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做了针线,就是孝心了。其他的东西都是你的陪嫁,不要去动,从我库里挑吧。你选了,到时我瞧瞧,算咱俩一道的孝心,显着多好啊。”
阮晨思得偿所愿,唇角一弯就笑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做了夫妻,寿礼一处备才好呢。”忽然想到自己是侧室,实在算不上“妻”,阮晨思又有些黯然。
明湛哄了她一会儿。
夜间不知何时竟飘起雨丝,一夜未停,至早晨明湛起身,仍是细雨蒙蒙,几分凉意侵入肌肤。
明湛穿了件稍厚的玉青色的衣袍,束锦带、金冠。
一般时候,明湛不喜欢戴冠,因他家富贵,不是金冠就是玉冠,份量十足,沉的很,能把头皮扒下来。不过许多场合,明湛也得打扮的整齐规矩,不戴是不行的。
还是何玉想的法子,让匠人们用金线仿着纱冠的模样织就的金冠,在阳光下也是金晃晃的,而且也是金的,份量却轻松许多,使明湛减轻了早秃的担心。为这,明湛还赏了何玉二十两银子。
“天还早呢。”明湛打个哈欠,对阮晨思道,“回来得守父王的时辰,等咱们回了帝都,愿意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没人管。”
这个时代的女孩儿多是羞涩的,阮晨思急忙去堵明湛的嘴,小声嗔怪道,“大白天的,什么睡不睡的。赶紧吧,你得去听政呢,我也得去给母亲请安,别误了时辰。”
周围的丫环们都露出暧昧好笑的神色。
明湛先走,外面雨并不大,他穿了双木屐子,踩在石板路上,咔嗒咔嗒的。
远处一行人走近,明湛细瞧,何玉已轻声禀道,“殿下,是大公子和三公子。”
明湛上前打招呼,明礼明廉先行礼,“殿下。”
明湛微微颌首,虚扶道,“大哥、三哥不必多礼,真巧,咱们正好一道过去。”
明礼永远温文有礼的模样,如今低人一头要对明湛行礼,也看不出丝毫不悦,笑一笑道,“下了雨,就有些凉,我看殿□上衣衫略单薄了些。”
“谢大哥挂念,我倒觉得还好,这一下雨,空气都是清新的。”
“是啊,感觉精神都比往常要好。”明礼笑,自觉矮明湛半步,请明湛先行。
明廉听这两人说话就累,没精打彩的跟在一畔,明湛笑,“瞧三哥有些疲倦,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明廉摇摇头,看明湛一眼,嘟囔道,“一会儿有事跟你说。”
明礼心里一悬,老三这是怎么了?有事倒先跟明湛讲。
明湛点头,“好,一会儿我们再说。”
明礼瞪了明廉一眼,明廉撇了撇嘴,低头看脚下。
凤景南家教很严,儿子们年纪到了都要来听政,不能迟到,而且要早到。
大臣们也三三两两的来了,在勤政殿外头的两间耳房里喝茶等时间,见三兄弟来了,纷纷起身见礼。
诸人一番客套谦让,明湛坐在了里间儿上首,静静的喝着新制的香片。
镇南王府的配制如同一个缩小的朝廷,凤景南每日都要听政理政。
凤景南左下首置了一把椅子,这是明湛的位子。整个勤政殿,也只有这父子二人坐着。
“臣听闻市井中传言纷纷,说世子要加收商贾重税,如今云贵二省商贾极为不安,倒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明湛坐的很稳,他继承了凤景南装b的本事,沉着冷淡,老神在在,并没有开口。
底下臣子窃窃私语偷看明湛的脸色,耐何明湛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凤景南道,“世子,可有此事?”要明湛出言辩白。
明湛冷声道,“凡税金征收,征收多少,都是要按王府法规来办,有例可徇,有法可依。这位大人也说了是传言,既是传言,我请问,你可有证据?”
“臣也只是听说,外头……”
“既然是听说,就先闭上你的嘴!”明湛面若冰霜,打断此人的话,“税收不是小事,征多少由王府说了算,并不是我说多少就是多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父王与诸大臣议政的勤政殿,我们大家顶风冒雨过来,是来处理民生大事的!不是来听你这些市井传闻的!你耽误的是父王、我与诸大臣的时间!再者,政令皆要出自父王,你点名问我,是什么意思!”
明湛冷眼看这人冷汗都下来了,脸色惨白,淡淡道,“端谁的碗,服谁的管。你最好想明白,你吃的是哪家的俸禄,蠢货!”
整个勤政殿有一瞬间的静寂,落针可闻的安静,能清晰的听到人抽冷气的声音。
蠢货。
随着这两个字出口,诸臣忽然打了个冷颤,半年前明湛初立世子时斯文儒雅的面具在这一刻彻底的揭开,露出□裸不加掩饰的强势。
在极少的相处中,他们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世子与大公子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早习惯了明礼多年的温文,明义素来爱装个知礼,明廉从无涉政事,乍一碰到个野蛮人明湛,竟一时没了反应。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blnovel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