雪的肌肤,银灰色的眸子,嘴角勾起的妖娆弧度,
美得,不似凡人!
“好久不见了。”徐桦锌凝望着这个紧裹着白色皮裘的女人,笑意粲然。
“的确。”梦幻般的雪白,动人心魄的小脸,所有的女人只能嫉妒地仰视。
“说起那次,还有些心有余悸呢。”轻轻眯起眸子,徐桦锌看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的楚凝寒,
“你的哥哥,还真是‘尽职尽责’。”
“是吗?”她笑了,侧目凝视着他的眼,
三年,所有碰过她的男人无一不是死于非命,
巧合?笑话!
两名楚家顶尖的杀手不分昼夜地跟随她,如影随形,只因主人的一句命令,
碰过她的男人,死!
至今为止仅存的两个人,除了司徒夜那个实力强到无法想象的疯子,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个他了。
“妻子?”目光移开,落在了他身旁的女人。
“未婚妻。”将双颊微红的黎惠拦入怀中,他笑得更粲。
“楚小姐,你好,我叫黎惠,很高兴认识你。”伸出手,简洁而又大方。
微微犹豫,她讨厌与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黎家二小姐,早有耳闻,远近驰名的才女。”略显生硬,却是难得的客套,不着一丝痕迹的注意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哦?能得到楚先生这样的赞美,我真是万分荣幸。”淡淡收回手,眸子中似是划过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
“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忽然,徐桦锌将唇悄悄靠在了她的耳畔,目光干净得像个邻家的男孩。
赫若曦微笑着轻轻挑了挑眉,
这个男人说的话,想要忘记,恐怕也很难。
“曦,我,会永远等着你。”一如,两年前的破晓……
锌
歌舞升平间,凝视着那双闪烁在金丝眼镜之下的眸子,恍然,思绪似是回到了两年之前,
与他相识,平淡无奇,甚至可是称得上是庸俗,
酒吧买醉,搭讪、开房、上床……一如所有的男人,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醒来,自己却已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柔软的大床、清新的芳香,显然,并不是落魄街头,
诧异间,他披着雪白的浴袍出现在了视野,浸湿的发、有神的眼、粲然的笑,仅仅是面容,不可否认,他并不是十分出色,但是,那一种处处都散发着的别样味道,却可以忽略年龄、忘却身份,让人不可自拔地陷下去。
慵懒地揉了揉眼睛,转身不再看他,继续美梦。
微微的诧异,他嘴角的笑意更浓,
“不问问自己在哪里?”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汲取着那迷人的味道。
“没被丢到大街上,有什么值得问的?”蹙眉,讨厌他环着自己腰上的手。
他轻笑,“你很有趣。”
“彼此彼此。”不做纠缠,她很倦。
沉默,依旧是笑,
“小懒猫,你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是不是问了,你就不再烦。”转身,直视着他的眼。
轻轻挑了挑眉,算是默许。
“你……”银色的眸子眯了起来,略显诡异,
“可不可以出去?”
怔住,两人僵持,许久,他哈哈大笑,起身离开了房间。
次日清晨,迈出房门的瞬间,她才发觉,自己错了。
陌生的别墅、陌生的气息、陌生的人们,全然的陌生!
整了整衣襟,她随便拉住了一个侍女模样的女人,
“这里是哪里?”
侍女满脸疑惑,显然,她不懂中文。
诧异,精通十多门语言的赫若曦再次开口询问,最终得到了答案,
这里,竟然是法国的巴黎!
依靠着门框,她陷入了沉思。
“小懒猫,没想到还蛮博学多才的。”沉稳的声音,男人身着笔直的昂贵西装,缓步来了她身旁。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略带冷森的语气。
“你好象,已经用完了发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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