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照例又用小嘴亲我一下,还是亲的我心里又酸又软。
东霖也蹲着和他说再见,他也讨了一个吻。
然后他掏出手机:“我们照张像吧,这样叔叔和你就一直是朋友了。”
早早倚在了他怀里,两人对着镜头,贴着脸咔嚓了一张合影。
我一言不发,只是看着。
登机的时间到了,我和东霖进了检票口,走出几步,我回过身,和他们招手告别。
表姐抱着早早,早早望着我,隔着十来米,他忽然叫我一声。
“小姨……”
拖着尾音,瘪着小嘴。
没用一秒,我眼里已是泪水。
以前他从不这样,只会不舍的看着我,这是第一次,在告别的时候,他叫了我。
也许是因为他大了,渐渐地越来越懂情感。
可也许是因为告别的地方不对,机场,车站,码头,总是能制造让人算不到的不舍。
我含住泪,对他喊着:“小姨下次再来看你!”
忽然看见表姐的神情也不对,她迅速的埋下头,在早早的背上擦了一下眼睛。
这也是从未有过的。
东霖抓住我的手,说着:“走吧。”拉着我就快速离开了。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想阻止这种气氛的继续蔓延。
转弯要消失在他们视线里的时候,我又回了一下头。
早早在表姐的怀里扭着身体,表姐用力的抱着他。
他在哭。
蓄着的泪水终于挂在了睫毛上。
猛然觉得表姐也很可怜。每年我都要来几次,每次在我离开后,她都要面对这样的早早,她是不是会有点嫉妒?嫉妒我们血脉里本能的母子亲情。
也许我错了,早早已是她的孩子,我不该这样频繁的出现在他们母子之间。
无意中,是不是我在和她抢着早早。
只是她从未流露过这种情绪。
刚才她的眼泪,或许是由于这种难以言表的无奈和伤心。
她不会舍得把孩子还给我,也知道我不敢要,所以,她哭了。
是这样的吧。
表姐。
以后,是不是我该减少来上海的次数了?
一次和平常一样的离别,却是未曾预料到的。
这样的伤心。
飞机上,东霖一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总觉得这小家伙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说着。
我靠在椅背上,默默不语。
我知道他在哪见过。就在他书房的相册里,那里有他小时候的照片,我曾经看见过。
他没有怀疑早早的身世。
也是,谁会怀疑一个正常家庭的孩子会和自己有关系呢?即使很像。这并不是他大意,只是常理麻痹了他的视线而已。如果我是个单亲妈妈,那么他可能很快就会联想到自己,但现在却不是这种情况。早早有父母,而且很幸福。
我们回了a市。
东霖变得很忙,经常出差。他们公司的业务已经拓展到外省,邓云鹤被躺在床上的母亲和年幼的孩子羁绊住,不能长时间离开a市,所以外地的任务,基本就落在了东霖的身上。他尽量一个礼拜抽空回来见我一次,但有时实在走不脱,就只能在电话里聊寄相思。
我隔两三天去他公寓一次,替他扫扫屋里的炎尘,给小葱浇一下水,有时天色暗了,就住在他那。
那天深夜又接到他的电话,当时我正睡在他的床上,他的枕上飘着淡淡的男子气息,我眯着眼,被它包裹着。
“我在你家。”我告诉他。
“我又不在家,你去了也是白去……要不要到我这里来?”他忽然说。
我怔一下:“才补过长假,老总不会放人的。”
三月和四月,是销售的淡季,但是商场却往往趁这个时间调整柜台,一些销售不佳的厂家要清退,而一些新厂家却要进驻,因此我们反倒更请不了假。
“要不你辞职算了,我们结婚,以后我负责养你。”顿了下,他又补了三个字,“一辈子。”
子夜十二点,天地混沌,洪荒未开,这个世界已然失了音,万籁俱静中,唯有他的声音在回响。
他说。
我们结婚,以后我负责养你。
一辈子。
感觉心仍然在跳,但却漏了几拍。这样的话,终于,我也听见了。
“为什么不说话?”电话里,他问着。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不想回到古代,我要自己养活自己。”
他停了几秒:“那我雇用你,反正我这也要请员工。”
“那是变相包养,我不要。”
“那你包养我,我们结婚吧。”他又说。
手机在耳边变得很烫,通话久了,真的产生了热能。
我没做声。
“结婚以后,立即生一个像早早那样的孩子,这样,你就不用总是去看别人的孩子了。”
我说不出话。
是你跟我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我在心里说着。
从上海回来以后,其实我已经不再避孕。表姐的眼泪,使我认识到不能再那样和她去抢早早,而对早早而言,也需要一个单纯的成长环境。也许最能安慰和解脱我的方法,就是再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样,不但表姐会安心,是不是我也可以缓解一点对早早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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