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打横抱起月琼,严刹大步离开。黎桦灼、严牟、严壮和严墨眼里全部浮现笑容和安心。
「啊唔……不,不要……」
「我是谁?」
「严,嗯哈,严刹……」
「我是谁?」
「唔嗯……严刹……」
左手死死捂着脸,月琼不敢看。大大的肚子毫无遮拦地露着,双腿被分开,一人的脑袋埋在他的腿间。太,太丢人了。
这不是严刹第一次用嘴,但因为月琼非常非常不喜欢,甚至是厌恶,所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严刹也就用了两次,算上这回是第三次。但和前两次的排斥和作呕相比,这一次月琼却是迷醉其中。
情动的月琼很快就在严刹的嘴里泄了出来,然后他残废的右手被严刹拉着摸到他可怕的异禀上。温凉的手被严刹的手强迫地握住在那话儿上下套弄,很快的,严刹竟然也出来了。然后他就拿他的胡子把月琼从头到脚一处不落地扎了一遍,尤其是他的大肚子。
激情过后,月琼恨不得在床上刨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太,太丢人了。心满意足的严刹搂着他,神情是相当的舒爽愉悦。这比他攻下几座城池还要满足万分。
摸着月琼浮肿的胳膊,严刹渐渐冷静下来。「外面滑,你就在屋里走动。」
「唔。」继续埋着自己。
「不许胡思乱想,专心把小妖生下来。」
「唔。」
「不许操心不相干的人。」
「唔。」
「睡觉。」
「……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
「唔。」
不困的人过了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粗糙的大掌执起他残废的右手,十指交握。
自那天月琼「投怀送抱」后,后府的气氛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严刹的老脸还是那么严肃,可在这严肃中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他们的王爷春风得意,心情舒爽,连带着严墨、严牟、严壮这三个严刹的贴身冷情侍卫脸上都有了那么一丝丝愉悦。出入后府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那都是人精。就是熊纪汪也嗅得出十二月寒冬里的春味,不过有一个人却是蒙了自己的眼,堵了自己的耳躲在屋里反省。
他怎么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主动抱了严刹呢?想了好几日月琼都没想明白。他承认看到严刹给小妖做那些东西时他很感动,可他怎么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主动抱了严刹呢?还跟个大闺女似的哭了。太,太丢人了。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他觉得连洪喜洪泰、桦灼安宝看他的眼神都跟以往不同。而最不同的就是严刹,自那天之后,他总是动不动就拿胡子扎他的嘴,也不管洪喜洪泰是不是在,那双绿眼瞧得他已经得了心疾,不然他怎么一想起严刹心就跳得厉害,快要跳出来。
「公子,您该喝鱼汤了。」洪喜适时出声,捂着胸口的月琼放下手,一脸的恶心。「洪喜,能不能不喝汤,我要吐了。」鸡汤、鱼汤、鸭汤、骨汤……凡是能熬汤的,他都喝了不知多少,现在他一听到汤就想吐。
洪喜笑咪咪地捧着汤碗递到公子嘴边说:「公子,您再忍忍,徐大夫说了,为了孩子您要多喝肉汤。」
为了孩子──这是月琼的命门。无奈地咽咽唾沫,月琼乖乖张嘴。洪喜舀起熬了一天的肉汤喂进公子的嘴里。为了公子和小世子,他和洪泰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勉强喝完一碗鱼汤,月琼揉揉今日特别不舒服的肚子:「洪喜,扶我起来走走。」兴许是他这几日都坐着不走动,小妖不愿意了。洪喜赶紧放下空碗,扶起公子。
在屋子里慢悠悠地走着,月琼不停揉肚子,小妖今天很不老实,弄得他肚子有点痛。「洪喜,扶我到床上躺会。」
「好。」洪喜又赶紧把公子扶到床上。服侍公子睡下后,他放下床帐轻步走了出去。
轻拍肚子里不老实的小妖怪,月琼闭上眼睛,睡吧,睡着了心就不跳了。早上起床严刹就出去了,说是给小妖做吊床,中午回来陪他吃了饭就又走了。月琼重重地咬了口手指,怎么又想他了?睡觉睡觉。
严刹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换了衣裳他拉开床帐,床上的人还在睡着,只是睡得有些不舒服,眉头紧皱。大掌极轻地摸上月琼的大肚子,摸了一会,对方嘤咛一声,醒了。
「叩叩叩」,门外传来严墨的声音:「王爷。」
还迷糊的月琼呆呆地看着严刹,严刹拿胡子扎了他的嘴一遍,不怎么高兴的起身出去。门一开,严墨立刻压低声音说:「王爷,公主临盆了。」
严刹的脸色一凛,从后关上门。
「开远带着稳婆已经赶到『秋院』,属下特来禀报王爷。」
严刹推门返回屋内,床上的人还在迷糊,严刹拿胡子扎了他的脸一遍,道:「你先吃饭,我有事出去一赵。」
「唔。」小妖在他肚子里做什么呢?他肚子有点疼。
又扎了月琼的脸一遍,严刹起身走了。
「你在这守着。」让严墨留下,严刹老大不乐意地去前府秋院。洪喜洪泰忙端了晚饭进屋服侍公子用饭。
秋院,闻讯而来的李休、周公升、任缶、熊纪汪都来了。严牟和严壮肃然地站在王爷身后,严刹阴沉着脸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古飞燕只是生产前的阵痛,她已经叫得快断了气。
「王爷,您先回去吧,我们在这等着。」周公升开口。
任缶也马上说:「王爷,开远也说了,公主生产还要几个时辰,您还是回去吧。」这时,屋内传出古飞燕的惨叫,严刹双拳紧握,动也不动。周公升看看任缶,两人不再劝说。熊纪汪刚要出声,就被李休拽了下袖子。他一脸不解,王爷为啥不回去陪月琼非要在这里听公主嚎叫。
过了一会,徐开远从屋里走了出来,十二月的天,他却是满脸的汗。一出来他就说:「公主的胎位不正,会很困难。」
严刹的脸色更阴沉了,看得熊纪汪都不敢出声。
「开远,不许让他疼。」
诸人的脸色变了变,王爷说的「他」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古飞燕的惨叫预示着月琼生产时将要面临的境况。诸人的眼神都落在徐开远身上,徐开远刚擦掉的汗又涌了出来,他的脸色不比严刹的好多少。月琼是男子,生产时只会比女子更疼,而且需要剖腹取子,疼痛更是在百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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