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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轻轻抚着沈瑜的头发,“我知道你在装睡,你不回答,我当你是默认咯!”

沈瑜的呼吸依然平稳,没有要睁开眼睛的意思。沈乔笑着拍拍他的脑袋:“真乖。”

沈乔又在床边爬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出房间。待房门关上,一室归于宁静,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清明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

沈乔一直睡不着,翻来翻去至深更半夜。终于,意识开始混沌,梦便接踵而至。

梦里父亲把盛夏接回家,沈瑜违背了他曾答应她的,他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她想找都无从下手。

沈乔看到自己在梦里发疯,狠心的将杨乾从身边推开,大声嚷着再也不要看到他。她看到他脸上的伤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哭的绝望。

接着梦境切换,她看到了穿着白纱的盛夏,对她扬起幸福的微笑。她清楚看到站在盛夏旁边的人,他笑了,是那样好看,好看到刺眼。他握着盛夏的手,对她说谢谢,谢谢她让他懂得,什么样的人才是值得珍惜疼爱的、什么样的幸福才是自己的。

沈乔看着他们走入礼堂,她发疯的想要阻止,可是却迈不动脚步。她拼命的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幸福的拥吻……

“不要!”

沈乔惊叫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了天花板。她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呼吸粗重,眼角挂着泪水。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些都是梦,都不是真的。可是心好痛,痛的感觉让她以为梦就是真的。

沈乔快速下床,跑到沈瑜的房间。天才微微亮而已,沈瑜却不在房内,但是他的所有东西都还在,衣帽间里依然挂满了他的衣物。

沈乔倚着墙壁长出一口气。沈瑜答应她不会走,至少,不会消失无影让她找不到。

可是杨乾呢?

昨晚,面对他的指责和哭泣,他照单全收,抱着她、安慰她。但是后来,她推开他,独自离去。

把不属于他的错转嫁在他身上,狠狠伤害他,狠狠他推开,就像梦中一样。想至此,沈乔的心又瞬间被狠狠攫住,痛的她几乎要窒息。

她已经放弃过他一次,那种感觉让她生不如死,如今她难道要再次放弃他吗?不可以!她无法忘记失去他有多痛苦,她没有办法想象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她会有多么绝望、难过。她还没有好好爱他,还没有说过爱他。

沈乔踉跄的奔至房间,抓起车钥匙夺门而去。连衣服都忘记换,身上还穿着睡衣,脸也顾不上洗,她只想马上见到他。

一路上,她一直非常不安,甚至害怕,担心自己昨晚的行为让他失望,让他终于决定放手。

时间还早,还未到早高峰,于是这一路非常顺畅,沈乔从未开过这么快的速度,只为立刻见到他。沈乔将车停在杨乾家楼下,迫不及待的冲入大厦。电梯中,她默默数着跳动的数字,觉得它跳得好慢好慢。

电梯在“叮”声中打开,她从电梯门刚刚打开的缝中挤出,冲到杨乾家门口,不停的按门铃,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不停的敲门。可是好久,他都没来开门,这样无回应的敲得让沈乔越来越害怕。

终于,门被从里面打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的他出现在门口。沈乔喜极而泣,再也抑制不住一颗躁动的心,二话不说便扑进他怀里,几乎是用尽全力紧紧抱着他。

杨乾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抱的有些懵,眼前的女人也让他分外讶异。她这是什么打扮?怎么能穿着睡衣跑出来?

原本被吵醒的他一肚子火,在看到沈乔那一刻便全部烟消云散。

杨乾搂着沈乔退进家里,并且将门关上,这才抚着她的脸,强迫她抬头看他。她满脸的泪水,脸上的神情是浓浓的害怕,被水雾弥漫的眼无神的望着他,看的他心碎。

指尖轻柔的擦掉她的眼泪,却始终抿唇不语。

“对不起,对不起,”沈乔焦急的道歉:“我不该对你发火,不该指责你,更不该推开你,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还以为家里又出了什么事。于是杨乾拥紧她,低声安慰道:“傻瓜,我没有生气。”

“你有你有,你生气了,你对我失望,甚至绝望,你决定要彻底离开我。”

沈乔哭着说,哭的他心痛。杨乾蹙起眉:“谁说的?”

“我都看到了,你要和别人结婚了。”沈乔急的恨不得跳起来。

杨乾更是迷惑,把她从怀中推开,低眉细细打量着她,看着她嚎啕哭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大早上穿着睡衣来投怀送抱,还哭着说不要我离开,我可以当这是你求婚吗?”

沈乔哭的更凶了,什么颜面和形象都顾不得,拽着他的衣服,哭着宣布主权:“盛夏是我妹妹,这是我没办法改变事实,我们在一起也许会让她更加伤心绝望,但是我不能为了弥补就把你推给她,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你只能是我的。也许你觉得我很自私、很残忍,但是我没办法……”

沈乔的话还没说完,杨乾已经俯身狠狠攫住她的嘴,呜咽之声随之溢出,咸涩的眼泪混在唇腔中。

杨乾一手托着她腰,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有任何后退躲闪的余地,他狠狠吮着她的小舌,厮磨着她的唇,几乎要吸走她所有空气,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怀里瘫软,她的全部世界里只有他。

昨晚之后,他担心了一整夜,刚刚才睡着,担心心软的她会为了弥补盛夏受到的伤害,而把他推开。她总是对他很残忍,这一点的确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终究她都是他最爱的人,他永远没办法真的恨她、不爱她、不要她。她刚刚那番话,真的叫他好高兴。他的沈乔,他唯一的沈乔,永远都属于他的沈乔。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沈乔手背拂过红肿的唇,小心翼翼的说:“别生气了,行吗?”

杨乾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于是坏心思的说:“看你表现。”

沈乔垂下眼睑,像是在思考什么。不忍心看她为难,杨乾微微叹气,刚要说自己没有生气,她的手臂便环上他的脖子,抬头吻上他的唇。那一霎那,似乎有烟花在他的世界里灿烂盛开,美丽的让他震惊,惊到完全傻愣。

她主动吻他,小巧的舌撬开他的牙齿,勾、引着他的舌同她起舞,努力的讨好他、引诱他。

晨间勃、起经不起任何挑逗,早在她扑进怀里时,它便已经有所反应,而她此时用心的样子,更让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狠狠的要她。于是他反客为主,并且握住她的臀,将她抱起,阔步走向卧室。

、(四十)熊出没注意

杨乾迫不及待的褪去她的丝质裙子,却发现她连文胸都没有穿,浑身只剩下一条小裤。

沈乔脸颊潮红,手臂有意要去遮掩,看的出他眼神几乎怒的喷火,沈乔小声解释:“着急要来找你,没来得及换衣服。”

杨乾盯着她曼妙的身材,她紧张无措,呼吸急促带动着胸前的圆润微微抖动着,这幅画面看得他口干舌燥,恨不得一口吞下她一了百了。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他额头抵着她,滚烫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咬着后牙郑重警告:“下次不许穿成这样出门!”一想到一路上她会被不同的男人看到穿着睡衣的样子,他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拎刀霍霍了他们!

“嗯。”沈乔红着脸点头。虽然他们已经亲密过,被他看着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杨乾吻住她的唇,惩罚似的,凶猛又激烈,唇舌纠缠得都痛了,沈乔吃痛的微微蹙眉,沉浸于他的吻中,并热切的回应着。

他离开她的唇,啃吻着她的脖颈,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圆润。舌头绕着花顶打转,深深的撩拨,放肆的吸吮,双手拢住她细细的腰身慢慢摩挲,她的皮肤嫩又滑,让他爱不释手。

沈乔在他的挑弄下,身子开始细微的颤抖,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抱着他的头,贝齿咬着唇,阻止着那娇、喘和呻、吟溢出唇腔。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腰身迎合他,急促的呼吸,尖锐的快、慰慰藉不了狂燃的欲、望。对比与上面的火热,下面却被空虚侵袭,她夹紧腿试图来缓解没有慰藉的空虚感。

他的手慢慢下探,手指终于触碰到细嫩的脚软,沈乔再也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那连连的娇喘,对他来说是最致命的毒药,销魂蚀骨。

他将她的腿抬起,握住她白嫩的臀部不让她躲闪,将自己深深推进。一瞬间嫩肉的吸附和加紧,舒服的让他不由自主的低吼出来。而她一时不能适应的硕、大,疼的叫出声,圆润的指甲紧紧陷入他的皮肤,在他猛烈的冲撞下,划下一条条红色印子。

他每一次都狠狠的撞击着她最嫩的花核,几乎要贯穿她的身体一般,那肉、壁与他厮磨引发出汹涌的快、感让她不住的颤抖着,意识几乎要被撞飞。

“不要了……放过我吧……”沈乔一声声的哀求着,眼角涌出眼泪。

他的手用力揉搓着她的身子,粗噶的声音满是情、欲与深情,每撞击一次,他就会喊她的名字,那声音让她彻底意乱情迷。

他深深吮吻着她的唇,半晌后依依不舍的放开,在她唇边低声恳求:“你是我的,沈乔,永远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疯的。”

她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想弓着身子拼命迎合他,紧紧抱着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

夺目又绚丽的烟火在脑海中爆炸,野蛮的抽搐让她全身几乎痉挛,迎接那一波波高涨的极端快、感冲刷。

高、潮几乎夺走了她全部力气,整个身子瘫软,而他却不肯放过她,手指和舌持续不断的挑逗着她,花核也在持续被冲击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他忽然加快了频率,以一种冲刺的刺痛又狠又深的顶入。

“不要在里面,不安全……”沈乔抓住残剩的理智,用尽全力的想要推开他,她不要在这种时候有孩子。

杨乾咬着她的唇呢喃:“有了最好。”

“混蛋!”沈乔哭着呜咽。

杨乾低笑不止,将她紧拥在怀里。

沈乔在他怀里沉睡过去。看着她微微红肿的眼睛,和下眼皮淡淡的黑圆圈,杨乾心疼极了,这一夜对她来说一定也是倍感煎熬,彻夜不眠。她的睫毛轻颤,又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天已经大亮,而他却不忍心叫醒她,更舍不得放开她。

一想到她主动又坚定的样子,他就整个心都要按耐不住。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看,她的脸颊是情欲未退的酡红,唇微微张开,因为接吻而有些红肿,他贪婪且情不自禁,在她身上留下点点粉色,此时在她怀里安眠,酥胸微露,这使她看起来更加性感诱惑,他忍不住又一次覆上自己的唇,深深吸吮辗转。

杨乾神清气爽的走出浴室,上身赤、裸着,脖间搭着白色毛巾。他在床边坐下,俯视唤醒依然在睡梦中的人。

“几点了?”沈乔拥着被子,声音慵懒的问道。

杨乾轻啄着她的唇:“还早,九点。”

早?九点?

沈乔一瞬间清醒。完蛋,严肃又找到理由骂她了!

沈乔着急要起来,却被杨乾又摁回床上,他眉头紧锁着,声音愠怒:“还想穿着你的睡衣招摇过市?”

沈乔低着头,心情有些沮丧。一大早穿着睡衣跑过来,献了身不说,上班也要迟到。后悔吗?当然不。

“你搬来和我住,好不好?”杨乾抚着她的头发,哑声商量。

“不好。”沈乔想都没想就拒绝。

杨乾扣着她的腰,不让她起身,咬着牙问:“为什么?”

“太快了。”说完,她掰开他的手,用被子裹着自己,像个粽子似的从床上下来,慢慢挪进浴室。

杨乾烦躁的搔着短发,冲着浴室的门大声嚷嚷:“你知道我等了多久?这还快?我还嫌太慢。比他妈的蜗牛都慢!”

沈乔站在镜前,听着他在外面咆哮的声音,不觉笑了起来。

他真的太可恶了,身上被他留下许多红色印子,就连脖子也有!好在位置比较靠上,她的头发刚好可以遮住,但是只要稍稍晃动,印子就会露出来。

沈乔气结。可是又能怪谁?是一大早她主动来投怀送抱的。还穿成……那样!

沈乔洗了澡,又裹着被子出来,杨乾倚在门边,看着她的样子,笑个不停。

沈乔咬牙切齿的问:“好笑吗?”

杨乾摇头,脸上的笑意却一分不减,拥着她说:“你在家里等我,我这就出门给你买衣服,记住,决不能穿着睡衣走人!”

沈乔腮帮子鼓鼓的嘟囔:“严肃一定抓住我的小辫子,狠狠批我。”

“不会,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说你……身体不舒服。”杨乾邀功似的说。

虽然严肃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他也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吧?万一传回家,她可怎么解释?沈乔刚想发飙,人就被他一把抱起,连带着棉被一起被抱至客厅。

杨乾将她放在客厅地板上,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子。而她在转身的一瞬间,就彻底愣了,周边万物都没有了声音,她呆呆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泰迪熊,眼泪毫无预兆的涌出眼眶。

杨乾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昨天去找你,就是想把它送给你,但是你心情不好,我想你一定不愿意看到它,于是又把它背回来。你知道的,它真的很重。”

“你怎么……”沈乔说不下去,眼泪簌簌流不停。想起昨晚他开的是一辆商务车,在车的后座上或许就放着这只巨大的熊,而她当时被真相砸的七荤八素,整个人就像神经病一样哭闹,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还过分的对他发火,把他推开。

这只泰迪,和当年他送她的那只,一模一样。近两米的高度,需要两个人手拉手才能勉强将它抱住。它带着墨蓝色领结,坐在沙发上,头微微歪着,唯一不同的是,这只熊戴着一副花边墨镜,好萌好帅气。

杨乾从背后轻轻抹掉她的眼泪,手臂更紧的拥住她,“以前的已经丢了,老天爷也想让我们重新开始。答应我,这一次不准把它丢弃,也不准离开我。”

沈乔点头如捣蒜,眼泪滴落在环住她的手背上。手背的主人埋头在她颈间,眼中的热泪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沈乔写了常穿的衣服品牌和尺码给他,再三犹豫之后,闭着眼睛下了狠决心般说:“再、再买套内衣。”

说完,就把他从家里推出去,不愿意看他一脸的不怀好意。隔着家门,她似乎都能听到他在外面的爽朗笑声。

沈乔换上他的衬衫,长度到臀部以下,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她依偎着熊坐下,手臂抱着毛绒绒的他,满足的闭上眼睛。

那时候实在是捱不过对他的思念,她便会依偎在泰迪旁边,抱着它,幻想着它是他,一直在她的身边,以此来缓解对他的想念。有一次,她贪心的抱着它睡觉,在那个梦里他们是幸福的一对,美好的让她心碎。梦醒之后,被她枕着的一片已经全部湿透,卡其色的毛黏在一起,而那种快要窒息的心痛几乎要她痛死过去。梦与现实的对比,再残酷不过,于是她把它扔到储物室,强迫自己不要看它,不要想他。

还好,一切都不晚。以后的路依旧很艰难,但是她不会再想上次那样,放开他。人这一辈子,总要自私一次,总要为了心爱的人勇敢一次。

沈乔忽然想起了沈瑜。那么早他就不在房内,去哪儿了?他该不会什么也没带,就离开了吧?

早上那会儿她看到东西还在,于是放心的以为他没有走,可是这会儿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偏偏她早上出门急,连手机也没有拿。几乎挖空了脑子,才勉强记起沈瑜的号码,用座机打给他。

还好,是通的。还好,他会接。

沈乔一开口便大声质问:“你去哪儿了?”

沈瑜不紧不慢的说:“这话好像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你在哪儿?”

沈乔哑然,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的说:“今天早上去你房间,你居然不在,那么早你去哪儿了?”

“陪爸跑步。”

沈乔万万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一想起昨晚父亲的样子,还有说出的话,她就感到一股子凉意从脚底升起,于是赶紧追问:“爸和你说了什么?”

她好担心父亲会让沈瑜离开,虽然感觉不会,可她仍然害怕。

“爸跟我道歉。”

“道歉?”沈乔震惊了。

何止沈乔,连沈瑜也没有想到。他几乎一宿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父亲来敲门,问他要不要出去晨跑。

沈瑜答应,换了身运动服和父亲一起跑步。从小到大,沈瑜从没有和父亲晨练过,在他的二十年来的记忆中,父亲一直不苟言笑,很严厉,和女儿也不亲近,更不会主动提出一起做运动。

因为盛夏自杀,他担心沈乔会受打击,便去调查盛夏自杀的真正原因。而这一调查,却发现盛夏并非方敏亲生,再想到大家都说盛夏长得像沈乔,坦白说他也有这种感觉。但他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商人,许多信息他没有渠道得到。

那时候他已经隐约猜到会是现在的这种结果,但是那都只是他凭空猜测而已。他辗转得知,杨乾也在调查,所以他去找杨乾,希望杨乾给他一个确切的结果,是死是活好歹是个了断。他还没有来得及求证,一切真相已经水落石出。

沈在安郑重的向儿子道歉,希望儿子能原谅他。他也是气急了,才会这么冲动。在整件事中,沈瑜是无辜的,不该受到伤害,而他也不该在生日当天,用直接而残酷的方式将事实鲜血淋漓的摊开在大家眼前,让一双儿女深受打击。

沈在安也表示,即便是沈瑜不是他亲生的,对他来说和亲生也没差,二十多年来的父子感情不是假的。沈在安希望沈瑜不要有心理障碍,就算是他将盛夏接回家,在他的心中沈瑜也永远是他的儿子。

、(四十一)尺寸和罩杯

杨乾按照沈乔的吩咐买了衣服;一进门便看到她穿着他的衬衫,躺在泰迪身上,睡着了。

衬衫的长度原本也只到大腿,因为睡姿问题,此时两条纤细白嫩长腿几乎全部显露出来,甚至腿、根处因为厮磨而泛红的痕迹都露了出来;样子格外的撩人心弦,让他想再次狠狠的蹂躏她。

没有察觉到有人回来;沙发上的沈乔没有要苏醒的意思。杨乾轻轻在旁边坐下,稍稍俯身下去。衬衫领子微敞着;露出她漂亮的锁骨,锁骨上有点点粉色印记,杨乾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杨乾修长的手指先轻轻拂过她的锁骨;而后将衬衫扣子一粒粒解开。售货员问内衣尺码,他虽然知道大小,但是不知道那种大小对应的尺码是什么,这种一问不知的感觉不太好,所以他觉得应该勤加学习才是。

渐渐苏醒的沈乔隐约看到旁边有个身影,再清醒一点儿发现那人居然再解她的衣服,这下沈乔彻底醒了,一把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杨乾抿着唇对着她笑,“看一看。”

“看?”哪里不能看偏往那儿看?她又不是傻子。

杨乾挣开她的手,反握着,笑的有些无奈:“你只说让我买内衣,怎么不说买什么尺码?”

沈乔想了想,好像真的没说,当时只想让他赶紧离开……

“那怎么办?”沈乔问。

杨乾耸耸肩说:“售货员问我尺码,我不知道,只能比划咯,”说着,他将两只手臂环起,做出拥抱的姿势,“我说,大概就是这么个尺寸。”

沈乔:“……”

杨乾将她圈进怀里,确认似的嘟囔:“嗯,靠谱。”

他这一抱,就不想松手,沈乔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推开。

“接着她又问我,什么杯?”杨乾挑着嘴角,笑容有些妖,手指划过她的圆润,凑近她在她唇边笑着说:“原来装它的东西,叫杯啊,难道是类似杯子?杯子盛水,这个盛奶,大概意思就是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吃的。”

沈乔咬着唇忍着身体反应,狠狠捶了他一拳,“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杨乾捂着胸口,疼的皱眉,可是沈乔没有要安慰他的意思,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杯,只能说大概就是这样,”说着,他将右手虚握着比划,接着顺势摁在她胸部,并且点头感叹:“嗯,就是这么大。”

“杨乾!你这个流氓!”沈乔怒了,忿忿的推开他不安分的手。他就这样对着售货员比来比去吗?有脸吗?他不要脸,她还要呢!沈乔想捞起熊去砸它,可是它真的太重了。

杨乾赶紧摁住她的手,圈着她,狗腿的说好话:“好了好了,骗你的。”

“真的?”

杨乾忙不迭的点头,“没那个闲工夫磨叽,于是就让售货员每个号码来一套。”

沈乔闻言眯眼:“又骗我?”

“这次是真的。”杨乾一本正经的说,并将放在旁边的纸袋塞给她。

沈乔看着袋里的东西,想象着杨乾大手一挥说:“每个尺码给爷来一套”的时候,售货员会是什么表情?绝对要认为这败家玩意儿养了一堆环肥燕瘦的小情人儿啊!

沈乔抬眸狠狠剜了他一眼,拿着纸袋作势要起身,杨乾先一步把纸袋拿走,并且俯身压上她,声音哑然又性感:“你穿我的衣服真好看,以后你在家就穿它,好不好?”

沈乔近距离看着他,他眼中的欲、火再明显不过,他的手掌已经不安分的游走至她的大腿,手掌因为早年训练握抢而磨出了一层茧子,有些粗糙的摩擦着她的皮肤,而她也仿佛燃烧一般越来越热。

他凝望着她那若隐若现的酥胸,缓缓低下头,却又急又快的一口含住,狠狠的吸吮着。

沈乔感受着身体不适带来的异样感觉,眉头拧起,轻嘤出声。她在他身下已经化作一滩春水,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

杨乾忽然大力捞起她,让她两腿分开落座在自己身上,他早已火热滚烫的硬、柱直直进入了她的身子,并且深深的顶住她那块最娇嫩的肉。因为在不久前刚刚有过火辣的□,那里被野蛮的他撞到几乎充血,这次忽来的冲击,让毫无准备的沈乔骤然尖叫出来。

她紧紧抱着他,整个身子因为那一下的冲击而颤抖着,胸前的雪白轻颤。她拧着眉,感受着痛苦与快、意的多重冲击。

杨乾握住她的腰,迫使着她在他身上上下起伏,这样每次的伸入都会触到最深处,那种冲击对沈乔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整个人完全没办法抑制颤抖,不停的尖叫恳求,眼泪都被撞出来。

这次之后,沈乔彻底瘫软在他怀里。他将她抱紧浴室,用温热的水细细清洗着她的身子,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残酷的刑罚,但是他必须要克制一下,不然今天他们俩根本出不了门。

杨乾必须要赶回去开会,处里已经催了许多次,沈乔穿好衣服和他一起出门。杨乾担心她体力不支开车不安全,沈乔报仇似的狠狠踩了他一脚。而这一脚的力度之大也让他知道,开车对她来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沈乔在一家药店前停车。不多时,她从药店出来,手里紧握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他刚刚真的射进去了,最近几天正是不安全期,沈乔感到有些不安,万一她怀孕了怎么办?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未来会发生什么她几乎可以预见,家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即便是她坚定要和杨乾在一起,家里一定会反对,不单是她家,他的家人也不见得会同意。如今实在是一个不好的时机,她不想她的孩子一出生就不受欢迎,也不想两家人为了孩子才成全他们,而并非真心实意的祝福。

她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纯净水,在车里吞了药片。沈乔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眉头也紧紧锁在一起,眼下有淡淡的阴影,一副憔悴的样子。她抹掉嘴边的水渍,抚平额头,做了一个深呼吸。

沈乔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她拿着百合穿过住院部的走廊,在电梯外,遇到了方敏,还有坐在轮椅上的盛夏。

方敏显然是记得她,哦不,经过昨天之后,她们应该更加认识彼此。盛夏依然是老样子,神色平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任何人。

沈乔随着方敏一同到病房,并且帮她把盛夏扶上床。

方敏看着沈乔,转身离开病房。沈乔望着盛夏一会儿,随后跟出去。

方敏一开口便是道歉,她不愿意看沈乔,低着头说:“我没想到会在医院遇到你父亲,我正好推着盛夏出去晒太阳。”

沈乔的来意并非是要来问方敏父亲是怎么知道的,而如今方敏要说,她也没有不听的理由,于是不说话,等着方敏继续说下去。

“我并不想告诉他的,我答应过你妈妈,绝对会死守这个秘密。可是,可是。”方敏忽然说不下去,声音里也夹着哭腔。她开始抽泣,肩膀也抖动着。

良久,方敏平静了一些,继续说:“你妈妈担心被你们知道,所以就想送盛夏出国,这怎么可以呢?她现在已经这样,怎么能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妈妈根本没打算认盛夏,这点我早知道,我抚养盛夏长大,根本也没有让盛夏认祖归宗的念头,二十多年来她就是我亲生的女儿,但是你妈妈不可以扔了她一次,又要再放弃一次!”方敏说不下去,捂着嘴巴呜呜哭了起来。

经过昨天之后,沈乔早该想到是谁要送盛夏出国的人是谁。

“盛夏,她知道吗?”沈乔问。

方敏显然知道沈乔问的是什么,于是点头。

爱人离去,亲人抛弃,所以盛夏才会选择结束生命吧。她们身上有着同样的血,真相对于盛夏和沈瑜来说都是摧残般的打击,但是沈乔却更多的心疼沈瑜。血缘是无法割舍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有比血缘更重要的东西,至少目前来说,沈瑜的分量多于盛夏,她不想沈瑜受到任何伤害。也许吧,是她太自私。

沈乔从医院驱车回家,沈瑜在公司,父亲不在,母亲依靠在床上,双眼通红,无神的盯着墙壁。佣人说,她今天一直是这样。

也许,一整夜也是这样度过的。

看到沈乔,顾华兰的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涌而出。沈乔抱着母亲,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来自父亲的责骂,方敏和盛夏的怨恨,还有她对沈瑜和盛夏的愧疚,种种情愫一定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沈乔让佣人在她的汤里加了镇定的药,沈乔强迫母亲吃了些东西。

沈乔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母亲睡着,沈乔起身拉开柜子,拿出母亲最近用的皮包,翻出了一份文件。

沈乔将包放回原处,轻轻走出房间,慢慢合上房门。也许她并不是狠心的再次抛弃盛夏,而是如今的情形,送盛夏离开对大家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包括盛夏自己。面对着抛弃自己的父母,只怕盛夏的病情会更严重。

沈乔握紧手中的文件,拨了一通电话:“喂,是我,沈乔,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对,办签证,美国。”

、(四十二)沈瑜的伤心

沈乔打算把方敏和盛夏一起送出国;不会让盛夏在陌生国度孤苦无依,她们之间的感情,绝对比亲生母女要深厚。

之前顾华兰在运作此事,但是签证是个大问题,沈乔借助身份优势,托了美使馆的熟人帮忙;签证很快就下来。而这一番动作,很快便传到沈在安的耳朵里。

那天他把沈乔喊到书房;样子在平时的严厉之上又添了一份怒意。沈乔低眉顺眼的站在书房中央,在她决定做那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

沈在安将一个牛皮纸袋扔在桌子上;“你解释一下。”

沈乔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今天原本要去拿护照,结果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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